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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步前进,还是后退回来?
“小姐,你已经要认输了吗?若是你认输了,刘伯,就遵照你的意思,在这里放弃你。”刘仁伸手握住席容的手,感受到她手的冰冷:“你确定真的要认输吗?!”
席容不安的在刘仁的怀里,扭动了一下头。她在即将要消失的那道光前犹豫着,不知道要迈向何方?前进,她就能和服侍了她一场的侍女们团聚了,后退和侍女们就会错身而过。。。。。。
一滴泪悄悄的凝结在昏睡的席容眼角,刘仁看到了,他的脸色一沉目光暮然变冷了,伸手用力掀开车帘,让呼啸强劲的狂风,夹杂着雪花猛烈的灌进了车厢里,立即冰冻了车厢里的温暖,吹拂起刘仁那头银丝,沾染上冰冷的雪花。
昏睡中的席容刚刚得到温暖,也在强劲呼啸的狂风里消失殆尽了,她不由的向刘仁靠过去,想要偎依在他的怀里取暖,但是刘仁却强硬的把席容从她的臂弯里扯出来,让她直面对粗暴的大风雪。
“小姐,你要面对的龙昊天就好比这狂暴的大风雪,若是你要放弃了,认输了,我就把你丢进大风雪任你自生自灭!”
刘仁不是在说恐吓之语,他的表情是认真的,语气也是认真的,双目中更是装满了对席容的失望。
刘仁的话穿透了层层迷雾,直达进昏睡的席容的耳中,她站住了就要迈向前方那道光里的脚步,任那颗晶莹的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来,很很的砸进脚下的泥土里,她毅然而然的转身向背对着那道光的方向返回去。
我不会回头,也不能回头,我不会忘进我的誓言,我要回去,回到龙昊天和四妃的身边,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为了我的侍女,也为了我自己。。。。。。
“小姐,你如此做就对了,你怎么能轻易得认输呢,即使你要经历更多的痛苦,要从地狱最深处爬出来,你也要坚持住,我会一直守候在你身边,看着你向伤害了你的人一一复仇!”
看到席容眼角的泪珠滚落,昏睡的席容脸上也露出了坚决的表情,刘仁这才把冰冷的目光转回成赞赏,把掀开的车帘放下来,重新阻隔了狂暴的大风雪,让流失的温暖再度回笼。
“刘伯,谢谢你。。。。。。”无声的蠕动着双唇,席容吐出这几个字来。
“不要谢我的,这是我应该做的。”刘仁温柔的给席容拂去刚才大风雪吹拂到她脸上,发上的雪花:“我之所以会如此冷酷无情,完全都为了你,你唯有摒弃了仅有的脆弱,才能不会被他们打倒!”
马车在大风雪中行进了两天,距离京都越来越远了,狂暴的大风雪也逐渐的停止了,天空中除了偶尔零星飘落的细碎雪花,再不见一日前天地连成一片的景象,依然是灰蒙蒙的天气,不过偶尔也会有太阳出现也是晕黄的,不复夏季的强烈。
远离了京都飞驰的马车也渐渐的放慢了速度,实因马车正向远处若隐若现的一座山峰奔过去,道路由原来宽阔的管道,转成了有些坎坷不平的石路,刘仁就吩咐放慢速度。
这两天里席容一直处于昏睡中,她虽然服用了刘仁的药丸,但是被地狱之火摧残的身体也是衰弱的,若不是有刘仁一路上不时给她喂药,并且输送内力让药效尽快被她吸收,她就有可能会就此被拉进黄泉路上。
他们终于回到了山谷。
一踏入小屋,刘仁就道:“秋红,我出谷前吩咐你准备的药草都准备好了吗?!”刘仁抱着席容从马车里出来,他已经脱去了外面的大氅,却裹在席容的身上。
“奴婢都准备好了,也应经都预备上了。”秋红应道。
“准备香汤,为小姐沐浴更衣。”刘仁吩咐。
“是。”秋红跑去准备。。。。。。不一会就走了出来:“刘伯,已经准备好香汤了。”
“嗯。”刘仁这才把一直抱在怀里的席容,交给了秋红:“要在半个时辰内,给小姐沐浴更衣,期间不许让她被风吹到。”
“是,我记下了。”秋红小心翼翼的将席容报到她沐浴用的专用浴室里。
浴室里是一片水雾蒸腾,到处都是白茫茫一片。沿着白玉堆砌的台阶,一步步走进宽大的浴池里,整座浴池都是有材质上好的白玉制成,沐浴用的水都是引用后山天然温泉里的泉水,是最佳的保养秘方。
为了方便沐浴,在浴池边上隔着一段距离,就会有一个也是用白玉雕就得大荷叶型的可靠着、可坐着,可斜倚着的塌,晶莹剔透,美轮美奂。把浴室布置的密不透风,秋红这才服侍昏睡里的席容沐浴,浸了温热的温泉水,席容惨白的脸上还是没有一点血色,身体依然是冷冰冰的。
沐浴完 ; Y;T后,秋红把席容抱出大厅。
刘仁道:“特殊的天蚕都,放置到密室里了吗?”
“都放妥当了,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用特殊的桑叶喂食了天蚕一个月。”秋红答道。
“好。”说着,刘仁抱起席容进了药室。那里有一个仿若大浴桶的东西,上面是细细的丝线织就的锦缎,在锦缎上还有残留着桑叶,以及无数条肥嘟嘟,身长约莫五六寸大小,有小孩拳头粗细的天蚕。
和普通的蚕有所不同,这些天蚕都是野生的蚕,生长在最高最寒冷的雪峰上,是于禄费尽心机才捕捉到手的宝物,他刻意用特殊的桑叶喂养了一个月,让天蚕呈现了透明色。
刘仁只所以如此安排,是因为这些天天蚕所进食的特殊桑叶,都是含有剧毒的桑叶,若是普通人碰到了,就会立刻毙命。
来到了大浴桶前。飞快的把席容放到锦缎上,刘仁在那些天蚕飞扑向席容的时候,他脚下急速后退,踩着粗绳退回到出发的地方。
有几条天蚕飞扑出锦缎的位置,立即有浓浓的水雾从沸水里翻腾上来,天蚕在接触到水雾以后,就乖乖的回到了锦缎上,开始围绕着席容吐丝、结茧。
刘仁站在对面,亲眼看着一道道透明的丝线,逐渐的把席容裹在其中,密密实实,不留一点空隙,最后形成了一个半透明的蚕茧状物体,还可以隐约看到半透明蚕茧里的席容。
这些天蚕吐进身体里的透明丝,就一个接一个滚落进沸水里,立即分解了,天蚕是透明的,但是分解开来和着沸水的,却是蓝紫色的烟雾,从大浴桶下升腾上来,包围了席容。
“秋红,放水!”刘仁吩咐道。
“是。”
站在药室上方的刘仁,也感觉到有激流从脚下奔过,带起一阵阵的震颤,原本在大浴桶下方的沸水,登时涨了起来,很快就把大浴桶包围在其中,从刘仁这边看过去,大浴桶就好似激流里的孤岛,而锦缎上的席容就完全置身于灼热气流的炙烤里了。
“小姐,过了这一道最艰难、最痛苦的关卡,你就能重生,就能回到皇宫里,向着那些背叛了你的人,伤害了你的人,举起你的正义复仇之剑了!”
刘仁的视线一直落在巨大的蚕茧上,目光里有关切、有期盼:“刘伯会在这里陪着你,和你一起度过这最痛苦、最艰难的时间!”
蚕茧里的席容不能回答,她安静的躺着,任凭锦缎在水蒸气里慢慢的摇摆,刘仁已经计算好了角度,不管锦缎如何震荡,都不会把巨大的蚕茧震进沸水里。
“小姐,这还不是最痛苦的时刻,最痛苦的那一刻很快就会到来,刘伯相信你,相信你会坚强的抵抗住所有的痛苦。”刘仁看着脚下的沸水正在打着旋,向上翻腾着,咆哮着,浪头直扑向中间的大浴桶。
半个时辰一次的反扑就要来临了,刘仁脸上不再是面无表情,他的眉头微微的皱起,视线紧绷,身体紧绷,整个人也紧绷着,双手无意识的握紧成拳:“小姐,最痛苦的一刻每半个时辰就会经历一次,第一次尤其痛苦,刘伯虽然很舍不得,但是也不得不在这里看着你经受折磨!”
从沸水里升起来的热腾腾的蒸汽,从大浴桶下一拥而上,在瞬间就穿透了半透明的蚕茧,被蚕茧紧紧包裹住的席容,虽然尚处在昏睡里,还是微微的颤抖了一下,就看到一滴殷红的鲜血一样的水珠,从席容的眉心涔出来,融进了透明的蚕茧里。
。。。。。。
三日后,席容醒来,然而她的记忆只停留在二年前,从安中磊家逃出来的时候,这几年的记忆,她已完全不记得。刘仁见状,觉得这样也好,不开心的事就让她尘封吧!他也希望小姐能开心快乐,忘掉那些痛苦的过去。
席容休养好身体去,她就和刘伯告别,她要出去闯荡江湖!
失身弃妃 第三百六十六章 中杰抢亲
时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转眼便将是五年的光景。
人生四喜,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席容看着府中的下人忙忙碌碌着,今日是她大喜的日子,檐下挂着绵延的大红绸,已经有很多人前来拜贺了,喜堂上一应具备,甚至就连她的房间也是一片通红。
这样的日子,又不经意间撩起了她倾轧而出压抑多年的心绪,涤荡开的涟漪着淡淡的惆怅,无法归于静心安谧。
推开房门,看着红绡罗帐,龙凤绣被,鸳鸯戏水枕,这样漫水的红色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双眼,不经意间的失控,回忆又倾闸而出,几乎是灭顶之势。
五年了,她总是刻意地去避开关于安中磊的一切消息,而他,也始终没有来找她。尤其在韩冻和刘伯都已经寻迹而来,他便没有可能找不到她。虽然很久以前,她就该承认,她对他真的不重要,只是为什么在更深一步认识到这个事实之后,她还是会觉得那么痛心疾首?!
那么多年了虚虚幻幻,浮浮沉沉,她游戏人生,她逍遥天下,她原以为自己有足够的时间去遗忘,很多时候她以为自己可以放下了。可是这样熟悉的场景,还是犀利直接地掀开了她心底最深处的创伤,恍然回首,便觉得人生如梦,却不知道过去是梦,还是如今的她所经历的是一场梦。。。。。。
就在她跌宕在自己心绪之中的时候,丫鬟捧着喜服进来道:“少爷,该是时候换衣服去接新娘子了。”
席容这才从回忆中挣扎而出,却没有回头,只是淡淡道:“把衣服放在桌上,你先下去吧!”
丫鬟小心地将衣服放到桌上,然后行礼退了出去。
席容这才转身,拿起新郎的喜袍,唇边微扬,带起几分嘲谑的弧度,今天,她可是新郎官呢!
自从来到天明国之后,为了重新开始,为了避免没必要的麻烦,她便女扮男装行商,到后来,娶妻是偶然,纳妾则是心有共鸣,如今几年过去了,今日的再纳妾则是挑衅的意味居多了。
就在她想要解下身上日常衣衫更衣之时,蓦地听得一声叹息入耳,不禁顿了顿,低低道:“真没想到你也会叹息。”
这时,韩冻才从暗处飞出:“你是真的要去跟他抢人吗?虽然如今你身家富庶更有天下第一商的名号,但是民不与官斗,想必你比我更懂。”
席容淡淡笑道:“婚嫁之事,本就是你情我愿,她虽然是震慑一方的九王爷,可是胭脂属意毕竟是我,他若是横刀夺爱,便是强抢民女。”
“。。。。。。”韩冻欲言又止,这个时候,他才懂得什么叫做无奈,这个女人,这些年看似潇洒自在,可是很多时候,他都觉得她的潇洒太过刻意,刻意得似乎是为了强迫自己去忘记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