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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舞,默舞,求你——”我的泪滑下来,可是手仍是在他身上探索抚触,我鄙夷这样的自己,但我没有办法,我阻止不了自己的行为,我好难过,全身都在不住的瑟缩,身子一点一点的麻软下去。
他猛然推开我的身体,掀帘出去,之后,我的身子在马车里开始剧烈的震颤,那是马儿疯跑的结果。
很快的,马车停下了,我身体凌空,君默舞抱着我一路飞奔向无烟阁。
我尚存着一点模糊的理智,看到君默舞拉住一个丫鬟大声的吼问“王爷在哪里”,丫鬟哆哆嗦嗦的小声说着什么,我完全听不清,而后,他抱着我又朝另一个方向而去。
我紧紧搂着君默舞的颈项,脸颊贴着他的脸颊,这样能暂时缓解我的燥热,我只有这一个方法来撑住自己,撑到他找见君无痕。
书房的门口,“君无痕!”君默舞大喊一声,满是怒意,一脚踢开了门,之后,又听得“砰”的一声,门被关上。
无痕,无痕在这里么?
哗啦!
是桌上的砚台笔墨被挥扫在地的声音,只感身体一轻,我知自己被放在了桌上。身子脱离了温热的怀抱,我开始无力的扭动挣扎,双手虚空的抓着,“无痕,无痕——”我嘴边轻轻的低喃。
无人回我,我渴望的那个怀抱跟抚触都不再到来,热,好热,我伸出舌头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又扯开衣领,以减少不适。
一声低吼响在耳边,谁的鼻息喷到我身上,我的身子骤然一紧,狠狠拽住这个朝我靠过来的人,我忍不了了,我需要一个怀抱。
“无痕,无痕!”我唤着,与他嘶磨。
身上的人疯狂的吻着我,疯狂的撕拽我的衣服,疯狂的在我身上求索,我所有的隐忍,瞬间喷薄而出。
意识消散前,我的肌肤接触到冰凉的桌面,已然赤了身。
好痛!一种被撕裂的痛!痛到钻心蚀骨,我想喊叫,可是那喊叫全数被一个深吻吞噬。
痛楚在点点消失,我什么也听不见了,什么也看不见了,意识一片模糊,唯有一波一波的刺激战栗在提醒着我,我和他在做着什么。
他温软的唇,像潺潺流水,一寸一寸浇熄我身体每一部位燃起的火焰,我在等,等他将我救赎,将我吞灭。
他的粗喘,我的低吟,书房里久久回荡……
醒来在一片黑暗中,我缓缓睁开眼睛,屋内漆黑,窗外漆黑,无星无月,竟然是夜里了。
我动了动身子,竟然是酸软无力,一个激灵恍然想起白日里发生了什么,我哆嗦着手去探向自己的腰间,又顷刻弹了回来,因为一只结实却滑腻的手臂正揽在上面,我左右感受了一下,发现自己是躺在了床上,那么,是他带着我回房的?
“无、无痕,是你吗?”我微侧着头,问着身后的人。
那紧靠着我后背的胸膛一僵,他陡然一个翻身,将我压在了身下,气息不稳的喘着,我竟然隐隐觉得他好像不甚高兴。
“怎么了,无——”
没等我叫全他的名字,他的吻就如暴雨一般落了下来,不给我一丝空隙,不让我喘息,他像一头困兽,发狂的撕咬着,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无力的攀附着他。
他的手从我的锁骨下滑,力道颇大,我疼得向一边躲去,他却不许,蛮横的将我的身子摆正,少许温柔,多些粗野,像是要惩罚我一样,让我在痛楚与愉悦之间来回的徘徊。
我伸出双手,捧着他的面庞,夜太黑,我看不清他的轮廓,他不说一句话,只是在我身上点燃了一簇一簇的火,而他这火源以更加狂烈的姿态点点将我燃烧殆尽!
欲念如潮水席卷释放的那一刻,我抬头一口咬住了他心口上的肌肤,无痕,我要你的这个位置,有我!
他一声闷哼,俯首埋在了我的颈窝,我尝到了口中那一丝的腥咸,幸福一笑,沉沉睡去。
梦里,一缕墨竹的香气,缓缓从我鼻端飘过……
第二十六章 梦的破碎
彻夜的抵死缠绵,直至天欲破晓我才得以睡得安稳,睁开眼的时候已不知是何时辰,耀眼的阳光从窗外射来,照得满室通亮,我伸手理了理额前凌乱的碎发,只觉整个手臂都是酸软,想起昨夜,耳根呼啦一热,扯了被子一把将自己的头给蒙了住,却又躲在被子里吃吃的笑。待脸蛋不再发热,我才露出头来,轻轻的将身子向外靠了靠,才发现身边已是无人,他不知何时已经离开,心底蓦地一空,不觉失落。
叫了瑶荷备了热水,沐浴用膳之后,身体的酸痛减轻不少,我急急的去找君无痕,很想见他,非常想。
无烟阁外,我徘徊了很久,不知该不该就这么贸然的去找他,直至我看见尹烟若在丫鬟的搀扶下独自一人到树下歇息,才停止了踱来踱去的脚步,心中竟是一喜,她一个人出来,那就是说君无痕不在这里,我掉头赶往书房,步履异常的轻快。
书房的门紧闭,我伸手叩了叩,无人应答,正失望的要转身离去,却听到从里面传出来响动,我咬了下唇,还是鼓起了勇气将门推了开。我想,我们已是真正的夫妻了,他应该不会在乎我来他的书房一次吧!
屋内一地狼藉,纸笔砚台、书籍杯盏被摔得零零碎碎,这一切都是昨日欢爱留下的证据,我脸上烧了起来,低下头轻轻叫他,“无痕!”
他没说话,而是紧紧盯着桌案上一张褶皱得到处残破的宣纸,我凝神看去,那雪白的纸上,竟是一片刺目的鲜红,心里一阵抽搐,这是,这是——想起那撕裂般的痛楚,我明白了昨日真的是我的第一次。
他忽然猛地将宣纸扯下,跨步上前一把抓住我的肩膀,深邃的眼里有愤怒和哀痛在交织的燃烧,大声的嘶吼:“你怎么可以在烟然面前做这种事情,怎么可以?”
我错愕地看着他,他的手捏得我肩膀生疼,但再疼,也敌不过他眼底的哀伤将我的心刺痛。为什么不可以,为什么,和我做这种事情的,不就是你么,我还要问你,为何与我做了这种事情后,却还能这么的无视我的存在,我一个活生生的人当真就比不上那一张画皮?
我紧咬着嘴唇,不让眼角的泪水滑落,眼睛直直的盯着他,我想在这个男人的脸上找到些什么,那可以不是爱恋,可以不是疼惜,只要是对我的一个肯定就能让我满足,可惜,就是那张曾与我嘶磨的脸,此刻除了愤怒哀伤全无半点表情,那怒火再烧得旺一些,就会连同我一起燃成灰烬,那伤痛再露得多一些,就会让我片刻溃不成军。
我喉中吞下一口闷气,低声道:“那你告诉我,我可还是你的王妃?”
他身子震了一下,抓着我的双手慢慢松下来,拧着眉深深看了我一眼,骤然踢门离去。
我心底渐渐的升腾起呜呜咽咽的断弦清音,发出破碎的申吟,因为,在他离开时的眼神里,我看到了厌恶,那是他,对我的厌恶。
我仓惶的退步,脚绊在门槛上,整个人就朝着地面跌了下去,“咚”的一声响,前方的他脚步稍停,下一刻却走得更急,没有人来扶我,我自己从地上瑟缩的爬了起来。
要不要去追他,要不要?
我紧闭下双眼,又用力的睁开,鼓起了勇气去追他的步伐,前方的拐角处,一身粉衣的尹烟若将他拦了去,我看到他紧紧的拥着她,颤抖的在她耳边低语,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在祈求他人的原谅,我的勇气顿时消失无存,抬起的左脚只重新落回了原处。
尹烟若看到了我,却忽然目光朝旁闪去,隔了一会儿又偷偷的看过来,飘忽异常。君无痕揽过她,同她一起慢慢的走开,她似是想再次看我,但又不敢回头,只侧了侧身,便与君无痕一同隐没在了拐角。
他们的背影,切切实实的扎疼了我,我没头苍蝇一样的跑回落雪阁,抓起君无痕送我的那把琴,穿过花园,到了峻王府的后山。
我需要发泄!
后山稀稀疏疏的几棵树下,是一块大石,我单脚点地,一跃而飞身坐上,伸手狂乱的拨弄着琴弦,琴音不是幽怨凄凉,而是刺耳的难听,我根本就不知自己在弹些什么,我只想,用恼怒,用悲伤,将琴弦弹断!
然而,仿佛跟我作对般,那弦,紧紧的绷着,怎也断不开,我胸中疼痛,一片伤心跃上指端,终,还是慢慢的弹起了一个曲,终,还是落了泪。
脑子里有个白衣男子月下煮酒弹琴的画面呼啸闪过,我竟,无意识的弹起了与君默舞合奏的曲子,我竟,想起了梦里的墨竹香。
我知道这是我曾经记忆的片段,可是我不要,不要想起曾经的君默舞,不要!
猛然站起,我胸口郁燥,“啪”的将琴向后一甩,那琴,即刻撞在树上,登时两段!
我拢了手,放在嘴边,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山谷大喊:“君无痕——君无痕——”
口中的喊叫早已变了调,脚下猛地一蹬大石,身体向着空谷飞去,蓝色的衣袂翻飞,洒下我蓝色的寂寥!
我回头去看那断琴,却是看到了君默舞站在那里,他望着我,一动不动,他的白衣,被风吹起,轻轻颤抖……
※※※
时间,就在我的寂落与疗伤中过去。
天涯赌坊被君默舞查封了,那个幕后的主人却不知去向,我的心思不在这上面,只把那人当做色迷了心窍的登徒子,只愿永远也不要想起这事。
这些时日,我很少出落雪阁,每日与瑶荷尽量的说笑,君无痕来过几次,他仿似根本就不记得那日发生过的一切,他不提,我便也不提,他仍如从前一般待我,我也如从前一般待他,只是,一次也没留他过夜。
君默舞也来过,却不进门,只是在落雪阁外驻足,静静的看着,好似只是路过一般,轻描淡写的来,再轻描淡写的走,他不进来,我便也不去相迎……
第二十七章 最后的泪
又要出征了。
这次轩辕国竟是下了战书的,轩辕皇帝轩辕亡澈御驾亲征,指名要与君无痕一较高下。
战役打在瀑龙谷,协议签订,谁若赢了,便割让三座城池。
我要求与君无痕同去,并保证绝不做他的负担,君无痕考虑再三答应了,而君默舞此次竟然也随同出征。
其实,我只是想与他同进退,也只想,再次看到他叫着我“傻瓜”时的那个表情,我的要求,如此的卑微。
瀑龙谷,不属于任何一国的境内,地势险要,侧有悬崖。
交战已有五日,两方均是士气旺盛,谁也没有败北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