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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所遵奉的是那时在压迫之下的前驱者的命令,也是我自己本来愿意遵奉的命令,决不是皇上的圣旨,也不是金元和真的指挥刀。”
·与杨之华的谈话,录自文尹(杨之华)《回忆敬爱的导师——鲁迅先生》,文刊1937年2月10日巴黎《救国时报》,转自《鲁迅研究资料》第8辑。
“‘宗圣会社’(在太原文庙设的尊孔组织,始名宗圣会,后改名为“洗心社”。会长为阎锡山,副会长为赵戴文/编者)这个名称就可笑了,更不要谈内容。……内容是一篇八股文(指山西呈报教育部的请求批准成立宗圣会社的呈文,文系八股体/编者),可笑得很。”
(冀贡泉说:此呈文作者不像山西人。)
“细细打听一番,不要怕给山西人出丑,出丑是中国人的。”
·与冀贡泉等的谈话,录自冀贡泉《我对壮年鲁迅的几点印象》,文刊1959年12月23日《光明日报》。
马裕藻说起为北大担任教授,我还没有决定,答应。
一个人一娶了太太,当了大学教授,就什么都完了。
·与高长虹的谈话,录自高长虹《一点回忆》,文刊1940年9月1日《国民公报·星期增刊》。
忙到也不忙,但是同唱戏的一样,每天总得到处去扮一扮。上讲台的时候,就得扮教授,到教育部去,也非得扮官不可。
·与郁达夫的谈话,录自陈子善、王自立编注,花城出版社1982年版《郁达夫忆鲁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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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帮凶
作者: 吴作桥
那次他们气势汹汹,把妻舅重久和他们的朋友找来,目的是要给他们帮凶。但是我说这是我们周家的事情,别人不要管,张徐(指张凤举、徐耀辰/编者)二人就此走开。信子捏造我的“罪状”,连周作人自己都要“救正”,可见是经不起一驳的。当天搬书时,我向周作人说你们说我有许多不是,在日本的时候,我因为你们每月只靠留学的一些费用不够开支,便回国做事来帮助你们,及以后的生活,这总算不错了吧?
·与许广平的谈话,录自许广平著广东人民出版社1979年版《许广平忆鲁迅》。
自己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了,还是一事无成。许多有成就的人,往往不到四十岁时,就做出成绩来了。(鲁迅这里是谦虚,其实鲁迅36岁时便已发表了《狂人日记》,从此而名满天下/编者)
·与俞芳等人的谈话,录自俞芳著,浙江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我记忆中的鲁迅先生》。
我写的卡片(指俞芳、俞藻的地理作业卡片,她们求鲁迅填/编者)受到你们老师称赞了吗?真是不胜荣幸之至,不胜荣幸之至。
·与俞芳的谈话,录自俞芳著,浙江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我记忆中的鲁迅先生》。
有一天,我(俞芳原文此处为“鲁迅先生”,下同,不另注/编者)坐人力车从教育部回绍兴会馆,不慎把钱夹落在车上。当时我和人力车工人都没有发觉。下车后,我走进会馆,这位人力车工人在车上发现了钱夹,认定是我丢的,就急急忙忙跑进会馆把钱夹送还给我,并一再要我当面点一点,有没有少东西。我非常感激,因为这里面除钱之外,还有一些重要文稿。我就拿出一元钱酬谢他。起先他不肯收,再三推却,最后我好容易说服了他,他才收下,称谢而去。他需要钱,但拾金不昧,这是何等的可贵的品德。这个钱夹如果被慈禧太后拾到,恐怕早就落到她的腰包里去了。
·与俞芳的谈话,录自俞芳著浙江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我记忆中的鲁迅先生》。
二秃子(鲁迅住在西三条21号时,常拉鲁迅的一位人力车夫/编者)那种负责态度真是少有的。那天跌跤,是地上结了冰,路滑的缘故(一次鲁迅乘二秃子的车,因路滑,二秃子摔了跤,他和鲁迅都受了伤/编者),这不能怪二秃子,况且他的伤势远比我重,出事后,还亲自把我送到家里,我感激他还来不及呢!
·与潘妈的谈话,录自俞芳著,浙江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我记忆中的鲁迅先生》。
事情发生在十二月里的一天,寒冬腊月,又逢下雪,下班的时候,雪下得更大了,我(俞芳原文为“鲁迅先生”,下同,不另注/编者)乘坐人力车回绍兴会馆去,一路上呼啸着的大风,夹着鹅毛大雪,扑天盖地袭来。好冷啊,这时我身上穿着棉袍,还感到寒气难挡。可是突然发现拉着我在寒风大雪中挣扎前进的那位人力车工人,却衣着单薄,特别是下身只穿着单裤。这样寒冷的天气,单裤怎么能够挡得住呢?到了会馆,我问这位人力车工人:
“这么冷的天气,你为什么不穿棉裤呢?”
人力车工人回答说:
“先生,生活艰难哪,吃都顾不上,哪有钱买棉裤呢?”
我理解他的艰难,付了车费外,又特地送给这位人力车工人一元钱,再三叮嘱他,买条棉裤穿;并且告诉他,这样下去,腿关节要冻坏的。第二天,积雪未化,寒气逼人,气温更低了。我下班后,就到教育部门口注意观察,出乎意料之外,我发现站在门口寻生意的人力车工人,几乎都是穿着单裤的。我想(原文为“感慨地说”/编者):这是严重的社会问题,不从根本上解决,单靠个人的同情和帮助是不行的。
·与俞芳的谈话,录自俞芳著,浙江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我记忆中的鲁迅先生》。
人家辛辛苦苦换来一点工钱,要养家活口的,在有限的工资上和他们(指人力车夫/编者)“斤斤计较”,是不道德的。
·与俞芳的谈话,录自俞芳著,浙江人民出版社1981年《我记忆中的鲁迅先生》。
“这(指‘老虎尾巴’/编者)倒是我故意造得这样的!因为便宜点!这是灰棚,上面是平顶的,比较正式的房屋,钱可以省一半多——这样在屋后面拖一间的灰棚,在北京,叫做老虎尾巴。现在我是住在老虎尾巴里了。”
·与俞芳的谈话,录自俞芳著,浙江人民
出版社1981年《我记忆中的鲁迅先生》。
“改革实在是难;无论泥水活和木匠,都总是要依他们老法子做。我是大半托人代办的,不好意思多说,自然只好将就点。”
·与许钦文的谈话,录自许钦文《在老虎尾巴的鲁迅先生》,文刊1940年10月16日上海《宇宙风乙刊》半月刊第31期。
这院子树太少了,太阳花虽好,只有它,显得单调些;再说太阳花怕冷,秋风一起,马上枯萎,所以打算再种些树。太师母喜欢花木,我已向云松阁(北京专卖各种盆景及树苗,并代送代种的一家商店)定购紫、白丁香树各两株,种在太师母的窗前。这样老人家可以隔着玻璃窗看花。因为现在不是种树的时候,所以只好等明年春天再种了。
·与许寿裳的谈话,录自许寿裳著,人民文学出版社1953年版《亡友鲁迅印象记》。
等它(指鲁迅西三条故居院内的一株杏树,时已果坠满枝,但果未熟/编者)熟了,请你们来吃……记得绍兴出杨梅、出瓜的地方,都是只管吃饱,不许带走,我们这杏树也按这规定办吧……后院光秃秃的实在单调,明年也要种上几株树。后院的土质不如前面,都是用煤渣垫起来的,打算在北面沿北墙种两株花椒树,两株刺梅,西面种三株白杨树。白杨生长力强,风吹树叶沙沙响,别有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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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与许寿裳的谈话
作者: 吴作桥
·与许寿裳的谈话,录自许寿裳著,人民文学出版社1953年版《亡友鲁迅印象记》。
这里确实偏僻了一些,如果闯进几个流氓来,实在招架不住的。所以,现在加紧了防备,有人来,先要问清楚是谁才开门,并且随手加闩了。
有什么可怕的(指1924年11月13日,鲁迅的一位名叫杨鄂生的学生,冒名杨树达,闯入鲁迅家中要钱。初,鲁迅疑其为人指使,后始明白是一个患了精神病的学生/编者),料他也不敢动手;如果动手打起来,他也未必打得过我。况且这究竟是我的家里,家里潘妈(侍候鲁迅母亲的女佣/编者)等人肯定会出来帮我的。
·与俞芬等的谈话,录自俞芳著,浙江人民
出版社1981年版《我记忆中的鲁迅先生》。
“神经痛,这是接连多写了的缘故;不要紧,休息一下就会好的。”
·与许钦文的谈话,录自许钦文《在老虎尾巴的鲁迅先生》,文刊1940年10月16日上海《宇宙风乙刊》半月刊第31期。
“论时间,我现在难于应允了。但你们是传授世界语的,我应该帮忙,星期几教,我今天还不能确定。等一两天,我把时间支配一下,再通知你们。”
(第二天,先生便通知世界语专门学校自己去上课的时间。该校经费困难,付不出讲课费,只每月付20元车马费。待校方送款时)
“学校经费困难,我是晓得的,所以这钱我不收,你(指来送款的该校教务处职员陈空三/编者)还是带回去。我觉得:一个世界语学者,在目前环境下,应尽自己力量贡献到世界语。然后世界语才能传授出去。我自己虽然现在连一个单字都写不出来,但我是支持这个运动的,因为我赞成她。”(直到1925年3月该校停办,鲁迅一直未收每月20元的车马费/编者)
·与荆有麟的谈话。录自荆有麟著,上海杂
志公司1943年11月版《鲁迅回忆断片》。
这(指吴佩孚对夏元说的一句话:“旧有旧的奥妙,新有新的道理”/编者)也是苍蝇之声耳。
是帝国主义吧(指同行者刘静波讲的“大国家主义”/编者)?其扰乱世界,比苍蝇更甚千百倍。
这虽是小题大作,将来新中国自有新环境,当然把一切害人虫,一扫精光。
·与同行者的谈话,录自陈钟凡《鲁迅到西北大学的片断》,文收单演义编,陕西人民出版社1981年7月版《鲁迅在西安》。
我顶不赞成他的(指鲁迅西安讲学时的一位同行者/编者)“下一趟不知什么时候才来”说,他要少给让他少给好了(指给西北大学招待鲁迅一行的工友钱/编者),我们还是照原议多给。
·与孙伏园的谈话,录自孙伏园《忆鲁迅先生》,文收
上海文艺出版社1979年版《鲁迅回忆录》第2集。
有些苦味。(指鲁迅在西安时尝试性的也是唯一的一次吸鸦片烟/编者)。
·与孙伏园的谈话,录自孙伏园《鲁迅先生二三事》,文收天津人民出版社1983年版《鲁迅生平史料汇编》第3辑。
现在想把我挤走(指杨荫榆等排挤鲁迅/编者),我是无论如何不走的。
·与××的谈话,录自俞芳著,浙江人民出
版社1981年版《我记忆中的鲁迅先生》。
老虎(指章士钊,因时章办《甲寅》杂志,以“寅虎”故,因称之/编者)没有办法:下了冷口(指在女师大风潮中,章士钊撤了鲁迅的佥事职/编者)。
这是意料中事,不过为着揭穿老虎的假面目,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