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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上的那点儿事(6)
天怨人怒的琴声。
呼啸的山风。
夜,如此漫长。
一曲终。
绕梁三日。
那撕心裂肺的琴声,那肝肠寸断的琴声,那粉身碎骨的琴声……
在阴山寨上空久久挥之不去。
子惜满足地睁开眼睛,不禁吓了一跳!
只见云微摇和土匪二人组泪流满面,表情痛苦而绝望,此时若给他们人手一根绳子,估计就能看见一排三人集体上吊的壮观盛举。
子惜有些不好意思,问:“我的琴声很难听吗?”她没有忘记师父是如何评价她的琴声的,就是难听的没办法形容。
土匪二人组不懂音律,好在子惜在弹之前已经说过此曲的意境。
任远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扶着桌角,道:“不,这首曲子寓意深刻,子惜姑娘在琴声中赋予了曲子的灵魂,我深刻感受到在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人的心是如何脆弱与绝望了。”
二狗子黑黝黝的皮肤居然泛起一丝苍白,有气无力地说道:“我也深刻体会到了那种绝望的意境,恨不得和琴声同归于尽,乱世之中我方与敌方的心境估计正是我此刻的心情。”
云微摇虽然不是什么琴宗大师,可是难听和好听至少是分得清的,他本想说“怎么这么难听”,然而被土匪二人组一番曲解后,不禁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况且子惜之前也说了,她弹的就是在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那就是哀鸿遍野的感觉了。那感觉真是太深刻了,他恨不得把肚子里的肠子揪出来洗一洗,晒一晒,再塞进肚子里去。
子惜听罢,泪眼汪汪地望着泪流满面的三人,哽咽道:“知音啊!你们就是我的知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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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山寨的生活不似素心庄那么宁静,相反热闹非凡,特别是子惜将云微摇、土匪二人组当成知音以后,几个人的关系可谓是飞速发展。他们三人可以一边绝望地掉眼泪,一边欣赏子惜忘我的弹琴,曲终后,土匪二人组会对琴声中的含义发表一番感慨,而云微摇对子惜的琴声寓意还处于懵懂当中。
在阴山寨欢乐地住了几天后,子惜准备启程去瑶池门学武。
☆、江湖上的那点儿事(7)
但问题也随之而来,瑶池门位于长生岭,此去千里之远,最理想的条件是拥有一匹日行千里的千里马。阴山寨也有马,但都跑不快,骑着那种劣马到瑶池门的时候黄瓜菜都凉了,而且他们不得不考虑子惜会迷路的问题,所以拥有一匹千里马是相当必要的。
目标锁定后阴山寨众土匪立刻开始行动,因为他们是土匪,所以脑海的第一反应便是抢一匹过来。他们埋伏在阴山脚下的官道上,然而遇千里马是需要机遇的,他们守候几天也没看到一匹千里马经过,连个人影都没有。
又等了几天,那条荒凉的官道上,终于出现了人影。
那是一个腰肢妩媚的大美女,身穿酒红色的薄纱裙,步伐轻盈婀娜,远远走来,惹得众土匪春心荡漾。云微摇美是美,可毕竟是个人高马大的大男人,没有那种火辣的身段,吸引不了喜爱前凸后翘的土匪们。
子惜这几天早就等的不耐烦了,指着那个大美女,对身边的任远小声道:“抢了。”
任远两眼发直地盯着大美女火辣的身段,吞了口口水,道:“孤身柔弱的女子,我们不抢。”
子惜奇怪地道:“你们不是土匪吗?你看你那个眼神啊,抢回去当你的压寨夫人好了。”
任远局促地收起目光,道:“我们山寨有规矩,老的少的不抢,女人也不抢,抢上山那更不行了。”
“那真可惜。”子惜一脸惋惜,喃喃自语,“这几天什么也没抢到,心里真闷的慌。”
最后那句话也勾起了任远心底的胸闷压抑,终于在一瞬间爆发出来,大喝一声:“兄弟们听着,规矩改了,把那美女抢回去当压寨夫人。”
众土匪大声欢呼,举刀冲向官道,眨眼间便将那个大美女团团包围。这几天什么都没抢到,他们也快憋死了,一瞬间爆发出的气势犹如狂风暴雨。
大美女没有抵抗,被一群大老爷们围在中间,仿佛狂风中的娇弱小花,只是那花容月貌的脸庞上竟无一丝恐惧,气定神闲的令人心悸。
———更新完,晚安———
☆、土匪窝大混乱(1)
从没见过如绵羊般的弱女子身处大灰狼般的土匪中间仍能若无其事的,土匪们全都面面相窥,不知该如何进攻。
子惜和任远藏身在乱石之后,见此局面也有点不知所措,按理说他们随便上去一个人就能拿下大美女,可大美女盈盈浅笑的悠然之姿,实在令人惴惴不安,总觉得谁是羊、谁是狼还是个未知数。
正当双方僵持不下,前方突然有一人策马疾驰而来,临近土匪的包围圈时,纵身而起,身姿洒脱飘逸,瞬间飞到大美女的前面。
那是个身材颀长面容俊雅的年轻男子,横剑挡在胸前,冷冷地道:“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男子汉?”
众土匪本来不知道要怎么收场,这下子突然冒出个英俊的男子,想着对方英雄救美,他们充当恶人也得恶个彻底,为首的土匪正欲挑衅几句。
突然,一连串娇笑声吓住了众人。
“他们是土匪,你不会把他们当正人君子了吧?”笑声正是出自大美女之口,只见她妩媚的身子一软,靠在英俊男子的身上,媚眼一转,柔美的手指不着痕迹地滑过男子握剑之手,娇声道:“君玉剑在手,你是君莫染,我猜的对吗?”
“不错,我是君莫染,姑娘是?”
君莫染剑眉皱起,不习惯与女子如此亲近,他急忙往旁边挪出一步。然而大美女失去他的支撑忽然软软的就要跌倒,他又手忙脚乱地扶住她,脸上的表情变得非常复杂和难看,想推又不能推,否则他不也是在欺负弱女子了?
“君子如玉,触手也温。”大美女手指暧~昧地划过君莫染俊逸的脸颊,娇笑起来,“我呀?我叫魅姬。”
君莫染脸色大变,猛然推开魅姬,拔剑相向。
众土匪也是脸色一变,接着又露出了一种暧~昧不清的眼神。
藏在乱石之后的子惜看的糊里糊涂,茫然地问:“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任远目不转睛地盯着大美女,敷衍地道:“土匪截美女,美女被英雄救,英雄发现这美女和土匪也是一路货色,于是……总之就是你现在看见的局面,。”
☆、土匪窝大混乱(2)
她现在看见的局面是……
子惜透过乱石缝望出去,一群看好戏的土匪围着一对俊男美女。
那个俊男齿白唇红,面如冠玉,就是脸色难看了点,可想而知俊男此刻的心情是如何之悔不当初!相比于云微摇那种美的乱七八糟的,还是这种俊男看着舒服,特别是俊男难堪的脸色,看着太舒服了。
那个美女一身酒红色纱裙,娇艳如花,不禁令她想起小花园里的毒红花,四季开不败,美艳但致命。
“魅姬是谁?”她如今算不算初入江湖了?多了解各方信息是很有必要的。
任远一脸暧~昧,道:“除了正人君子外,是个男人都爱魅姬。”
子惜追问:“为什么?”
任远咳嗽一声,暧~昧地道:“只要入了魅姬的眼,就能和她翻云覆雨一番。”
子惜也露出了暧~昧的眼神。
“翻云覆雨”这词用的多好呀,既不露骨又令人无限遐想,如果她今年十三岁,没有前世记忆,可能还得问一句“怎么个翻云覆雨法呀?”显然随着她身体一天天的长大,前世的某种思想也在逐渐觉醒,当然也有可能是这几天和土匪混多了,导致她在联想的时候思想总是无限奔放。
她也学任远咳嗽了一声,感叹道:“看来那个唇红齿白的漂亮男人入了魅姬的眼了,就是不知道她喜不喜欢你这种类型。”
任远又咳嗽一声,这一声咳嗽也显得极其暧~昧,眼睛同时露出了无限神往。比起云微摇只有一张女人脸,他还是更喜欢全身都是女人的魅姬。
这时,二狗子悄悄地移近二人,皱眉道:“你们俩愣着干什么呢?看到那匹马了没?就是我们找了好几天的千里马啊!”
子惜和任远顺着二狗子所指一望。
嘿!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俊男骑过来的那匹马正是他们苦等多日的千里马!
任远顿时来了精神,大喝一声:“兄弟们,目标千里马,抢了马上撤!”
听到此声的君莫染脸色更难看,若不是他知道魅姬喜欢独来独往,他必定怀疑魅姬和土匪们串通一气,就为抢夺他的坐骑。
☆、土匪窝大混乱(3)
众土匪得到任远的号令,一齐冲向那匹悠然啃草的千里马。
君莫染微微敛眉,还剑入鞘,足下一蹬,轻飘飘地跃过众土匪的头顶,翻身上马。他一手提剑,一手提绳,调转马头,打算扬长而去。要事在身,他不便与这群土匪纠缠,况且魅姬在此,此妖女败坏伦常,若是被她缠上,他再想脱身可就难了。
子惜哪肯放他走……哦!不!是哪肯放他的千里马走!
猛然跳出乱石堆,步伐飞快,左闪右避,如狡兔般迅速窜过众土匪,又如鬼魅般袭近君莫染,使得正是端华亲授的上乘轻功。到得君莫染跟前,她足下提气,五指张开扣住君莫染的脖子,这招自然也是端华亲授的,而且出手习惯也几乎和端华一致,出招必先拧其脖子。
君莫染身手不凡,立刻警觉,头往后仰,躲过一击后剑柄一转打向子惜的肩处大穴,却不想打了个空。他身经百战,对此不慌不忙,转头间,只见一个身穿短褂的少年正蹲在地上,少年右手捡起一块大小如砖的石头掂了掂,似乎不满意,随手一扔又去捡另外一块。
子惜的想法其实也简单,对方手中有武器,她也得弄个武器不是?
君莫染有点哭笑不得,对了一招去捡石头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子惜终于挑到一块称手的怪石,回身看着马背上的君莫染。她虽然还是个平凡人,但也已经是个有实力的平凡人,特别是师父不在身边约束她,她就跟脱缰的野马似得,干什么全凭本能,跟土匪混了几天,越来越没修养了。
“人可以走,马留下。”她威胁道,怪石在手中抛上又接住。
“在下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君莫染愁眉不展,若非真有要事,他非得将这群土匪送进官府为民除害不可。
“谈判决裂。”子惜无奈地一摊手,紧接着一跳而上,怪石狠狠地砸向君莫染的脑门。
君莫染以剑鞘格挡,和子惜拆了数招,发现她出手看似胡闹实际上都是有套路的,这套路又极其凌厉,却又极其绵柔,来回虽然都是那几招,却招招攻其致命要害,一般的土匪可没这么俊的功夫。
☆、土匪窝大混乱(4)
子惜使得是端华亲授的素心经,当然拿石头砸是她加入的创意,配合轻功上窜下跳,和君莫染打的难分难舍。
她能接住风叔十招以上,是因为她熟悉风叔的出招套路,在不熟悉酒鬼的情况下被其一拳打趴下,原以为她也就这么回事,实际上是风叔和酒鬼的功夫高出她太多,这是她走出朝歌城后才发现的。据说风叔和酒鬼根本不是师父的对手,可想而知师父的武功有多厉害,她终于深刻理解了哑叔对师父武功的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