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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这么说过。”
“你真的不是战元帅吗?我很佩服他的。”
“我也很佩服他,我觉得他实在是太完美了!世界上怎么会有战元帅那么完美帅气的人呢?不过我真的不是他,小朋友,你一定是做白日梦了。”
高小白抬头看看天空,恍然大悟,对哦,现在是白天哦!怪不得他做起白日梦来了!啊哈哈,海澄的朋友怎么会是大名鼎鼎的战元帅呢?
君海澄不忍心看高小白继续被欺负,狠狠地从战琰的脚背上踩过,对被忽悠得一愣一愣的高小白道:“小白,你先回去吧!不用担心明天的比赛,尽力就好。”
“嗯!”高小白乖乖点头,晕晕乎乎的走了。
战琰遭遇了踩脚之痛,没有得到丝毫安慰,唯有默默咽下悲伤的泪水,振奋精神,重新开创生活的新篇章!
君海澄无奈地道:“你跑过来干嘛?”
话说,帝国元帅都是这么清闲的吗?成日里无所事事,东游西荡的,还真是一份高薪又轻松的好工作。
战琰咳嗽一声,“这次过来确实有事,不骗你。”
君海澄就顺口问了一句,“什么事?”
谁知战琰却认真纠结起来了,进化自然人鱼的事目前来说还是机密,不过既然澄澄都问了,他是说出来呢还是说出来呢还是说出来呢?那,还是说出来吧!
由此可见,只要有此人担任纳索魔的元帅一日,纳索魔的前途就注定会是一片黯淡无光,完全没有希望的……
战琰就很干脆利索地说了,“其实也没有什么,有人从死人湖里捡回来了一枚银紫色的鱼鳞,经过实验,我们怀疑,圣华里面藏着进化了的自然人鱼,这次过来,就是为了查这个。”
君海澄心头一震,老天,他应该没有暴露吧?
不过下一秒他就想到,如果被发现了,他就不会如此安宁地站在这里,享受暖风的吹拂和花草的摇曳绽放了,知道自己暂时还是安全的,君海澄放心了,很自然地问:“那你们找到了吗?”
战琰疑惑地问:“澄澄,你不觉得奇怪?”一般人听到这些,都会好奇的吧?
君海澄走在前面,左右张望了下,想找一条去死人湖的路,嘴里轻哼,“有什么好奇怪的?如果有一天你突然变成了人鱼,那时,我才会觉得难以置信呢!”
晴天霹雳!!!
战元帅觉得自己被一个炸雷轰得体无完肤!
君海澄听到后面没有脚步声跟上来,扭过头来,“阿琰,你快点跟上――吓!这是怎么了?!”为毛突然之间,就从一个生龙活虎的人变成一只悲伤逆流成河的浑身散发着霉味的幽灵?
战琰颤抖如风中细柳,哆哆嗦嗦地问:“澄、澄澄,你喜欢人鱼?”
君海澄莫名,“喜欢啊!”他就是人鱼,他当然喜欢他自己。
“劈啦――”又一道无情的炸雷!
再受重创的战元帅不仅外表焦了,里面也烤熟了,心脏啊,它化为灰灰了。
战琰承受着万箭穿心、万蛇噬心,还有一万只草泥马自他不堪重负的“娇躯”上奔腾而过的巨大痛苦,保持着望天默默流泪的姿势,哀伤地道:“那澄澄以后,也准备娶人鱼为妻吗?”
“啥?”君海澄忍不住掏掏耳朵,这个人到底是怎么了?无缘无故发什么疯呀?“我喜欢人鱼,跟我以后要娶人鱼有半毛钱关系?”
“真的?那你以后不会娶人鱼了?!”某人立刻精神抖擞满血复活。
“唉,阿琰,”君海澄轻声而叹,温柔地拍了拍战琰的肩膀,就像在包容一个调皮的不听话的孩子,“你病得不轻,真的。”扭身走了。
战琰欢天喜地地跟上去,心里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地,要是君海澄天生的只对人鱼感兴趣,他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
两个人顺着小路走,一直来到死人湖边,湖附近有一道警戒线,有军人守着,不过那些身姿挺拔的士兵一看到战琰,就激动得黑黑的脸蛋都晕红起来了,君海澄是和战琰一起来的,当然不会拦着。
走了进去,远远的,君海澄就看到,平时幽静无人的湖边现在却站着不少人,拿着各种各样的工具在忙碌。其中最显眼的,是站在一块大湖石上的两个人,一个是冷冰冰的修,一个是温柔柔的鸢紫,两个人站在一起,说不出的般配。
君海澄忽然想起一件事,拿鞋尖踹了踹战琰的小腿,扬了扬白嫩的下巴,“话说,你刚才说的应该是机密吧?你就这样告诉我?不怕出问题?”
被问的人淡定而深沉地道:“因为是你,所以我相信。”
所以,亲爱的澄澄,请你尽情地感动吧!尽情地洒下激动的泪水吧!尽情地投入我温暖而强壮的怀抱中来吧!哦~~!
君海澄摸摸胳膊,觉得有点奇怪,好端端的怎么起鸡皮疙瘩了?
笑着摇头,“幸好你不是纳索魔的皇帝,否则,必定是个不折不扣的昏君,要是你的妃子来一记秋波荡漾,没准你连坐着的皇位都送出去了呢!”
战琰深情款款,“没关系,我非常乐意被你祸水!”
“圆润滚蛋!”
战琰就非常圆润地绕着君海澄滚了一圈。
君海澄气笑了,转过头去,不知怎么的,耳尖有点发红,啊,天气有点热哈!
“鸢紫老师!”君海澄走了过去。
“海澄?”鸢紫看到自己的学生十分诧异,不过等他后面溜溜达达跟着的战琰出现时,鸢紫就明白了,对于元帅大人觊觎自家爱徒的事,他是知道的。
瞧元帅喜笑颜开的模样,难道他取得了新的进展?不,不可能这么快,鸢紫还是比较了解自己的得意门徒的,面软,心硬,想要攻克这么一个人的心房,得到他的感情,就必须要有足够的耐心,有长期抗战的准备。
君海澄看看正在逐渐下降的湖面,眉峰轻敛,不过很快散去,说实话,他一点都不后悔杀了巴龙,巴龙这人完全不把人命当一回事,不过平时他虽然表现暴虐嗜血,但到底没有触犯到学校的底线,至少明面上没有,所以没有被开除掉。
但君海澄知道,巴龙身上,至少背负了五条人命,所以他年纪不大,眉宇间却缭绕着的浓重怨气,一身腥到发臭的血腥味,惹人厌得很。
至于你说杀了人有什么感觉……呵,能有什么感觉?
恐惧吗?害怕吗?痛快吗?
什么感觉都没有,平平淡淡的,就好像是碾死了一只臭虫那么寻常、简单。
有时候,君海澄自己都觉得,他的心性着实凉薄。
看,巴龙的腐烂的尸体即将暴露于青天白日之下了,他依旧可以悠悠然地站在这里,漠不关心地等待着,游离于红尘之外,仿佛这里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吹了一会风,嗅到湖里传来的腥味越来越浓,君海澄揉揉鼻子,觉得有点难以忍受,就去跟鸢紫说话,转移注意力,“鸢紫老师,你怎么也在这?”
鸢紫轻叹,“还不是为了巴龙的事,他失踪了。”
跟巴龙同一个宿舍的学生向老师反映,巴龙昨晚上没有回宿舍,然后老师以为巴龙是出校去了,查了一下他的出校记录,结果却发现巴龙还在学校里,又在学校找了一遍,还是不见,这下问题就大了。
这时候,有学生说看见巴龙曾经向死人湖那边去过,经过询问,巴龙最后出现的地点确实是死人湖,老师们当然不会怀疑巴龙是想不开自杀了,那人型野兽会有这么伤春悲秋的时候么?他们更倾向于相信,巴龙是失脚掉下去了,不过究竟是怎么样,还要等找到了他再说。
君海澄点点头,又问:“怎么不是苏鲆老师来?”
鸢紫就脸红了,这件事,本来应该是苏鲆来的,因为巴龙是战斗系的学生,不过听到军部来的人是修,出于某种大家都能够理解的小心思,鸢紫替换了苏鲆。
见鸢紫脸红红的,君海澄意味深长地瞅瞅正在跟战琰报告情况的修,“哦~~!”
“哦什么!”鸢紫羞恼。
师徒两个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说话。
“老师,那个就是你的心上人呀?”
“小孩子不许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嗯哼!“君海澄背着手晃来晃去,哼小曲儿,“春天在哪里呀,春天在哪里?”
“你这孩子……”鸢紫被自家徒弟调戏得面红耳赤,又觉得好笑,瞧着君海澄脸上带着点小奸滑的可爱笑容,忍不住伸出双手,一捏一拉,很好,小脸蛋变大饼了。
欺负着小徒弟,鸢紫忽然心中一寒,赶紧放开手,果然,战琰拿冷刺刺的眼刀戳了他一下,大步走过来,摸了摸君海澄被掐得粉嫩如水蜜桃一般的脸颊,拉过人家的手就离开了,这期间,看都不看鸢紫一眼的。
没反应过来被拉走的君海澄:“……”
反应过来但被气死了的鸢紫:“……”
鸢紫气啊,这么坏脾气的人,这么个幼稚的小气鬼!他完美无缺清风明月似的徒弟配了他,真是太不值了!还是自家的修好!
转过头看看那边的修,鸢紫的脾气一下子消了下去,那个男人,站在那里,一如既往的沉默稳重,如一把隐藏了锋芒的利剑,没有危险的时候并不惹人注意,但一出了什么事,他就会尽全力守在你面前,杀尽一切敌人。
越了解他的好,他就越陷越深。
唉,就是不知道这人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开窍呢?他不想做他的朋友或者弟弟,他只想与他携手,做他一生一世的恋人啊!
呆子一个!哼!
君海澄呆呆地被战琰拉走,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回想起刚才的事情,猛地甩开战琰的手,不去理会滚烫滚烫的脸颊,若无其事地走开了。
战琰握了握手,仿佛还能感受得到那残留下来的温度,不由嘿嘿嘿的笑了起来,旁边的士兵看得奇怪,为毛英明神武的元帅大人会笑得这么……猥琐呢?
很快,湖水清干了,露出并不美丽的甚至可以说得上是丑陋的底面。
湖底,参差的湖石间,零零落落铺了一些白森森的骸骨,人的动物的,都有,上面攀附着黏腻腻的水草、青苔,和其他的一些水生动植物,看上去叫人心底有点发凉,不过并没有大家说得那么诡异恐怖。
说起死人湖各种千奇百怪的传闻,君海澄好奇道:“这个湖真的是跳进去都会沉吗?”他亲身体验过,也没觉得什么异样呀。
战琰掏掏耳朵,“屁,都是瞎扯的,我读书那会儿,还亲自跳下去游过几圈呢,也没沉下去!我猜,那些淹死在湖中的都是肥子吧?”
“什么……妃子?”
“就是胖子。”
君海澄黑线,“你好好说话不成?”非得整个新花样,叫什么肥子。
战琰大乐,“这不是显示一下我的好文采么?”
君海澄忍不住笑,“胡说八道!”
战琰见他笑得眉眼弯弯,白的肌肤衬托红润的嘴唇,当真是胜过了无数春光丽色,心里好像有无数只柔软的小手在挠挠,不禁酸溜溜的文艺了一句:这容颜沁人,怎能遗忘?唉,好像亲一口,怎么办?
揽过君海澄骨肉均亭的肩膀,战琰色迷迷地凑过去,“我可没撒谎,本帅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当年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一枚多情才子啊!”
“别动手动脚的,断你的爪子!”
战琰缩回爪子,片刻后又故态重发,贱贱的摸过去,“澄澄……”
正想扒拉一下自己的优点,好在澄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