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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谈什么?”胡蝶的声音不住发抖,小手抓著身旁的树干,直躲著他凌厉的目光。
“我方才看见上官狩了,只要你答应帮助我除掉他,我就放过你,否则……”宄釜牵著马徐徐走近她,一把拽住她的衣襟,惨白的脸色让他看来更加骇人。
“不,你干脆杀了我吧!我绝不会害他的。”她闭上眼,深提口气。
宄釜利目一瞠,忽然听见后头传来声响,立刻转过身……
当上官狩慢慢爬上山腰,看见眼前的一幕,顿时背脊一僵,原本带笑的眼神绽出锐利的剑芒。
“宄釜?”上官狩眯起眸,望著宄釜身旁因害怕而颤抖的胡蝶,心头的怒意更炽,“想杀我就直接冲著我来,何必老是拿无辜之人来威胁我,你还是不是君子!”
“哈哈哈……我并不想做什么君子,我都病成这副样子了,现在只想找个人陪我一起下黄泉,在九泉之下好做伴。”宄釜咬著牙,冷笑道。
“好,你说,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上官狩瞪著他激狂的表情,额上的青筋开始暴跳。
“简单,你只要在我面前自戕,我就放过她。”宄釜眯起眸,发出可怕的笑声。
“不,不要……”胡蝶好难过,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如果我真这么做,你就会放了她?”上官狩不相信,却也没办法。
“当然,我跟她又无冤无仇。”宄釜一张惨白的脸上挂著残酷的笑意,准备眼睁睁看著他死在面前。
“不!”胡蝶见上官狩已拔出腰间长剑,忍不住尖声喊道。
突然,她看见宄釜的那匹马,再也顾不得许多,猛然跳上马背,双腿一夹,立刻甩开宄釜的钳制,并对上官狩大喊,“这次不要再饶过他了。”
上官狩双眼一眯,运足十成的内力,朝宄釜猛地击出一掌,身患怪病的宄釜根本没有还击的余力,就这么往后一退,掉下悬崖。
胡蝶见了,这才拉住缰绳,跳下马背,哭著奔向上官狩,“天,我以为我再也看不到你了,我……呜……”
“对不起,我该早点来的,让你受惊了!”他内心澎湃不已,双臂紧锁住她的腰,“我更意外的是你居然学会骑马。”
“等待你的日子好难熬,只好靠别的事物来转移注意力,而我也想给你一个惊喜呀!只是没想到居然派上用场了。”她带笑的小脸还挂著泪水。
“你放心,宄釜再也无法威胁我们了,我们快上山去吧!”他温柔一笑。
胡蝶用力抹去泪水,边走边说:“我师父已准备好多酒菜等著你呢!另外他还多准备了一样东西喔……”她对他一笑,故意卖著关子。
“什么东西?”他挑眉问道。
“你猜猜看?”胡蝶抿紧唇,俏皮地对他眨眨眼。
“该不会是什么壮阳补药吧?”他半开著玩笑,“药庄里不是什么药都有?”
“你又来了,人家是说正经的。”她噘唇睨了他一眼,偏著脑袋望著他甜笑,“再给你一次机会。”
“呃……”他抓耳挠腮的,突地击掌大喊,“对了,嫁妆!嫁女儿不都会附带嫁妆吗?说不定他老人家有这份心意。”
“都不对,那东西是……”胡蝶故弄玄虚地慢慢吐出两个字,“棋盘。”
“棋盘!老天,饶了我吧!”只要一想起上回和李福星连下三十盘棋的痛苦经验,上官狩便忍不住呻吟。
“所以你得要有心理准备啰!”她看他一副悲鸣状,忍不住鼓著腮说:“如果不想再下棋,你可以现在回去,我没有意见。”
“真的?我真的可以离开?”一抹笑藏在上官狩的唇角。
“嗯。”她转身背对著他,重重点点头,心里一阵刺痛,没想到光是如此就让他打退堂鼓了。
“那……”他像是犹豫般思考著。
“你到底考虑得怎么样了?要走就快走。”胡蝶静静等著,可等了老半天却没听见他的回应,猛然旋身问道:“你到底──”
咦?他人呢?胡蝶四处张望著,却不见他的人,甚至连个影子都看不到。讨厌,原来他对她根本虚情假意,只一个棋盘便推翻了他要娶她的决心。
“上官狩,我讨厌你……”扁著小嘴儿,她觉得好丢脸,等一下她要怎么回去跟师父说去?
愈想愈难过,她低首嘟囔著,“你就这么无情、这么可恨吗?”
突地,她的腰被一双铁臂紧紧环住,“我才舍不得让你恨、让你讨厌。”
“你……你没走?”她张著双泪眼。
“爱哭鬼。”说著,他从身后拿出一束刚才摘来的花儿,“送你,表示我爱你的心。”
“狩……”她抱住他,“我以为……以为你真被棋盘吓跑了。”
“傻瓜,告诉你吧!这次我还特地带了一副上好的桧木棋盘来,打算好好的再跟李庄主大战个几回合呢!”他露出绝魅的笑容。
“真的?”胡蝶这才破涕而笑。
“当然。”他牵来坐骑,说道:“既然你已学会骑马,就让你送我一程,可以吗?”
“可它好高大。”她迟疑地说。
“却也很温驯。”
“好,那我试试。”胡蝶俐落地跨上马背,上官狩随之跃上。
晌午的凉风拂过脸颊,吹起两人的发丝,一黑一白的发丝亲腻地交缠著,两个有情人共乘一骑,直往连苜山顶而去,迈向幸福之路。
共谱结发缘。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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