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师父……很痛……”
子惜泪光闪烁地望着面无表情的端华,小手握拳,护在怀里。
☆、和谐相处(3)
子惜泪光闪烁地望着面无表情的端华,小手握拳,护在怀里。
“手,伸出来。”端华冷冷地命令。
子惜将手护得更紧了,心里拼了命的分析,说什么话才能让心思难猜的师父原谅她?
其实她也没做错什么,不就是躲在茅厕里偷懒,而且那也不完全算偷懒,她已经连续抄写《素心经》十天了,那只右手已经和装饰的没什么区别了。她休息一会儿,劳逸结合,不为过啊!
端华高高举起戒尺,细腻柔和的素手怎么看也不像是毒手。
他冷漠地俯视子惜,冰冷地问道:“早膳用过以后,你去哪里了?”
子惜心一跳,答道:“茅房。”
“用早膳之前呢?”
“茅房。”
“清晨起床后,为师找你,你又在哪里?”
“还是茅房……”
“梳洗完毕,又在哪里?”
“那个……茅房……”
“刚才……”
端华冰唇微启,被子惜哀声打断:
“师父,您就别问了,您不见我的时间,我都在茅房。”
“很好。”端华疾言厉色,戒尺举得更高了,“手伸出来。”
子惜极度委屈地摇头,道:“师父,您不问问徒儿为什么在茅房吗?”
“偷懒。”端华一语道破。
子惜面子上挂不住,本想阐述下劳逸结合的问题,却发现回了一连串的茅房,在茅房里劳逸结合实在丢面子。
她心一横,豁了出去,道:“师父,其实徒儿是在拉肚子。”
“你不仅忤逆为师,现在又欺骗为师。”端华冰眸一沉,举着戒尺的手缓缓落下。
两指宽的戒尺轻轻地落在子惜面前的书案上。
突然间,书案从中间无声无息地裂开一条缝。
子惜一看,暗叫不好。
师父用上内力了,她在把手伸出去非断不可。
于是她故技重施,从椅子上倏地滑到地面,不管三七二十一,猛然扑上去抱住端华的腰。然而她失策了,相同的招数一旦使用频繁,失效也快。端华迅速移后一步,子惜扑了个空,由于扑势过猛,她的小身板狠狠地砸在地上,砸得她头晕目眩,险些呕血。
☆、和谐相处(4)
“咳咳……”
子惜手捂胸口,凶咳一气,一口气憋了好半天才缓过来,估摸着自己可能摔成了内伤,幸亏她随身携带三粒救命丹药。但立刻醒悟,那其中一粒还是毒药,她目前不能迅速分辨出哪粒是哪粒,只是不知道在紧要关头全部吞下去,会不会起到中和的效果?
端华俯身,蹲在子惜身边,按住她的脉息。
子惜心头一热,师父还是关心爱护她的。
端华将她从地上一把拎了起来,冷冰冰地道:“装死也没用,快去抄写。”
子惜犹如当头被泼了一盆冷水,原来师父是瞧她死没死,心说:“师父,你何其的心狠,何其的毒辣,徒儿上辈子是欠你的吗?可是徒儿上辈子的记忆犹在,徒儿确信上辈子擦肩而过的千万人中,没有一个是你。”
然而,端华没有再用戒尺打子惜的手心。
子惜的胸口撞得有些疼,毕竟没伤及内脏,还给她讨了个便宜,那天端华没再打她,对于她故作安抚胸口借机偷懒的行为也视若无睹了。
端华要子惜抄写一百遍《素心经》,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子惜从春末抄写到盛夏,又从盛夏抄写到秋初。
起初一个月,由于她的各种理由、各种偷懒,几乎天天挨戒尺,后来她慢慢摸索出和师父相处门道,也终于学乖了。
总结出的经验就是——
师父要她做的事,她绝对不能不做;师父嫌弃她做的不好,她不能找理由为自己辩解。总之,师父都是对的,她都是错的;即使师父是错的,那也是对的;即使她是对的,那也是错的。不管师父如何责罚她,她绝对不能反抗,必须以一颗博大的心包容师父所有的手段,因为师父都是为了她好,就算师父是迁怒于她,那也是她罪有应得。
如此一来,从第二个月开始,师父的责罚明显减少许多。
秋收过后,她不仅将《素心经》完完整整抄完一百遍,并且将那些晦涩难解的文字一字不差全部背出,用一句话形容,那简直就达到了倒背如流的境界。
☆、和谐相处(5)
用一句话形容,那简直就达到了倒背如流的境界。
不只如此,她的书法经过千锤百炼,直接飞升到小仙的级别。当然,她始终是个平庸的人,没有创新精神,所以她的字迹怎么看怎么都和师父的差不多,然而在笔韵和气势上又被师父狠狠地比了下去,于是她从天界又掉入了凡间。
经过半年多的坚信磨练,子惜终于体会出一个道理——每一个平凡人都有可能成为非凡之人,而非凡之人必然会付出比平凡人多出许多倍的努力。
虽然她的努力必须靠师父的鞭策,但也无法抹灭她确实努力了。她努力后的成果变成了一百本装订成册的《素心经》,后来被风叔一本本排列在藏书室。
当时,风叔一手拿着鸡毛掸子,一手拍着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以后小少爷被少爷赶出素心庄,可以靠抄书卖书生活了。”
子惜没理会风叔的调侃,她当时正沉浸在自己的累累硕果中,孤芳自赏。
******
这天,晴空万里,素心庄的花草树木却很不应景的垂头丧气,争先恐后地赶着枯萎。遍地枯黄的叶子,如同黄金匝地,秋风扫落叶,一半在天上飞,一半在水中飘。秋雁成群往南飞,湖中锦鲤浮出水面,头挨着头地争抢鱼食。
湖上水榭。
端华长身玉立,盈盈素手撒下如雨点般的鱼食。
他神情如冰雪般冷漠,肌肤如冰雪般纯净。
秋风拂耳,乌发丝丝飞扬,衣袂翩翩起舞,他仿佛立于云颠的仙人,仿佛藏于山谷的隐士,如凌霜般的风姿,不染半点尘埃。
在他身后五步的距离。
子惜一身洁白的短衫长裤,双眸微闭,盘膝而坐,长发依旧用一块方巾包成一个圆圆的包子,顶在脑袋上,这是朝歌城里最常见的儿童装扮。
此刻她正在按照端华讲解的方法运功,只是,她除了昏昏欲睡的感觉外,一点内力都没摸到,别说是运功了。
三天前,她从端华口中了解到《素心经》其实是本武功秘籍,分内功心法、擒拿手七十二路、掌法一百零八式。
☆、和谐相处(6)
她用了三天时间将四万多字的《素心经》理解透彻。
《素心经》从表面上看是本普通的心经,多念念多读读,起到修身养神的作用,是本老少兼宜的有益类健康书籍。但经由师父讲解后她才慢慢理解书中玄机,内功心法和武功口诀以一种诡异的方式隐藏在四万多字里头。
可想而知,编写此书的人是何等的心思慎密,煞费苦心,估计当时头发一定掉了许多。
她现在主修内功。
内功说起来其实非常简单,主要是掌握呼吸吐纳法,将一股气养在体内,集中精神,循序渐进,长年累月,越积越多,最后达到内力深厚的境界。反之,如果心烦气躁,急于求进,那么走火入魔也就不远了。
可是,说起来是简单,做起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内功在她的前世本就是虚无缥缈的存在,在今世会点功夫的多少也会点内功,她看得习以为常,做起来才深知那东西就是虚无缥缈的。难怪会内功的人比天上的月亮多了那么点,不会武功的人比天长的星星少了那么点,因为世上是以平庸者占据主要位置的,她恰好就是那平庸的人。
子惜睁开眼睛,觉得继续下去,她很可能就睡着了,到时候师父一定会狠狠地抽她手心。
“师父……”
她刚一开口,一股寒气突然从小腹窜升,直抵心口,冷得她直打寒颤,心说今天天气挺暖和的呀?她穿的也挺多的呀?
端华转头看她。
只见她脸色泛白,嘴唇颤抖。
子惜对上端华淡然若水的眸子。
只是一个刹那!
端华突然在她眼前凭空消失了!
子惜心惊。
师父去哪儿了?
忽然,一双温柔的手贴在她寒冷颤抖的背脊上。
原来师父在她背后。
“师父……变天了……好冷……”
她微微侧头,对端华轻声说。
“别说话,你走火入魔了。”
端华的声音低而柔,盘膝坐在子惜背后,一股霸道的内力硬生生地打入子惜体内,
子惜心一跳,师父一向坦白,从不骗她,入魔了就是入魔了。
☆、突破(1)
子惜心一跳,师父一向坦白,从不骗她,入魔了就是入魔了。
“静心凝神,摈弃杂念。”端华盘膝坐地,掌心紧贴子惜的背脊,以自身霸道的内力压制子惜体内絮乱的真气,感觉到子惜的心不在焉,他忙又补充一句:“什么都别想,集中精神。”
修炼内功最忌胡思乱想、焦虑、紧张、恐惧等各种情绪,所以内功不是人人都可以练的。
子惜才开始练功,摸不着门道,长时间打坐导致昏昏欲睡,完全感觉不到真气的存在。为了避免睡着,她在脑子里思考这个分析那个,将端华交代的真言丢得一干二净。
精神不集中,导致内气骚动,一股寒气上浮,卡在心脏处,出现了走火入魔的症状。
子惜不敢再开小差,渐渐感觉到体内有两股真气,一股浑厚,一股微弱。
偏偏微弱的那股真气小而不安分,仿佛生出两条小胳膊,死死地抱住她的小心脏,因为那股浑厚的真气在旁边虎视眈眈地威胁它,所以它渐渐地松开了,于是她的身体不再寒冷。
接着,她又感觉那股小真气非常不甘心地慢慢移动,但是碍于后面那股大真气的威胁,它不得不往前挪一挪,回头瞧一瞧,再往前挪一挪,再回头瞧一瞧,直到挪进丹田,那股小真气突然轰的一下,仿佛有一团火焰在丹田点燃,只是那火焰却是清凉的,仿佛在炎热的夏天拂过一股清爽的凉风,令她浑身舒畅。
子惜猛然睁开眼睛,她终于理解什么是内功了。
如果把内功比作练级的话,刚才的感觉就是她升级了。
“师父,徒儿不仅找到了感觉,还突破了!”
子惜两眼发光,异常兴奋。
她转身去看端华,要将喜悦和师父一起分享,却见师父漠然地站了起来,甚至看都不看她一眼。
“师父?”
子惜的兴奋减少了许多,一股失落从心底淡淡地飘了上来。
“今天练功到此为止,你去玩会儿吧。”
端华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独自走出水榭,冷漠得似一缕拂过水面的秋风。
☆、突破(2)
端华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独自走出水榭,冷漠得似一缕拂过水面的秋风。
子惜的失落很快就被秋风卷走了。
她愣愣地望着端华清逸的背影。
师父让她去玩?她没有听错吧?师父是觉得她这次的表现万分出色,所以奖励她去玩?那么,她可以自由活动了?
望见端华走出曲桥,进了小楼,子惜疯一样的欢呼雀跃,连滚带爬地站了起来,冲出水榭,沿着曲桥上了岸。
她有多久没有自由活动了?
自从进入素心庄,她的时间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