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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会不甘。
“我只说,会大大方方的追你,而已。”风琅琊不无惋惜,“真有些后悔。”
看着他扼腕叹息的样子,她笑了。
这是对她的尊重,对她感情选择的尊重,他很聪明,聪明的让她找不到指责的理由。
看到那笑容明媚在月光下,艳丽了黑蓝色的天际,魅惑了群星的光彩,他浅浅低喟,“这个决定,似乎没有做错。”
身体,弹起,“走吧,明日去见‘天机子’。”
她目送着他的背影,扬起声音,“你知道他躲在哪?”
“老地方,‘义剑山庄’。”风中,他的声音远远送来,“老王八惜命的很,自从你让他闭嘴,他真的闭嘴,而且不敢踏出山庄一步。”
作者有话要说:刚刚写完,更晚了更晚了,今天去看了龙门飞甲,被女王坤震撼了,口水哗啦啦的留,一直都没恢复过来,所以更慢了,大家表PIA我,我这就去回留言……
爬去前,再嚎一嗓子,陈坤真的好妖孽啊啊啊啊啊……
正文 解衣病现,武林风云起
从“义剑山庄”归来,三人心头各自若有所思,无形中的脚步,也有些沉滞,说不出什么原因,闷闷的气氛将他们围绕。
院落中,轮椅上的公子拢在狐皮裘氅中,细密的狐毛映着那张容颜白皙清透,身边梅花簇簇,粉嫩摇曳。
这是“清风暖日阁”的别院,处处都透着出尘世外的安谧,花香在夜色中弥漫,也让他面前的青衫男子更加的俊逸出尘,怡然飘渺。
楚濯漓本就是个淡雅的人,瘦弱的身体超脱的气质往往让人有种谪仙临世的错觉,站在他身边的人,漫说压制他,能不在他的气场中显得粗俗已是难得。
偏偏他面前的,是江湖中有着“情僧”之称的人物,举手投足间端庄宝相,那夜雾弥漫在身边,更似佛香一缕。
两个这样的人物月下对弈,几让人错觉走入了幻境仙踪里。
楚濯漓“啪”的一声放下棋子,抬手望着门前的三人,煦暖的声音飘飘而至,“回来了?”
没有问结果,不着急消息,他的淡然仿佛与生俱来。
早在三人脚步到门边的时候,楼倾岄的唇边,就扬起了浅浅的微笑。
“回来的这么早,怕是没问出太详尽的内容了。”楚濯漓声音中没有失落,也没有惋惜,平静叙述。
“屋里说吧。”风露夜凉,楚濯漓的身体不适合久待。
一只手推上楚濯漓轮椅的同时,另外一只手却握上了楼倾岄的掌,朝着屋子里走去。
暖暖的炭火映着如玉的容颜,满座武功高手皆不需要,只为楚濯漓而点,他手平平伸在炭火上暖着,倏忽笑了,“我原本以为什么都打探不到,既然会有这样表情,许是有些消息的。”
“有,但‘天机子’不肯说。”单解衣想起当时“天机子”的样子,再想到陶涉的死,心里愈发的沉重。
单解衣简单的将消息说了一遍,房中再度陷入了沉默中。
“这些话,让我想起一个人。”楚濯漓纤细的手指拢在唇边,呵出一团暖气,清雅中多了几分可爱,眼神流转在楚濯霄和单解衣之间,“当初,我便觉得他的癫狂很是奇怪,一会哭一会笑的,想来是有太多难言之隐。”
“鬼医”童洛陵!
单解衣与楚濯霄同时对望一眼,同时想起了那日他说一截隐一截的样子,时而癫狂时而悲伤,显然是有事勾起了他的记忆,只是当着他们的面不愿吐露,才会那般。
楚濯霄一言不发的起身,推起楚濯漓的轮椅,冷冷的离去。那残留未褪的背影中,依稀透露着他的决定,无悔追查到底的决定。
风琅琊半架着腿,吊儿郎当的晃着,半眯着眼睛,喝着他的烈酒。
房中铜镜前,单解衣手中的梳子梳弄过楼公子的发丝,他青丝尽散,望着两人依偎靠近的身影微笑。
“倾岄,随我一起去。”望着镜中的人,她难得的主动开口。
与他相聚,短短两日,甚至还没有机会完全的倾吐心思,也未及花烛缱绻相伴,在权衡再三之后,她选择面对将事件查到底,若要相依,唯有留他在身边。
他沉吟思量着,“你告诉我,这次追查事件,是为了他们两个,还是其他?”
青衫在指尖划过,丝滑如水。
她凝望铜镜,镜中人也是同样望她,眸光温柔,发丝在她手中掬挽着,细致的令人惊叹,“当初是我欠楚濯霄的,总带了些私人的感情,希望能帮到他们,到了陶涉处,线索断了,我能帮的也做的差不多了,本该离去,但是琅琊的话提醒了我。”
“能让陶涉自尽的人绝非普通人,你想查出真相,中原武林不应该有这种可怕的势力,是吗?”他望着镜子,冷静的开口。
“是。”她很凝重的点了下头。
陶涉的死,无疑在她心头重重的敲了下,那临终前的叮咛,更像是一种警告,让她不要再前进,不要再干预的警告。如今连“天机子”这一向口无遮拦的人都选择缄默,更是让人心神沉重。
身为单家的家主,她敏锐的嗅出了点什么,这次的事情,不想轻易放手。
陶涉因他们的逼问而死,“天机子”直接将话说在明面上,若继续逼问,无疑是再多一个陶涉,整个武林中,或许只有靠自己才能追查出真相。
“留我在身边,是想宣告我的地位,也不让他人有觊觎你的可能?”镜中人的眸光如水,有几分自得的傲气。
她的目光,落在一旁被她取下的桃花簪上,“是。”
让倾岄在身边,是她在无形的宣告他的地位,也是在宣告下面的追查,只为公事,不掺杂半点私情。
对于楚濯霄,或许有过刹那的情动,说没有被吸引是假,但是这种刚刚萌动的感情,相比起倾岄,她自然也有抉择。
“好。”楼倾岄微一点头,心思如他,怎会不了然她的想法。
笑容里带着小小的坏,骄傲的楼公子斜睨着她,“不过,你舍得吗?一个冷一个暖,一个让人想呵护,一个让人想温暖,为了我个小倌放弃两个,这生意不划算。”
标准的得了便宜还卖乖,那丝丝媚眼里流露出的调侃光,嘴角噙着的笑,怎么看都是拿她开涮的表情。
“我与漓,只是朋友。”她无奈的解释,爱极了倾岄这种表情,最是让人又气又恨。
“哦……?”声音拉的长长的,“我就说嘛,他看上去寡淡无味啃上去也不方便,哪有那身体强壮又艳光四射的哥哥吸引人。”
话落,他带着笑忽的旋开身体,伴随着单解衣轻咤,“讨打。”
紫衣袖作势扬起的时候,青衫公子早闪得远远,在墙边拈发含笑,“哟,恼羞成怒了,还没过门就要振妻纲了吗?”
她轻哼了声,手指间一缕青碧色缓缓飘落,却是他腰间的腰带。
楼倾岄低头看看自己渐松渐开的衣襟,脸上魅笑更浓,任由那衣衫敞开,露出他如玉的肌肤,泛起珍珠般的光彩,“不知道我这身子,可比人家更吸引你?”
自怨自艾的神气装了个十足十,单解衣伸手抓向他,却被公子华丽的旋身躲着,却扬起了宽大的衣袍在她手中,手腕抬过去,青碧色扬在空中。
指尖,探上他的手腕。
楼公子转身微笑,一指点出,反击。
掌风扬起,引着楼倾岄的指风,弹上了烛光,房间刹那暗了。
也就在这一瞬间,她丹田中忽然抽了下,本来流畅的内息,突兀的被遏制了般,空荡荡的使不上半点力道,而瞬间,那股混沌之气突兀的冲撞了下她的丹田。
疼,因为内息的激荡,丹田犹如针扎般。
单解衣脚下一步踉跄,手掌匆忙的扶上身边的桌子,与此同时楼倾岄也察觉到了不对,瞬间掠回她的身边,扶住了那摇摇晃晃的身体。
“解衣,怎么了?”
她摇摇头,身体里被遏制的气息又恢复了正常的流转,丰盈充沛,方才那瞬间的停滞似乎只是她的错觉。
再度运息,仍然是无阻碍,那混沌之气也重又蛰伏回了丹田中。
这种感觉,就象是那日她在雪上顶上采花的一瞬间发生的情形,很短暂,转眼又恢复正常。
是第十二层功力的反噬要开始了吗?
她心中微微摇了摇头,一年一度,上次反噬是在半年前,距离她最后一次的功力反噬还有半年的时间,绝不可能这么早。而她的武功,家族里早有过评估,度过最后一层绝无问题,否则不会放她入江湖。
这到底,是怎么了?
身体,早被楼倾岄紧紧抱着,手指握向她的脉门。
“没什么。”她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疑惑,“倾岄,我想与你商量件事,婚期能不能押后半年。”
“为什么?”他的眼神中,并没有太多的惊诧,反而有种深深的恐惧。
她挤出一缕笑,“楼尚书公子出阁,我要给他一个最盛大的婚礼,自然要准备多些。”
“你是怕扛不过半年后的最后一层功力反噬?”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楼倾岄看穿了一切的眼神。
惊讶才起,随后便了然。
以凤翩的性格,试探楼倾岄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她的真实情况告知,让对方抉择,所以倾岄应该清楚她的状况。
“是。”
她,本是不将反噬放在眼中的,但是这段时间几次诡异的功力禁制,让她开始有了不安。
“你没有把握。”他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否则你不会将婚礼延期,你怕我过门后守……”
最后那个字,是无论如何也出不了口了,唯有抱着她的那双手,更紧,象是无声的誓言。
“明天反正是要寻鬼医的,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她安慰着他,将自己靠在他的怀抱中。
以前的她,不在意刹那功力被禁,因为她自负有本事能够过最后一层反噬,而刚才,她竟然有些心慌,她不敢想象自己若不能过十二层反噬后的下场。她不舍,不舍倾岄,不舍太多太多。
一夜,她都依偎在他温暖的怀抱中,偶尔夜半醒来,看到的都是一双明亮毫无睡意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的容颜,在双目交汇的刹那,呢喃着她的名字,紧拥。
第二日大早,暖阳才刚刚露出一丝神采,庭院中的信鸽咕咕的叫声就将他们惊了起来。
有黑的,有白的,还有花的。
“啧啧,单家传递消息需要这么多信鸽吗?”楼倾岄看着小院子里蹦蹦跳跳的信鸽,不无称奇,伸手抓向其中一只。
手才在空中,一旁却伸来风琅琊的大掌,将地上黑色的信鸽捞走,“这只是我的。”
“哦?”楼倾岄有些意外。
楚濯霄手中一捧小米,花色的小鸽子扑腾上他的手心,啄着米粒,楚濯霄手一伸,取下了鸽子腿上的竹管。
单解衣伸出手,白色的信鸽窜入她的手心中,咕咕的叫着。
三只信鸽,有丐帮的、单家的、还有“请风暖日阁”的,究竟是什么消息,值得三家急急传递消息?
三个人,各自望着手中的信,表情严肃。
还是风琅琊率先开了口,“许风初身体不适,提前请辞武林盟主。”
楚濯霄没回答,只是同样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