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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他知道,这是这个男人能给予自己的他认为最重要的东西,能让自己站在他的第二顺位继承人的位置上,足以说明西亚特对自己的信任与看重,权势是这个男人最重要的东西,不容他人窥探,可今天,他竟然愿意为了自己重新启用underboss这一职位,这…可是他对自己感情的一种认可?
巴勒摩市最高建筑的顶层,除了会议室便是一间超大的办公室,办公桌出奇的大,一尘不染,旁边摆放著黑手党的党徽,斐瑞坐在椅子上,手指划过红木桌,四周空旷的冷清,怕是只有教父才能适应这种孤寂,才能享受这种高度,坐在这里,果真和站在桌子对面是不同的感觉,这种位置不同带来的心理优势让人有种飘飘然的错觉。
站在这里俯视整个西西里岛,一切尽在掌握,男人都有征服欲望,西西里岛俨然已经不够西亚特施展。
门外响起拖拖拉拉的脚步声,半晌过後,门被推开,洛克西出现在自己面前,笔直的站著,眸子里是不可掩饰的颓败和倔强。
仿佛时光倒转,斐瑞想起自己曾经这副表情出现在教父面前的模样,而这次,自己坐在教父的位置上,而洛克西,则是站在自己曾经站在的地方。
“洛克西,你迟到了,下次别等会议结束才出现。”没有按铃唤佣人给他搬凳子,曾经的教父没有这个规矩,现在,他斐瑞也没有这个规矩。
洛克西看著斐瑞,突然笑了。
斐瑞正翻看著一些最近的交易资料,抬起头来,“笑什麽?”
洛克西知道自己该收敛,但是怎能不笑?自己就犹如一个笑话,自己的存在从来都只是为了陪衬斐瑞,这个堂主之位,都犹如是斐瑞施舍给他的一般,他曾以为斐瑞是自己的磨刀石,不曾想,自己才是那个磨刀石的角色。
教父选中自己,亲力亲为的教自己射击教自己杀人,教自己驭人之术教自己为人处世,这些教父做起来是这样优雅,让自己深深迷恋,自己却在被教父展示给众人的家族会议上,看到了斐瑞,这时才明白,原来,教父看著自己时,那眸中,却都是他的倒影。
“请教父为洛克西配上。”
那枚黑色的水晶,教父亲手帮自己带上,众人皆以为自己赢了,但自己却知道,一败涂地的,是自己。
不甘心,不断地挑衅不断的羞辱,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个任性的孩子,让自己绝望的,却是教父一次次的纵容,如果犯这些错误的,这麽心浮气躁的,是斐瑞而不是他洛克西,那麽教父肯定会花费时间和精力校正他的做法,不管方式多麽激烈,但教父却从未放弃过斐瑞。
对自己的纵容,是因为教父从不会为不值得的人花费时间与精力。
若是换个环境,或者说再被教父选中之前,斐瑞是自己的偶像,是自己欣赏的前辈,可在那种不安和绝望中,自己忍不住一次次的挑衅和羞辱,就像是一个面容狰狞的怨妇。
现在身份对调,自己是那个下位者,而斐瑞,正是自己的顶头上司。
“我笑我自己。Underboss,有何指示?”
“教父明日启程去美国接受治疗,你随我去非洲,“烟鬼”卡明顿那边,需要给赫斯特里一个交代,失去毒源的烟鬼,不过是个孤魂罢了。”合上资料,斐瑞抬头看著眼前的男孩,比自己小了不少,但那稚嫩的面孔却折射出当年的自己。
“是,我这就去准备。”添了下上唇,洛克西打算转身离去,很好的机会呢,执行任务过程中,死於意外,洛克西满意自己的死法,这是自己最後一次任务了吧,斐瑞坐上了该坐的位置,自己这个磨刀石,已然失去了用处,将自己这个曾经总是使绊子的磨刀石交给斐瑞处理,是教父对斐瑞的示好。
“等下。”
洛克西停住脚步,回头微眯起双眼。
“如果爱上教父,就杀了你。”话说完,看都不看洛克西一眼,斐瑞开始收拾桌上的资料。
洛克西微张嘴,口里发干,这句话会从斐瑞口里说出,让他震惊,这话双重含义,第一,他的命斐瑞不收了,第二,他不能爱上教父。
“……我没爱上他。”即便教父将自己带上过床,那视线也从未在自己身上停驻过,或者说,那种夹杂著崇拜忠诚与暧昧的情愫,早就被掐灭在萌芽之中。
“怎麽可能不会爱上他?”
出门时,洛克西听到这句话,洛克西想告诉斐瑞,并不是每个人都必须爱上教父……
西亚特布置好一切,从屋里走出,夕阳馀晖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斐瑞赤裸著上身坐在後院沙滩上,望著大海,不知道在想啥。
刚想走过去,一阵歌声顺著海风飘来,略显低沉的,随意却透著压抑,这是西亚特第一次听见斐瑞唱歌。
Notice?me?
Take?my?hand?
Why?are?we??
Strangers?when??
Our?love?is?strong??
Why?carry?on?without?me???
And?everytime?I?try?to?fly??
I?fall?without?my?wings??
I?feel?so?small??
I?guess?I?need?you?baby??
And?everytime?I?see?you?in?my?dreams??
I?see?your?face;?it’s?haunting?me??
I?guess?I?need?you?baby??
(布兰妮的Everytime,我最喜欢的歌儿之一——歌词中文大意:让我成为你的目光焦点,握住我的手,为何我们,矜持地像陌生人,虽然我俩的爱又如此强烈,何不让我加入你的生命,每当我要展翅高飞,却又从云间坠落,渺小的我,多麽需要你的呵护,每晚在梦中与你相见,你的脸孔总让我魂牵梦萦,我多麽渴望你的呵护……)
不是哀怨婉转,也不是撕心裂肺的痛哭,而是略带嘶哑的嗓音,仿佛午夜梦回,独自起身看庭前灯火,道不尽的痛苦,生怕别人看到。
西亚特觉得自己碰触到了斐瑞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这是从以前到现在自己从未碰触到的,也是他最後的防护与阵地,现在他彻底敞开心扉让自己看明白他的痴狂与绝望,这个男孩光滑消瘦的背脊让他有些心疼却又性感的让人窒息。
不断的伤害与试探,让西亚特忘了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麽,如今,被自己撕成碎片的男孩,自己是否还能拼凑完整。
往前走两步,性感的中音突然停止,斐瑞突然转过头来,看到不远处的教父,脸上霎时浮上一层红晕,嘴里泄出一句咒駡,起身便想离开。
看著夕阳下斐瑞尴尬略带恼羞成怒的面孔,西亚特明白了,他喜欢的,是这小东西洒满阳光的笑脸,妩媚而又无邪地眨著眼睛引诱自己的样子…不知道现在,他是否还愿意放下一切面具,肆意的冲自己撒娇邀宠。
“站住。”西亚特喊住尴尬到想要离开的斐瑞,走到他的面前,缓缓坐在沙滩上。“坐下,你唱的歌不错。”
僵立在那里,斐瑞不知道该怎麽是好,今日交代完事情,刚刚从健身房出来,便看到温润的夕阳快要落下,被吸引的走到沙滩边,哼唱起了那首Everytime,他很少唱歌,从来没有在人前唱过,却没想到,让教父撞见,最尴尬的是这歌词……
“坐下,陪陪我。”教父没有看斐瑞,只是望著远处的夕阳。
靠著教父坐下,斐瑞看著天海交界处,两人很少有这麽平和对等的时候,通常,教父站著,自己跪著,教父坐著,自己站著……斐瑞有些莫名的伤感和羞涩。
“海妖的歌声摄人魂魄,深深地蛊惑著水手的灵魂,引诱他们走向令人生畏的死亡。当听到海妖们唱起优美的咏叹调,水手不约而同放下手中的船桨与船舵,不可思议地纵身大海,将生命转瞬化作一片起伏的波涛。”西亚特平静的诉说著关於海妖的传说,“斐瑞,你就是我的海妖。”
黑手党的荣耀99(end)
斐瑞转头,看向西亚特的侧脸,有些痴迷,“可你并不是水手。”
“是的,我不是水手,但我同样的也不是奥德赛,我不会用蜂蜡堵上自己的耳朵,更不会把自己牢牢地绑在桅杆上。”
西亚特与斐瑞同时想抽根烟,却发现这宅子里的烟早已被清的一根不剩。
“您……”斐瑞不再看海,低头望著白色的沙滩,手指在沙滩上胡乱的划拉著。
“我不是水手,被你引诱著,却不会失去理智,纵深大海。”话落,西亚特侧身抬起斐瑞的下颌轻轻吻上他的双唇,咸涩的海风让两人的肌肤有些粘腻,却丝毫不觉不适,两人沉浸在这个没有丝毫性欲的亲吻中。
直到太阳彻底落下,直到大海漆黑一片只听见巨浪的翻腾,直到曙光照射,西亚特才与斐瑞站起身来。
“非洲的事情办不妥当就不用再来见我。”话音落,西亚特往侧面停机坪走去,那边早已停满了保镖随扈等待教父同去美国。
昨晚的平静与亲吻好似一场美梦,斐瑞低头侧身直到教父身影消失在自己视线中。
“Underboss,请自重。”洛克西冷清的声音从斐瑞身边传来。
斐瑞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笑。
原来在下位者眼里…这是不自重的表现,身为掌权者,戒喜戒怒,收敛一切外露情绪。
“抱歉,我忍不住…”斐瑞继续笑,笑的无辜且气人。
“……”洛克西看了半晌,转身往屋里走去。
“你知道吗?其实我很不喜欢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工作。”降下车窗,斐瑞眯著眼睛看了看远处的海滩,这是一段私家海滩,灿烂的阳光,银白色的沙滩,一个看起来强壮结实的白种人正坐在沙滩躺椅上看著两个孩子拿著小铲子快乐的笑闹著。
“这地方真美。”话音落下,将狙击枪架在车窗上瞄准了躺椅上一脸慈爱的男人。
“身份锁定,烟鬼卡明顿。”斐瑞的语调缓慢,抽出枪托抵住,眼睛慢慢眯成一条线,目光如实质存在般坚实的瞄准,周身的气场让洛克西下意识的严肃起来。
“目标核实,距离680米,风速六公里每小时,来自左侧。”作为观察手,洛克西再次确认目标身份,“该死!孩子跑过来了。”一个可爱的男孩飞奔向自己的父亲,卡明顿俯身抱起男孩,正好挡住了目标人物。
“那就一起杀掉。”没有任何犹豫的扣动扳机,子弹穿过男孩的脑壳射入卡明顿的额头,脑浆如豆腐脑一般炸开飞溅在第二个跑过来的小女孩脸上。
当难以置信的小女孩伸手擦拭脸上的脑浆时,第二发子弹将他的脑壳打飞。
“开车。”收回枪,斐瑞如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般,轻松的开口。
洛克西有些被斐瑞的残忍镇住,半晌才回过神来踩下加油,“你不会做恶梦吗?明明可以不那麽血腥……那个女孩……”
“当你可以做到没有任何负罪感的时候,才真正可以匹配上旋风堂堂主的位置,还有…别在我面前吸烟。”斐瑞的手有些抖,带著轻微可卡因成分的特制烟卷让斐瑞觉得空气越来越不够用。
呼吸越来越急促。那种吸了毒飘飘然的刺激感觉在脑袋里炸开,脊柱如同一根超大的电池不断向外发散著舒爽的电流,可是当斐瑞把眼神从那危险的东西上移开後,身上的快感便瞬间消失了,代而替之的是毒瘾发作时的痛苦……
“你在吸食毒品?”洛克西惊讶,黑手党有严格规定,党内成员不得吸食上瘾毒品,否则一律处死。
“已经戒了。”长吸一口气,斐瑞眼神瞟向远处的山峦,突然脸色一变飞速开口,“快!开车!蛇形前进!往市区开!”
“怎麽了?”调档加速,洛克西没有任何犹豫,一边踩著油门一边问道。
“正右边三点钟方向的电话亭里有准星反光,咱们被盯上了。”
“操!怎麽在咱们动手干掉卡明顿的时候不出来!他的手下这麽迟钝吗?”一面飞速的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