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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是正常男人有正常需求,找一、两个供发泄的女人实属平常,对于天性多情的西班牙男人而言,他算是拘谨自律多了,没有夜夜笙歌的习性。
说起来他有大半个月没去找黛芬妮,不重欲的他常让公事绊住,有时两、三个月不发泄也没什么关系,女人之于他的用处是提供他一时的快乐罢了。
“我是为伊莉莎白叫屈,和一个工作机器订婚跟守寡有什么两样?我们是人,有人的情感,不像你冷冰冰的只会公事公办。”
她看他连做爱亦是如此,为义务而做非出自真心。
“她向你抱怨了?”伊莉莎白是个懂分寸、知进退的名门淑女,他相信她不会做出有悖礼教的事。
倒是凯莉要再教育,尽学些不三不四的歪理影响纯洁的思想,不让她和冰火见面才是正确的作法,在她这个年纪最容易带坏,偶像崇拜要适可而上。
“没有。”她学不会说谎的咕哝着。
“说大声点,我没听到。”在人前嘀咕是不礼貌的事,坏习惯必须纠正。
凯莉不高兴的噘起嘴。“你明知道伊莉莎白是个样板淑女,根本没有声音。一你太无礼了,随便批评别人是你受的家教吗?”她真的该请个礼仪老师来管
“端庄典雅、气质高贵、社交手腕一流,起话来轻声细语,永远没有个人情绪只会浅浅一笑,你不觉得很虚假吗?”称伊莉莎白样板淑女还抬举了她。
“凯莉,你忘了你也是个样板淑女,以前的你便是如此为人所喜爱。”他暗指她野了,不再是文静的乖女孩。
凯莉发出嗤声。“那是我你们这些老古板教育成活死人,不懂得为自己而活。”
“活死人?”他不豫地拧起双眉。
“你看过有人不会哭不会笑吗?”她想做自己有那么难吗?
“是人就一定会哭会笑。”拿萨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她指的似乎就是他。
“但我被允许了吗?”她悲凉的一笑。“你见过我发自内心开怀的笑或是毫无顾忌的大哭?一、次、也、没、有。”
“这……”她的话像是一种控诉,他无法回答。
回想这些年来,他的确没看过凯莉笑得开心或是哭得伤心,成天安安静静的坐在大人旁边像个小淑女,人家问一句,她答一句,不曾表现正常孩子的顽皮。
他记得她一向在辫子上扎条粉红色缎带,脚穿粉红色小鞋,粉红色的公主洋装,很少有其他颜色的装扮,活像个洋娃娃惹人疼爱。
曾几何时,小小的人儿长大了,粉红色已然被纯白取代,没人问过她要不要红色,因为太冶盍了。
可是今日她穿了一身红,双颊看起来有朝气许多,不具野性只觉得活泼、热情,完全符合西班牙女孩的自然、纯真,他是不是真的做错了,对她限制太多?
“我到底该为谁而活,你凭什么掌控我的生命,我不是你的傀儡……”
啪!
捂着发疼的脸颊,凯莉的眼中是不服的委屈。
“学着控制你的言行,出生在奥辛诺家,你没有任性的权利。”拿萨不后悔打了她一巴掌。
“既然我不能为自己而活,那我活着干什么,不如死了算了!”凯莉赌气的一喊,跟中噙着怒气。
胡闹。“艾德,带小姐回房去,没我的命令不准她出房门一步。”
“不,我不要,拿萨·奥辛诺,你是专制的魔鬼,我恨你、我恨你……”
管家艾德无可奈何地命两名下女来“扶”小姐上楼,小姐真的被带坏了。
“要恨就恨吧!总比让你后悔一生的好。”该和卡斯提尔家族提出婚礼的进行。
不甘心的吼声由上头传来——
“我诅咒你爱上一个令你丧失自尊的人,你会成为男人的耻辱——”
“我做错了吗?”
艾德戒慎惶恐的说:“爵爷没错,错的是小姐,她交了坏朋友,对爵爷出言不驯。”
“嗯!是冰火的错,我绝不饶他。”记得一级方式赛中,西班牙之战将要开始——他的势力范围。
“爵爷是想……”教训他?
拿萨冷笑着。“他最好安分些,别再来招惹凯莉,不然我会让他在赛车界待不下去。”
哈啾!哈啾!哈啾!
奇怪了,艳阳高照,为什么她会莫名其妙的连打三个喷嚏,难道有人在骂她?
不太可能,她向来不与人往来,习惯独来独往的日子,除了联合女子出租大厦几位不怎么热络的“芳邻”外,她等于是与世隔绝。
摸摸额头并未发烧。一身清爽的冯听雨抱着一个礼拜的食物走回五楼的蔷薇居,野客蔷薇是她这层楼的正确名称,但是她老是记不住。
原本有个高价的打杂小妹随时为大厦的房客跑路,可是最近她找到大财主,老往二、三、四楼跑,因此她才必须出外自行打理粮食。
见利忘义的行为真是要不得,回头得说说她,好歹自己也是供应她上大学的衣食父母。
一开门,她觉得不对劲,有一股茶花的香气。
“闯空门的,你是不是走错路了,茶花居在十一楼。”电梯并未故障。
一只满是立可白的猪手由沙发上举起,像是非常虚弱的抖了两下又放下。“我来要饭。”
“米在锅自己煮,记得加水按下开关,别再弄坏我的电锅。”今年已经买第三个了。
“小气蔷薇女,施舍一点口粮会死呀?我是来让你积阴德,省得你下辈子投胎又是孤儿。”和风抢过一包科学面撕开包装,先吃为快。
“写小说的人都和你一样贼吗?”还好她一口气买了七包,够她熬到出国。
一个略显丰满的二十六岁女人以及看起来很冷的中性美女,没人想得到她们尚未脱离童年,都是嗜吃零食的一族,因此有了交集。
“对,我们都爱A免钱的东西,你有没有买饮料……啊!汽水!”真幸福,还是冰的。
“节制点行不行?请别忘了你是在谁的地盘。”冯听雨冷然地拎起十罐饮料放进冰箱。
“啧!来你家都不用开冷气,光看你那张脸就够冷了。”一个人周身要恒常维持摄氏二十度西的温度不容易,该申请为稀有动物保护。
“吃我的东西少废话,小偷是没有说话的权利的。”她要把零食藏起来。
一脸懒人相的和风用脚夹起一根巧克力棒。“我正濒临死亡,饥饿的人有豁免权。”
“又要减肥了?”冯听雨同情的一睨和风那喝水也会的小圆腹,像座山丘。
“谁说的,都是打工妹的错。”她要把宋怜怜写进小说里,让她失恋一百次。
谁不知道,作家顾名思义就是坐在家里等人喂食,赶稿赶到天地无光、日夜颠倒。虽然楼下有二十四小时的便利商店,但是要她走下楼多难呀!来回要十五分钟,很累呐!
平常有个打工妹会为赚生活费,一张钞票万事OK,不用劳动她尊贵的小短腿上上下下。
可现在呢?她背叛女人国,投靠楼下那三个女人偷藏的野男人,非要等他们满意了,才有空服务楼上的长期客户,害她老是等不到虾仔面线、臭豆腐和牛肉面。
人要饿的时候才会激起求生意志,爬出小蜗居来搜括粮食,她是由十一楼的窗口看到小蔷薇抱了一堆食物回来。
反正亲爱的房东是个怪胎,每一把钥匙都可以开其他十一道门,不来闯空门太对不起自己的胃,是朋友就不必太计较,她是来牺牲小我完成别人的行善积幅,所以……不用客气。
“怜怜是该反省,我们对她并不‘薄’。”每回买包卫生纸都是一千元不用找。“那个小钱鬼没情没义啦!真该抓起来痛揍一顿。”害她面黄肌未瘦。
“你在说自己吗?不请自来的土匪婆。”冯听雨讲话的腔调是一迳的冷。
她其实是面冷心热,不过不知情的,一看见她的冷若冰霜就会自动缩回话,没几个人敢和她交心。
和风没偷着起司蛋糕有些懊恼。“世界巡迥赛转到哪一国?”
“西班牙。”肯定很热。
“记得拍些风景照回来,我打算写本赛车美女艳遇记。”有个常出国的朋友真不错,免费提供旅游资讯。
不然上图书馆借很麻烦,找了半天是一九九零年编写的旧资料,根本派不上用场,抄起来不够写实。
“我没什么好写的。”基本上她乏善可陈。
“怎么没有?就写女人为你争风吃醋,然后你挨了人家男朋友拳头。”多美好的画面,那张冰脸欠扁。
冯听雨把一条鱼放进冷冻室。“别A太多钱,你不觉得出卖太多朋友了?”
“你是指楼下那三对爱情乌鸦呀?”闲闲没事就拿来当题材,谁叫他们爱得太碍眼。
“乌鸦?!”她没笑,眼睛眨了一下。
“哼!每天都可以看到至少一对在楼梯口嘎嘎叫,不是乌鸦是什么?看多了会倒楣。”一边吵架还能一边亲嘴,真是不懂礼义廉耻。
非礼勿视的道理都不懂,好歹别让她“目睹”,他们真的很失,卜—非礼勿视的正解,是没有礼貌的事不能让人家看见,自己知道就好。
小说写多了,她思路也跟着变得怪怪的。
“所以你于脆把他们写进小说,让读者去唾弃。”怪人。
“没错,我很善良吧?没拿鸡蛋去丢他们。”鸡很可怜,生了蛋还孵不出小鸡。
“是吗?”她看她是懒得下楼,一篮鸡蛋也是很重的。
和风眉微挑。“小蔷薇,为什么我觉得你的口气很不屑,是我太仁慈了吗?”嗯!肯定是。
“拜托,我还没有吃饭。”她的仁慈等于杀人放火。
啊!差点忘了还肚子饿,真该感谢她的提醒。“去煮饭。”
“写书的,我像菲佣吗?”拿着刀,冯听雨靠近她用一张冰脸吓人。
“喝!拿走开,拿走开,不过是吃你一顿饭,干么要杀人灭口?”早晚被她吓到心脏无力。
“想像力丰富,我切水果。”冯听雨由茶几下取出一袋柳丁。
这两人会成为朋友,是件叫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事。
一个表情冷淡话不多,除非必要绝不开口,看来冷情冷性怎么也燃不起一丝火气,自从有记忆以来似乎就没笑过,勉强勾起的唇是人硬扯的。
一个是和乌龟同等级,情愿窝在壳里睡懒觉也不愿外出,顶多在四周环境逛两圈,能不翻身就别叫她,全世界的人全死光了也没关系。
可笑的是有一回全省大停电,大厦里仍有发电机自行提供电力,两人不约而同的下楼买消夜,为了便利商店的最后一包凉面差点拆房子。
结果呢?人家店员不卖她们,丢了一碗速食面要她们共体
“国难”,食物得之不易。
因此,她们有了这言之无味的对话。
“喂!谋杀柳丁的,你几时要出国?”和风计画要趁机搬空她的冰箱。
“下礼拜三。”不给她吃,以免有共犯之嫌。
“好久呐!你干么不早点滚出去作准备,小心车毁人亡。”她自动自发,整盘切好的柳丁放在肚皮上好拿着吃。
“我会为你保重身体。”冯听雨面无表情的端回柳丁。
做任何事都有危险性,她向来把生死看得很淡,若是作万全准备仍出事,那是她命该绝,求神求佛都无济于事。
“啧!别说得那么暧昧,你住蔷薇居不代表你是蔷薇族,你太帅了,我不要。”祸水中的祸水。
“谬论。”长相如此是父母所赐,她很满意自己中性外表给人性别错乱。
可惜住在大厦里的房客一眼就认出她是女的,从未搞混过。
该说她也怪吧?喜欢人家搞不清楚她的性别,中性的外貌直男直女,女人爱慕男人迷惑,犹豫要不要追她,叫人见了满有趣的。
是很妙呀!“冯听雨,你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