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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色江湖-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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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扯了扯衣衫,那严实的月白长衫被扯乱了,露出了半个胸膛,她的身体被他拉拽着跌入他的胸膛,紧贴。
  酒坛送到面前,只有他的低低叹息声,“喝吧,今夜不醉无归。”
  她巧笑着,就着他的怀抱转过身体,身后靠着他的胸膛,被他双手环绕在腰间,仰首饮着烈酒,“这似乎不是拜见新君的礼仪啊。”
  “你是不是真的想我打你的屁股?”浓重的鼻音哼着,钳制着她腰身的手重了几分力道。
  “看来我的酒没能讨天颜欢心呢。”她半靠在他的肩头,被烈酒熏染过的眼眸水波淋漓,唇色潋滟。
  不用看,她也能感觉到他目光里如火般侵略的气息停留在她的身上,“你知道我刚才画的是谁?”
  “知道。”她轻轻的开口,半眯着眼瞳,“我。”
  “那你是否还记得我说过的一句话?”他的手指轻拨过她脸颊边的发,低语。
  他说过的话很多,她却知道是哪一句。
  若有一日我为帝,你是否愿为后?
  单解衣只是举起了手中的酒坛,“明日君王不早朝,可行?”
  他的手接住酒坛的同时,紧搂着她的腰身,“若为卿故,当然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同志们节日快乐,至于是什么节,自己想去……哈哈哈




☆、我要你的女人,让不让?

  有些话是无心之语,听在他人的耳朵里,却有种说不出的滋味,百味杂陈在心头,就如同风琅琊随口答应的话,就如同她听到的这句若为卿故当然可以。
  “常使君王不早朝……”他低低的笑声,声音勾着人小心肝一颤一颤的,笑声很是诡异。
  这句话,通常只在一种情况下用,就是后妃的美色诱人,让君王忘了朝政不舍离去,如今她问了,他也应了,在这月下风凉的二人浅酌中,更变得古怪了几分。
  她是后妃吗?不是。
  她有办法让他不早朝吗?那肯定有。
  “是因为酒,还是我?”单解衣的眼眸挑起漂亮的弧线,清波如水掠过他的面庞。
  她很少问这样的话,倾岄也好,凤翩也好,即便沉闷如楚濯霄,她也不问。有时候,她觉得彼此心知就是一种感情无声的亲密了,可偏偏对着他,她问了。
  或许是两人之间还有种知己的感觉在其中,有些话容易出口,又或许是他们之间若即若离的关系,不如问一个真实。
  “这天下间,还没有能够让我长醉不醒的酒。”他豪迈的笑声在大殿的上方飘荡,一声声的远远扬开。
  单解衣睨了他一眼,“你不怕声音太大引来宫廷侍卫,然后看到你在屋顶上的形象,现在的你可不是丐帮的少主,是一国之君呢。”
  “我让他们都走开了,不准任何人打扰。”风琅琊冲她调皮的挤挤眼睛,“你就是现在想让我给你做叫花鸡都行,不过竹筒饭就……”
  他目光转了转,“不知道御花园里有没有种竹子,我们去砍两根?”
  这个提议让单解衣眉头忍不住的打结,再度矜持端庄在这个人面前都是没办法保持的,她抚着额头,很是无奈,“你真的想去御花园砍竹子?”
  “动静有点大就是。”风琅琊很认真的想想,“还要去御膳房偷米和配料,就是做叫花鸡都要去偷鸡,当皇帝真的不自由。”
  “你若是被人看到在御膳房偷鸡,你的名声就彻底毁了。”单解衣连表情都呆滞了,看着眼前满脸兴奋的人。
  他真的有当帝王的自觉吗,偷鸡摸狗砍竹子,这真的是堂堂君王会说出来的话?还有那只懂得烧刀子的品味……
  “那我以后让人在院子里种满竹子,你来的时候我就砍一截做竹筒饭,保证没人知道。”他眼中飞舞着神采,酒气晕染的眼眸更加明亮。
  “是不是还要在院子里养鸡,等我来的时候抓一只做叫花鸡?”单解衣忽然有些头疼,当然最后一点对他的隔阂也就此消失无踪。
  无论他是不是君王,至少此刻眼前的他,还是那个风趣不羁,随性而为的男子,他不求锦衣玉食,不喜高官厚禄,山野中随便一节竹子,一只野鸡也会在他的手中变成美味。
  “好主意,可以考虑。”风琅琊认真的点点头。
  “去你的。”她终于忍不住呸了口,这种姿态也唯有在他面前才会出现,没办法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解衣,我能不能麻烦你件事?”他的下巴支在她的肩头,声音懒散。
  “什么?”
  “单家的护卫是不是除了你就只听我的调度?”他勾着她的手指,把玩着那尖笋如玉。
  “是的。”她沉吟了下,点了点头。
  单家的护卫是单家训练出来的高手,真正的说法是只听命于单家家主,而单家家主听命于帝王,只要单家不造反,这个说法是成立的。
  “那能不能让他们每日给我偷偷送些烧刀子来?”他的掌心擦过下巴,很是垂涎的表情,当巴掌搓上下巴的时候,他又很无奈的停顿,落下。
  那些象征着豪迈威武的虬髯没有了,粗鲁的动作在俊秀的面容下做来,古怪的可笑。
  她嗤笑,“你也算是高贵出身,怎么独爱烧刀子?”
  如果风琅琊真的是丐帮子弟,喜欢劣酒也无可厚非,可他明明是皇家的儿郎,在宫廷中长大,当年衣衫褴褛行走江湖也是不得已,现在人已回归,何必执着那种街头小贩的酒?
  “以前在战场厮杀,都是与将士同饮,看多了骨肉血飞,即便是胜仗归来也需要麻醉,宫廷里的酒不适合我,只用这种烈酒在痛饮一番后才能在大醉中找到一丝安宁,不过喝多了。”他的手抚摸上她的发,动作很是温柔,“就连烧刀子也难以让我醉了。”
  话说的很平淡,了了几字的惊心动魄只有在细细的品位中才能尝出一二。
  这般的男儿,即便给他天下至尊的位置,也是束缚了他。
  她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抢过他手中的酒坛,狠狠的喝了口,又还到他的手中,“好,我和他们交待声。”
  “知我者,解衣也。”他同样是一大口的饮入,酒液顺着唇边滑下,湿了前襟,他抬起袖子,重重的擦过唇边,还是那般的不羁。
  她看着他胸前刺眼的一团,想要抽出丝帕替他擦拭,当丝帕抽出的刹那,单解衣愣了下,用也不是,放回去也不是,定定的怔在那。
  那是半块锦帕,绣着凤凰图案的半块锦帕,那日小溪边,他赠与她的半块锦帕。
  “你带着它,是想今日来还给我的?”她不说话,风琅琊已经眼尖的看到了。
  他是个聪明人,也是个了解她的人,他说的没错,她今天来的目的之一,确实是想把这方锦帕还给他,但是现在的她,似乎又有了那么一点动摇。
  “我听闻将士在出征前,会把最在意的物件和话交给身边信任的同伴,若有人阵亡,同伴就替他将物件送回家,是不是?”她手指抚着那方锦帕,声音轻轻的。
  “我从没交代过,因为我没有亲人可交,这帕子不能给任何人,它的意义只能藏在心里。”
  单解衣抬起头,静静的注视着他。
  “我的母亲一直喜欢的都是父亲,可是她不能与自己的爱人长相厮守,她知道父亲的责任,也知道父亲的理想,所以她进宫,用尽无数办法去讨先帝的欢心,但是她心中唯一的牵挂,就是父亲。”他的掌心拢着她的手,托着那方锦帕,“这是她有了我后,父亲从宫外托人送给她的,或许对父亲而言,她只是一枚复国大业中的棋子,这方锦帕也不过是认定孩子身份的信物,可她总是傻傻的认为这是父亲给她的爱情印证,她曾无数次的对我说,她没能与自己的爱人长相厮守,愿我不要重蹈覆辙,被这皇宫所困。”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命运的造物弄人,越是不愿意发生的事情,越是会痛苦的降临。
  “无论它是什么,对你母亲而言,它都是唯一的信念,是最为珍贵的东西。”她低叹着。
  “对于我来说,也是唯一的信念,最为珍贵的东西。”这一次他没有笑,低沉的声音里,是极少有的悲凉之气。
  “我知道你还给我是什么意思,你不想为后,你不愿意做我的妻,对吗?”他的问话轻轻柔柔的,听不到半点责难,也没有她预料当中的怒意。
  “我的确不想为后,因为单家是隐族,从不涉及明面上的任何斗争,我已娶夫,若是下嫁为后,我没办法对他们交代。”她停了停,“不愿为后,不是不愿为妻。”
  这话,其实很矛盾,他的妻非后即妃,她连后位都不屑了,又岂肯为妃?
  但是这话,隐约又是一种表白,她不能接受的是地位,不是爱情。
  他笑了,那爽朗一阵阵的重叠,在空气中传开,“我知道,我只是不想做我母亲那样的人,对于我爱的人,我会用尽办法去争取,不择手段去夺,为了得到你,阴险一些又何妨?”
  他抬起脸,看着空中虚无的黑色,手指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枚铜钱,“我和你打一个赌,单凤翩一定来了。”
  那铜钱高高的抛弃,快速的旋转摩擦着空气嗡嗡作响,铜钱刚刚落入他手心,屋檐顶上已经落下了一道红色魅影。
  单解衣无奈摇头,“你果然还是出现了。”
  能够把单凤翩逼出来的,只怕也只有风琅琊了。
  “这是他欠我的。”风琅琊揽着单解衣,看向单凤翩的眼睛里尽是无赖,哪有半点君王之气,“记得我问过你,单凤翩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讨厌的人。”她当然记得清清楚楚,如今想起来还有些好笑。
  “你知道吗,父亲的本意是改朝换代,兴复前朝,到了单凤翩这却变了主意,虽然他打着的是为天下百姓着想的口号,实则只怕是他的私心,他不愿意为帝,他想与你纵情山水,他想陪你过着隐幽的生活,所以他将一切责任推给了我,只可惜,我和他一样,爱上了同一个女人。而我没有让自己退缩的打算。”他抬起眼,身上浓烈的气势隐隐勃发,“你让我争夺帝位我争了,你让我坐这天下之主我坐了,现在我只要她,你能否答应我呢?”
  单凤翩答应与不答应有差别吗?是单凤翩亲手让风琅琊坐上了帝王的宝座,风琅琊只是在行使帝王的权利,下了一道圣旨而已。
  若不是他们争夺的对象是自己,若不是此刻还在局中,单解衣真的很想重重的拍上风琅琊的肩头,说一句兄弟好样的。
  从来没有人能让单凤翩吃瘪,他做到了。
  从来没有人能将单凤翩的军,他将住了。
  从来没有人敢对着单凤翩无赖地说,老子就是要跟你抢,你现在没地位没权势,我看你怎么办,他说了。
  “你想要和我争,只有一个办法,把这帝王之位夺回去压在屁股底下,那我自然抢不了你的女人。”风琅琊邪气的举着酒坛子,半是怜惜半是哄的放到单解衣的手中,“我让人送了只鸡,一会我在寝宫前刨个洞,帮你煨叫花鸡,估计等我们吃完了,这混蛋也想完了。”
  单解衣满是同情的望着单凤翩,心里居然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快意,能看到他黑沉沉的脸,真爽。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我想完结,肿么就一直完结不了捏,肿么一直写一直有捏?




☆、兄弟对峙,刀剑相向

  他这个人呢,有时候说话只是因为性格随意,说说也就算了;无比认真的话听在耳朵里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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