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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白瑞敛下眸中凛然,轻轻在她手背上一拍,如长辈般教导道,“因为,他是皇帝,有些事情,并不是他想怎样就能怎样,你要学会接受。”
“接受?”太难了。
“不难,总有一天,你会适应的。”
白染宁不认为自己真的可以接受:“我现在只希望,大哥也能为自己想想,娶岳灵旎,对大哥来说真的就这么难吗?”
白瑞神色微黯,似乎极不愿意谈论自己的婚事:“大哥不想娶妻。”
白染宁秀美一扬:“这是什么话!哪有男人不娶妻的!大哥,你也快三十了,三十而立,你是大将军,家里连个主事的人都没有,这哪成啊!这样,你不愿娶岳灵旎,那告诉我,你对哪家姑娘有意思,我去帮你求皇上,让他赐婚。”
白瑞突然变得烦躁起来:“都说了我不愿意成亲,你别再白费心思了。”
白染宁又急又气,这算哪门子事,堂堂大将军打一辈子光棍,说出去要笑死人了。
忽然想到什么,白染宁面色一变,拉住白瑞,一脸纠结,“那个……大哥,你不会……不会是身体有什么隐疾吧?”譬如说,不能人道?天呐,这可不得了啊。
白瑞脸一红,尴尬无比,推开白染宁,转身朝向窗外:“你乱说什么!”
白染宁不依不饶,跟上去问:“既然身体没问题,那你又为什么不愿意成亲啊,你到底也是个正常男人,总会有那方面的需求吧?”
白瑞脸色更红,窘迫得连视线要往哪放都不知道了,眼神游移:“你……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说这种话【77】。”
“哎呦我的大哥,就我这年纪,还女孩女孩,你不觉得牙酸啊。”那种事情做了不知多少次了,还有什么好害羞的。倒是白瑞,快三十的男人了,怎么说起这种事来,还一副小女儿家的扭捏姿态,难道,他从来都没有做过那种事吗?
“大哥,你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和女人做过那档子事?”激动地抓住白瑞,这个问题可好奇死她了。
白瑞别过脸,眼神更飘忽了,“宁儿,你好歹也是女子,怎可以……可以明目张胆地问这种羞人的问题。”
“哎呀,反正现在就你和我,没有别人,有什么不能问的?我可是你妹子,关心你也是正常的,说吧说吧,到底有没有嘛?”摇着白瑞的胳膊,今天她非得把这秘密给挖出来。
“宁儿!”不好了,白瑞恼羞成怒了。
白染宁忙松手跳去一边,却还死咬着那个问题不肯松口:“大哥身强体健,肯定会有男人那方面的需求,你不娶妻,就只能上青楼了。”白染宁一本正经,就跟医院的男科大夫,关心自己的病人一样,“但是上青楼吧,对健康不好,万一传染上类似梅毒的性病,那就不好了,所以,还是赶紧娶个老婆,这才是解决一切的好办法。”
“宁儿,你再说,大哥就不理你了。”白瑞振袖一挥,假装要走。
“别啊!”白染宁冲上前,拦腰抱住白瑞,“我也是关心你啊,你老是不娶妻,爹爹也着急,我还想抱小外甥呢。”
被抱住的高大身躯僵硬如石,胸腔中的心脏,仿佛战场上擂响的战鼓,一下一下敲击着脆弱的耳膜。
天地间的一切似乎都静止了,身后的女子说了些什么,他一个字,都没听到【77】。
只能听见,那永生不息的心跳。
“大哥,我在跟你说话呢,你好歹吭一声啊。”放开他,绕到白瑞身前,白染宁对他此刻那种呆愣痴傻的模样感到十分不解,她有说错什么吗?古人常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白瑞是个孝子,怎么会做出不娶妻不生子这种不孝之事呢?一定有隐情,说不定这隐情就是……
不会吧!白染宁跳起来,一脸的不可置信,仿佛被吓到了一样,连连后退:“大哥,不行啊,这样是不行的,虽然爱情不分年龄不分卑贱不分国度不分男女不分种族,但……”快没气了,赶紧吸口气,“你是白家的长子,你不能做断袖啊!”
“咳咳……断、断袖!”白瑞也被吓到了,眼前哗啦啦飞过一群排成BT形的乌鸦。
“大哥,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爹爹考虑啊!”白染宁的表情很诚恳,完全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这也难怪,一个二十好几的大男人,就算自我控制能力再好,身体也会有需要的时候,他总不可能次次都自己动手解决吧。
白瑞无言以对,黑着一张脸,干脆不说话了。
多说多错,以白染宁那颗天马行空的脑瓜,还不知要把他想成什么样呢。
“将军,有人送来一张请帖。”这时,诸葛暗拿着一张精致的红色请柬走进来,成功解除了白瑞的尴尬。
“请帖?”白瑞狐疑接过,这个时候,有谁会送请帖来呢?谁人不知,他白瑞从来不收受贿赂,也不结党营私,送请帖来的人,到底是谁?
“谁啊?”白染宁凑上去瞧了眼,别的没看到,只看到两个字:桑芸。
“是桑芸【77】!”白染宁惊呼。她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跟桑棣回北秦了吗?
白瑞面色沉重地将请帖收好,对白染宁道:“我去见她一面,看她到底耍什么花样。”
“大哥。”白染宁想想觉得不妥,忙跟上去:“还是先派人去打探一下再说,万一是个陷阱呢?”
“是陷阱也要去,我倒要看看,她与那桑棣,究竟在耍什么花样!”白瑞心意已决,看来是劝说不动了。
“那我跟你一起去!”白染宁决定豁出去了,她也想看看,桑棣到底又在玩什么阴招。
白瑞拒绝:“不行,你还是赶紧回宫,皇上知道你擅自离宫一定会生气的。”
白染宁不听,紧黏在白瑞身边:“他以前说过,我想什么时候出宫就什么时候出宫,只要在宫门下钥前回去就行,他不会生气的。”
白瑞还欲说什么,白染宁赶紧截断:“你不让我跟着,我就自己去,反正我有手有脚。”
白瑞知道拗不过她,他这个妹妹,脾气比他还倔,只好妥协:“好吧,我不反对你跟着,但你要记住,凡事都必须听我的,不许擅自做主,知道吗?”
真是的,怎么男人都喜欢说这样的话,好像女人天生就该被他们保护一样。
众生平等,男女不论在地位上,还是在处事的态度上,都该得到平等对待。
不过这个时候,还是顺着他们比较好,男人就是自大,自大得有些傻气,你做点让步他们就信了。
“好,我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这样好不好?”白染宁完全一副乖宝宝的形象。
白瑞果然满意:“记住你的话,你要是敢自作主张,我就亲自把你送回宫,再请求皇上永远不让你出宫【77】。”
“哇,这么狠。”大哥,我可是你亲妹妹啊!
“不狠点,你就不知道事态严重,”
切,不知道事态严重的人是你吧。
“走啦走啦,别让人家公主等急了。”催促白瑞出门,以免他临时反悔。
桑芸公主在请帖上注明的见面地点,是上京最有名的酒楼——德祥楼。这里每到用餐时间,就会挤得人山人海,想在这里吃顿饭,必须提早预约,否则根本抢不上座位。大堂里如此,包厢内也如此,上京的达官显贵一抓一大把,德祥楼根本不缺客源,挥金如土的纨绔吃一顿饭,德祥楼就能把一天的成本全部收回来了。
也不知这桑芸哪来的人脉,竟在德祥楼内包了一间环境最幽静,装修最豪华的包厢,坐在包厢内,甚至一点也听不到外面吵吵闹闹的喧哗声,令人惊叹。
这家德祥楼,白染宁曾经也来过一次,不过是坐在最外面大堂用的餐,说句实话,这里的饭菜真的很一般,长年累月在皇宫里吃御膳,对这里的食物自然就提不起兴趣了。
当十几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上齐后,白染宁也只是略略看了眼,便将视线投到窗外的江水上去了。
在她看来,德祥楼唯一优越于别家酒楼的,只有这一览众山小的地理位置。坐在德祥楼三层的包厢内,可以居高临下地将整个上京尽收眼底,顺道还能欣赏一下自城中川流而过的牡丹江。
桑芸公主是孤身一人来的大燕,桑棣才刚登基,国务繁忙,不如当太子时清闲,自然来不了。
白染宁一边欣赏风景,一边在心中暗暗庆幸【77】。
“听说哥哥把娘亲留下的辟邪骨坠送给了你?”桑芸在无数次与白瑞攀谈失败后,转而将话题引到了白染宁身上。
收回视线,目光在桑芸的脸上扫过:“没错,他非要给我,我有什么办法。”她明确表示过不收了,那桑棣要死要活非得她收下,她能怎么办。
桑芸公主笑得别有深意:“你要好好收着,说不准哪天,这东西可以救你一命。”
白染宁心想,已经救过一次了,面上却做淡然,“自然,我答应过你哥哥,他什么时候想要回,我就什么时候还他。”
桑芸为自己斟了杯茶,浅啜一口,悠悠道:“只怕,到时候哥哥想收回的,不仅仅是那枚骨坠。”
桑芸意有所指,白染宁怎会听不出来,但她就是要装傻:“还有什么?除了这枚骨坠,我可没再收他任何东西。”
“你拿走了他最重要的一样东西,怎么能说没收他任何东西?”放下茶杯,桑芸清泠泠的目光朝她瞥来。
白染宁以手支额,笑道:“那你倒是说说,我究竟拿了他哪样重要的东西?”
桑芸轻启红唇,淡而清晰地吐出一个字:“心。”
“啥?”耍她玩呢。
“哥哥的心,早已不在自己身上了,我有种感觉,他为了得到你,会不惜一切代价。”桑芸公主的脸上,有因担忧而透出的凝重,就像一朵结在窗棂上的霜花。
白染宁心头不自觉地一跳,连筷子都没拿住,从手中滑了下去。
“我这次来,第一,是为了见你一面。”桑芸深情幽怨的目光,在白瑞那张面瘫似的脸上停留须臾,而后转向白染宁:“第二,就是想找你商量个对策,打消哥哥这种疯狂的想法【77】。”
白染宁随手拿过白瑞的筷子,夹了片羊肉塞进嘴巴:“我无能为力,你哥哥把我们害得这么惨,我为什么要帮他。”
桑芸俏脸一寒:“我这是在帮你,你也知道哥哥的性子,他若真的下定决心非你不娶,你以为,你今后的日子还能好过?”
一片羊肉在喉中不上不下,鲜美的肉片也失了味道,白染宁丢下筷子,烦躁地揪了揪头发,桑芸说的没错,以桑棣那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个性,这事肯定没完。
“那你说怎么办?”
“我这不找你商量来了吗?”桑芸白他一眼,然后又哀怨地看了白瑞一眼。
白染宁仰头哀叹:“流年不利啊流年不利,明天我要去京郊的普陀寺上香,拜拜观世音,去去霉运。”
“哥哥一定是疯了,你是大燕人,又是大燕皇帝的妃子,他怎么就……”桑芸一脸恨铁不成钢。
白染宁看着桑芸在那里烦恼,又泼她一盆冷水:“我大哥也是大燕人,你是北秦公主,你们之间也不可能。”
“不!”桑芸猛地一拍桌子,明亮的大眼中蓦地爆出绝然的光彩,高声道:“我不是北秦的王,他也不是大燕的皇,我们之间没有阻碍。”
“是吗?”白染宁用手肘捣了捣白瑞:“人家对你痴心一片,你可不要辜负才好。”
“我说过,我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