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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萧红的谈话,录自萧红《回忆鲁迅先生》,文收
上海文艺出版社1978年版《鲁迅回忆录》第1集。
唔,虽则医生告诉我说,根据肺部被侵蚀情况,我能幸存这么久是个奇迹,我本该五年前就死去的,因此,有了这额外收入,我还是大方些好。
·与姚克的谈话,录自姚莘农(姚克)作许佩云译《鲁
迅:他的生平和作品》,英文原刊于1936年11月《天下
月刊》第3卷第4期,转自《鲁迅研究资料》第10辑。
“几乎不见了!……肺已烂掉了许多!……照医生说,如果在欧洲,早就在五六年前死掉,好像我们的抵抗力特别强,或者是我贱点的缘故。医生主张我易地调养,我也已经计划得很久,想走到什么地方去避暑,莫干山,或者索性去日本。为着吸些好点的空气,实在应该掉个地方了。……应该调养,我是早知道的;我的病,实在已经不止一年两年。不过调养,难道空口说说就可以做到!……”
“在病重的几天,一经闭拢眼睛,总算看到许许多多花样:什么事情都不想做,一点兴致也没有,一点欲望也不发生,只是呆呆地躺着。死,就是这么回事吧;这样下去,就是死掉了罢……”
“还有人责备我,说我以前太不当心,为什么不早医治。不知道我的父亲并没有几万几万的财产遗留下来的,专管病是先要饿死的。有病要医,难道我还不晓得!”
“不过肺已经烂掉了许多,总是实在的,X光线照着的时候,可以看得很明白。”
·与许钦文的谈话,录自许钦文《同鲁迅先生最后的
晤谈》,文刊1936年11月20日《逸经》第18期。
你们骗我,大夫一定说得很严重,我看见史沫特莱哭了。我不同意住院检查。(指史沫特莱请来的D医生要鲁迅住院,开一个病房,由他诊治/编者)。
·与茅盾的谈话,录自茅盾《我和鲁迅的接触》,文
收湖南人民出版社1979年版《我心中的鲁迅》。
“前几天几乎像完全好了的样子,因这几天没打针,也没吃药,加上又贪作一点事情……从昨天起,热度又增高了些。”
“只要好一点,就想要做事情……这是没有法子——他们说要我打空气针,说打一年空气针就可以好了;再就是养……可惜这两样我全做不到……我的老子没给我留下钱。”
·与萧军的谈话,录自田军(萧军)《病中的礼物——为关心鲁
迅先生的病而作》,文刊1936年8月15日《作家》第1卷第5期。
上海鲁迅故居。鲁迅在上海最后三年半居住和战斗的地方——山阴路大陆新村9号。
“我从此要加紧多做一点事了!”
·与孔另境的谈话,录自孔另境《我的记忆》,文收孔另境著泰山出版社1937年6月版《秋窗集》。
“老板,今天的精神很好,所以试行出来走一走。
“前几天从南京来了一个客人(指李秉中/编者)。他是特地跑来探问我的。是个从前的学生。十分惦念着我。今天又从南京寄来了一封信。信里头说着这样的话:
“‘先生的通缉令自从发表以来,已经有十年之久了。因为先生在生病,所以,我打算把那命令取消。自然,跟先生的人格有关系的事情,我是不会干的,但恐怕做了之后为先生所申斥,所以想预先得到先生的谅解。’
“我因为很寂寞,就写了一封信回答他,大意是:谢谢你的恳切;但我的余命已经不长,所以,至少通缉令这东西是不妨仍旧让他去的。”
·与内山完造的谈话,录自内山完造《忆鲁迅先生》,文刊1936年11月15日《作家》,转自四川文艺出版社1997年版《大先生鲁迅》。
我请你医病,是有条件的。第一,是要把病医好,是要活命。第二,假如一动不动一个月可医好,我宁愿动动化两个月医好。第三,假如医不好,就想法把生命拖延着。
·与须藤五百三的谈话,录自黄源《鲁迅先生》,文
刊《文季》月刊第1卷第6期(1936年11月10日)。
意识不到发烧的程度,自己被这细小的有机物灭亡的日子大概不会太远。无论活多久,人的工作不能停止。至少在身体状况好的时候,应该学习。不劳动就缺少人的价值,要让自己做点事。发烧是给予人的一种认识和警戒。顺应它有治疗法和卫生法。自己知道就不会对医术有所反对。身体状况好时,散步、活动也能窥知一二,漫谈也是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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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与姚克的谈话
作者: 吴作桥
(看到自己的X光拍的胸部透视照片)即使受到损害,也还是健康的部位居多,不能落魄悲观;长年使用,有伤痕龟裂,也是正常的发展。
……
自己也闹不明白用怎样的方法(指教育海婴的方法/编者)好。海婴四岁起就常常发生支气管喘息,现在已经没有喘息,变得相当结实。自己曾经研究过种种根治喘息的方法,看今天儿子结实的样子很是高兴。可是,与儿子的结实相反,自己的衰退,则是顺从自然法则之故,这是没法子的事(说罢大笑)。
·与须藤五百三的谈话,录自须藤五百三作,靳丛林、宋扬译《医生所见的鲁迅先生》(中),文刊昭和十一年(1936年)十月二十一日日文《上海日报》夕刊,转自上海辞书出版社2003年5月版《上海鲁迅研究》。
只要坐得起来,我是还要看书写文章的。叫我躺着不动,那就等于死掉。那么我还不如看看书写写文章,倒未必一定怎样。
·与姚克的谈话,录自姚克《最初和最后的一面——悼鲁
迅先生》,文收北方出版社1936年版《鲁迅先生纪念集》。
我这个病,闹的日子不浅了,现在还可以,相信至少可以再支持十年。要是换上你们呢!我看支持两三年就不行。
我这个病,几年前医生就宣布我不行,早就该死掉了,可是我还是活了下来,大家觉得很惊奇。这可能是中国人的体格特殊些,这个与我们的生活环境有关系,是磨炼出来的。看来中国人的生命力特别强的。
还在注射的。曾经抽过水,一抽就是半瓶子。
·与黄新波的谈话,录自黄新波《不逝的记忆》,文收上海文艺出版社1979年版《鲁迅回忆录》第2集。
转地疗养,我正在考虑中,国内是无处可走,国外则如东京之类,来客必多,亦非静养之地,俟后再定。
·与许寿裳的谈话,录自许寿裳著,人民文学出版社1953年版《亡友鲁迅印象记》。
原有到日本去疗养的计划,但一则我至今每天还要发热,恐怕经不起舟车的劳顿,二则,到日本就免不了有许多新闻记者要来访问,不见他们呢,他们不免要不开心,若见他们呢,实在没有那许多精神来对付。所以现在是决计不去了。此外还有哪里可去呢?
·与姚克的谈话,录自姚克《最初和最后的一面——悼鲁
迅先生》,文收北方出版社1936年版《鲁迅先生纪念集》。
老板,不论怎么样也得停止到云仙去了,现在那边来人说,是不是到德国留学去,意思是这干扰了蒋介石,所以希望我去德国。说到云仙去就是逃跑,是我的失败,因此我不去了,总而言之,我不去了。
·与内山完造的谈话,录自《内山完造对鲁迅的回忆·文学家
的灵魂》,文收吉林师范大学1977年编印《日本人士回忆鲁迅》。
苏联几次请我去,我都没有点头,我倒很想到日本去游历。
·与日本友人的谈话,录自郭沫若《不灭的光辉》,
文刊1936年11月25日《光明》(半月刊,上海)。
你此刻来,你一定料不到,如果我答应去苏联,你下次来就看不到我了。有人来转达莫斯科方面的邀请。我的行程,他们一切都准备好,但我没有答应。
·1936年1月29日与黄源的谈话,录自黄源《“越之”
即胡愈之解疑》,文刊1993年第3期《鲁迅研究月刊》。
不出国,因为一,不愿向反动者示弱;二,正在预备一种著作,须在上海找材料。对你们的好意表示感谢。
·与胡允恭的谈话,录自1936年12月10日《救
国时报》上刊之陈铭枢在1936年11月15日巴
黎各界华侨追悼鲁迅逝世大会上的演说,转自
1994年第4期《鲁迅研究月刊》《陈铭枢谈鲁迅》。
你看我的身体怎样呢?他们总是担心我的身体。其实他们在国外过久了,见惯了硕大的西洋人,自然觉得我的身体瘦弱了。究竟我并没有什么病,看来似乎不结实,实则也还好,我天天都在劳动呀!
谣言呢,这是一年到头都有的。怎能顾得了那许多,到国外去住一时,自然是好,而且也曾经这样打算过。但若果是为谣言吓走的,那全不必;因为在国外也是不能久住呀,回来还不是要到中国来,那时谣言或者更多了。
……正是为他(指瞿秋白/编者)搜集各种遗作,预备用半年的功夫,把他的遗著编辑成功。……不必了(指不复陈铭枢函/编者),请你代我告诉他们吧。
·与胡允恭的谈话,录自胡允恭《一个回
忆》,文刊1936年11月6日《申报》。
很感谢苏联朋友的好意,但是我不去(指赴苏联疗养/编者)。苏联朋友关心我无非为了我需要养病;另外国民党想搞我,处境有危险,到苏联安全。但我的想法不一样,我五十多岁了,人总要死的,死了也不算短命,病也没那么危险。我在上海住惯了,离开有困难。另外我在这儿还要斗争,还有任务,去苏联就完不成我的任务。敌人是搞不掉我的。这场斗争看来我胜利了,他们失败了。他们对我没有别的办法,只有把我抓去杀掉,但我看还不会,因为我老了,杀掉我,对我没有什么损失,他们却损失不小,要负很大责任。敌人一天不杀我,我可以拿笔杆子斗一天。我不怕敌人,敌人怕我。我离开上海去莫斯科,总会使敌人高兴。请转告苏联朋友,谢谢他们的好意,我还是不去。
·与胡愈之、冯雪峰等人的谈话,录自胡愈之、冯雪峰《谈有关鲁迅的一些事情》,文收《鲁迅研究资料》第1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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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与冯雪峰的谈话
作者: 吴作桥
我觉得,那么躺着过日子,是会无聊得使自己不像活着的。……我总这样想,与其不工作而多活几年,倒不如赶快工作少活几年的好,因为结果还是一样,多几年也是白白的。
·与冯雪峰的谈话,录自冯雪峰《回忆鲁迅》,文收
人民文学出版社1985年版《雪峰文集》第4卷。
我不能在中国历史上的这一种危急关头离开中国。中国需要着每一个人。
·与史沫特莱的谈话,录自A·Smodley(史沫特莱)《追
念鲁迅》,文刊1937年11月10日上海《文学》月刊第
9卷第4期,转自四川文艺出版社199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