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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珞儿……”晏如初不知该如何解释,有些事他一时无法和她说清,更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的。
“珞儿,相信我。”看着她纷纷滚落的泪珠儿,晏如初心疼不已。
“皇上没错,是妾身错了。”这原也是实话,可是说完这句话夷珞却更加有了痛哭的冲动。
是的,他没有错,有错的一直以来都是她!
是她痴心妄想了!
“皇上,妾身求你,让妾身离开吧!”终于,下定了决心,把心里徘徊多时的话说了出来。
“不!”晏如初凤眸陡地睁圆,满脸骇然,一把搂过她死死的扣在怀里,喝斥道,“珞儿!再不许说这样的话!不然,莫怪我心狠,让你再也不能踏出这漪宸殿半步!”是的,如果有那么一日,他真的会那么做,只要她不离开他!
晏如初很久未曾这么恐慌了,即便是那时候惊险的夺位之争他也能如常,除了她,只要是与她有关的事,他便再没冷静过。
“珞儿,听话,一定要听话!”
夷珞泪水半干,听着他在耳旁的一声声命令,心中很是茫然,如果他对她的情是真,她到底该留还是该走?
“对了,今晚我带你去清鸾殿,你不是有几日未见无忧了么?”
晏如初突然想到还有一个人能帮他留住她,心里顿时安稳。
“去清鸾殿?那不是……”飞快掩唇,她要不要告诉他,就在昨日,清鸾殿的那位主子就登了漪宸殿的大门了,而且她们面上虽和和美美,实则暗涌不断。
此番她随她去了清鸾殿那她岂不是会……夷珞有些于心不忍,原想推却,可是晏如初却不给她拒绝的机会,铁了心定要她一道前往。
皇命难违,她只好从了。
只是她又哪里知晓,晏如初虽多日未曾踏入漪宸殿,可是对这里发生的事了若指掌,姬红菱登堂入室的事他又岂会不知。只不过这与他和她一道去清鸾殿有何干系?无忧是她的儿子,她去见儿子难不成还要看别人脸色不成?
晏如初不以为然,他不会考虑别人的心情,他只在意他在意之人的心情。
清鸾殿里,姬红菱自兴奋不已的四处张罗,好些事情都是她亲自动手,整整一个下午,她都在此事花费心事。那旧了的窗纱都已着人换下,香炉亦添了新香,连那满桌的佳肴都是晏如初喜爱的菜色。
她早早的就打发了人去接无忧,此时无忧正跟前跟后的看着她张罗,看着他母后脸上少见的快乐。
“母后,父皇真的要来吗?”无忧向来只在别处见过他的父皇,却很少在母后的殿中见过。
“嗯,无忧乖,先去内阁玩去,待母后忙完了咱们一起迎接父皇可好?”亲了亲儿子的脸蛋,姬红菱今日是打从心底里高兴。她起身环顾了一下下人们的成绩,看到满意处便随手抓起一旁的金瓜子赏给他们。
今日的清鸾殿比那除夕还要热闹,下人们个个都乐呵呵的,不用挨骂还有赏,哪个能不开心呢!
“皇上驾到!”刚刚准备就绪门外就听到了公公的传唱声,姬红菱喜不自禁,再次问了问贴身侍女,“流墨,本宫的花钿可贴精巧了?”抬手摸了摸额间的梅花妆,这是近日新兴的妆容,宫中不少人在效仿。她原不想这般跟风,奈何流墨说这样的妆容最是适合她的,而流墨的手艺在这宫里她称第一便没人敢称第二,于是她便信了她。
当她从镜中看到自己时,终于满意的笑了。
“娘娘绝代风华无人能及。”流墨由衷道。
姬红菱展颜一笑,艳若牡丹的面上似荡开了层层柔波。可是下一刻,她的笑却凝在了脸上,不敢置信的抬起头。
“宸妃娘娘驾到!”传唱的公公接着道,而她却似再也听不到一丝声音,只是直愣愣的看向来人。
白裳如雪,明眸皓齿,唇边笑意潜潜,却似梅精偷下凡尘。待那一黑一白的俪影双双近了,她却是连动也不能动一下,只是盯着那却素之不能再素的发钗愣神。想起了自己满头翠玉珠钗,顿觉俗之又俗了,竟不若那人以一根以木非木似玉非玉的素簪挽就的清雅脱俗。
“娘娘。”流墨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裳,正巧这时无忧冲了出来,“父皇!”
晏如初眉眼舒展,唇边笑意虽淡,却直达眼底。“无忧长高了。”
“这是你……母妃。”顿了顿,晏如初指着夷珞对他道。
“儿臣见过母妃。”无忧乖乖行礼,对夷珞他很是喜欢,那次在御花园中巧遇,她还教他捉过蚂蚱呢。
“嗯,无忧乖。”夷珞自是对他感到亲切,正要伸手摸摸他的脑袋以示喜欢,可是姬红菱却突然上前,拉过无忧,扯出笑道,“皇上和妹妹快入座吧,妾身已恭侯多时。”
夷珞收回手,含笑入座。
☆、第七十四章 后位初定
夷珞不喜欢皇宫还有一点,便是那用膳时,不过是他们三人用膳却偏要有二三十来人在服侍,真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让她很是不适。
往日她在漪宸殿里那些人都被她打发了,只留了采儿等几个近身的,一般时候都不要她们服侍,这样自在些。
所以今日她注定是要饿肚子的,众目睽睽下她只随意吃了点儿便停了下来。
晏如初席间亦没怎么动筷,只是喝了些酒,然后问了无忧一些课堂上的问题。而姬红菱从头到尾更是一句话也没说,直到他们起身要走的时候,才开说了句,“恭送皇上。”
夷珞知道,这顿饭不止她一人难以下咽,还有一人比她更甚。
是夜,漪宸殿。
晏如初无比怜爱的看着怀里那微微蜷缩着的身子,适才累极,她已经酣然睡去,清灵敏秀的脸上尚有薄晕未下,灯下细瞧倍觉妩媚。突然,那秀挺的鼻子微微皱了皱,黛眉亦轻轻颦起。晏如初凤眸一黯,伸出修长的食指轻轻抚过她的眉眼。
他要抚平她所有的忧愁与烦恼,还有那深深的伤痛……
“唔……怎么啦?”肌肤上的触感让习惯了浅眠的夷珞乍然醒来,只是困极,尚睡眼惺忪,慵懒的眯着,说不出的魅惑。
晏如初看着并未回答,只是低首不轻不重的咬上那红艳欲滴的双唇,直到被咬之人低低呻吟一声才闷笑数声放了开来。
“你!”险些喘不过气来,夷珞又羞又气,娇嗔的横了他一眼。
“珞儿,此生能遇上你足矣!”
“我也是。”夷珞微顿,迟了一下终于也道出了心声,悄悄红了双眸,鼻根又开始泛酸。
“睡吧。”再次忍不住轻啄红唇,紧紧的把人搂在怀里,晏如初终于满足的睡去。
黑夜里,夷珞却倏地睁开眼,一对眸子闪亮如星。她已经了无睡意,心中涌着难明的情潮。抬眸看着他静谧的睡颜,完美无缺的侧颜让她怦然心动,曾经如此,现在依然如此。但是,一想起他的怀抱曾被别的女人享用,她的心就一阵阵的难受。
正伤神的她并没发现那原本该睡着的人不动声色的微微掀开了一线眼帘,然后又飞快的合上,只是她的满脸泪痕已悉数落入那他眼中,刻在他心上。
夷珞不知,便是这小小的插曲便把她推上了风口浪尖。
三日后,一道圣旨引来满朝文武百官的哗然,一时反声如潮。那日,正好沧月有使来朝,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贵妃娘娘的义兄,沧月皇的侄儿秦垣。
也是那日,漪宸殿里一向稳重的宫女儿宫每一次火急火燎的奔进内殿,尚未进门便嚷嚷开了。
“娘娘,不好啦!”
夷珞诧异,“出什么事了?!”
“皇上……皇上……皇上要封您为后!”采儿终于气喘嘘嘘的把话说完,夷珞刚要好心的倒了杯茶水给她,下一刻握着茶杯的手轻轻一抖,温热的茶水洒了一地。
这真是个振憾的消息啊!无怪乎采儿会失了平日的冷静。
“可是,大臣们无一赞成!”采儿瞅了瞅自家主子的脸色,竟不见悲喜,只是地上那滩茶迹却告诉她,她的主子并不若表面上看来那般平静。
“这是情理之中。”夷珞不动声色的拂去衣裳上的茶水,对门边正要进来收拾的小宫女摆了摆手。
“娘娘!”采儿担心上前,“娘娘有没有烫着?”
“没事,采儿,来,喝些茶吧。”重又倒上茶递给她,采儿忙双手捧起,恭敬退恩。
“娘娘,皇上待娘娘可真心的好!”采由衷的羡慕,后位悬而未落已久,宫里的人都在想,会是哪个女子登上那母仪天下的宝座,统摄六宫。
曾经都以为最终能登上后位的非姬贵妃莫属,又或是后来宠极一时的玉妃,谁知最后的最后,竟会是她这宫的娘娘尘埃落定。
这些时日,她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她的主子所受恩宠比之那时的玉嫔有过之而无不及,在她看来,皇上待玉妃那是一个君上对他的妃嫔,而待自家主子却似是民间夫妻,温馨宁人。有几次,她无意见听见她的主子唤“子澹”,每每这时,皇上总是嘴角弯弯,眸如星灿。而皇上亦轻呢的唤她的主子“乐儿”。
在她眼中,她的主子除了皇上的恩宠便已无其它,不若姬贵妃有人撑腰,亦不若玉妃有个武林世家的身份庇佑着。她的主子最多也只是顶着倾云公主救命恩人的妹妹的身份,即便主子的兄长如今已是小有权势,可是那也不足以抵挡满朝文武的反声啊。要是她家主子能有个小皇子或是小公主就好了!
采儿低头喝了口茶,脑中微微闪神。
“采儿,你可知皇上现在在哪儿?”夷珞揉了揉眉心,一时有些难以消化这道消息,她弄不懂他是何意?怎么事前也没和她打个招呼?难道他以为她是为他的后位而来的?
“听说……在……”采儿突然犯难,不知道该不该把知道的说出来。
“好了,我知道了。”夷珞是多么通透的人,一见她那吞吐的模样了然如心了。
“采儿,你留在这里,我去趟水晶馆。”夷珞撑着桌面起身,拂了拂并没见皱纹的衣裳,起身至一旁的妆台挑了串晶莹的珠子,这还是她初入漪宸宫时晏如初赏她的。
“娘娘这是要去……”采儿咽了咽口水,欲相问却又不敢,只是迟疑的跟上几步。
我想了想,于是又改变注意带上她。
“你若无事便随我一同前去吧。”
采儿忙点头,喜滋滋的跟在她身后。夷珞一边走一边想着前几日里姬红菱说的话,于是又微偏头看了采儿一眼,嘴上悄无痕迹的扯出一丝潜笑,顿有温暖冲刺身心。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终于到了水晶馆,让侍女传了个信儿,不稍片刻便有人前来迎驾。这个人她是识得的,是玉妃身旁的红人儿,就像采儿之于她一样。
☆、第七十五章 锥心之疼
“宸妃娘娘请这边走。”那侍女带着她和采儿走了十转八弯,终于在一幢精致典雅阁楼前停下。
抬头看了眼,上书“共效于飞”,真是好意境!不知为何心里浮上苦涩,这处想必定是他与她的爱巢,这里是他金屋藏娇之处。
所以,甫一踏进这楼,她便觉得浑身难受,有种窒息的感觉。宫女还在前面无声带路,却在上楼的时候停了下来。
“奴婢糊涂了,适才我家娘娘千交待万交待,说有样东西要送给娘娘,交待了奴婢一定得取来,这不,一下忘记了。我家娘娘便在楼上,宸妃娘娘请吧。”那侍女很是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