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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邻居,却不想炮灰也会给人惦记上。
落碧尘纵身跳跃,速度犹如闪电魅影,倏然挨近子惜,伸手摸了摸子惜的小脑袋,口吻难得的温柔,道:“记住,本尊名叫落碧尘。”
风叔惊起,急忙握拳格挡,然而为时已晚。
落碧尘一招得逞,迅速后移。
风,鼓动青色大袍,猎猎作响。
☆、静室反省(3)
风,鼓动青色大袍,猎猎作响。
柳絮在风中飞速散开,桃花花瓣碎成千片万片。
落碧尘仰天长笑,笑声绵延数里,几乎半个帝都都能听见他的笑声,素心庄周围的大地因他的笑声而震颤。
须臾之间,戛然而止,人去无踪。
子惜捂住耳朵拒听落碧尘的笑声,那日胸闷烦躁的感觉又隐隐地出现了,小小的身子不顾一切地撞开素心庄后门,风一样地冲了进去。
她感觉身体在亢奋,头脑却清明如故,可是她的头脑控制不住身体的暴躁。
她想冷静,可是无法冷静,越来越烦躁,心口积压着一口气血想要吐出去。
她没有方向地全力奔跑,直到撞到一个人,她猛地向后跌倒,仰头看见了那张绝世冷漠的清俊脸庞。
端华将一粒雪花理气丸丢进子惜的口中,单膝跪地,让子惜靠着自己的大腿。他掌心运功,隔空将内力渡进子惜的体内,催动药效,护她心脉。
方才听见落碧尘的笑声,他便施展轻功立刻赶了出去。落碧尘的《拨音功》已练到最高层,凡是音,皆能控制。他的笑声里就有《拨音功》的内力散布,远一些的人最多是觉得刺耳,若是就在附近又没有一定的内力,就如他这个新收的小徒弟,身体不受自我控制,时间一长,吐血身亡。
子惜在这个世界生活了七年,寻常百姓的习惯风俗和国家的人文制度大多都已经了解,可是这个武功寻常百姓一般是接触不到的,她对此一窍不通,所以不知道端华刚才救了她一命。
药丸入口即化,沁凉如含着清晨的露珠,和那天丑人喂她的药丸口感一模一样。只是端华的内力和丑人的不同,丑人渡给她的内力柔和舒缓,而端华的内力就如他的性子一般,清冷透寒,于是她不停地打冷颤。
想到自己因为端华和风叔落得个臭名昭著,被议论成是投靠皇叔赶走爹娘的奸人小人,于是幽怨地瞪向端华。
端华淡淡地斜视她,不为所动。
风叔赶到时,刚好看见这一幕,不禁摇头叹息。
☆、静室反省(4)
风叔赶到时,刚好看见这一幕,不禁摇头叹息。
小少爷太不懂事了,哪能在这种关键时刻对少爷使性子?万一少爷突然不高兴了,还不直接把她给一掌劈死?少爷和落碧尘可是一路货色的,哪会因为是徒弟就手下留情?
可惜风叔不会将自己的经验告诉子惜,他静立在旁,完全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子惜的身子觉得舒服了一些,便又埋怨又负气地对端华说道:“师父让我发誓,今生今世绝不背叛师父,可是又让我背弃爹娘。师父难道不怕,有一天,我会因为别人而背弃师父吗?”
她完全是积怨太深,不吐不快。
于是,风叔笑了。
端华缓缓地收功落掌,推了推那个瘦小的后背,道:“起来。”
子惜站起来后,头顶刚到端华的腰,视线自然就先看他的腰。
她猛然发觉师父这件衣裳的剪裁太完美了,远观简洁典雅,近看精致高贵。
腰带面上的做工一看就是出自顶尖刺绣大师的手艺。师父手臂垂下时,袖口刚好覆盖手背,露出纤长素净的玉指,剪裁合身做工细致。衣面的纹路无不采用皇室专用图案,隐隐约约,不嚣张不霸道,优雅的雍容的。
前两天脑袋昏昏沉沉,她没有仔细看,今天近距离的接触师父,原来师父的身段那么妩媚妖娆。
太漂亮了!
端华冷淡地俯视子惜,不轻不重地道:“一天的时间尚未结束,你原是不必这么早回庄,既然你如此急躁,要与我较量一番,我倒也不必在给你剩余的时间,自寻烦恼。”
他不知道子惜在研究自己的衣裳和身段,如果他知道,一定不会说这些废话,而是一掌抡起,直接将她劈死。无论哪个正常的男人都不会喜欢那些形容女人的词语,还非得是妖娆和妩媚。
子惜怔了怔,仰头去看端华。见他冰肌玉骨,清丽脱俗,美丽不可方物;风姿清逸,如诗如茶,怎么看怎么漂亮,一股怨气顿时飘到九霄云外。
她原谅他了!
可惜,端华不是她,不会这么快就能冰释前嫌。
☆、静室反省(5)
可惜,端华不是她,不会这么快就能冰释前嫌。
“风叔,带他去静室清静清静。”端华目光淡漠,从袖中抽出一本小册子,扔向子惜,语气寒冷,“一字不差,全部背熟。”
说完,转身便走。
子惜尚不知静室是何滋味,也没多想,拿着小册子跟随风叔去了静室。
静室在她所住小楼的后面。
小楼有两层高,她和师父、风叔都住在这幢小楼里。而小楼的后面是一排矮砖房,阳光被小楼挡在外面,砖房前寸草不生,凄清又寂寥。
她被带进其中一间房,门楣上的匾额写着“静室”二字。
静室里面昏暗狭小,但干净整洁,和素心庄的其他地方一样的一尘不染。没有窗户,静室里只有一张书案,一张方凳,一盏油灯,再无其他。
她走进去后,风叔将门锁了起来。
静室的隔音措施非常优良,门一锁,她就再也听不见外面的丝毫声音。
将小册子随手往书案上扔去,子惜手扶书案,矮小的身板慢慢地爬上方凳,用小指指甲挑了下灯芯,让油灯更加明亮,然后开始发呆。
她走到今天的局面是从撞上落碧尘开始的,所以她为什么要怨恨师父呢?就算怨恨也该怨恨落碧尘才对。如果不是师父,她早就死在落碧尘手里了。落碧尘暂时不杀她,也是因为师父的关系。爹娘离开帝都和她断绝关系,也许反而是件好事。
这时,她的肚子咕咕叫了几声。
不知道师父什么时候放她出去?
******
静室。
静得没有丝毫声响,连油灯似乎都睡着了。
子惜躺在冰冷的地面,四脚朝天,眼珠一动不动地盯着天花板。那天花板不知是什么材质,光滑无比,上面自然什么都没有。油灯大概是真的睡着了,一直保持同一个亮度,闪都不闪一下。
她不知刚才那一觉睡了多久,可能一个时辰,也可能一夜都过去了。
起初肚子饥饿难耐,饿得久了现在反而感觉不到饿了,只是四肢发软,只能躺在地上发呆。
长时间发呆也不是个消磨时间的办法。
☆、静室反省(6)
长时间发呆也不是个消磨时间的办法。
她在地上翻了个身,师父扔给她的小册子静静地躺在身边,无聊之余翻开一观。
这个世界的这个国家,也就是她出生的应秋,文字和她前世所学基本相似,就算略有偏差,以她七岁之龄也该都认识了。
没办法,应秋是个勤奋好学的国家,无论男孩女孩只要满三岁就必须认字,上至皇亲国戚,下到黎民百姓,无一幸免。
什么?乞丐?
不!应秋国强民富,至少她在帝都朝歌城七年从未见过一个乞丐,也没有贪|官污吏现过原形,总之是康平盛世,前景一片大好。
回忆到此结束,再说师父给她的这本小册子,随手翻了翻,大约五六十页,密密麻麻写满文字,字倒是都认识,含义倒是都不懂,感觉就像著作人将脑子里蹦出的字随意组合在一起。
师父居然让她背这个?
别说她现在饿的头脑发昏外加口干舌燥,就算脑袋一片清明,也不可能将一本随性涂鸦的本子一字不差地全部背出来。
子惜将小册子一甩丢弃,小小的身子蜷缩成一团,闭目养神,结果越养越饿,于是开始回忆前世。然而前世离她已经太遥远了,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模糊得只剩一个缥缈的轮廓,她又回忆在酱油铺的这七年,然而回忆来回忆去,居然只有师父的一句话——“你只是素心庄的子惜,我端华的徒弟。”
她如果不是太饿,就是太平庸,所以以前的事都没什么可回忆的。
或者……
真如邻居所言,她太无情了,可以轻易忘记一段过去,然后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不……
她只是平凡了一些而已,正因为平凡才有诸多缺点。
只是缺点,不是无情。
静室。
寂寂无声。
油灯噗的一声,油尽灯枯了。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子惜昏昏沉沉的,迷迷糊糊的,已分不清自己最后是饿晕过去的,还是困死过去的。
当她再次醒来时,是听见了细微的声音。
那声音在空寂的静室里显得格外清亮。
油灯添了新油,重新散发光芒。
☆、静室反省(7)
她被风叔抱在怀里,一只莹玉般的白瓷碗贴在她干燥的唇瓣上,清澈的水面反射出油灯的光芒,犹如琼浆玉露,眼睛看着极不真实,然而唇瓣一触到水面,她便穷凶极恶地抓住白瓷碗,大口大口地灌溉严重缺水的身体。
风叔的眼底没有丝毫同情和怜悯,始终不冷不热地看着子惜。
子惜喝下水,感觉重生了一般,攀住风叔的胳膊,道:“风叔,我饿了,想出去。”
她说得很中肯,也极具诚意,完全没有闹性子。
她很平凡,个性、外貌都很平凡,说她胆小倒也不全是,她是怕事,平时尽量避免和别人冲突,低调的做人做事,不记恨不记仇,但凡不愉快的事第二天就能丢到脑后。平凡之人,自有平凡的乐趣。
而这次,她没犯什么错,反而不记前嫌地原谅了端华和风叔的擅作主张,所以事情应该很平常的过去。
可是她完全不了解端华的性子,于是她的磨难才刚刚打响。
风叔给的答案也很中肯,他道:“小少爷现在既不能吃东西,也不能离开静室。”
“为什么?”子惜疑惑。
风叔简洁明了地道:“少爷交代。”
“凭什么?”子惜的声音略微抬高。
风叔不温不火,淡然道:“就凭少爷是你的师父。”
“师父想饿死我吗?”子惜平静的表情开始变化。
风叔给出了权威的分析,道:“少爷交代每日提供一杯水给小少爷,所以小少爷在短时间是内死不了的,少爷给小少爷留了一口气,就看小少爷如何抓住这口气活下去。”
子惜已经饿过头失去了冷静,消极和悲观充斥她的头脑,哀嚎一声,大呼:“那就是他想慢慢地折磨死我!”
早知今日悔不当初!
当初她如果先答应做落碧尘的徒弟,也许今天就不会挨饿。不过,仔细回想落碧尘的言行举止,他就真的会是个好师父吗?
他也许比端华更恶毒。
说来说去,都是因为她那天仰望天空的时间过长,耽误了送酱油的时间,匆匆而行之时撞到了落碧尘,才有了之后一系列的不平等条约。
☆、师父心思太难猜(1)
说来说去,都是因为她那天仰望天空的时间过长,耽误了送酱油的时间,匆匆而行之时撞到了落碧尘,才有了之后一系列的不平等条约。可是这么一来,错的好像是自己了?所以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