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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笑得好开心的英俊容颜,她突然凑近他,小手自有意识地一把捧住他的脸,然后著魔般狠狠给他亲下去。
一时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他的嘴唇凉凉的、柔软的,又带著醇厚的男子气息,仿彿礼藏三十年的上好苏格兰烟熏威士忌,深沉、诱人又强烈……她忘情地捧著他的脸,从刚开始的轻舔、嬉闹到越吻越深入越缠绵……
金毓尧先是一动也不动,似是被她突如其来的亲吻震惊住,一时间不知如何回应。
梁圆圆直到舌尖碰触到他的牙齿时,这才悚然清醒过来。
妈呀!她干了什么好事?
她吓得猛然往后一缩,小手触电般地放开了他的脸庞,可是换成他的动作快如闪电,温暖的大掌蓦地扶住了她的后脑勺,俯下头主动而霸道地攫住了她的唇瓣。
梁圆圆嘤咛低喘了一声,残存的一丝理智还想挣扎、警告自己,可是他强壮温热的胸膛、有力的手掌和炽烈狂野的吻,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热情销魂地紧紧包裹住了她,再难动弹。
刹那间,俱乐部里其他人惊异的目光、兴奋的窃窃低语谈论声,彷若全都不存在了。
唯有游泳池上潋滟的波光,绿意树梢飘拂而来的清风,轻轻地、静静地见证著这美丽的一幕。
我的陈搏老祖啊!
被吻到小嘴微肿,心神荡漾,心脏麻痹,手脚虚脱……整个人好似晕船,又像漫步在云端的梁圆圆,娇喘吁吁、失魂无力地瘫在金毓尧的胸前,脑子如同塞满了软绵绵的棉花团。
怎么会这样?
“你一定饿了,早餐喜欢英式还是美式?”
偏偏他低沉的轻笑又在她耳畔响起,惹得她敏感的耳垂阵阵酥麻栗然。
“我要回去吃早斋。”她欲哭无泪,七手八脚挣扎著要爬下他的大腿。“看能不能消消满身业障色孽,阿弥陀佛。”
“喂!”他失笑,连忙一把将她抓回怀里。“你哪里都不准去!先给我吃完早餐再说。”
这小妮子,怎能吻完了就想落跑?
不过就是一个吻而已……
但是金毓尧心底也不得不承认,他这辈子还没有如此为一个吻而浑身著火,热血沸腾过。
她,简直就是一团美丽的、教人深深沉溺而难以自拔的火焰。
他的理智和原则,都在遇上她之后莫名其妙寸寸成灰。
“也对,应该是早上没有吃,血糖太低,所以才会搞出这么可怕的事情来。”她喃喃自语,拚命安慰自己。
“可怕?你夺走了我的贞操,没一个交代就想跑吗?”他似笑非笑地注视著她。
她惊跳起来,小脸涨得通红。“拜、拜托,什么贞操?只不过是吻了你一下而已呀……”
“这是我的初吻,你要负责。”他闲闲地道。
初吻?
“屁啦!”她忍不住噗哧喷笑。“鬼才会相信这是你的初吻,这位先生,我相信以你的身分和你的体格,应该早就‘阅人无数’了,不要以为我没经验就看不出来喔!”
他挑眉,“你这么说,是不想要负责的意思了?”
她小脸又微微一红。“我才不跟你在这边鬼扯淡。反正刚刚的事情是意外!意外你懂吗?就像交通号志突然坏掉,结果前方车辆紧急煞车、后方车辆失控追撞成一团,就像这种的意外!”
金毓尧瞅著她,慢条斯理地开口,“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的话,那我也只好这样告诉我母亲:梁圆居士主动吻我,事后却不认帐。”
“你、你不能告诉金夫人这件事!”她慌了。
“为什么不能?”他故作无辜地看著她。
“因为……因为……”这样教她怎么有脸面对金夫人?
觊觎客户美色是修道之人的最大忌之一,而她居然还觊觎到了客户的儿子身上,虽然只是一时意乱情迷,铸下大错,但是、但是……
梁圆圆一颗心乱糟糟,满脑子担心著万一给人知道她“监守自盗”,那她一世英名岂不尽付流水?
还有若是让金夫人知道这件事,那么她会不会误会她所说的红鸾星动,根本就只是想染指人家儿子的借口?
她都快哭出来了。
“这样吧,”金毓尧的眼神温柔了起来。“你答应以后每天陪我吃早餐,我就不告诉我母亲,关于我们刚刚发生的那个‘意外’。”
“啊?”她心乱如麻,傻傻的抬起头。
“答应每天陪我吃早餐,‘意外’就一笔勾消。”他凝视著她,眸光深邃而狡猾。
“为什么?”她还以为自己听错。
“因为我不喜欢一个人吃早餐。”他耸耸肩,睁眼说瞎话。
这是什么怪理由?
“喂,金董……”
“我叫金毓尧。”他微笑提醒她。
“金公毓尧先生。”她加重语气,没好气道:“你有病啊?”
“依据三个月前的健康检查看来……”他轻松地开口,“没有。”
“你有做脑部断层扫描吗?”还在那边给她嘻皮笑脸,梁圆圆不悦地白了他一眼。“你真的没有脑震荡还是长脑瘤什么的吗?奇怪了,你不是很讨厌我?干什么还要一个宗教界的骗子跟你在那边演‘第凡内早餐’哪?”
“人是会改变的。”他轻点了下她的俏鼻头,笑吟吟的。“我以前也不吃臭豆腐,但是现在觉得臭豆腐还别有一番风味。”
厚!居然把她比作臭豆腐?!
梁圆圆心底酸甜苦辣五味杂陈,既生气又恼怒更不是滋味……可是见鬼了,她居然对他的早餐提议大大心动了起来?!
她的心脏卜通卜通跳得奇快,看著他英俊的脸庞,觉得自己都晕了、傻了,没法思考了。
“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金毓尧满意一笑,低下头轻轻在她额上落下一记轻吻。
蝴蝶吻,盖印章……
梁圆圆痴了。
当天晚上,燃起一炷檀香,梁圆圆盘腿坐在家中的松木地板上沉思。
她感觉自己好像进了游乐园,原本只是要搭慢吞吞的摩天轮,却阴错阳差坐上了一辆失控的云霄飞车……天哪!
陪他共进每一天的早餐?
“我干嘛要答应?我怎么会答应?我为什么会答应?”她狂乱地想著,满脸苦恼。
就算一百万支檀香也平抚不了她骚动不安的心呀。
“居士,你在做什么?”美月小心翼翼开门进来,一看见坐在客厅里的她,吓了一大跳。
“忏悔。”她叹了口气,“咦?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都十一点多了。”
“我……呃,去那间二十四小时的诚品看书。”
“真的吗?看什么书?说两本来听听。”不是她白目、难搞,实在是美月爸千交代万交代,请她务必要好好照顾女儿,不要让她在外头认识什么不三不四的人。
“就……一些命理的书啊,书名我忘了。”美月心虚地回道。
“美月,深夜问题多,还是平安回家最好。”为了她好,梁圆圆不得不碎碎念。
“我知道了。”美月吐吐舌。
“该不会真的交男朋友了吧?”她怀疑地问道。
“当然没有!”
“是吗?”她上下打量著紧张到频频绞拧著背包带子的美月,“那你最近在忙些什么?”
“就是……看看书,充实自己内在什么的。”
“那好,明天晚上你也带我去充实一下内在吧。”
美月紧张了起来,“可是……可是……”
梁圆圆叹了一口气,起身走近她,语气关怀地道:“美月,不要嫌我唠叨,都市里的人性格是比较复杂些,有时候也会有我们不了解的黑暗面。不像乡下人,性情淳朴简单多了,我只是担心你应付不来,知道吗?”
美月看著她,咬著下唇,心里有点感动。“我知道……可是你放心,我真的没有交男朋友,我也不会被骗的。”
“不要那么有自信,不说别人,就连我自己……”她突然说不下去了,挠挠头。“唉,还不是一样。”
以为自己的计画天衣无缝,绝对能够整得金毓尧哭爹喊娘。可是谁想得到那些缠功一流的千金小姐只要一遇上他就功力全失,非但轻轻松松就被他打发掉,事后居然还有脸跑来炮轰她,以泄心头之恨?
拜托,她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好不好!
最可恶的是那个金毓尧,竟然几次三番拿她当呆瓜耍,这次还被他逮著把柄。
一想到以后每天早上都要起个大清早,改掉睡懒觉的习惯,花大笔油钱开车到大直陪他吃早餐,她就有说不出的呕!
但更呕的是,她只要一想到每天早上可以看到他,心里就有一千只蝴蝶在那儿兴奋疯狂地乱飞乱撞……
怎么有人的脑子里会同时存在著懊恼又快乐,不甘心却又期待的两种异常矛盾心情?
“居士?居士?”美月伸手在她面前“招魂”。
梁圆圆恢复清醒,脸颊心虚地红了起来。“嗯,咳!总之,有什么麻烦事就找我商量,知道吗?正所谓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双拳难胜四手,猛虎不敌猴群……好歹呢,我也是喊水会结冻的地头蛇一枚,人面又广,只要我一出面啊——”
“是是是,好好好。”美月迫不及待要溜回房间。“那我先去洗澡睡觉啰,居士晚安。”
“啊?喔,晚安。”她眨眨眼睛,满肚子的话只得再吞回肚里。
说到现在的年轻人,一点都不重视传统的伦理道德智慧。
唉,睡觉睡觉!
第七章
早晨七点,红色小奥斯丁来到了金家位在大直的豪宅气派门口旁,待停妥了车以后,打著呵欠的梁圆圆掏出手机拨号。
“喂?”
金毓尧的嗓音遗是那般低沉有力,让她心脏漏跳了一拍。
她先深吸口气才开口,“我在你家楼下。”
“这么早?”他的声音带著明显笑意。
“对啊,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嘛。”
“我马上下来。”他的语气听起来很轻快。
这家伙,心情可好的咧。
梁圆圆心里不是滋味地想著。
尽管表面上装作毫不在意,但是在看到穿著淡蓝色条纹衬衫和黑色笔挺长裤迈出大门的英伟男人,她还是忍不住屏息。
“下车吧。”金毓尧走近她车旁,微笑著轻敲了下她的车窗。
“为什么不是你上车?”她降下电动车窗,神情防备地盯著他。
“我腿长,塞不进小车。”他给了她一个“这还用说吗”的眼神。
“那好,当下不啰唆,我们就在这里解决吧。”她伸手到另一边的椅座上,拎起了两包物事,递了一包给他。“喏!拿去。”
他接过袋子,浓眉皱了起来。“烧饼油条?”
“还有豆浆。”她狡狯地一笑。“不要说我对你不好喔,这可是我家巷口最有名的五十年老店,我排好久才买到的。”
金毓尧啼笑皆非,锐利的眸光从早餐游移向她。“你觉得这样就可以随随便便打发我吗?”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都是照著约定来的。”她笑咪咪的朝他挥下手。“好啦,祝你早餐用得愉快,拜!”
她发动车子就想落跑,忽然眼前一花,身旁车门一开,小奥斯丁微微往下沉了沉。
“喂!”她瞪著他。
金毓尧勉强将高大的身子和修长的双腿挤进座位,系好安全带。“走吧。”
“走?走去哪里啊?”她睁大双眼,没好气的问,“有必要搞得那么复杂吗?先生。”
“反正坐惯了BMW,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
“不是我说,你真的应该去检查一下脑子,因为死缠烂打完全不是你的风格……”她觉得头很痛。“而且为什么是我?”
如果他是因为工作压力大,或者富贵太平日子过久了,想找点乐子放松一下生活,那也用不著老是逗著她团团转呀!
“吻我,是要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