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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在大厅门口的擎苍等人突然向两边分开,留出中间仅供一人通行的路。
一个身穿官服的青年从后面昂首阔步地走到前面。
左相和庄皇后一见那人的官服便知是御史的官职,当今的御史也是他们的人,可是等那个御史近前的时候,二人大骇。
“昊天!怎么会是昊天!”庄皇后指着前来的御史,大惊失色。
“这位是新上任的御史,专程前来宣读圣旨。”擎苍面无表情地说道。
他是灵息阁秘密监察机构、情报机关里的一员,实际上就是一名间谍。他的任务是破坏灵息阁内部,掌控灵息阁。左相以为他是沐恒的人,暗中拉拢他;而沐恒以为他已叛变,认了左相为主,实际上他至始至终只听命于皇上。
左相冷笑两声,立刻明白事情的原委,说道:“难怪我派出的人都声称找不到你,原来那些人都叛变了,今天既然是你来宣读圣旨,我也认了。”
是昊天啊!这个人握有他的全部罪证,他前后两次陷昊天于绝地,也两次被昊天绝处逢生。第一次,昊天携妻逃进素心庄,他不得不罢手;第二次,利用玉蓝夫人引出昊天,又将玉蓝夫人的死推在昊天身上,可最后竟被他儿子和那群孩子联手救走。
他这到底是栽在了谁的手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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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素心庄的一家普通酒楼,远离闹市,客流稀疏,即便到了傍晚的用餐时间,酒客也是寥寥无几,之所以没有关门大吉,是因为这家酒楼有个大客户。
那个大客户的穿着邋里邋遢的,满脸胡渣看起来饱经风霜的样子,喜欢喝酒,一天要到酒楼打酒好几次。最近这个大客户也开始订饭菜,一日三餐,每餐订五人份,其中一份要求清淡为主,其他几份随便。
子惜坐在酒桌上边吃饭边听那个店小二东拉西扯。
店小二是听着朝歌城各类传奇事迹长大的,但他没见过那些传奇事迹里的传奇人物,所以不认得子惜,对子惜身边的端华也就不怎么好奇。噼里啪啦地对子惜说了一通,又去招呼其他几桌的酒客。
☆、分崩离析(3)
“师父,那个大客户肯定是酒鬼叔叔。”
外貌特征基本相符,喜好也相同。而且最近风叔外出,烧菜做饭的事都落在了酒鬼身上,酒鬼坚持不碰柴米油盐,每天都在外面订了饭菜打包进庄,五人份,最近素心庄后园正好有五人,其中一份清淡为主,自然是给师父的。
子惜将桌上的菜分成两份,一份清淡,全部推到端华面前,另一份浓油赤酱,摆在自己的前面,没有要酒。师父不喝,她在师父面前也不喝。
师父今天的心情一定格外愉悦,竟然答应陪她在外面吃晚饭,她还不得殷勤一点?
“师父,蘑菇好吃,多吃点。”子惜夹了块蘑菇,放到端华的碗里。
端华以一种极为优雅的手势,夹起那块蘑菇送入口中。
“师父,青菜也要吃。”子惜又夹了根青菜,放到端华的碗里。
端华一口饭一口菜慢慢地吃着,目光古怪地瞅着子惜。
子惜浑然不觉,努力在端华的饭碗上添菜,殷勤地说道:“师父,营养均衡,胡萝卜也要吃。”
“师父,不能挑食,青椒也要吃。”
“师父,美容养颜的,百合花也要吃。”
“师父,喝汤健康,冬瓜汤清热解暑,也要喝。”
“师父……”
“你不饿吗?”端华放下碗筷,淡淡地注视子惜。
子惜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师父用膳完毕,她一口都没动,急忙捧起饭碗胡乱扒了两口饭,抬眸间发现师父始终在看着自己,期待地问道:“师父想给我夹菜吗?”
端华没有感情地说道:“不想。”
子惜郁闷地又扒了两口饭,满怀期盼地问:“师父可不可以给我夹菜啊?”
端华反问:“你手断了吗?”
子惜委屈地低头扒饭,心酸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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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万家点灯。
皇帝直属的千人禁军队直抵李府,将其重重包围后,擎苍下令砸开府门,一时间惊得人心惶惶,李府上上下下百号人在禁军的铁血控制下于一瞬间静无声息,然而个个脸无血色,有种听天由命的悲戚感。
昊天宣读完圣旨,一声令下,禁军们冲入内院,查抄李府。
☆、分崩离析(4)
李府的家眷、家丁们全部跪倒在昊天的面前,瑟瑟发抖。他们心里都明白,左相垮了,李府完了,就算他们没有参与左相的阴谋论,也会被株连。
昊天微微颔首,虽然痛恨左相,可他不得不承认左相育人有方,这些家奴虽然害怕,却能临危不乱,而且全部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左相待这些人不薄,这些人才心甘情愿共同赴死。
他又看向跪在最前面的李智,说道:“你虽从未参与你爹的行动,但你知情不报同样罪孽深重,比起那些无辜受你们连累的家奴来说,你一点也不可怜。”
李智抬起头,此刻他反而一身轻松,坦然自若地说道:“在我得知我爹他们的行动时,我就知道我们迟早会有这样的下场。”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阻止你爹?”
“你也说了,他是我爹,我如何阻止?”
“想不到你还是个孝子。”昊天喝斥,“你这是愚孝,是助纣为虐。”
李智毫不在乎昊天的斥责,仰起头,望着万丈高空上闪闪烁烁的小星星,平静地问:“我会不会被判死刑?”
“我尽量保你一命。”昊天叹口气,这个孩子毕竟也救过他。
“那先谢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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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夜市,是朝歌城平民文化之一,大街小巷店铺林立,行人川流不息,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捏面人的老汉坐在小板凳上,乐呵呵地给孩子们捏出形态各异的小人,卖糖葫芦的年轻小伙故意停在老汉的旁边,给孩子们推销他的糖葫芦。卖鬼脸面具的店铺、卖烤肉串的零时小铺、还有那个白天卖西瓜的老大爷也推着板车到处吆喝。
子惜拉着端华的手在夜市里穿梭,引得无数少女芳心暗许。
只要她一停下……哦,不!确切的说是只要师父一停下,什么梳子啦,发簪啦,香囊啦,手绢啦,铜镜啦,总之一切可能成为定情信物的东西都会往他们的方向扔过来。
什么小家碧玉型的、大家闺秀型的、风情万种型的、娇羞可爱型的、温柔可人型的,总之各种类型的女性全部往她……哦,不!是往师父身边靠过来。
☆、分崩离析(5)
扔定情信物以及回眸一笑的伎俩对师父是没用的,所以她们已经疯狂到直接投怀送抱了,如果她不拉着师父四处躲闪,那些罪不至死的怀春少女就会被师父一个一个活活捏死。正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一夜间她已经功德圆满,不知可否位列仙班?
师父难得闲情逸致同意陪她逛逛夜市,这种机会比出门遇鬼的几率也就高那么一点点,何必都和她抢师父呢?夜市是逛不成了。
子惜拉着端华的手,窜进黑暗的小巷深处,四周终于清静下去。
蟋蟀在墙角跟的草丛里不知疲倦地清唱,远处的大树上知了仿佛在为蟋蟀和声,眼前偶尔飞过一只萤火虫,像星星般一闪一闪的,组成了这个夏天最美的风景,而比这些更美的,是眼前这个绝世风华的男人。
夏夜的风,轻轻拂过。
端华的发丝如云烟般在虚空飘扬,皓白的衣裳如白云般飘逸而柔和,带着梦幻般的色彩,撞击着子惜的凡心。
月光如水。
子惜痴痴地仰望端华,忽然傻傻地笑了,说:“师父,你真好看。”
端华静若止水,冰眸凝注子惜,道:“你身上到底哪里不对劲,我观察了一整天始终没能解开心中的疑问。”
子惜的心里咯噔一下,急忙放开端华的手,仓促地收回目光,转身欲走,“师父,很晚了,我们回去吧。”
师父有必要那么敏感吗?陪她散步回素心庄,又陪她在外面吃晚饭逛夜市,原来是在观察她。
师父居心叵测!
她险些着了师父的道。
端华突然扼住子惜的胳膊,冷冷地问:“你在慌什么?”
“刚才那么多美女向师父示爱,我一想到她们中的某一个可能会成为我的师娘,所以心慌了。”她最近在师父面前撒谎都不打草稿。
端华微微蹙眉,“你为何老在这个问题上执着不放?”
“师父……”子惜委屈地回头,“小时候我小,幼小的心灵经不起大风大浪,师父娶师娘是件很严重的事情。现在我虽然长大了,可正巧又赶上了叛逆期,叛逆期也很敏感,师父你要娶师娘的话,能不能等我过了叛逆期?”
☆、分崩离析(6)
端华放开子惜,走在前面,淡淡道:“回去吧。”
他从没想过娶妻之事,若不是徒弟三番两次在他耳畔提起,他已经忘记人生还有娶妻生子一事。
娶妻啊!这事得看心情。
近几年不作考虑,会被这个天生啰嗦的徒弟叨念成内伤的。
子惜亟亟地跟上,拉着端华的手臂,乞怜似得说道:“师父是不是答应徒儿了?”
端华不理她。
她就不依不饶地开始碎碎念——
“师父不可以娶师娘。”
“徒儿最近在叛逆。”
“师娘进门的话,徒儿会用砖头砸师娘的脑袋。”
“会出现家庭不和,素心庄会鸡犬不宁。”
“师父会没有清静的场所。”
“徒儿会拉拢风叔,和师父对立。”
“师父会孤立无援。”
“反正徒儿一定会把师娘赶出去的。”
……
…………
小巷深处,暗香浮动。
伴随着一阵阵夏夜暗香的,是子惜那一遍又一遍的唠叨。
端华怎么也想不到,最怕被人唠叨的他竟然可以忍受徒弟一遍又一遍的荼毒,而他除了觉得徒弟太啰嗦外,又增加了一丝丝的无奈。
在走出小巷的时候,他终于叹了一口气,对子惜说:“我答应你便是了。”
******
禁军代替衙役守卫在大堂四周。
大堂之上,昊天威严高坐,夜审左相。
惠帝喝着闲茶旁听。
大堂之下,庄皇后、左相、端木玉、李智一一跪着。
之所以连夜审案,是担心夜长梦多。昊天曾经两次逃脱左相的审理,这令惠帝不得不重视起来,他想除掉左相想了那么多年,等不到明天天明,倘若左相连夜逃走,也像昊天当年那样躲进素心庄,到时候他是闯,还是不闯?
实际上审案也不过是走走形式,昊天握有左相的所有罪证,现在要做的仅仅是让左相签字画押。
“勾结沐姓分家家主,指使手下杀死沐家宗主,此罪我认!诬陷昊天入狱,指使手下杀死玉蓝夫人,此罪我也认!但是!勾结庄皇后毒杀太子未遂一事,我死也不认!”左相昂首挺胸,即便跪着也如百兽之王般威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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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崩离析(7)
惠帝呷了一口茶,没有感情地瞥向高坐大堂的昊天,冷淡地道:“当年,他对你用过重刑吧?”
昊天明白惠帝的意思,掷下黑头签,大喝:“杖刑二十!”
庄皇后大惊失色,扑挡在左相身前,惊叫道:“皇上,您不能严刑逼供啊!”
昊天见惠帝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