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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已让他心痛,可他更心痛的是,她竟然在这样身心俱伤的时候独自远走,他不敢想,她之前究竟经历了什么。
“走吧。”他低低地又说了一声。
席容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点头,回转身去拿了自己的包裹,跟他走。
在前厅与王将军道谢辞别,席容便跟着冯野上了他预备好的马车。到了王府门口,冯野先下去,随后对她伸出手。这一幕,又让她想起了当初她随彦祖去天楚,抵达太子府前的情景,心中猛地一痛。
她低着头,掩饰住自己的眼神,默默地搭着冯野的胳膊,下了马车,便又松开了手,垂至身侧。
冯野也是心中抽痛,紧紧地抿了抿唇,走到前面。
而当她随之进府,有以前的奴仆认出了她,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甚至忘了行礼,就那样呆呆地看着她。
“看什么?”冯野拧眉低喝,那些人慌忙散去,却很快将消息传播到各个院子,众人闻之无不惊骇,以为是死去的容忍还了魂。
只有当初柳贝贝的随身丫环小秋,闻言只是淡淡一笑,依旧镇定地打扫庭院……
冯野带着席容,进了她原先住的宝月楼。看着这个 ?Y ? T熟悉的地方,席容心中怅然,又一次感慨物是人非。
冯野在推开那间厢房的门的时候,手有瞬间的停顿。当初发生在这间屋子的甜蜜悲伤似乎还没走远,可今日,他们即使近在咫尺,心却已相隔天涯。
“已经收拾好,你去歇息吧。”他声音低沉,随即便转身离开,甚至不敢再踏入那个房间。
席容怔了片刻,终于进屋,不多时,有两个看起来很本分的丫环过来,说是冯野特意调来服侍她的。
席容微微颔首,却在她们出去之后,悄悄将自己所带的包袱找个暗处藏好。
用晚膳的时候,冯野又过来了,问她:“住得惯吗?”
她笑笑:“以前在这里住过这么久,怎会不习惯?”
冯野又沉默了,他现在最怕的,就是将回忆和如今对比,越对比,越觉得心痛。
“那你……便在这好好休养,正好我也许久未来边关,还有许多事务要处理。”他生怕席容觉得是自己拖累他不得不留在冯城会感到不安。
席容明白他的苦心,深深地叹了口气,对他微笑:“谢谢你。”
他不敢看她的笑容和眼神,只点了个头,便又借口自己有事要忙,匆忙离开。当他出了宝月楼,脚步缓了下来,回过头,望着那扇门,凄然而笑。曾经,他多么盼望她能够回来。可如今,她真的回来了,他们却再也无法回到曾经开心透明的日子。
接下来的两天,冯野依旧假装忙碌,几乎不见人影,只有每天傍晚会回来陪她用膳,但席间,仍是沉默。
而席容每日的大多数时候,都是静静地坐在屋里发怔。她在想,今后的路到底该怎么走……
而与此同时,远在帝都的冯绍也已收到了彦祖的回信。当他看完信中的内容,喟然长叹。她终于还是知道了真相。
其实他也和彦祖一样,希望将那个秘密瞒一辈子。他也愿她能远离阴霾,得到幸福。可也许任何谎言都总有揭穿的那天。没有谁能骗谁到底,哪怕谎言再美,再善意。
独自坐了许久,他去上朝。如今的朝堂之上,冯野的座位空了,只剩下他一个人。听着台下的朝拜声,有时候会恍惚觉得自己似乎真的已经君临天下。这种感觉,很美妙。
第五百一十四章 鸿门宴
其他大臣并不知道冯野为何突然离开,心中揣测各异,对如今朝廷仅剩的这位执政的主子,更为巴结,即便是那些冯野的亲信,也对他十分恭敬,生怕他趁冯野不在,拿自己开刀。
冯绍享受着众人的赞美顺从,在一瞬间,忽然产生了某个念头。如果,今后在这朝堂之上,永远都是这样,该多好。此念一生,他顿时一惊,却再也压不住心中萌发的欲望。
那天晚上,他在碧绿居的卧房中,来回走动半夜,最后吹灭了灯火,在等到四周再无动静之时,悄悄出门,去了地宫。
这里,他已许久没来。自从那次凤歌询问她自己的身世,他就几乎再未与她相见,不是怕自己失言,而是怕自己失控。
那些黑暗惨痛的过往,他每每想起来都想杀人。可有些人,现在还不能死。当他来到凤歌的厢房之外,她立刻察觉,试探地问:“冯绍?”
在这里关得太久,她每日,只有在三餐的时候可以见到送饭的人,可是,那又是个哑奴,不仅不说话,甚至连走路都几乎不发出声音。她已经闷得快要发疯。所以当她听出冯绍的脚步声,那一刻心中竟有些许惊喜。
冯绍默不作声地打开铁门,出现在她面前。
当她看见他阴沉的面容,眼中原本亮起的那点光,又暗了下去,继续木然地坐着。
他走到她旁边坐下,伸手挑起她的下巴,轻佻地笑:“想我了吗?”
凤歌抿紧了唇,她就知道,他来,不过是为了找她发泄兽欲。被折磨到这个地步,她已懒得再反抗,干脆顺从地开始解衣服。
他的唇边,勾起嘲讽的笑容:“你就这么等不及?”
她也懒得辩驳,直到将外衣褪至肩膀,才听见他说:“今天我来找你,不是为了寻欢。”
她一愣,手停了下来,慢慢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
“我是找你商量正事。”冯绍的眼中浮起一抹算计的幽光。
凤歌心中一凝:“你又想做什么?”
“放你出去。”从他口中吐出的四个字,让凤歌瞬间惊呆,不自觉地反问:“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放你出去。”冯绍的两只胳膊向后撑在床上,用玩味的眼神看着她:“开心么?”
她在听完这句话之后,却又重新冷静下来,怀疑地盯住他:“你又在戏耍我,是么?”他怎么可能放她出去,她可不敢做这样奢侈的梦。
可是,他却郑重其事地摇头:“不,这次是真的。”
凤歌更加疑惑,和他对视半晌,缓缓地问:“你又想玩什么阴谋?”
冯绍忽然爆发出大笑:“你真了解我,我的确又要玩阴谋了。”他倒在床上,然后伸手一扯,将她也拉得躺倒在他怀中。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指尖玩弄着她的发丝:“放你出去可以,但你要听话。”
凤歌的心里由最初的不相信慢慢腾腾开始升起一丝希望,试探:“你想要我做什么?”
“做女皇。”他的回答再次让她震惊,一下子爬起来,自上而下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瞧你,都开心成这样。”他的语气似极为宠溺,眼神却充满讽刺,缓缓来了个转折:“你做女王,我做摄政王。”
凤歌愣了愣,吞了下口水,小心地问:“可是冯野呢?”
“一个国家,还能有两个摄政王么?”冯绍冷笑着反问,随即又挑挑眉:“何况他现在,可是要美人不要江山。”
“什么美人?”凤歌心里咯噔了一下。
冯绍却不急着回答,看着她眸中的嫉妒越来越深刻,自己心里也越来越痛,最后才说那个名字,给她以致命打击:“容忍。”
果然,凤歌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眼神中恨意刻骨:“怎么会是她?当初我的雨霖香怎么就没毒死她?”
话还没说完,冯绍的眸就骤然降至冰点:“你真狠毒。”
凤歌的心顿时一刺,随后冷笑:“你们都护着她,怎么就没人想过,我也被她害得够惨。”
冯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而她很快也意识到此刻不是谈这件事的时候,语气重新变得乖顺,又转回了之前的话题:“你接下来想要我做什么?”现在最重要的是出去,离开这个阴森的牢房,她不想在这里被关一辈子。
“你只需昭告天下,我是你的男人。”冯绍单手撑着头,悠悠然丢出一句话。
凤歌顿时暗自恨得咬牙。他居然提出了如此卑鄙的要求。可现在,无论什么要求,她都只能答应,她手里,根本没有和他相抗的筹码。
“好。”她假笑着点头。
“我知道你不情愿。”冯绍扯了扯嘴角:“但是我相信你足够聪明,我能放你出去,自然能再抓你回来,甚至……杀了你。”他的语气让人不寒而栗。
凤歌只能忍,低声下气:“我会听你的话。”事实上,到了 现在,她也只能听他的话,原本,她还有冯野可以依靠,但是那个女人却回来了。
冯野的心中孰轻孰重,她早已明了,再不敢指望。
“那便就这么说定了。”冯绍一笑,伸手将她拉回自己怀中,指尖挑起她的衣襟,缓缓下拉:“虽然我本; Y。不是来找你欢爱的,可现在,我觉得我们应该一起庆祝你将重见天日,你觉得呢?”
凤歌咬了咬唇,绽开一个妩媚的笑,将身体覆了上去,任他品尝……
冯绍永远是真正的行动派,次日早朝,他在众人尚未开口之前,便站了起来,表情凝重,声音中却又似乎含着欣喜:“我想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
其他人都疑惑地望着他。
“女皇陛下即将回宫。”
顿时,群臣愕然。
“其实,我在一月之前便已找到陛下,但当时她身负重伤,而且也怕……”冯绍深深吐出一口气,似有些为难:“朝中有人会暗算于她,还未露面便死于非命,所以一直藏于暗处,静待时机。”
此言一出,难免让人联想起刚刚离开帝都,远走冯城的冯野。
冯绍似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多说,马上又转而微笑着呼吁:“不如今晚便举行盛大的接风宴,迎接陛下回宫。”
这个提议自然是得到群臣的响应,毕竟女皇才是天明国真正的主人。
但早朝一散,立刻有冯野的亲信,八百里加急将此消息传给冯野……
当晚,凤宁殿内,灯光通明,一片奢华。在众人的翘首盼望中,一袭窈窕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有忠心的老臣率先扑倒在地,其余的人也纷纷跟随。
凤歌在震天的呼拥声中静静前行,珠窗下的眼中已有激动的泪水。她本以为,此生此世再不可能等到这一刻。而当她一步步走上那玉阶,在最高一级台阶上,已有人在等候。
是那个她最恨的人,冯绍。
他伸出手,笑吟吟地看着她。
她深呼吸一口气,终于还是将手放入他的手心,轻闭了下眼睛,和他一起转身。
台下的人,都因了这一幕,微微愕住。
凤歌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大殿:“此次遇难,幸蒙王爷冯绍救助照顾,因此,朕特封他为当朝摄政王,以示感激之情。”说到这里,她便停住,后面的话再也不愿往下说。
可是手掌却被冯绍狠狠地捏了一下,生疼入骨。
她咬紧了牙,又松开,声音依旧保持柔和,甚至似乎带着些羞涩:“朕在摄政王的悉心照料下,对他……也渐生情愫,所以愿意嫁给他……为妻。”
台下顿时哗声一片。
有痛恨冯绍的老臣,冒死进言阻止:“陛下,你当初已与天楚三王子也就是如今的天楚国君成亲,如今再嫁,与礼法不合。”
冯绍的眼底,顿起杀意,却表现得云淡风轻,直往凤歌脸上微微一扫。
凤歌只得又开口:“朕自这宫中失踪,那所谓的夫君却从未真心寻找,甚至在回国之后立刻另娶她人,朕和他的婚姻他又何曾放在心上,为何朕便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