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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
桑棣以为自己看错,特意揉了揉眼睛,聚精会神朝打斗场地中央看去,这一看,呆了。
与侍卫斗在一处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白染宁!
“宁儿,你怎么来啦?”桑棣脸上泛起喜色,疾步朝白染宁走去。
“呸!宁儿也是你能叫的吗!”白染宁一扬手,一道银色流光在半空划过,“咄”的一声,锋利的飞镖,擦着桑棣的脸颊钉在他身后的廊柱上。
“哟,脾气挺大的。”桑棣摸摸被擦出血痕的脸,笑得一点也不正经。
白染宁气恨难平,就是这个混账,这个王八蛋,毁了自己安逸的生活,她今天可是做好了充分准备才来见他的,这一次,不论发生什么事,她都不会再退缩了。
匕首,飞镖,火油,炸药,她什么都带齐了!
白染宁拿出火折子,高高举起:“你信不信我跟你同归于尽!”
桑棣一怔,望着她手中的火折子,忽地大笑起来:“别玩了,本太子说过,在萧祁夜没有答应我的请求前,你不要来见我。”
“谁喜欢来见你!我是来找你谈判的!”如果有可能,她宁愿一辈子都不要见到这张讨厌的脸。
她这是招谁惹谁了,怎么谁都喜欢跟她过不去,她只想安安稳稳地过自己的日子,难道这样一个小小心愿,老天爷也不肯为她实现吗?
好吧,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她就不信,整不死这个桑棣【75】。
“谈判?”桑棣得意地抱着双臂,命侍卫将她团团围起:“你认为自己有这个资格与本太子谈判吗?”
“好,那我就让你看看,我有没有资格与你谈判。”打燃火折子,扔到被浇了火油的房檐上,立刻,檐上窜起火苗,不一会儿,就燃成了冲天大火。
桑棣不可意思地睁大眼睛:“你、你来真格的!”
“我早就说过,谈判不成,我们就同归于尽!”面对将半边天空染红的熊熊火焰,白染宁傲然站立。
真热啊,烧还没退,现在又四面八方全是大火,她被围在中间,全身的衣物都湿透了。
“疯子,你这个疯女人!”桑棣大喊着,哑着声音指挥下人灭火。
火势虽猛,却很快就被控制住。桑棣舒了口气,冲上前一把握紧白染宁的手臂:“是谁让你来的?萧祁夜吗?他难道不顾你的死活?”
白染宁强忍手臂传来的剧痛,冷冷道:“他不知道。”
桑棣颤抖着手,薄唇紧抿,显然已经怒到几点:“好,好,好样的,你想当巾帼女英雄?啊?是不是?本太子偏不让你当!”
“你干什么!”被他拽着向屋内走去,白染宁顿感不妙。
“干什么?”桑棣狠狠将她推倒在墙壁上:“你这么爱他?那就让他看看,他的女人是怎么在本太子身下婉转承欢的!”
话落,白染宁的外衫就被桑棣毫不留情地撕碎,当他去扯她的贴身小衣时,忽觉腹部传开一阵寒凉,低头一看,一把精巧的匕首,正抵在他的小腹上【75】。
“你要杀我?”桑棣不惊不慌,眼神平静地看着她。
白染宁压抑着想要尖叫的烦躁,也平静地看着桑棣:“我不杀你,杀了你,必然会引发战争。”
桑棣一把攥住她的手腕:“不敢杀我?那你来这里找我做什么?只为了体现你的英雄主义吗?”
“我不是不敢杀你,是不能杀你!”白染宁用力抽回手腕,后退数步,与他拉开距离。
桑棣紧逼而上,不让她退开:“本太子就真的那么差劲吗?我可以给你一切,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
“你能给我什么?荣华富贵吗?我告诉你,就算你富有整个天下,我白染宁也不稀罕!”他以为他是谁,是北秦未来的王又如何?哪怕萧祁夜不是皇帝,她跟着他,也甘之如饴。
仿佛被利刃生生割开心脏,被众人奉承夸耀惯了的桑棣,竟无法承受这一句话带来的力量。
高大威猛,骄傲自大的北秦太子,竟被一个弱女子,彻底打倒了。
“那萧祁夜能给你什么?他能给你的,也不过是荣华富贵。”桑棣冷冷讥讽。白染宁,别把自己看得太重,你爱上萧祁夜,不也是爱的他的身份吗?他能付出的,也仅是一个帝王,给妃子的宠幸。
“他能给我信任,给我宽恕,给我理解,给我自由,这一切,都是你给不了的。”
“谁说的,我也可以!”桑棣愤怒反驳。
“你别自恋了,你做不到,你永远也做不到他的万分之一!”毫不怀疑的,她相信萧祁夜。
桑棣仰天大笑:“不管他能给你什么,这一回,他什么也给不了你【75】!”
“我不需要他给我什么,我只知道,我能给他什么。”
“是,是,你能给他你的爱,你的信任,你是故意来嘲笑我的吗?”桑棣暴躁地大吼,他这段日子所受的挫折,比他一辈子所遭受的都多。
白染宁惨然一笑:“不,我能给他的是……解脱。”
“解脱?”眼皮不受控制的一跳,迷迷糊糊地伸出手去,想干些什么,却又不知自己到底在做什么。直到,他看到白染宁,将锋利的匕首,刺入自己柔软的胸膛。
“住手!”他撕心裂肺的大喊,可惜,已经晚了。
匕首整个没入她的心口,殷红的鲜血,从心口狂涌而出。
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流这么多血,那纤瘦的胸膛,似乎已经承载不了那滚烫的鲜血,疯狂地往外急涌。
桑棣手脚慌乱,一时间竟不知该做什么。
“宁儿!”一声绝望的怒吼从身后传来,白染宁只觉得自己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那样坚实的胸膛,熟悉的味道,心,一下子就宁静了。
“桑棣,你若真的爱她,又何至于将她逼到如此境地!”萧祁夜双目充血,死死瞪着对面早已被吓傻的桑棣。
不可能!不可能!她那么热爱生命的一个人,怎么会为了萧祁夜做这种傻事!
他赌输了,输得彻彻底底!
“不,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堂堂七尺男儿,竟当着众人面,流下了悔恨的泪水【75】。
白染宁在萧祁夜怀里虚弱道:“皇上,不要怪他,谁都不要怪,要怪只能怪我,一切都是由我而起,自然……也该由我来结束。”
“不,你没有错,你什么都没做错,错的是朕,是朕!”萧祁夜脸色苍白,紧紧咬着牙,只有这样,才能控制住内心的恐惧与害怕。
桑棣扑上前,握住白染宁的手,拼命地起誓:“我放手,我放手了,只要你不死,我什么都答应你。”
白染宁眼神一亮,仿佛回光返照:“真的吗?”
“真的,我不会骗你。”一滴滚烫的泪,落在她的手背,却不知是萧祁夜的,还是桑棣的。
白染宁睁着眼睛,望着湛蓝的天空,喃喃道:“早知这样,何必当初啊。”
“宁儿,一定舍不得留下朕一个人,对不对?”哽咽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再也没有了平时的威严与沉稳,带着无法掩饰的锥心疼痛。
白染宁呆了呆,愣愣点头:“是,我不会离开皇上,虽然我们从来没有拜过堂,但我心里,已经把你当成我的夫君。结发同枕席,黄……”后面是什么来着?啊,对了,“此物最相思。”
又在乱套诗词!萧祁夜很想纠正她,却什么都没说。
桑棣早已后悔得跟什么似的,这会儿除了道歉,就不会说别的了。
血还在不断往外涌着,转瞬便染红了白染宁身下的地面。
“快,快去请大夫,快去!”桑棣终于回过神,拉过一个下人,扯着嗓子命令。
“不!”白染宁一声中气十足地大吼,吼完后,又瘫软下去,握紧萧祁夜的手,气息奄奄道:“我要回宫……我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宫里【75】!”
“宁儿,你的伤很重,不要任性好不好?”萧祁夜心疼地抚着她鬓边的碎发,柔声劝着。
白染宁摇头,固执道:“不,我不要呆在这里,我要回宫,只有皇宫,才是我们共同的家啊。”
萧祁夜浑身一震,眼中有激烈的情绪在狂澜翻卷,他垂下头,在她额上印了一吻:“好,我们回家。”
抱起她,萧祁夜朝行馆外缓缓走去。北秦侍卫要去追,被桑棣拦了下来:“算了,越是美丽的东西,我就越是触碰不到,这是我的宿命,我……认了。”
小心翼翼将白染宁抱进马车,萧祁夜坐在她身边,望着她心口上的那把匕首,漆黑的眸中盈满了哀恸。
他早就该察觉到不对,昨晚她的那番话,已经预示了今日的一切,偏偏他却无所察觉。如果,他早一些察觉,如果,他没有离开她,如果……
马车缓缓行驶在人群拥挤的市集上,车速明显因人流的拥堵而有所减慢,萧祁夜心急如焚,晚一刻,白染宁就可能会性命不保。
“宁儿,朕不会让你死的。”弯下腰,萧祁夜准备抱着她赶回皇宫。
“等一下!”精神奕奕的白染宁把萧祁夜吓了一大跳,濒死的人都这么有力气吗?被她死死握住的双手,竟然动弹不得。
白染宁见他不再乱动,爬起身来,朝车窗外看了一眼,见早已远离北秦行馆,这才长长舒了口了气。
“宁儿,你这是……”萧祁夜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怎么前一刻看着即将断气的人,这会儿却活蹦乱跳了呢。
白染宁冲他贼兮兮一笑,扯开厚厚的棉袄,从贴身的小衣里,取出了一只染血的馒头,还有个羊肠做的血袋【75】。
“爱情诚个贵,自由价更高,若为小命故,二者皆可抛啊皆可抛!”随手将血馒头和血袋扔出车窗,白染宁挤挤眼睛,美美地得瑟了两下:“怎么样,这个苦肉计演的如何?”
萧祁夜一脸愕然地看着她,半晌没有反应。
白染宁伸手在她眼前晃晃:“怎么?被我高超的演技惊呆了?”
“宁儿。”
“嗯?”
“你连我的也骗了。”
“来不及告诉你啊,再说,你要是知道了真相,这出戏可就没那么逼真了,桑棣会怀疑的。”正因为他的伤心欲绝,才让桑棣相信她是真的为情自杀。
萧祁夜狠狠磨牙,天知道他当时心有多痛,那种极致的恐惧,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了。
“我以为你会死。”他都已经做好了为她举行丧事的心理准备了。
“对不起,我知道不该连你也骗。”
“夫妻之间,贵在坦诚,我不希望你瞒我。”
“不会了不会了,真的不回了,仅此一次。”为什么看到他那个样子,她会心痛啊。
“宁儿。”
“嗯。”
“你要活着,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活着。”
“哦,我知道,我可是很爱惜生命的【75】。”
“就算是假装的也不行。”
“哦。”
“我……”
“什么?”
“没事。”有些狼狈地移开视线,那三个字,萧祁夜怎么都说不口。
以为他生气了,白染宁依偎到他身边,开始做自我检讨:“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有心要骗你的,我只是急昏了头,早上我听芷汀和小林子议论北秦攻打大燕的事,心里就乱成一团,我做人人唾骂的妖妃没关系,我不怕别人怎么说我,可我怕你被骂做昏君,我不想你被人唾弃,只要听着那些辱骂你的谣言,我就会很受很难受,求你,千万不要生我的气,那样,我会更难受的。”
萧祁夜没有动,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