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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柔一边用腿踢着他,一边闪躲着拒绝让他亲近。
就在李二的脏嘴要碰上小柔光洁的皮肤时,夏武突然站起身一脚朝他踢去。
李二顿时趴在地上哀嚎。小柔震惊的望向夏武喊,
“皇上!”见夏武脸色隐忍,便又轻轻的喊,
“公子!”
夏武把身上的衣服重新披回到她身上,冷冷说,
“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你不必跟着我!”说完就走。
只是无论他走多远,小柔都跟在身后。
一个老人见夏武赤身走在街上可怜,便把他的破衣服扔给夏武,夏武犹豫了半晌,终于弯身把它捡起来。
晚上,他找了一间破庙住,小柔在庙外守着。
他如今自身都难保,如何管她?随即心硬的背过身,不在管她。
人无论多难过,多伤感,仍会感觉到口渴,仍会觉得肚子饿。
第一天还好,到了第二天肚子就咕咕叫了。
他从小是皇子,出入在皇宫,拿一棵白菜给他,他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还好有小柔在,挖一些野菜,生火,用破罐子当锅,在里面装一些水,放在火上烧沸了,就把野菜放到里面,再用树枝做的筷子把烫熟的野菜捞起,再慢慢递到夏武嘴边,生怕野菜滴下来的水烫到夏武,小柔用手心接在下面,一滴滴滚烫沸水滴到她手心,她眉头都不皱,却笑着温柔说,
“公子,吃些菜吧!”
夏武从没吃过这样简陋的菜,更何况是用那种东西煮出来的?搞不好那是从前人家用的尿壶呢!
他手一挥,打开了她递来的菜。
以为她会哭,或者会生气的走开,却见她顿了顿,用手捡起被他挥到地上的野菜,吹净灰尘,在他睁大的双眼中,喂到嘴里咀嚼吞下。
接着,她又重复之前同样的动作,夹一筷子烫好的菜,因为没碗,用手接在下面递到他嘴边。他正要再次挥开时,却发现她被烫起泡的手心,莫名的就张口吞下那筷子野菜。
野菜嚼在嘴里没有味道,想到从前种种,眼眶瞬间湿润。他哽声问,
“为什么这么傻?”
她含泪答,
“小柔这一点儿疼痛,不及公子心中万分伤痛!”
接下来,他不再挥掉她夹来的菜,一口一口流着泪吃着。
野菜不能渡饥,只能保证暂时不被饿死。夏武整日在破庙中不出门,只呆呆的坐着。
小柔知道这样不是办法。
这天,小柔端了半碗白米饭回来,六天没见到白米饿的肠子都打结的夏武,看到米饭就像看到亲爹一样,用手抓着狼吞虎咽的吃完。人再求死,可饿了想吃东西是本能。
他吃完后,才想起来的问,
“你吃了吗?”
小柔笑着点头说,
“吃过了!”
他愣愣的说声“噢”,想到自己方才的行为,有些鄙视,他不是想死吗?为何看到米饭想都没想的拿过来吃了?
过一会儿又奇怪的问,
“你哪里弄来的米饭?”
小柔笑着说,
“我帮一位大婶提了东西,她心好给我的,说是感谢我!”
第一天如此,第二天还是如此,第三天,夏武忍不住好奇的跟在身后。
只见小柔挨家挨户的敲门找人要饭。有的人打开门见着她便嫌恶的挥着手说,
“臭叫花子,走开走开!”
有的人打开门则直接说滚。
有的人倒给她一碗猪食。
夏武奇怪她怎么样弄来的白米饭,一直跟在她身后偷偷看。
却见到了晚上的时候,她躲在墙角,悄悄的把那些嗖饭,或者不干净沾了别的什么的饭粒,用手指捻起喂到嘴里,等碗里全是白白的饭粒时,这才笑着站起身。
她站起身看到他,突然吓的碗掉在地上,白白的米饭洒了一地,惊叫的喊,
“公子!”
他一步一步走近她,突然用力踩着地上的米饭暴吼,
“我不要你的同情,不要你的施奢,不要你的可怜,你听到没有?听到没有,给我滚!”
她只是含泪望着他不语。
他吼,
“滚!”声音大的足以震聋她的耳朵,唾沫腥子也全部喷到她脸上。
她却流着泪,望着他坚定的说,
“不滚,公子在哪里,小柔就在哪里!”
他瞪着她逼近,眼睛对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沉痛的强调,高声怒吼,
“我什么都没有了,你知不知道?什么都没有了!我现在是个连乞丐都不如的活死人。我只要自生自灭你知不知道?求求你不要管我,我什么都没有,我什么都不能给你!”
小柔哽咽说,
“我不需要公子给我什么,如果公子愿意,小柔是公子的。这世上,小柔永永远远都是公子的!”
夏武被她眼神中的坚定所打动。他握着拳沉声问,
“为什么?”皇宫中,他从未正眼看过她。在他心底,她不过是所以宫女中的平凡一个。甚至他是有些恨她的,因为她让他的小悠逃跑了,所以不管她受多少委屈,吃多少苦,他都视而不见。
也许,是她手心烫起泡,他吃下她夹来的的第一口野菜,那时才是他第一次正视她。
从前,在他心底,她不过是他脚下一只等着被狠狠辗碎的狗,从没给过她好脸色,为何,为何她会如此?
他辉煌时,他能接受她这样不离不弃的对他,可是现在他有什么?她又为什么愿意对他如此?哪怕他,他都无法做到,一家一家的去要饭,然后把那些坏掉的脏的饭菜都吃掉,把最好的给别人,为什么,为什么!
她淡淡说,
“公子对小姐怎么样,小柔就对公子怎么样!”
夏武一震,低头喃喃喊着,
“小悠,小悠!”
一会儿又痛苦的流泪说,
“我再也不配拥有她了,我再也不配喊她了,看看我现在,这么脏,这么落迫,我连想都不能想她!不能,不能!我是个垃圾,我没用,我是畜生,我该死,该死、、、、、、”他叫喊着,突然冲过去,用头撞着大树,一下一下用力撞。
小柔过去抱住他,一遍遍急喊,
“公子,不要这样,公子,不要这样!”
夏武愤恨的推开她骂,
“滚开,让我死,让我死!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我对不起我父皇,我对不起母后,我对不起大夏的烈祖烈宗,我把好好的大夏弄没了,我是最不孝的子孙、、、、、、我更不配想到小悠!我活着有什么意思,我早该死了,可我却懦弱的连死的勇气都没有,我是懦夫,懦夫!”
小柔用尽全力紧紧抱住他,哭着说,
“好,好,好,让他死,让他死,公子,我们让他死。让那个骄傲的夏武死掉,让那个痴心爱着慕容悠的夏武死掉,让那个不可一世的夏武死掉,让那个满怀愧疚的夏武死掉!我们让他死掉好不好?让他死掉,然后重新开始!现在站在我面前的,只是一个新生的平凡的夏武。他什么都没有,没有伟大的父皇母后,没有皇室的身份,他就是个平凡的人,但是他依然可以过的很好,我们要向所有人证明,没有依靠一无所有的夏武仍然会活的很好,好不好?”她捧着他的脸,踮着脚尖抵着他的额头,眼神含泪,真挚的望着他,似哄孩子般,一字一句的说。
“真的可以重新开始吗?”他望着她喃喃问。这一刻,他看不到所有,只看到她真挚的双眸,就像初生的婴孩一样。
她含泪笑答,如雨后绽放的荷花,轻声坚定的说,
“可以的,可以重新开始!公子啊,你看看,这个世界多么大多么广阔,而人生数十载,应当是什么都要经历的了。看看您从前被困在那个牢笼里,什么都是被人所迫的逼着学,逼着做,从没有为自己活过一天,也都没有好好的看过这个世界!现在您终于有机会放开心胸了!您看看,太阳多灿烂啊,还有树叶多绿啊,还有小鸟的叫声、、、、、、这一切的一切多么美!公子,树叶落了,明年春天还会长。太阳落了,明天还会升。连鸟儿若飞走了,明年天暖时还会飞回来,您为什么不可以重新开始呢?人生的乐趣远远不止这些,这只是一个开始,不是结束好不好?”
夏武抬头遥望远方。天空碧蓝,一棵不知名的树,树尖挨着天上的白云。远处几间屋舍,屋前屋后皆有山环绕,阳光穿透笼罩着整片大地,一片温暖的明亮。
他伸出手,想抓出那金黄的美丽,却是徒劳。
只能暗叹,多么美丽的景色啊,他要如何拥有呢?
可,这样美的景色,抓都抓不住的东西怎么能拥有?
于是,他只能站着,尽情的欣赏!
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不用花钱,却震撼了心灵的享受。
心里的那扇窗已经绝望的关上了!
但,已经这么惨了,还会更惨吗?
那么就试一试吧,试一试,可不可以重新开始!
洛恒称霸大夏后,登基为帝。在叶倾城的请求下,国号没有改。叶倾城没有任何要求,不要黄金万两,也不要加官进爵,只要洛恒别改国号。
洛恒不解叶倾城为什么要提这个要求,本来他不想同意的,因为换了国号,他才真正的光宗耀祖,复仇成功。可在叶倾城的请求下,他依然把国号称为大夏。
在这场胜利的的战争中,周亮杜虎与陈正都算是功臣。可周亮与杜虎却什么都不要,只跟随他们的大哥一起去找慕容悠。洛恒怎么劝说,他们都不改心意,只说道,
“只要朕在一日,叶倾城就是大夏的护国将国,周亮与杜虎就是叶将军的左右副将。这个名号将永远保留,赏赐的黄金已送入府宅,无论你愿不愿意住,它都是你们的!”
对于洛恒的厚爱,叶倾城无话,只是上前紧紧的拥了他,然后与周亮杜虎他们策马而走。
奔腾的马蹄下,黄土飞扬,却见一个小身影钻出来喊,
“等等我,等等我!”
叶倾城勒住马,杜虎与周亮回头。杜虎两条浓眉紧皱,
“这烦人的家伙怎么也跟上来了!”
周亮只笑不语。
小静气喘嘘嘘的跑来,对着叶倾城央求的说,
“叶大哥,我也要去,带着我嘛!”
叶倾城还没答话,杜虎就冲她吼说,
“大哥不都说了,让你留在宫里等咱们回来后再一起去看你奶奶吗?再说,人家新皇都认了你当干妹妹,在这宫里你天天好吃好喝还怕谁欺负你啊!”
小静瞪了他一眼,又转头央求的对叶倾城说,
“叶大哥,你要是不带我,我就抱着马腿不让你走,哼哼,那样你就又要晚一点儿见到嫂子啦!”
叶倾城只好无奈的拉起她上马。
小静回头得意的朝杜虎挑了挑眉。
杜虎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有些受不了的对周亮说,
“这女人真是奇怪,一会儿凶,一会儿又笑,真受不了。唉,亮子,你说她死活缠着咱们大哥干嘛啊,不会是喜欢上大哥了吧!你想想,咱们要真找到嫂子了,嫂子见大哥马上还有一女人,那会跟着大哥走?”
周亮意味深长的说,
“既如此,你可以邀请小静姑娘与你同骑啊!”
杜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