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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云微摇呢?
缥缈宫之所以被江湖正派归为魔宫,是因为缥缈宫的宫主在十几年前闯入五大门派之一的水月宫,残杀水月宫近一半的人,抢走由水月宫保管的《缥缈神功》残卷,之后的十几年,缥缈宫将江湖上零散的邪派聚拢在一起,势力越来越庞大。
不除魔宫江湖永不太平!
子惜、任远、二狗子都察觉出云微摇和平时的不同。
平时的云微摇笑容长挂嘴边,此刻他的嘴角只有冷笑。
回忆以前的种种,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云微摇会是魔宫的人,子惜也是昨晚才知缥缈宫就是魔宫,可也没法将云微摇和魔宫联系在一起,江湖上盛传的魔宫是不折手段的残忍货色,别说是云微摇,昨天那个大个子,也毫无残忍的感觉,他们一个自恋,一个自谦。
不过此时的云微摇终于有点魔宫的冷酷味道了。
众人只觉得现场气氛越来越紧张,缥缈宫大魔头云微摇对瑶池门大弟子君莫染,这是一场正与邪的较量,是一场堵上生命的殊死搏斗,双方都是使剑的,一场比剑在所难免。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下,众人只见云微摇嫣然一笑,道:“我已经决定和子惜成亲了。”
☆、抢人亦抢心(3)
有些话和“狼来了”的故事一样,说的多了别人都免疫了,君莫染、任远和二狗子对于云微摇三天两头说要和子惜成亲的话已经没什么感觉了,就好像听他说“我已经吃过了”那么平常。
子惜之前担心云微摇会在师父的面前口无遮拦,气坏师父,不过师父要被云微摇气坏,那就不是师父了。师父已经有言在先,以后不让她嫁人,所以不管云微摇说什么,她当没听见就是了。
然而,云微摇的话还是令众人一阵无语,之前的气氛一触即发,大家都等着一场正邪之间的较量,毕竟在场的大多数都算江湖人,看一场比武比听八卦过瘾,可对方居然在紧要关头说婚嫁之事,难免大失所望。
云微摇可不管众人是怎么想的,走到子惜和二狗子之间,拖了张凳子坐下,笑盈盈地道:“你们五大门派不是在找缥缈宫的具体位置吗?”
众人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都不跟他搭话。
云微摇扬了扬手臂,高喊道:“给我地图,我给你们圈出来。”
众人不语,看他是什么打算。
端华至始至终看着手里的书,神态淡漠,闲雅而坐,仿佛身处环境清幽的小筑中,周围的人声不过是风中传来的细语,诡异的气氛在他周身一丈处自然化解成一种悠然与闲适。
店小二自觉地将子惜他们那桌的碗筷收拾下去,金老板从木柜里取出地图,摊开在云微摇的面前,又端上文房四宝。
云微摇执笔蘸墨,在地图的某处随意地画了一个圆圈,笔一扔,就算完事了。
子惜和二狗子一左一右将脑袋凑近地图。
君莫染上前一步看了一眼地图上的圆圈,之后便奇怪地看着云微摇。云微摇的为人他很清楚,说话做事三分真七分假,有时候全是假的,根本猜不透他想干什么。
“这是什么地方?”子惜指着地图上的圆圈。这张地图简易到连地名都没标注,她严重怀疑云微摇的诚意。
“这里是云中城。”二狗子干瘦的手指指着圆圈旁边的一个点,之后移到圆圈里,“那么这里就是云山了。”他毕竟当过一段时间的狗头军师,再简易的地图都能看懂。
子惜转头看了眼端华手中的书——《登云山记》。
君莫染摇头叹道:“云山我去过,没有缥缈宫的踪迹。”
云微摇两手一摊,道:“我没骗你们,不相信就算了。”
子惜问端华:“师父,云山上有缥缈宫吗?”那本《登云山记》她小时候翻过几页,没深入翻阅,就是一本游记。
师父爱看游记,她更爱看师父。
端华目不斜视,淡然道:“不知道。”
一问一答间,二狗子他们都发现了端华手里的书是《登云山记》,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不过这类游记的书籍对寻找缥缈宫没什么帮助,否则缥缈宫早就曝光于世了。众人都不怎么信任云微摇,相继沉默下去。
☆、抢人亦抢心(4)
端华纤长的手指将《登云山记》朝前翻了几页,转手扔到子惜面前,清冷地说道:“此处或许有你想知道的。”
散发淡雅香气的书卷上,一行飘逸中带着霸气的行楷展现在子惜的眼前,应秋没有印刷术,书是极为珍贵的,而且全部都是手抄本。眼前这本《登云山记》自然也是手抄本,而且一字一句全是师父的手笔,既然是师父的,那就更珍贵了。
子惜一边关注着端华写的字,一边将那页的内容通读一遍,应秋不兴文言文,她也没有阅读障碍,白话文一读到底,立刻便明白了端华的意思。
“缥缈宫建在古墓里?”
她转头问云微摇。书上虽然没写缥缈宫的一字半句,不过提到了一座古墓,《登云山记》成书时间应该在缥缈宫建宫之前,否则缥缈宫三个字绝对会代替古墓二字。
“子惜真聪明!”
云微摇兴奋地张开手臂准备和子惜来个亲密接触,转眸间,恰巧对上端华冷若玄冰的眸子,他忽然觉得手腕又痛了,赶紧揉了揉手腕,打消了拥抱子惜的举动,转脸笑眯眯地看着君莫染。
君莫染也已经看到书上的内容,朝端华恭敬地道:“晚辈能否借书一阅?”
端华从子惜的手上拿回书,手腕一转,轻飘飘地扔给他。
子惜吝啬地道:“记得还啊!”
君莫染被她这么一说,顿感窘迫。
子惜问云微摇:“你暴露缥缈宫的位置,算不算出卖缥缈宫?你不怕被缥缈宫下诛杀令?不怕连累你的苏苏?”
云微摇无所谓地道:“我才不管呢,反正苏苏不爱我,你要爱我啊,子惜。”
子惜无视他,转头问端华,“师父,我们什么时候启程回素心庄?”
端华道:“不回去了。”
云微摇插嘴:“原来子惜住在素心庄啊,素心庄在哪里?”
子惜当他是空气,对端华道:“我们为什么不回素心庄了?”
端华漫不经心地道:“为师打不过落碧尘,自然得躲着他。”
如果没被子惜气的内伤发作呕血不止,明年迎战落碧尘绰绰有余。可如今,他的五内比以前更衰弱,再没调养好之前,不敢轻易迎战落碧尘。生与死,原本不过一念之间,但多了个徒弟,生死之间便多了分羁绊。
如果没有子惜,他这一生都不会踏出素心庄,胜也好,败也罢,都一样是生活;生也好,死也罢,早晚都是个结果。
他的人生一向如此无趣。
子惜愕然,师父这话说的好生霸气!不过她完全同意师父的观点,打不过躲起来呗,干嘛非得拼个你死我活?
在场的人一听到“落碧尘”三个字,无不变色。
云微摇蹙眉道:“你们怎么会招惹落碧尘?”
君莫染等人同样有此疑问,子惜从没问过端华这个问题,也想知道为什么。
“我比他厉害,他不服气找我比试,现在他比我厉害,我可不找他比试。”端华轻飘飘地道。
———今天更完———
☆、抢人亦抢心(5)
子惜已经习惯端华的坦白,她不清楚落碧尘到底多厉害,反正师父说厉害,自然是极厉害的,师父说不比试,自然也是极对的。
君莫染他们却被端华的话吓傻了。
江湖正邪两派,落碧尘的名字绝对是个禁忌,落碧尘的身份,背后的势力,他本身的武功,正邪的个性,全部将他推向一个不可逾越的境界。境界太高,人们便对他忌讳,久而久之成为禁忌。现在端华却说自己比落碧尘厉害,那又是到了怎样一个不可企及的境地?
是端华随口说说的,还是确有其事?
众人全默了。
******
长生岭英雄大会之行告一段落。
魅姬、任远、二狗子留在了瑶池门,君莫染跟着云微摇,非要他指出云山古墓的确切位置不可,其实他也是出于私心,因为云微摇死缠着子惜不放,他跟着云微摇恰巧也能和子惜他们一同上路。
端华、子惜、风叔三人的目的仅仅是为躲避落碧尘,不过距离落碧尘的十年之约尚有一年时间,三人目前处于漫无目的的闲暇状态,云微摇和君莫染便也跟着他们随处飘摇。
远离红尘俗世的山林间。
翠竹摇曳,雨声细柔。
竹林中,古旧淳朴的石阶蜿蜒而上,尽头处竹亭耸立,清幽淡静。
携着雨意的风闲适地穿梭而过,在七根琴弦上留下一层细密如薄纱的雨雾,端华柔腻的手指按弦取音,墨发似林中雨丝随风飞扬,白衣翩翩,儒雅飘逸。
琴弦振动,清远的琴声悠扬十里。
雨雾如纱,在端华的指间纠缠着、依恋着。
冰泉遗音琴,远香余韵曲。
淡淡的眷恋,淡淡的思念。
“这才是我听过的《远香余韵》,清微淡远的意境,透出一丝丝美好的希望。”云微摇坐在竹亭对面的草棚下。
一壶清茶。
与君莫染闲聊。
“只是琴声里少了一丝灵魂,缺乏一种感情,前辈的琴技固然弹得好,不过没将感情融入琴声,总是遗憾。”君莫染如此评价。
“你还叫他前辈?”云微摇不屑地瞥着他,“他看起来比你我还小。”
“不管怎样,他是子惜的师父,按照辈分,他和我师父是同辈。”君莫染道。
“迂!”云微摇翻翻白眼,
一曲终。
云微摇赶紧取两团棉花,不忘提醒君莫染:“快点快点,换子惜弹琴了,准备准备。”
君莫染点点头。
二人堵上耳朵,静静地品茶。
竹亭里。
子惜目不转睛地观察端华弹琴时的指法,师父的指法优美,手指更美,多想与师父十指相扣,一世成双。她转头看向不远处的云微摇和君莫染,目露幽怨,多想与师父单独相处,她有很多话想问师父,那些话不能当着别人的面问。
端华抬眸,见子惜心不在焉地看着别处。以前当她是男孩,皮厚肉粗的,体罚是常事。如今知道她是女孩,他一向认为女孩太弱,现在该怎么罚就是个问题。
他凝视着子惜,一时间竟有些束手无策起来。
☆、抢人亦抢心(6)
“师父!”
子惜回头,猛地撞上端华玄似冰的黑眸,心头一骇,上半身前倾,向前爬出两步,从端华的膝上小心翼翼地取回冰泉遗音琴,然后重新坐回原地。
古琴横膝,席地而坐。
子惜深吸一口气,将当年路夫子教授的弹琴基本功回忆了一遍,结合刚才端华口传的弹琴技巧,双手按弦,拨出一个音。那个刹那,天地间的细雨似乎静止了一瞬,而后重回大地,落在竹亭、竹林、草棚间,沙沙作响。
当她准备挑出第二个音时,端华按住了她的手。
“力度太重,弹琴不是杀人,讲求一击必杀。”端华绕到她背后,双臂环过她娇柔的身子,双手从上方握住她的手,带着她的手指轻轻地取了一个音,“顺应自然,弹琴切勿心浮气躁,古琴之音,古静清远,而非如你这般与琴弦似有怨仇似的,好似要跟谁拼个你死我活,乱了章法,曲不成曲,调不成调。”
后面的话子惜都没听见。
感觉到师父的手指腻滑而温柔,她的手指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