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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以为自己巴不得,却又因为羞愧不敢说出来,这样,或许更符合原来那个白染宁的性格吧【18】。
果然,萧祁夜愣了一下,眼中的嘲弄也不见了,但他很快就恢复看常态,笑着在她手背上轻拍了几下,“去吧,朕是跟你闹着玩的。”
呼……闹着玩的,皇帝大人,您可知您这玩笑,开得实在可怕。
故作失望,撅了撅嘴,咕哝一声:“皇上是大骗子。”
没等萧祁夜接话,就气呼呼地走了。
一头扎进浴室,才觉得心跳平复了一些,长吁了口气,换来芷汀,让她给自己准备沐浴的热水。
比起她的愁云惨淡,芷汀却显得非常高兴,好像要侍寝的人不是白染宁,而是她自己一样。
看着她忙来忙去的身影,白染宁感觉她真像一只勤劳的小蜜蜂。
“娘娘,水放好了,您宽衣吧。”芷汀走到她身边,恭声道。
“嗯。”现在也只能这样了,能拖多久就拖多久,起码在自己想出一个万全之策前,不能叫色狼皇帝看出端倪。
褪下身上所有衣物,雪白晶莹的肌肤,在昏暗的烛光下,仿佛透明的美玉,玲珑有致的身躯,能让天下所有男人为之疯狂。
望着水中自己的倒映,白染宁在心里轻叹,果然,老天对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给了这具身体倾城绝艳的外表,却只给她昏聩幼稚的心智。不由得想起自己的前世,虽然有矫健的身手,貌美的容颜,却没有亲人相伴,从生下来,就孤零零一人。
长久被封存在心底的忧伤,蓦地破茧而出,鼻腔中窜上一股酸涩,忍不住泪湿了眼角。
重活一世,她什么都不想要,富贵荣华,身份地位,这些对她来说,都如浮云一般不切实际,亲情才是她梦寐以求的财富【18】。
“娘娘,您……您怎么哭了?”芷汀慌乱地看着她,低头寻找丝帕。
“我太高兴了,所以喜极而泣。”丢出一个与事实截然不符的解释,白染宁将身体沉入暖融的热水中,轻掬一捧水,淋在脸上,掩盖住自己的眼泪。
“也是呢,皇上后宫佳丽三千,哪位娘娘小主不是天天盼着皇上临幸。皇上虽然表面上不待见娘娘,其实,心里却总惦记着娘娘,这份福气,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芷汀一边说,一边用柔软的布巾,为她擦拭后背。
白染宁怔怔看着眼前一片缭绕的白雾,似听非听,脑中全是前世各种凌乱的片段,从自己被人收养,像打磨一件工具般接受残酷训练,再到她第一次出任务,杀第一个人,沾染满手鲜血时的惊恐,最终,到泯灭人性,杀人不眨眼的冷血。
她上一世,究竟……是为谁而活?
“芷汀,你有兄弟姐妹吗?”思绪回转,她开口问道。
清减的声音,在空阔的浴室内回响,与水流的声音混合在一起,变得模糊迷幻。
身后的人没有回话,只是给她擦背的手劲突然重了一分。
仰着头,将脖颈靠在浴池的边缘,白染宁闭上了眼睛,也不管芷汀到底有没有听到她的话,只自顾自地继续说:“有亲人就是好,不管是高兴还是难过,都可以有一个倾诉的人,受伤了生病了,也会有人为你紧张,为你担心,不像我,孤零零的一个人,没有人关心,没有人在乎,难过时无人安慰,伤心的时候也无人诉苦……芷汀,你有在听我说话吗?”身后安静的有些不正常,芷汀虽然做事沉稳,却有个多话的毛病,尤其是和自己在一起时,话匣子一旦打开,就很难关上,可这会儿是怎么了?转性了?也没这么快啊【18】!
带着满肚子疑惑转身,却与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庞对上,距离之近,只要有人开口说话,嘴巴就能碰上嘴巴。
“皇……上?”惊愕之下,白染宁张了张口,道出了两个字,唇上立刻传来酥酥痒痒的感觉。
捂了嘴巴,便要后退,可对方的速度极快,伸臂勾住她的脖子,将她往前一带,牢牢摁在了浴池边缘。
萧祁夜眸色深深,像是一汪看不见的寒潭,少了威严,少了傲慢,却多了冷厉,多了猜忌,他手指捏紧她的下巴,让她只能与他直视,水珠从脸颊上流淌下来,滴落在男子白皙的手指上。
“你是谁?”三个字,他说的又换又慢,却暗藏杀机。
白染宁心知,真正的危险已经来临,如果自己的回答不能令他满意,只怕他会把自己当做假冒安定候之女的刺客,就地正法。
眼珠一转,用无辜的口吻道:“我是白染宁啊,皇上难道不认得我了?”
“白染宁?”他冷冷一笑,俯下身子,与她四目相对:“你刚才说,你总是孤零零一个人,可在你上头,明明还有两个哥哥,难道他们都不是你的亲人?”
这个该死的色狼皇帝,竟然偷听壁角,不但偷听,还理直气壮,现在自己一丝不挂,气势上就输了一大截,他又站得比自己高……
MLGJB!要怎样说,才能打消他的疑虑?
“他们都是男子,来月事肚子疼这种事,怎么能跟他们说。”眼睛被蒸汽熏得好疼,不自觉流下两滴热泪。
18;傻女也疯狂 第18章 试探
☆、第19章 怪事
19;傻女也疯狂 第19章 怪事
她的脸很红,却不是因羞愧,而是被浴室内的热气蒸腾,不过,萧祁夜却信了【19】。
松开对她的钳制,弹了弹略微褶皱的龙袍,淡声问:“还没有洗完?”
“没有!”白染宁回答迅速。
萧祁夜蓦地笑了,笑意中还带着一丝挪揄,站起身,朝门口走去:“洗好了就快出来,朕在床上等你【19】。”
噗——
这么孟浪的话,亏他也能说得出口,白染宁差点一口气上不来憋死。
不过也是,像他这种好色昏君,也说不出什么正经话来,是自己高看他了。
郁闷地靠在浴池边,心想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她原本的计划,是彻底惹皇帝厌恶,然后被废了封号赶出宫,她便从此自由了,可现在,事情的发展,似乎早已偏离了预期的轨道,一旦成为皇帝真正的妃子,这辈子都别想出宫了。虽然色狼皇帝长得还不错,但她不想为饱一时的眼福,而毁了自己的后半生,皇宫这个地方,是万万不能久留的。
摸了摸脸颊,幸好她涂抹的是自制的防水粉底,没有被萧祁夜看出破绽。
望了眼门扉,心烦得不行。抬头盯着屋顶的房梁,干脆将自己整个沉下水面,霎时,她看到了一双眸子,一双……异色的眸子!
心口一抽,从水面中钻出,又认认真真地朝房梁上看了几眼,可看了半天,却没发现任何异常。
是幻觉吧?
这些日子精神太紧绷了,每日虽然睡得早,却总是无法入眠,通常都是睁着眼睛到天亮的。
揉了揉有些酸胀的太阳穴,她再次闭上眼睛,懒懒地斜靠在浴池的边缘。
平日里睡不着觉,泡在热水里,却感觉通体舒畅,困意袭来,竟在不知不觉中沉入了梦乡。
不知在水里泡了多久,感觉一阵冷意袭来,才发现水已经凉了,抱着双臂,为难地朝门扉的方向看了一眼,不知道这个时候,萧祁夜还在不在?
出也不是,继续泡着也不是,看着自己身上已经被泡得起皱的皮肤,白染宁真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19】。
正在出去与不出的选择中进行天人交战,浴室的门忽然被人推开了。
她受惊一般将身子沉下,闭眼假寐。
“娘娘……”一个又细又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是萧祁夜。
睁开眼,望着芷汀,白染宁将声音压低,指指门外:“皇上还在吗?”
芷汀鼓着腮帮子,颓丧道:“走了。”
“真的?”
“娘娘,皇上好不容易才来一次瑶光殿,您为什么……您不是最喜欢皇上了嘛。”芷汀对白染宁逃避侍寝的举动实在感到无法理解。
“咳咳,说了你也不懂。”
“娘娘可是变心了?”
白染宁无奈一笑,知道自己不把事情解释清楚,芷汀必然不会罢休,只好道:“其实,我是欲擒故纵,太容易吃到嘴的美食,腻得也快。”
“真的吗?”芷汀将眼瞠大,看白染宁的眼神,就如求知欲极强的学生。
点点头,“嗯,当然了,所以我才故意把皇上赶走,让他吃不着,总惦着。”
芷汀毕竟年纪小,很多事都不了解,听白染宁这说,自然是深信不疑,还特崇拜地对白染宁说:“娘娘果然厉害,我就说,娘娘比以前聪明多了,那些个只会乱嚼舌根说娘娘傻的人,她们才是最傻的。”
这回,白染宁是连笑都笑不出来了【19】。
离开浴房,带着满身倦意,回到内室,将身体甩上床榻。
脑袋刚挨上枕头,鼻腔中便钻入一股清淡的龙涎香味道,让她原本已经迷糊的神智,瞬间清醒。
像一只遭遇猛兽突袭的兔子,倏地从床上翻滚而起,同时一手往枕头的方向击去。
当拳头击打在软绵绵的枕头上时,她才反应过来,房间除了自己以外,什么人都没有,那股龙涎香的气味,是萧祁夜先前残留下来的,自己真是草木皆兵,大惊小怪了。
又是一夜无眠,当第二日白染宁继续顶着黑眼圈起床时,小梅忽然急匆匆跑来,“娘娘,胡昭仪和赵婕妤又来了!”
接过芷汀递上的毛巾,随便在脸上擦了擦,白染宁冷笑:“看来,这两人还没吃够教训,皮又痒了。”
“娘娘,怎么办?不如……不如去找皇上。”芷汀脸上露出愁容,这两位主可都不是好惹的,尤其上回娘娘打了赵婕妤,难保她这次来不是为了报复。
“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好歹也是个妃子,她们难道还敢爬到我的头上不成?”将毛巾丢回给芷汀,转头对小梅吩咐:“把我的衣裳首饰还有胭脂水粉都拿来。”
小梅苦着脸和芷汀对望一眼,就像两只被主人抛弃的可怜狗狗。
换了彩衣,化了浓妆,白染宁这才姗姗来到正殿。
胡昭仪和赵婕妤早就已经落座了,见她过来,两人迅速起身,纷纷朝她走了过来。
立在原地,静静看着两人,白染宁嘴角的讥笑越拉越大。
“妹妹今天真漂亮,这流云髻梳得很别致啊【19】。”胡昭仪首先迎上来,一把挽住她的手臂,亲密无比。
白染宁傻眼了,讥笑僵在嘴角。
“好妹妹,姐姐知道你喜欢金银首饰,特意在皇上赏赐的首饰里挑了几样贵重的,前来送给妹妹。有朝阳五凤挂珠钗,玲珑八宝耳坠,还有白银缠丝双扣镯,不知妹妹可喜欢。”赵婕妤也不甘落后,紧拽住白染宁的一只手臂,就将她往桌边带,一只精美的木匣,正静静放置在桌上。
“姐姐今天也带了礼物来,是江南制造局新上贡的镂金丝苏绣缎子,用来做衣裳最好看不过了。”胡昭仪手劲也不小,硬把白染宁扯到了自己那一边,言笑晏晏地指着几匹色彩艳丽的宫缎。
“妹妹啊,胡姐姐我……%*%#@*&…#¥……”
“妹妹啊,赵姐姐我……%*¥#@&*¥…*#……”
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升起的吗?还是大白天见鬼了?
听着两人絮絮叨叨的赞美之词,白染宁忽然感觉脑袋有些晕乎乎的。
又想搞什么鬼?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那些首饰啊布匹啊什么的,其中说不定藏了不可告人的秘密,宫斗剧中,这样的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