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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色江湖-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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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站在她的面前,三步远。

    如此距离,近的让她可以数清他细密的睫毛。

    如此距离,她却永远看不到他的心底。

    他撩起衣摆,身体缓缓跪下,双膝落在她的身前,“单凤翩见过家主大人。”

    她的手,刹那捏紧,身影漂移开。

    她讨厌这些规矩,讨厌到恨;她更讨厌他如此平静着执行着家规,讨厌到恨他。

    她动,他亦动,依然是在她的面前。

    别开脸,她脸上的笑中带着颤,“很好,我不是你的对手,你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她不如他,自小就不如。

    武学的天分,他永远比她领略的快;琴棋书画,他永远比她更为出众;若她是天才,他则是永远让她无法企及的天边之云。

    一个家中,若是出现两个这样的人物,本是令家中欣喜的,她不曾妒忌,不曾愤慨,因为眼前人的出色,让她生不出半点斗争的**。

    这家主之位不该是她的,不该。

    即便是跪在她的面前,他依然是如此让人仰望的出尘华贵,那平静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和声音一样的遥远,“‘玉芙蓉’之事涉及皇族,不容半点差错,家中派我出来与你见面,告知一切事宜。”

    他是她的夫,更是家中处理一切事宜的内家主,她与他之间,公事更胜私情,更何况……

    她心头微叹,她与他,又有何私情可叙?

    她伸出手,在堪堪触及他的刹那,看到他眼中一丝光芒闪过。是了,她这个行为,不合家中规矩,闺房之外,即便是夫,也不能太过亲密。

    “起来说吧。”她缩回了手,那指尖已触碰到了他的衣衫,只差半分,她就可以触及自己熟悉的温度,可她还是缩了回来。

    因为他觉得不合时宜。

    他没有起身,而是一杯茶水双手高举过头,“家主请用茶。”

    昔日,她可以随意的扑入他的怀中撒娇,可以赖着由他指点武功,甚至可以让他为自己梳发,他是她在门中唯一亲近的人。

    如今,他近在眼前,却难以再触碰半分。

    手端上他面前的茶盏,两人的肌肤一擦而过,很快。

    他的手指,微凉。

    抖了下,她手中的茶盏不稳,歪倒,倾覆的滚烫茶水泼向他的手背,他不躲不闪,坦然面对。

    一只手更快,衣袖拦在他的手背前。

    她的出手,是下意识的。

    而她,并没有等到预期的炙热,因为那艳红的衣袖,不知何时已盖在了她的掌心上。

    茶水,湿了他艳丽的袖口,沉淀了暗色,白皙的肌肤上,通红一片。

    “我是家主,我没有允许你出手。”刺疼的心,开口却是这般的话语。

    “请家主责罚。”他飘渺的语调,没有情思,“但我是家主的夫,这是职责。”

    “我给你敷药吧。”终是软了口气,她掏出怀里的盒子,想要握上他的手,只可惜手腕才伸出,她眼前的人已飘退,恭敬,“凤翩自行便可。”

    手落了空,她停着,目光盯着他的手背,慢慢闭上了眼睛,掌心中的药盒落在桌面上,啪的一声轻响。

    “说吧,‘玉芙蓉’的事。”她垂下眼皮,再也不看他。

    不看,便不会心疼。

    单凤翩的手中,两柄折扇高举,送到她的面前,“家主,请过目。”

    这折扇,很眼熟。

    描金封边,白玉为骨,精致小巧中几是相同,唯一的不同,便只能说是扇上缀着的扇坠了,一个是珍珠,一个是玛瑙。

    她慢慢展开,还是芙蓉图,一模一样的芙蓉图,就连上面落款的日期,也是一样,“庚申年腊月初五”。

    “‘兴’国破都前,曾经被围城两月,据说在这两个月间,帝王曾下令将国库与后宫之库中的所有财宝运送出都城,以期他日复国之用,而宝藏的埋藏之处,就绘在五柄‘芙蓉扇’上。”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一次是单凤翩出马亲自告诉自己,而不是以家中传书的形式了,因为这个秘密,家中绝不允许出半点纰漏。

    一国之库,可复国的宝藏,若落入有心人的手中,怕不又是一场劫难,难怪皇家会如此重视。

    她的手指慢慢摩挲过扇面,指尖敏感的探索而过,竟连扇骨上也未放过,可惜,手中的扇子就是柄扇子,除了精细漂亮些,再没有了。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秘密?”她缜密的思绪灵敏的捕捉到了一点,眼神明亮。

    这应该是属于前朝最高的机密,别说单家不可能知道,就是当今圣上也不可能知道这个消息啊。

    “因为单家,昔日曾是‘兴’国皇帝身边的贴身护卫队。”单凤翩的声音静的似一潭死水,可是单解衣的心中,却被扬起了滔天巨浪。

    单家,昔日曾经‘兴’过皇帝身边的贴身护卫队……

    可如今的单家,是当朝天子身边的暗卫,所有权归王侯的保护,所有隐藏在暗中的护卫,全部来自单家。

    七十年前的单家,是凭借什么让如今的天子相信的?

    那双淡漠的双瞳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因为单家把当年手中的‘芙蓉扇’交给了‘宁’国之帝。”

    单解衣瞠目结舌,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于“宁”国而言,他们是忠诚,是良将。

    于“兴”国而言,他们是背叛者,是罪臣。

    “单家从来都不是臣,单家为帝王家培养死士,保护的是帝王家的安全,要的是天下的安宁,单家若要国之动荡,随时可取皇家首级。”单凤翩淡漠的声音说着故事,却没有任何感情|色彩。

    他说的没错,单家的死士护卫的是皇家的性命,若要取这性命,有何难?

    “所以单家不入朝堂,只稳定江湖,做这江湖的制衡者,这是在告诉皇家,单家从不觊觎功名;不让你在江湖中博名,只为了维护单家一贯淡薄的祖训,让皇家放心,也为天下平静。”

    她忽然有些明白,唯有淡薄的心,才能让皇家相信单家,才能将一切安定护卫的责任交给单家,不为自己家族,只为百姓。

    “这柄‘芙蓉扇’,是前任家主亲见圣上请来的,只为了这次的任务,你必要将事件追查到底。”他的目光,停在那柄缀着红玛瑙的扇子上。

    “可笑我竟从不知单家的来由,不知这背后的秘密。”她的笑容中,多了几分苍凉,从扇中慢慢抬起,面对着眼前高贵的容颜,扯了扯嘴角,“果然,你才是昔日他们命定中的家主,这种秘密应该是属于家主才知道的。”

正文 单凤翩(二)

    单凤翩的表情没有任何悸动,那淡漠的双瞳看着她的笑,听着她声音中的微颤,依然没有半分改变,仿佛默认了她的话。

    “那‘玉芙蓉’是什么?”她的掌心紧握,掩藏在垂下的衣袖间,就如同她将自己心思的弱点,尽皆藏在那冷漠的口吻之后般。

    指甲刺着手心里的肌肤,能感觉到一寸寸侵入疼,但是这疼,和心中无边的空荡荡的感觉比起来,却又不算什么了。

    “‘玉芙蓉’传说是开启宝藏的钥匙。”单凤翩沉静的嗓音,始终不曾变换的容颜,仿佛他面对的,是一尊木头雕像,“相传七十年前城破,皇帝自尽,但是满城追兵却没有发现太子的下落,即使‘宁’国皇帝登基,也没有放弃这场追踪,甚至远到海外,终于在六十年前发现了蛛丝马迹,那时已二十的太子在追赶之下,将手中的‘玉芙蓉’抛下悬崖,说就是死也不会让‘宁’国得到这批宝藏。士兵带回了太子的首级,却没有带回‘玉芙蓉’,但是去了皇上的心病,十年的追踪就此平息,‘玉芙蓉’却再没有了消息。”

    简简单单的叙述,她平静的听着。

    “所以,‘玉芙蓉’再出现,当今天子也不会放过,是吗?”仅仅因为江湖人士劫走“玉芙蓉”就准备出兵平定绿林,可见这块心病,一直压在高位者的心头。

    “不仅仅。”单凤翩的眼神,看着她手中展开的扇子上,“其实皇帝并不介意是江湖人士拿走了宝藏或者是民间富贵人士无意开启了宝藏,他在意的另有原因。”

    什么原因,他没说,她懂。

    皇帝在意的,是这财富成为谋反者的军饷。

    “那这扇子就是线索?”她的眼神盯着手中的扇子,那艳丽的芙蓉图案跃然纸上,栩栩如生,总有些许的熟悉感,可再要想,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

    她自诩过目不忘,可是这芙蓉图案,为什么会想不起了?

    她没发现,当她蹙眉的瞬间,单凤翩那平静无比的眼神里,有丝难言的光芒闪过,很快。

    “我根据扇坠上的东西,隐约判断这扇子或许该有五把。”他的声音,指引着她的手指。

    指尖,拈上扇坠,指甲上却带了丝血痕。

    她方才握拳时,刺出的血痕。

    她看到了,不在意。他也看到了,无动于衷。

    “珍珠为水,玛瑙为火……”他的话她轻易的明了,自小依赖的感情,他们之间务须说的太多,“所以还应该有金、木、土三个颜色的扇坠是吗?”

    这是判断,单凤翩的判断,而她绝对相信他的判断。

    这世间,若还有人能让她无条件的钦佩,唯有他了。

    “也就是说,昔日‘兴’国皇帝将五柄扇子给了五个人?”她开口询问道,“那你知道是哪五个人吗?”

    回答她的,是单凤翩轻摇首的动作,“不知是哪五人,但必是皇族亲信。”

    “找到扇坠,找到宝藏,定了皇上的心,也就宁了天下百姓。”这是单凤翩行礼前的话,当大礼行完,代表他们公事的交代正式结束。

    可是,除了公事,他们之间又还有什么话可以说?

    成亲一月,她入江湖,他主家务,五年不得返家是她历练江湖的族规,唯有五年内让家中所有元老承认她的能力,她才是最后的家主。

    这五年间,她本以为再也见不到他,可是见到了,却又不如不见。

    他们之间,实在没有太多好的回忆,至少那一个月间,将昔日的十几年全部抹杀。

    “家里都好吗?”

    “好。”

    “你也还好吗?”

    “好。”

    这样的话,几余废话无异,他的态度,让她一直有个错觉,有个无法释怀的错觉。

    “能不能告诉我,让你为夫执掌家中,是不是娘亲的意思?”

    如果不是他嫁,而是她嫁,那么入江湖历练的人就是他,而永远受门中规矩制约不能出门一步的人,也将是她。

    这个答案,他没有回答,一如那一个月间,她每一次的追问,他都是这般的沉默以对。

    即使有过疯狂的缠绵,那也仅限于熄灯后,他的疯狂。当清晨来临,他早已穿衣离去,以这样冷静的面容,面对她。

    而那疯狂的占有,从没有一次是她愿意的,只是她——打不过他。

    多么可笑的理由,多么畸形的家族,可他们是单家的人,从生下来的那一天起,他们就要承受这样的规矩。

    “没有可以说的,我走了。”心头激荡的恨,快要从身体里爆出,她无法再待下去,无法再面对这个人。

    “还有四年。”第一次,从他的口中听到了与他们两人有关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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