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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的人已经死了,可活着的人,还是要好好活下去,您这样,又是为了什么?
看着皇帝日渐消瘦的脸庞,小德子背过身去,偷偷抹了抹眼泪。
他的小动作被皇帝察觉,淡淡地抛来一句:“哭什么,朕还没死呢,把眼泪攒着,留到朕驾崩那天再哭。”
☆、第95章 盗宝大会
95;夜夜夜笙凉 第95章 盗宝大会
夜很静,安谧的室内,隐约可闻轻轻的叹息声【95】。
小德子无数次张口想劝,终究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人能劝得动皇帝,除了一个人以外,但那个人,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不知过了多久,连窗外的鸟儿和虫子都疲累不再发出叫声时,忽听养心殿外传来女子的大哭声,尖锐刺耳,混在在夜色里,仿佛催人的魔咒。
萧祁夜放下手中朱笔,揉了揉眉心:“小德子,去看看怎么回事。”
“是。”小德子应声而去,片刻后回来,道:“是贞嫔娘娘在哭,她跪在宫门口,祈求皇上可以绕过她的家人。”
“饶过?”萧祁夜冷冷的笑,眸中有令人畏惧的厉色闪过:“她犯下那样的罪行,还妄想朕饶恕她?朕不会的,朕不但要把她的家人全部杀光,还要诛她三族【95】!”说罢,从面前一堆折子中抽出一本,摊开来,用朱笔在上面写了四个大字:立斩不赦!
“去告诉贞嫔,她怎么求朕都没有用,让她乖乖在宫里等着朕赐死,若她再敢闹,朕就诛她九族。”
小德子擦擦冷汗,皇帝这次对贞嫔一家的处罚实在是毫不留情啊,所有人在称赞他勤政爱民的同时,也在纷纷议论,皇帝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竟变成了一个冷血无情的暴君。
贞嫔固然有错,但也不至诛连三族,九族就更不必要了。
心里虽有些同情她,但这毕竟是圣旨,谁也阻止不了,要怪就怪她自己,太不知足,竟妄想取代白家在皇帝心中的地位,自作孽,不可活,贞嫔这也是自作自受。
小德子出去向贞嫔宣了旨,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哭响彻在天际,划破宁静的夜,片刻后,那哭声就渐渐小了远了,大概是贞嫔被侍卫给拖走了吧。
萧祁夜放着窗外沉沉的天,消瘦苍白的脸颊,缓缓凝出一抹苦涩的笑意。
白染宁,你真够狠心的,自己先一步离去,留朕在这繁华尘世痛苦煎熬。
总希望可以再次看到你,又希望可以永远不必再想起你,矛盾的情绪,无时不刻在折磨着自己的心,原先鲜红跳动的心脏,也开始慢慢地,自内而外的腐烂。
这世上,唯一真正关心他的是就只有她,既然她不在了,又何必爱惜自己这身子。慕容沙华说得对,在得到至高无上权利的同时,孤独寂寥,将伴随他永生永世,不知他死后,是否可以再见到她。
有时候他会问自己,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还会做这个皇帝吗?
害死了母妃,失去了最敬爱的兄长,连自己的灵魂,也渐渐被腐蚀,他失去了这么多,最后连她也一并失去,他还会做这个皇帝,还会对父皇说,他要做天下之主,做让大燕盛世永存的一代明君吗?会吗?
不用再一遍遍问自己了,这世上没有如果,一切已成定局,况且,哪怕时光倒流,他也不会改变初衷【95】。
就让全天下的人,都将他看做是冷酷无情的君主吧。
这样,心才不会那么痛,不是吗?
——
连绵不绝的雨,淅淅沥沥下了三天,到了第四日,天空终于放晴。
只不过,白染宁却享受不到美好的日光,往生教建在地下,想晒太阳只能出去,但没有慕容沙华的命令,谁也不能离开往生教,所有人都是平等的,并非她一人如此。
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她也学乖了,慕容沙华不让教众私自离教一定有他的原因,她不会去追问,也不会背着他擅自离开,她要做的,就是老老实实呆在自己房间,没事出去溜达溜达,找四娘和莎莎聊聊天,要么就是睡觉,不被允许做的事,她一样也不会去做。
如果当初在宫里时就这么乖,或许后来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她从来就没有恨过他怨过他,他所作的一切,也自有他的道理,可惜,她太执着于自由了。有时候,太倔强了,确实不是一件好事。她想改,可惜,就算改了,一切也不会重新来过。
会后悔吗?会有一点吧,不过,她绝对不会自怜自艾,过往的已经成为过去,人生不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不满意了可以重来,既然事已至此,何不放开心胸,去迎接每一个艳阳高照的日子。
只是,这艳阳究竟在哪?白染宁举目四望,高高的穹顶,缀着这种各样的宝石,就跟天上的星星一样,漂亮是漂亮,可还是不如蓝天白云看着顺眼【95】。
“咻——”一道人影忽然在眼前飞过。
“刷——”又一道人影在眼前闪过。
须臾后,便见两道一黑一白的人影,缠斗在一起,从这头打到那头,再从那头打到这头,约莫一刻钟后,两人齐齐落地,冲对方一抱拳:“承让!”
“我输了,甘拜下风。”
“哈哈哈,你承认自己输了就好,走走走,我们喝酒去。”
白染宁望着那两人,一脸的悲愤。
“又谁惹你了?”慕容沙华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
白染宁倏地转身,指着刚才两名教徒打斗过的地方,“太刺激人了,我也要学武功。”这往生教里,没有一个人是不会武功的,就连孙伯,也会些花拳绣腿,偏偏就她一人什么都不会,实在不爽。
“学武功?”慕容沙华上下打量她,然后很坚定地摇头:“不成。”
“为什么?”
“你已经过了学武的最佳年龄,就算从现在开始学,十年八年过去,你也不会有什么大的进展。”
白染宁不服:“那孙伯都学了。”
“那是给他学着玩当解闷的,根本没有实际用处。”
晕倒,亏得那天孙伯兴高采烈地给她表演武术,瞧他那得瑟劲,白染宁当时差点没掀桌。
“可是我想学,孙伯毕竟年纪大了,说不定我有学武的天赋,一学就会呢?”白染宁抱着美好的幻想,脑中出现一幅自己手握长剑,飞檐走壁的景象【95】。
一盆冷水,刷的泼了下来:“以本座来看,你根本就没有学武的根骨。”
“慕容沙华,你怎么这么过分,是不是我不是你们往生教的一份子,所以你就不愿意教我武功!”
“谁说的,本座怎么会是这种人。”
“那你就是怕我学了武功后逃走。”她双臂环抱,冷睨他:“就是不学武功,我想跑还是能跑。”
“唉,你怎么就把人心想得这么龌龊。”他虽然也有这方面的考虑,但并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白染宁瞪他:“事实如此,狡辩也没用。”
“本座告诉你实话,你真的不适合练武。”她的身骨太软,练武需要强健的硬身板。
白染宁见他不像在说谎,顿时心灰意冷:“好吧,不能练就不练,我就继续干瞪眼看着眼馋好了。”
见她一脸颓丧,慕容沙华不忍,好心地又给了她一分希望:“虽然你不能练硬家功夫,但可以学轻功。”
“轻功?”就是那种可以在房檐上跳来跳去的功夫,白染宁顿时精神了。
“有本座的独门秘法,加上各种灵丹妙药,必然事半功倍,不出一个月,你的轻功就能赶上本座了。”
“真的吗?是不是跟你带我进来时耍的轻功一样,那种跑的飞快,连火车都追不上的功夫?”
“火车?”
“呃……我口误,你别纠结这个了,你赶快告诉我,是不是真的很快,谁都追不上?”
“差不多,你想学,本座可以一并教给你【95】。”
“哇,你太好了,你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好人!”一激动,将慕容沙华抱了个满怀。
“你……你抱我做什么?”慕容沙华僵着身子,脸上徐徐现出红晕。
白染宁激动之下的拥抱,完全是现代的人们高兴时为了表达心情的友好拥抱,跟**没有半点关系,她自己也不觉得有何不妥,放开慕容沙华,继续问:“对了,你那个跑得嗖嗖快的轻功,叫什么名字?”
“凌风御行。”
“凌风御行……好名字啊!”
“只要学成这门功夫,基本上就没人能伤害你了。”
“太玄乎了吧?”
“一点也不玄乎,使用凌风御行,日行千里都不成问题,只要你的体力跟得上。”
“日向千里……太变态了!”白染宁已经等不住,跃跃欲试地开始摩拳擦掌:“什么时候教我?”
“你想什么时候学?”
“当然是现在了。”
“好,你先去换身衣服,本座在演武场等你。”
凌风御行,顾名思义,就是像驾着风一样飞快地行进。听慕容沙华说,此功夫不传外人,非他的亲属,或往生教二等弟子以下者,都不能学这个功夫,白染宁本想问,那你干嘛教给我,但怕万一问了他就不教自己了,所以就憋着没问,结果他教她轻功的事被柳四娘知道了,那张大嘴巴便开始到处宣传,还每每拉着她说,妹子啊,慕容对你简直是太好了,他把不外传的功夫都教给你,显然已经把你当自家人了,你看,你们什么时候办喜事啊?
在往生教,白染宁最喜欢的人柳四娘,虽害怕的人也是柳四娘,喜欢她是喜欢她豪爽热情的性格,害怕她,也是怕她那热得过分的性格,她和慕容沙华本没啥,被柳四娘堪称狗仔队的强大本领,整天以各种名头大肆渲染,不到半个月,整个往生教的人,都把她当成了未来的教主夫人,称呼也从白姑娘变成了夫人,白染宁每当听着别人叫她夫人,都有种抓狂的感觉,找柳四娘理论,结果被她抓住又是一番唠叨,什么妹子啊,慕容那家伙最近表现咋样,有没有拉你的小手,有没有亲你的小嘴,还是已经过度到了床上【95】。
被柳四娘给说怕了,白染宁干脆整天躲在屋里不出门,幸好轻功也学得差不多,每天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溜去演武场,跟慕容沙华学完武功后,再悄悄溜回来。
只是时间长了,难免会感到无聊。
趁柳四娘不在房里,白染宁决定出来透透气。
一路上,尽可能避开那些往生教的教徒,以免听到那个让她吐血的名词。
“不行不行,这是什么玩意都不知道,冒着生命危险去夺宝太吃亏了!”前方的小议事厅里,传来柳四娘夸张的喊叫声。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长得太奇怪了。”杜莎莎带着好奇的稚嫩声音紧跟着响起。
一阵沉默后,传来慕容沙华低沉的声线:“本座就是问问你们的意见,其实这样东西,本座也没有见过,是废物还是宝贝,一时半刻也猜不出。”
然后是孙伯担忧的声音,“教主,还是别去了吧,听说那个什么古墓,里面到处都安放着机关暗器,江湖上去那里盗宝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的【95】。”
“孙伯,你那么大惊小怪做什么,我们教主是什么人,怎会怕那区区破古墓。”四娘不屑。
孙伯反驳道:“四娘,你别再怂恿我们教主了,要去你自己去,若是死在墓里,正好可以跟那些宝藏作伴。”
“孙伯,您说话也太损了吧!老娘这么厉害的人物,天不怕地不怕,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