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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车的童子闻言笑道:“老师,您似对封神之战知晓甚详,您莫非已经推算出其中的变化。老师,您何不说说,也好让我们心中有个谱,省得我们担忧不休?”
李随云心中好笑,封神之战情况如何,尽在我心中。哼哼,可我就是不说,我急死你啊急死你,他满脸坏笑,摇头轻叹道:“天机不可泄露。”
童子、玉女都是一副早知道如此的表情,也不再多言,都默然无语。驾车的驾车,烹茶的烹茶,一时间,正个车里都静悄悄地。李随云也乐得清净,从一旁的架子上抽出本书打发时间。
不到一盏热茶的工夫,车驾已到昆仑,那童子放缓了缰绳,回头问道:“老师,您是先去赴会,还是先去寻那坐骑?”
李随云微一思量,摇头道:“坐骑事缓,需得细细寻找,方才有希望找到中意地,如此这来,费时费力,也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元始终是我师兄,他既设宴,需耽搁不得,我还是先是赴宴罢。”
童子随即一抖缰绳,那十二头犀牛立刻转向,直冲玉虚宫而去。到得宫前,自有阐教门人接着。那童子和玉女自有安歇之处,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到这种场合,跟着阐教门人自去了。
李随云跟着接引的阐教门人直入宫中,到得地方,他才发现,自已竟是来得最晚的一个。那通天和老子早就到了。此时通天正和元始手谈,两个圣人杀得难解难分,全神贯注,这、连李随云到了也未曾知道,倒是老子见了李随云,微微点头示意,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苦笑,显然两人手谈中的师弟一点办法都没有。
李随云微微点头回礼,露出一个理解的笑容,走上前去观看,但见元始执黑,通天执白,古时白子先行,白子代表白天,太阳升,天下白,黎明是一天的开始,故白子先行。通天是客,执掌白子,也是正理。
不过通天和元始棋力一般,都是伯仲之间。通天占了先行的便宜,落子间自然大占上风,端地是落子如风,攻势凌厉。奈何这元始素来沉稳,将门户守得严密,反倒在劣势中寻求占机,不轻不重的占上不少的便宜。双方如今已过中局,却还是未分胜负,都在那里苦思对策。
李随云知道这两个圣人心气都高得紧,一个个都不甘于平庸将这棋盘当成了天下,奋力角逐,有道是旁观者清,自已和老子都看得明白,只消微一指点,他们自然可扭转战局,不过观棋不语真君子,他们自然不好多言。这盘棋倒也和当今天下大势相符,自已和老子仰向谁,这天下就归属哪方。
老子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大有深意的看了李随云一眼,两人都微笑不语,只做旁观。
第二卷巫、道相争成主角,一朝兴盛一朝衰 第八十七四圣相聚分天下
其实围棋真的很博大精深,但说句实在话,李随云对此并不是太精通。他虽然制出了像星罗棋布那样法宝,但对于元始、老子这样的对手,他还是略显逊色。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千古不变的真理,还是影响着棋局的走向。最起码影响着元始和通天的较量。
现在双方已经筋疲力尽了,可局势依然是不分胜负,随都占不到半点便宜。看着对弈的两人脸色越来越红,大有要喷血的架势,李随云突然笑了,他猛的打了一个喷嚏,恰似平地起了一阵旋风。两大圣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到了棋局之上,哪料到有人搅局,措不及防之下,那盘棋已是乱了章法。
两个圣人被人骚扰,都勃然大怒,一个个跳将起来,张目四顾,似欲择人而噬。不过他们看到李随云满面笑容,一点都没有肇事者的觉悟,以及一旁的老子那种惊讶的目光,心中立时醒悟了过来。
一瞬间,真的只有一瞬间,甚至可能还要短一些,那两个宛如地痞无赖的圣人立刻恢复了原本的雍容高贵,变得不近烟火。宛如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元始向李随云微微点头道:“你也来了,如今我们四个聚得倒全,端的难得。正可以好生聚上一聚。”
李随云也面露微笑,向元始和通天施了一礼,又整了整道袍,这才入座。那边元始看了一眼老子和通天,也入了座位。
李随云也不客气,刚一坐下,便抡开手,向桌子上的仙丹果品。碧藕香茗发起了进攻。他也真够放肆的,压根没有半点圣人的觉悟,一时间但听得盆匙做响,不过片刻,桌上的美食十成已去了九成九。他兀自不肯罢休。向仅剩地那点食物发起了攻击。
元始见了,也自好笑,轻轻摇头感叹了一番,随即吩咐门下童子道:“我这师弟想是肚里饥了,你们将那果品多将上来些罢。”[奇+書网…QISuu。cOm]
那些童子都掩嘴偷笑,他们还是第一次听说圣人也会锇肚皮。在他们眼中,圣人都像元始那般,高不可攀,不可轻视,不可冒犯。威严、高大。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李随云这样的圣人。他们在感到好笑的同时,也感到李随云比起别的修士来,似乎更容易接触,最起码他没有别的修士那种傲气。
老子见李随云吃得香甜,微微摇头叹道:“师弟,你却在做甚么。似你这般。却似几辈子没有吃过东西一般。谁不知道你那浮云之岛富甲天下,何必做出这等穷酸之态,你莫非打算将玉虚宫吃穷不成?”说到此处,众人尽笑,一时间,倒也看不出刀光剑影,显得其乐融融。
李随云见众人大笑,也不多言,只将精力放到桌上美食之上。不过片刻,连换八席,这才缓缓住手,长出了一口气,端起一盏香茗。慢慢品尝。眼中尽是满足以意,过得好一会。方才长出了口气,微微点头道:“玉虚宫中美酒美食果然名不虚传,百十年来,未尝如此舒畅。”
众人复又大笑,一个个说笑不已。众人又慢用了些果品仙珍,又谈些琐事。李随云按耐不住寂寞,看向元始,轻笑道:“师兄,你好端端怎地设宴,如此热情,真让我受宠若惊。有什么话,只管说出来罢。”
通天见李随云首先发难,不由得面露冷笑,冷眼旁观。有李随云这个家伙做出头鸟再合适不过。他心中也自暗笑李随云浅薄,既然那要发难,何不早发,非要将肚子添饱在说,这家伙,真是脱不了小家子气。
元始看了李随云一眼,目光深邃,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过了好一会,他才摇头感叹道:“自从洪荒破碎以后,我们就未曾聚过,谣想当年,我们四个同出洪荒,是何等光景……”
通天听了这话,着实气闷得紧,当先道:“师兄这话我却是不敢芶同,如你所说,这却是何缘故?想那洪荒破碎之时,我等何等和睦?只是某人只顾着争夺人族地道统,以至于坏了兄弟的情分。”
元始眉毛一立,变色道:“人族道统关系到我东土大事,怎可轻易忽视?你这话说得却是差了。万事都有商量,唯独道统一事,才是民生之大事。我等圣人,若是不心系天下苍生,也枉担这圣人的名头。”
通天立刻抓住元始话中的漏洞,大声道:“好个为了东土苍生考虑。你为东土苍生考虑,怎地找外人相帮,屠东土之修士?四圣合围浮云岛,好大的声势。那时候你怎地不想想东土的苍生?哼哼,那一仗,怕是遭了你们毒手的生灵也不少吧,海水为之赤红,山峦为之崩塌,好大的声势。”
元始脸色变的极为难看,老子脸色也不好看。通天一番话,将他们两个都装了进去,这让他们如何不惊,如何不怒?原本已经成功躲开了出头鸟的这个伟大职务地李随云眉头也是一皱,这通天果然精明,几句话不来,居然把自己也装了进来,他也太厉害了点。
沉吟片刻,他轻叹了口气,摇头感叹道:“当年四圣围我浮云岛,也说不得怪谁了。当年我和元始师兄如果都能冷静一点,或是各退一步,那一切事情都不会发生了。归根结底,当年还是我们两个太过莽撞的缘故。”
通天万没有想到李随云会在如此事情上示弱,要知道当年浮云岛一战,清虚一脉损失端的惨重,岛上修士,十损七八,实力一落千丈,再无领袖群雄的威势。若是自己,哪怕有一个机会,也要将这事扳回来。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发展到今天这种地步,一向以睚眦必报而著称的李随云居然会放弃眼前的机会。
李随云放弃不要紧,但关键地关键在于,李随云这么做。使原本打好主意地通天非常地被动。当事人都不追究了,他还追究什么?其实没有人知道,那场大战,李随云看似吃了大亏,实际上他占了天大的便宜。借刀杀人。没有人比他玩得更娴熟。借助外力,一举将岛内的不安分势力清除一空。
他看了一眼元始,又看了一眼满是愤恨的通天,轻轻摇头,暗自一叹,事情说的简单,实际上哪里有那么简单的事情。
自己一旦再理论起掌握事,天下定然大乱,圣人之站复起,弄不好天道破碎,元气大伤,东方无自保之力。
最为关键地一点。自己一但将这事说起来,自己定然沦为通天的炮灰,为他当了出头鸟。自己已经有了安排,自然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和阐教发生冲突。至于通天的不满,由他去罢。便宜总不能让他一个人占了。他对自己怕也没有什么好心。
老子见众圣剑拔弩张,微微摇头感叹道:“元始师弟。你寻我等来。究竟所为何事,只管言罢。何必尽说这些陈年地琐事,让人没由来的恼怒。”
元始看了一眼老子,轻轻点头道:“我这次邀诸位来此,为的却是人间道统之事。那日我想得许久,终觉不是道理。我等虽然签了封神之榜,但我等实在犯不上为了那等琐事拼个你死我活,坏了兄弟的情意。”
李随云心中暗自好笑,如今你已经占了不小的便宜。这时说这等风凉话,岂不是嘲笑我等?如今人族尽被阐教控制,也容不得其他地圣人插手。他宴请诸圣大概是想从中分出小小的一块蛋糕,安抚这几个圣人罢。
通天和老子一直关注着人族地变化,如何不知道人族的现状?老子道行高深。涵养有好,又极有见地。他只是一笑置之罢了,根本没有把对方的话当成一回事。他心里清楚得紧,自然有人会忍耐不住。
通天恨恨的吸了口气,大声道:“师兄,你的算盘打得太好了罢,谁不知道寒依附于你阐教。如今这人族已尽入你手,你还说这等风凉话,你难道要看我等笑话不成?还是故意将这等言语来消遣我?”
元始看了一眼老子和清虚,但见老子面露微笑,闭目不语。而那边的李随云则是满面诡笑,大有果然如此地表情。不过看他那时不时晃荡地两条腿,分明是在看热闹。
飞快的盘算了一番,他连连摇头感叹道:“我也正为此事而来。人族是我东方修士的人族,教化万民,乃是头等大事。依我所见,人教之道义,从教化的角度来说,却是再合适不过。所以我觉得还是将大师兄的道统在人间发扬光大才是。”说到这里,他看向老子,目露征询之意。
老子眉头轻轻一皱,轻哼了一声,看向李随云和通天,但见这两个家伙一个横眉怒目,一个满面坏笑。他心中也自打鼓,通天好说,这家伙大是不满。但这李随云怎地如此这般,这未免太不合常理。老子性子沉稳,他摸不透李随云的心思,一时间不由得沉吟不语。
李随云摇了摇脑袋,看向元始,轻叹道:“师兄,不是我说你,你这主意打得也太差了点。若是寒浞未当人族大位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