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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雪里索性大声地唱歌,改采噪音攻势。
“算我怕了你!床给你吧!”云柏飞认输地起身,像只乖狗般蜷缩在地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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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雨声越来越大,夹杂着轰隆隆的雷声,吵醒生雪里。
一道道闪电从窗外闪过,室内一亮又一暗,生雪里蹑手蹑脚地步下床,小心避开睡得跟死猪一样的云柏飞。都是小张害她的,买大杯可口可乐,害她又要去跑厕所,沿着墙壁找到电灯的开关,可是怎么按灯都不会亮.看样子是停电了,她只好摸黑前进。
凭记忆找到厕所的位置,小过脚下却一片湿滑,真是糟糕,居然淹水了?!她明明记得来此的途中时,从车上的收音机里听到台风是从北边登陆,影响所及应该是东部及北部。看来这次气象局凸槌了,她赶紧上完厕所,沿着原路走回画室。
“云柏飞快醒醒,淹水了。”生雪里用湿脚踩了踩云柏飞的肚子。
“你就不能用手摇醒我吗!”云柏飞怀疑她妈妈生她时忘了生一颗心给她。
“没让你被水淹死,就不错了。”生雪里满脸笑容,欺侮他的感觉真好。
云柏飞没好气地说:“这么说,我还要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喽!”
“不客气。”生雪里担忧地问:“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去拿手电筒。”云柏飞快速起身,黑暗中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
生雪里坐在床沿,边穿高跟鞋边问:“手电筒找到了吗?”
“找到了,不过里面没有电池。”云柏飞发出苦笑声。
生雪里抱怨地说:“亏你还笑得出来,水似乎已经淹进来了。”
“我知道,我的脚感觉得到。”云柏飞放弃找电池,水来得比他想象的急。
生雪里紧抓着香余儿的皮包,不安地问:“你在干什么?”
“穿衣服”云柏飞套上T恤,伸手拿起桌上摩托车的钥匙。
生雪里指责道:“都怪你不好,你肯跟我回去就不会遇到这么倒霉的事。”
“是你自己要留下来的。”云柏飞顶回去,这女人不让她尝尝苦头,她永远都学不会尊重男人。所以他将钥匙圈放回桌上,决定给她一点教训。
“现在该怎么办?”生雪里像挨了一记闷棍.一肚子的怨气无处发泄。
“我有个朋友住在不远处,他的房子有三层楼,我们去他那儿避避。”
“你还不快去拿雨伞,再不快点走,我们两个明天就变浮尸了。”
“尊命,大小姐。”云柏飞嘴角泛起一丝恶作剧般的邪笑。
在狂风暴雨之下,雨伞的伞骨不堪一击地折断,两人只好淋着雨前进。这里多半是种花的花农,土壤被大量的雨水冲到路面上,对穿高跟鞋的生雪里来说,简直比走蜀道还难;没办法,她只好脱下高跟鞋,拎着鞋,光着脚在泥水里行走。
如果有轿车或摩托车该有多好,生雪里恨死了。一无所有的云柏飞,说什么不远,结果他们已经走了半个小时都还没到?!虽然她没有过去的记忆,不过她敢跟老天爷打赌,今天铁定是她这辈子最狼狈的一天。
来到一栋三层楼的房子前,云柏飞在门外大叫,可是屋里毫无回应。
“她大概不在家!”云柏飞沿着屋子绕一圈,肯定地说。
“都是你,害我白跑一趟!”生雪里像个没吃到糖果的小孩般乱发脾气。
“你别那么凶,我知道钥匙放哪里。”云柏飞从门前花盆的上里挖门出钥匙。
她的脾气怎么这么大?她以前是这样子吗?虽然生雪里自知应该跟他道歉,可是她说不出口,只好转移话题:“我们就这么进去,会不会被当成小偷?”
“你放心,我跟她交情匪浅,她经常做饭给我吃。”
“这年头会做饭的男人都可列为是好男人。”
“她是女的。”云柏飞打开门,屋里积水已经到足踝。
“看来你敦亲睦邻的工作做得很好。”生雪里眉尾高高地翘起来。
“你以为我跟她上过床?”光看她的表情,云柏飞就明了她话中的讽刺。
生雪里冷哼道:“你这种人,绝对不会放弃白吃的机会。”
云柏飞皱着眉解释:“谢谢你这么看不起我,不过我跟她是纯友情。”
“天晓得!”窗外的闪电不断,将黑暗的客厅照亮,生雪里看到他正打开一个抽屉,还没看清他的意图,客厅又暗了下来,“你在找什么?”
“蜡烛。”云柏飞回答的同时,一簇小火光从他手上的蜡烛燃起。
生雪里忍不住酸溜溜地说:“你对她家真熟。”
“我有没有听错?你的声音好像在吃醋!”云柏飞有些诧异。
“你的耳朵淹水了。”生雪里否认,她希望他得爱滋病。
“你浑身湿透了,我带你上楼去换干净的衣服。”
生雪里跟在他身后,边走上楼边嘲讽道:“你连她房间在哪儿都一清二楚,你还敢否认你跟她没关系!”
走到房门口,云柏飞突然停下脚步,他可以忍受她讽刺他,但他无法忍受她讽刺他的朋友;转过身来,他本来wωw奇書网想叫她滚出去,但看到她被淋成落水狗的模样,他的心又软了。“说那么多话,你不觉得口渴吗?”
“蜡烛给我,你可以滚出去了。”生雪里抢过蜡烛,用力地将门关上。
“你的心真狠,黑漆漆的,叫我怎么下楼!”云柏飞在门外咆哮。
“希望你跌断骨头。”生雪里背靠着门,恶毒地诅咒。
她是怎么了?连她自己都无法容忍自己的毒舌,但她就是控制不住地对他恶言相向。他出身是名牌,他长得像名牌,可是从他的行为举止,尤其是他跟女人的关系看来,他就像他家的马桶,任何女人都可以使用,简直像是地摊上的名牌仿冒品。她一看就有气,她想这就是她讨厌他的原因吧!
把蜡烛放在梳妆台上,打开衣柜,她简直不敢相信她的眼睛,里面的衣服全是老太婆穿的;而且可以肯定的是,这个老太婆的个子非常娇小,即使她肯穿,也穿不了,那些衣服对她一百七十五公分的身高,无异是童装。
不会吧!她的视线移到梳妆台,台上有一个相片框,她走过去看仔细,相片里有三个人,是云柏飞和一对头发全白的老夫妇的合照,原来他的女朋友是个老太太,难怪他坚持清白,对着相片中的云柏飞,她竟然不知不觉地露出了甜笑……
第三章
将衣柜里的衣服仔细看过一遍,总算在最底层找到一件泛黄的睡袍。
生雪里将睡袍在身上比了比,长度只到她大腿,虽然它又旧又短又不是名牌,可是她实在无法忍受紧贴着她身体的湿衣服;接着她又打开抽屉,拿出一条内裤,不过没有找到合适的内衣。一想到她将没内衣可穿,她的双腿突然变成了果冻似的瘫在地上,任凭她怎么用力都站不起来。
老天!她一边吃力地褪掉身上的湿衣服,一边想着今晚该如何度过。看了眼腕表,才两点四十分,而且泥泞脏到她的膝盖,她需要先洗个澡,但是她不敢想象他看到她换上干衣服时,会不会发现她没穿内衣。
换好了干衣服,一手拿着湿衣服,一手拿蜡烛,轻轻地打开门,发现他人不在楼上,她轻手轻脚地打量二楼有什么;除了她刚才在的卧房,另外有一间画室和书房,看来屋主也是个画家,此外还有一间没有浴缸的十套厕所.
将蜡烛放在冲水马桶盖上,湿衣服放进洗手台里冲洗,拧干之后拿到画室。这间画室跟云柏飞的画室完全不同,墙上钉满画,有一张大桌子,有个画架和一个放了很多颜料的壁柜,还有数把不同造型的单人椅子,并没有床,四周收拾得很干净,看起来有很长一段时间没人在这儿画画,为什么呢?
晾好湿衣服,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脏脚丫,她真怀念洗热水澡的感觉。
这时,门外传来上楼脚步声,她紧张地拉低衣角,转过身面对门口。云柏飞抱了一只纸箱走进来,如她之前所想,他一见到她,就像兔子盯着萝卜般紧盯着她纤长的美腿看。“你干吗这样看着我?”
云柏飞将箱子放在一旁,视线被椅上的内衣吸引,黑色的眼珠仿佛闪电划过似的一亮,他发现她只顾抓着衣角,反而使睡袍紧覆着曲线。
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之后,他作势吸了吸鼻,“我想我快流鼻血了。”
“我真希望我手上拿有一把刀子,好让我挖走你的眼珠。”生雪里佯怒地说。
“我是称赞你迷人,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云柏飞一脸无辜。
“非礼勿视,你懂不懂?”生雪里干脆转过身子背对他。
“是你自己要穿这么短的衣服勾引我的。”云柏飞偷偷蹲低身子,视线从衣角往里延伸,不过什么也没看到,他赶紧站起身,免得万一被她发现,他恐怕就会成为空前绝后的太监画家。
“鬼才要勾引你,她的衣服都太小,这件是我惟一穿得下的。”
“这件很好看,不过我劝你最好离我远一点。”
说完后,云柏飞突然打了个喷嚏,生雪里不知道他刚才话里的意思,是要她防他变成嘴巴尖尖的色狼,还是防他传染感冒给她;但她不情愿地承认,她担心他会病倒,她说服自己,她担心他没有特别的原因,而是因为她不想照顾他,纯粹是自私。“你不去换衣服吗?”
“我怎么可能穿得下老太太的衣服!”云柏飞自嘲地说。
我说的是她先生,我看到相片,他跟你差不多高。“
“她先生三年前去世,除了画室原封不动,其他遗物都已经烧成灰烬。”
“风雨这么大.你想她一个人会去哪里?”
“她在电视机上留了字条,说去她妹妹那儿避台风。”
“你刚才为什么不告诉我她是老太太?”生雪里按捺不住好奇心。
云柏飞饶富兴味地看着她,“因为我喜欢看你吃醋的表情。”
“你胡说,我才没吃醋。”生雪里涨红了脸,不过却是羞赧大于愤怒。
一阵尖锐的汽笛声从楼下传来,云柏飞一边往楼下奔,一边说:“水烧好了,趁水还没淹过浴缸以前,你赶快去洗澡。”
“谢谢。”生雪里有点不好意思,非常小声地向他道谢。
“我的耳朵大概真的淹水了。”云柏飞开心地大笑。
生雪里不理会他的话,赶紧走进浴室里。
她将褪下的衣服放在洗手台上,然后坐在浴缸的边缘,双腿悬空,先用肥皂涂过,再用热水冲过,接着才整个人浸泡在热水中,温热的水温仿佛他的体贴熨烫着她的肌肤,令她从脚底舒畅到头顶。
在享受温暖之余,她仍能听到门外不断泼洒的水声,他为什么在水中不停地走来走去?她看了眼浴缸外的水位,奇怪?水位似乎下降了一点。雨停了吗?她起身擦干身体,穿好衣服,走到客厅一探究竟——
她看到门缝被布塞住,纱窗上有泥痕,看来他刚才从窗户舀水出去,而且电视机居然不见了,她记得原本有两张单人沙发椅,如今也不见了,这时云柏飞正好气喘吁吁地从楼梯走下来。
“你在忙什么?”
云柏飞笑着说:“把贵重的东西搬到二楼,免得被水泡坏。”
“你……人还不错。”生雪里用力冲开哽在喉咙处的不明障碍物。
“你现在才知道我人见人爱啊!”云柏飞一下子扛起四张餐椅。
“我帮你。”生雪里走过去,好心地想分担他的负荷。
云柏飞挖苦地说:“你不怕弄断你美丽的指甲?”
“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娇嫩。”生雪里反击道。
“你刚洗完澡,流一身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