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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春香听的老爷吩咐,知道少爷只在府门左右玩耍,当即出门来寻。待得出了门口,左右一寻,在街头一座土地祠寻到了。
陈太玄正在和两个小孩一起玩耍,他虽然是太岁之元身,戮仙剑化形,但出生一来不是吞吐天地元气就是苦修化形诀,那里有过这等经历,自然是天天寻人玩耍。春香识得其中一个是前街钱家少爷,唤作钱多宝,家中开着当铺,另外一个是西大街米铺王老板的少爷王小天。陈太玄自是胆大,不似别人玩些骑马打仗的游戏,钻进土地祠内,把土地老爷搬到当街,自己坐在土地老爷座上,把泥像上的红袍都扒下自家裹上,左右打量,呵呵乐上一回。钱多宝和王小天伏在地上,装模作样的参拜,演弄一回。
春香上前道:“老爷唤少爷回去呢。”陈太玄正玩在兴头上,自然有些闷闷不乐,但也无可奈何,只得钻出祠来,吩咐一声:“你们先玩,我要回家一趟,一会儿就回来。”说完转身和春香回府。
陈员外正在书房等候,见太玄进来,就道:“太玄,你也到了入蒙学的年纪了,从明天起,就让家人送你入学吧,我打听过了,城北的启蒙学堂,都说耿先生讲得好蒙学。”
陈太玄心下有些嘀咕,自是嫌玩的不够,暗自盘算弄些手段,叫先生不敢收他就是,想到这里,若无其事对陈老爷道:“但凭父亲大人安排,太玄自然依从。”
陈员外见他满口应承,那知道他心里另有算计,当下安排下去。
陈太玄自然无事告退,又去街上寻那钱多宝和王小天,两下一对,已有多种计谋,无非是小孩诡计,叫耿先生不收自己。王小天却是识得启蒙学堂方位,三人边玩边往启蒙学堂而去。
离启蒙学堂还有很远,即可微微听见学堂内诸小孩朗诵三字经之声。此三字经也是本朝大儒编纂的奇文,用简单文字,让入蒙的孩子轻易了解各种做人道理,历史人物。陈太玄也是读过,他是何等见识,区区三字经只当是粗文,当下听得微微烦躁,心道:我何不弄些小手段,搅乱课堂,耿先生自然不敢收我。
第六回 胖城主巧心算计 耿先生急入京都
陈太玄心中正在盘算如何行事,猛然听着学堂门外街上人声嘈杂,钱多宝和王小天只是拖了他前去看热闹。只见两排衙役分立学堂门口两边,钱多宝嘀咕道:“莫不是学堂里出了江洋大盗,衙役们来抓?”
王小天呵呵傻笑,也不搭话,陈太玄见衙役们赤手空拳,并无绳索,铁尺等等抓人的各种器具,分立两旁,貌似在等某位大人前来。钱多宝只是怂恿着要看什么江洋大盗,还说啥耿先生是不是江洋大盗潜伏。陈太玄当下赏了个毛栗子,道:“胡说什么,估计是有当官的人来。”钱多宝和王小天哦了一声,立刻变得不是那么有兴趣了。陈太玄却是想看看是怎么回事,领着二童在门口一颗大树后面躲起来。
出不多时,即有各种穿着官服的人拥着两个轿子前来,还有两个都头骑马打头。
耿先生停了讲,不慌不忙的迎出门来,早有衙役班头上来通告,太白城主来访。耿先生也未在乎,只是清清喉咙,立在一旁,等候城主。
头一个大轿稳稳在门口停住,下来一个白白胖胖的官老爷,正是太白城城主,对左右道:“耿先生出来了吗?”
耿先生双耳一动,只是略略躬身道:“正是在下,不知城主老爷前来,所为何事?”
太白城主一张胖脸堆出许多笑容来,道:“某前来特为耿先生道喜。”
耿先生无甚反应,只是叉手等候下文。太白城主一路来盘算多时,就等耿先生一问喜从何来,自有许多说词。如今看耿先生老神在在,虽然表面客气,却明显懒得和他言语。
王小天倒是知道些背景,自从耿先生数年前搬入太白城,就开了启蒙学堂。遇到不平的事情,也有人请他写状子的,耿先生学识非凡,人又耿直,不唯书写讼状,有时还替人辩论,好几次让这太白城主捞不上钱。太白城主有意设计陷害,却得知耿先生本是本朝大儒,虽然算不上桃李满天下,但朝中大员多受过他的指点,记名弟子也有好几个,只因看不惯天子热衷修道,才愤然离京,不知怎的搬到太白城来了。
陈太玄听的这许多背景,对耿先生倒也是另眼相看。如果儒家对修道利少弊多,但大儒很多时候却能讲出做人的道理,发人深思。所以天下大儒们和修道中人也是互有交情。
太白城主等待许久,也不见耿先生问出那一句喜从何来,心里大大的失望,胖手一挥,下面师爷呈上一道手谕,当即打开宣读道:“特宣各处大儒,入京商议文字修订一事。”
耿先生本待拒绝,听着文字修订四字,大为吃惊,忙道:”城主可知文字修订所谓何事?“
太白城主满心欢喜,暗道你今天也有东西问我,沉吟了半响,故作惊讶道:”耿先生难道不知么,数月前张天师向天子建言,说本朝文字繁复难懂,需要删减修订,以开民智。朝上辩论多次,也无个定论。天子也不好圣裁,无奈特宣全国各地大儒进京,开一个辩论大会。“
耿先生闻听此言,正是分开八片顶阳骨,倾下半桶冰雪水,一张老脸白了一白,又瞬间涨了个通红,道:”文字乃立国之根本,怎可轻易删减修订,张道陵这种小人,只怕是要祸国殃民,城主赶紧给我备下快马,我要连夜进京,面见圣上。“
陈太岁看到此时,只见耿先生头上冒出冲霄白气,其中各种锦绣文章金光闪闪,沉沉浮浮,识得是大儒温养的浩然正气,耿先生不愧是当代大儒。周围的凡夫俗子自然是看不到。此浩然正气和修道人凝出的庆云不同,但也是神鬼辟易,不敢轻犯。陈太岁突然心中也有明悟:这半年来虽然尽享天伦之乐,渔鼓道人转交的三卷天书却只是温养在自身泥宫穴中,一直未能修行。可恨张道陵亲近天子,还做出这等祸国殃民之事,回忆这半年白白浪费的光阴,不由小脸上也冒出汗来,当下也不再观看,和钱王二童一说,先回陈府了。二童微微奇怪,但小儿心性,虽然没看到想象中的捉拿江洋大盗的场面,但是城主老爷和耿先生的戏码也不错,当下继续在树后观看。
待回到府中,陈员外正在园中陪夫人闲聊,见陈太玄一头闯进来,小脸出了汗又沾了灰尘树叶,陈夫人不由发笑,急唤丫鬟给太玄洗脸,陈员外却暗忖是不是在外面惹祸回来,陈太玄洗过脸来,朝陈员外夫妇深深一拜,道:”孩儿有些重要的事情对父母大人讲。“一张小脸绷的紧紧的,惹得旁边伺候洗脸的丫鬟心里暗自发笑。
陈员外看他表情严肃,倒也不能小视,知道陈太玄很多事情不能让下人知道,急忙屏退左右。陈太玄沉吟小许,对陈员外道:”父亲大人,这半年来虽然太玄过得很舒心,但通天老爷赐下的三卷道书,一直没能修行,只怕是愧对通天老爷和渔鼓道人,再加之耿先生也要远游,所以这蒙学太玄就不去了,只在家里闭门苦修。“当下又把刚才所见细细述说。
陈老爷听的修订文字一事,又和张道陵有关联,也只好暂时同意,等耿先生从京城返回再议。
至此陈太玄只在府内苦修,不再出门游玩,陈员外也是暗暗点头。陈夫人得太玄长伴左右,自是无话。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只说东海金鳌岛上四面大海滔滔,青山幽静,有无穷奇景:
势镇汪洋,威宁摇海。潮涌银山鱼入穴,波翻雪浪蜃离渊。木火方隅高积土,东西崖畔耸危巅。丹岩怪石,峭壁奇峰。丹崖上彩凤双鸣;峭壁前麒麟独卧。峰头时听锦鸾啼,石窟每观龙出入。林中有寿鹿、仙狐;树上有灵禽、玄鸟。瑶草奇花不谢;青松翠柏长春。仙桃常结果,修竹每留云。一条涧壑藤萝密,四面源堤艸色新。
渔鼓道人自从回岛,交付差事,只在自己洞府苦修道行,数月后一日心血来潮,暗自推算,却是国家气运略有些差异,正待细细推算,门外水火童子禀报:”老爷请师叔前去议事。“
第七回 通天赐下陷仙剑 三霄邀请乌云仙
渔鼓道人不敢怠慢,飘然出了洞府,径往岛上碧游宫而来。碧游宫乃是通天教教主通天道人存身之所,真正好所在!只见得:
烟霞凝瑞霭,日月吐祥光。
老柏青青与山岚,似秋水长天一色;
野卉绯绯同朝霞,如碧桃丹杏齐芳。
彩色盘旋,尽是道德光华飞紫雾;
香烟缥缈,皆从先天无极吐清芬。
渔鼓道人也不等通报,竟直入宫来,书中按表,渔鼓道人乃通天道人怀中一具渔鼓所化,温养无数年,结果无中生有,产出元灵;其后自行在金鳌岛另开仙府修道数千年,只以渔鼓道人自称,也从不收弟子。通天道人视为道友,通天弟子均以师叔称之,不敢怠慢。只是有一桩:极少出岛,所以修道中人很少得知。故能直入宫内。
渔鼓道人入宫,见通天道人正在九龙沉香辇上端坐,稽首道:“见过掌教老爷。不知老爷相唤,有何事还请示下?”
通天道人道:“只因刚才推算一番,察觉出人间气运有些奇怪之处,其中似有一祸胎,凶险十分,一个不慎就是天下杀劫大起,不可小觑。细细窥视,似乎由西方而来,天机却是晦涩难料。”
旁边闪出一人,正是通天道人座下弟子乌云仙,在众弟子中修行时间最长,道:“老师容禀,弟子游历归来,却是听说一桩怪事,龙虎山张道陵自从上次被师叔击退,丢了脸面,却不知从哪里寻来一瓶太阳真火炼制的元气丹,天子甚是欢心,数月前又蛊惑天子,要删减修订文字,以开民智。”
通天道人和渔鼓道人听得此处,对看一眼,渔鼓道人缓缓道:“文字实乃立国之根基,天子只怕也不能直接下令。此事实在关系国家气运,西方诸国窥伺天朝多时,只怕大有蹊跷。”
乌云仙道:“天子自然不能圣裁,朝中辩论无功,下令各城大儒入京,却是开个天下辩论大会。”
通天道人道:“大儒自然知道修订文字的厉害所在,简直就是把所有经,典重新修订。只怕有人暗中作梗,不可不防”。当下吩咐殿中伺候的童子取出一把带鞘宝剑,隐隐有红光透出,不知饮过多少人血。通天道人微微沉吟道:“道友上次已经取去戮仙剑给太岁化形,此为我早年随兵,名曰陷仙。还要辛苦道友出岛,暗中维持。”
渔鼓道人也不多言,取了陷仙剑,依旧化为一团煞气藏在眉心,出得碧游宫,即化作一道黄烟,浮游而上,看好方位,往京都而去。乌云仙也自下去,通天道人命童子点起香炉,再次入定去了。
乌云仙出得碧游宫,弟子中有多事的,自然上来打听,乌云仙未得老师许可,不敢乱讲,随便寻了个闲话搪塞过去。正待回府,有一水火童子来请:“三仙岛三霄娘娘请老师过去叙话。”乌云仙略略奇怪,虽然自身和三霄娘娘有些交情,但和其兄赵公明交情非浅,当下道:“知道了。即刻前去。”童子唯唯而退。
乌云仙将身一纵,已在半空之中,化作一团乌云,足有数十里方圆,往三仙岛而去。
略有数个时辰,已至三仙岛上空,乌云仙显出身形,按下云头,只见:烟霞袅袅瑞盈门,松柏森森青绕户。桥踏枯槎木,峰巅绕薜萝,鸟衔红蕊来云壑,鹿践芳丛上石苔。那门前时催花发,风送香浮,临堤绿柳转黄鹂,傍岸夭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