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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术法诀-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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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教主道:“两教恩怨已了,多宝佛自然放归西方教。”

陈太玄领了法旨,在多宝佛泥丸宫上拍了数下,去了封印;少时多宝佛恍然醒来,跳起来喝道:“小贼,再战三百合!”陈太玄笑嘻嘻的,并不理会,多宝佛这才看清了旁边二位教主都在。

准提道人面皮涨红,喝退了多宝佛,又对通天教主道:“陈太玄收取了多宝佛诸多先天法器,还请归还。”

通天教主笑对陈太玄道:“你且将先天法器,还给准提道人。”

陈太玄躬身道:“本来两教握手言和,自然归还法器;但连番恶战下来,弟子无可奈何之时,早已将诸多法器和自己的小世界融为一体,如何能取得出?”

通天教主见陈太玄如此惫懒,道:“既然如此,罢了。”准提道人在一旁气得浑身发抖,却无从发作,通天教主看他面皮,暗笑不已,又对女娲娘娘笑道:“既然无事,贫道先回金鳌岛了,师妹得空时,不妨来坐坐。”

女娲娘娘点头道:“师兄好走!”通天教主将陈太玄唤到身边,将身一摇,已经消失无踪了。女娲娘娘自觉白来了一趟,悻然辞过了西方教二位圣人,也回转蜗皇宫去了,心中对陈太玄阻挡自己,却多有仇隙。

西方教被通天教主和陈太玄这番“拜山”,弄了个鸡犬不宁;山门恶斗不说,就连七宝林也损坏了数分,准提道人道法根基都在这片七宝林,当下用手一指,顿时还是旧日模样;接引道人也是大袖一拂,八德池依旧清净,惧留孙道人也乘机回了飞云洞不表。

话说西方教二位圣人都回了大殿,各怀心思,一时沉默不语。过了多半个时辰,接引道人开口道:“道友不可再暗中行事,联合天神教和中原三教为敌。”

准提道人吃了大亏,恨声道:“道兄!可恨吾门中万法均是依托经义,多半乃是防御之法,不似截教那四口仙剑,都是杀戮之宝。吾定要参悟些降魔手段来,也好和截教争斗。”

接引道人叹道:“道友一心争斗,已和本教经义不符,本教偏安一隅,本来无事,中原和天神国自去争斗,与本教何干?再说方才和那截教教主有约:两教恩怨了了。道友不可再起事端,当远避尘世,自在逍遥,岂不是好事?”

准提道人心中只是不服,想起自己这些年从分宝岩巧妙说得大半先天法宝,再暗中和天神国有了盟誓,竟然全然是白费心思;接引道人见他面皮上红白不定,叹道:“道友心思不定,如何能行清净之道?不若随吾一起定心参悟清净,将教务交出去罢。吾看二代弟子中惧留孙道人颇得清净,可主持教务。”

准提道人无奈道:“单凭道兄吩咐。”

接引道人点头,命童子唤飞云洞惧留孙道人前来听了法旨;惧留孙道人刚刚返回洞府,正巧遇上普贤真人,将情况一说,两人正嗟叹不已,童子寻上门来,惧留孙道人微微惊讶,随即动身来大殿拜见道:“弟子特来听取法旨。”

接引道人道:“惧留孙,吾和二教主要闭关参悟清净,教务就交予你掌管罢。自今日起关闭山门,不许弟子下山,不可再生事端。”

惧留孙道人躬身道:“弟子领法旨。”接引道人点点头,和准提道人飘然去了后殿闭关不表;惧留孙道人接掌了教务,行那清净之道,远避红尘,不似准提道人。

第一百六十六回 陈太玄得授法门 邓九公分说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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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截教通天教主带了陈太玄回转金鳌岛碧游宫,陈太玄正待行礼辞了自己老师,通天教主突然道:“太玄,吾看你运用那两口吴钩宝剑,还有些欠缺,你且随吾去后殿。”

陈太玄见老师突然兴起,愿意指点自己,又惊又喜,当下和通天教主去了后殿;通天教主命陈太玄取了那两口吴钩出来,道:“你且拿剑来吾看!”

陈太玄领命,泥丸宫中托起温养的那两口吴钩宝剑,顿时后殿里起了两道闪电也似,夺人双目;不经意间互相碰一碰,其声有如龙吟一般;陈太玄将这对吴钩恭恭敬敬捧给自己老师。

通天教主随意接在手中,那对吴钩好似遇到熟人一般,剑身微微颤动,好似低声呜咽;通天教主虽是圣人,也不由叹道:“吴钩!吴钩!自你问世以来,不知经过几番主人,饮了多少人血!入吾截教,定能大放光彩!”说完随手一震,那对吴钩剑身颤抖更是厉害,阵阵悲鸣,陈太玄见了暗道:此对吴钩宝剑不知历世几何,恐怕已有几分灵智。

通天教主感叹半响,这才对陈太玄道:“这对吴钩宝剑乃是上古遗物,主人不知几多,西方教普贤道人也是偶尔得之,但并未能好好运用,只是凭了吴钩本身的犀利剑气,变化不多;你虽然有戮仙剑的运转法门,知道用煞气混合剑气的道理,却还多有不足。”

陈太玄躬身道:“弟子自知道行尚浅,还请老师苦心教导一二。”

通天教主反手塞了一柄吴钩给陈太玄道:“你且退后二十步,运足法力,待吾观威力如何。”

陈太玄道:“弟子献丑。”持了吴钩退了二十步,先凝神半响,少时一声大喝,祭起那口吴钩,将自己法力转为煞气,猛然向吴钩灌注过去,那口吴钩翻腾跳跃,其声相和,顿时一股剑气混合了煞气望空一放,果然是气势如虹,观之让人退后。

通天教主凝神观看,等那口吴钩重新降下来,这才笑道:“太玄,你且看看吾是如何运用的。”陈太玄躬身不语,一双眼睛紧紧盯住通天教主,生怕错过了一星半点。

也不见通天教主有何动作,只是站着手持了那口吴钩,微微左手掐了个剑诀;陈太玄正奇怪为何通天教主不将那口吴钩祭起,猛然一股强烈至极的煞气以通天教主为中心散发开来,四面八方竟然都覆盖了;陈太玄虽然在二十步开外,也是暗自惊心,那股煞气比起陈太玄运用的,好似大象和蚂蚁的分别一般,如海如狱,陈太玄正暗自佩服间,通天教主却喝了一声:“太玄自己小心!”

陈太玄猛然凝神细看,那股煞气却忽然往中间一收,好似压缩起来,少时只在通天教主到陈太玄之间才感觉有丝丝煞气流动;陈太玄正奇怪间,却不知为何惊心肉跳,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须臾通天教主运剑虚虚一指,陈太玄即刻感觉一股莫名的气息冲自己而来,这种微妙的感觉却是危险之极,少时中间的空气猛然炸开,轰然巨响!

陈太玄暗道“不好!”急忙又往后退去,那股莫名的气息乃是一股剑气,行进的速度奇快,居然是将空气向两旁推去,这才惹出动静来;陈太玄脚下连退不停,足足有百步之遥,通天教主呵呵笑着,掐着剑诀的手往吴钩上面一弹,嗡然作响,那股剑气这才在空中慢慢散去。

陈太玄背后汗如浆出,若自己在两军阵前遇到如此剑气,只怕性命早就不知道丢过几回,将身一摇,扑到通天教主面前,跪倒道:“老师,还请将此剑法门传授!”

通天教主称善道:“你惯用剑气,这法门本来等你火候到了,就要传与你的,只是不日天下既有大变,不如今日就传授给你罢。”接着讲法门细细讲了一遍。

陈太玄认认真真叩首谢过老师传授之恩,通天教主道:“这道法门乃是吾生平得意之作,可唤为凝煞剑。剑气专注直行,煞气飘逸发散,你识得将煞气和剑气融合一处,学这道法门自然不难。”

陈太玄自家细细翻来覆去想了几回,猛然醒悟道:“原来这道法门才是运用煞气的正途!弟子以前混合了煞气,运气剑来无非是增添几分威力;若依这法门将煞气凝聚一处,反而转换为剑气,速度奇快,敌人欲要抵挡,恐怕早已封喉。”陈太玄心中怦怦直跳,自己若是练成此法门,只怕圣人以下,一煞气剑斩过去,谁能抵挡?

通天教主看了陈太玄脸色,笑道:“若有西方教手中的青莲宝色旗,还是可以抵挡的。”

陈太玄如梦初醒道:“弟子失态了。”

通天教主称善道:“你既然有所领悟,自回洞府修炼去吧;吾还要思索一门破解宝旗之法,不至于缠斗不休。”

陈太玄唯唯而退,回转自家洞府,金目童子和李忠都急忙出来迎接,陈太玄李忠身形步伐,似乎法力有所精进,点头道:“李忠,这段日子吾没在洞府,那辟谷之法和水火棍练得如何了?”

李忠行礼道:“老师!俺辟谷已经不是问题,水火棍也练得甚是手熟。”

金目童子却得意洋洋道:“老师自然不知,这段时日弟子带了师弟,全岛已是再无敌手,别家洞府的,见了我们过去都要掩门不出。”

陈太玄笑道:“小打小闹,算不了什么;你等且随吾进来,吾最近要闭关修炼一门法术,先将小世界法术传授给你们罢。”

金目童子和李忠都是欢呼雀跃,陈太玄猛然想起自己结拜大哥孔宣来,自上次留书辞过,竟然是半点消息也无;陈太玄也是多有暗中打听,但孔宣却似乎从这世上消失了一般,再无踪迹。

陈太玄心中暗自叹息,只愿孔宣活得自在,莫要再被准提道人擒拿;三人进了洞府,陈太玄坐在床榻之上,金目童子和李忠一左一右,立在下边,作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陈太玄沉吟了一会儿,将自己从各家学到的小世界之法缓缓道出,传授给二人的颇有不同:李忠有空白经卷,又有玄黄气,陈太玄顺势利导,将人教一门小世界法术传授了;金目童子得了燃灯道人的那盏五色琉璃盏,陈太玄自然将琉璃小世界法术加以传授。

这二人开始听的意动神摇,不能自持,到后来陈太玄越讲越是晦涩,金目童子和李忠勉强听了,不由都皱了眉头;陈太玄见状听了下来,掐算一番,已经足足讲了两天三夜,开口道:“再讲下去,你们也是无法领悟,这些就够你们修炼的,且都下去自行参悟罢。”

金目童子和李忠叩了头自行下去参悟不表,陈太玄暗自点头,背后白色光华一现,将自身卷了进去,只留一团白光在床榻上静静的放出寒光来。

陈太玄这一闭关参悟足足有百日之久,且放下不讲;且说杨戬、邓婵玉夫妇各怀心思,到了京都城邓九公府上,说起西方教普贤真人的事情,邓九公也是嗟叹不已,既然阐教圣人有法旨,也只好耐心等了机会。

邓婵玉在一旁奉茶,见邓九公眉目间隐隐有忧色掩盖不住,问了缘由;邓九公长长叹息一声,这才讲了最近京都发生的一件惊天大事。

原来十余日前早朝时,中原天子忽然发言宣“西方天神国使者”上殿,文武百官均惊讶间,礼部大学士李文思却出来主持了礼仪,少时上来一正一副两名“西方天神国使者”,却是一对娇滴滴美娘,分唤作阿芙罗狄忒和桑德拉。

二女进献三宝:一为宝权杖,降龙木做杖身,托起一颗拳头大的金刚石,有千条瑞彩;二为龙袍一件,乃是拉金为丝编织,上有各色避火避水宝珠,有十分宝气;三位一幅江山社稷图,笔墨倒还罢了,关键是居然将天神国领地统统化为中原管辖。

阿芙罗狄忒献上三宝,奉了国书,言明夷希微道人拳拳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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