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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朝骑兽人之人迎天踏空而来人便是玉虚宫元始宫主,在别人的眼中,他只是负手踏空,衣袍飘飘,但是南落的眼中,元始的身后却有一面遮天蔽日的黑幡如天幕一般的罩了下来。所以那骑兽之人才会停住,并改变方向逃走。
不过,此时南落心中却在思索着那骑兽之人到底想说什么。
“通天师弟何必这么急着动手,何不让他将话说完,我倒是想听听他能说出什么来。”玉虚宫宫主元始道人看着那骑兽人远去的方向说道。
通天道人身上杀气尽敛,再也感受不到丝毫,只听他淡淡的说道:“这有什么好听,不过是一些疯言疯语,听了涂乱道心罢了,他日若再见他,必将斩他于剑下。”
他说完便朝南落看来,眼神颇为复杂,却与南落的眼神相对着,不避不让。白雾之中,金鏊岛内外八弟子分成两排踏空而出,来到通天道人身后,低头喊了一声师父。通天道人并不理会,而他们似乎早已习惯,各自站直,在通天道人身后随意的站成一排,面朝南落看来。
元始身后同样走出十二人,行礼拜了师,元始淡淡的应了一声之后,他们才直身,依次站成一排,面朝南落看来。
第二三六章 欺世大魔
无论是玉虚十二门人,还是金鏊岛内外八弟子,此时看到南落的面色都是冷冷的。其中有赵公明抬头看着天空,他旁边站着的云宵眼神空寂,看着南落却像是看着空气。另有两个女子便是金鏊岛外门四大弟子中另两外,与云宵合称三宵娘娘,她们又与赵公明同为外门弟子,是为金鏊岛外门弟子之首。
与他们四人分开而站的是金鏊岛内门四大弟子,其中自有号称神通可幻化天地间任何灵宝的多宝道人,无人知其根脚来历。只知他是第一个投入金鏊岛通天道人门下的,另有三个内门弟子一向在岛内潜心修行,极少在洪荒中走动。之所以被大家知道,都是因为金鏊岛许多内门弟子在外行走之时讲述他们的道法高深,神通非凡,这才有了金鏊岛内门四大弟子之称。
玉虚宫十二门徒中,广成子左手托一印,端正的站在元始的身后,那面情与他的师父元始道人几乎是一样。另外十一人也都个个神情肃然,脸面上并无表现出特别的怒意,大有那种喜怒不形于色的感觉。只是那眼神深处的隐藏着的思想,透过眼神落在南落的身上,他又怎么会感受不到呢。
南落的眼神从他们的身上滑过,其中在玉鼎身上,南落眼神停留了片刻。在别的人身上,无论他们将内心的意念隐藏的有多么的深,都会被南落敏锐的触感察觉出那股子怨恨杀意。但是从玉鼎身上并没有感受到什么戾气怨杀之气,反而比之前多了一份淡然,那是一种灵与肉的升华,虽然现在法力还已经掉到了仙道初入时的样子,但是可以预见的到,他日法力再复之时,必定与那时的他有着天翻地覆的变化。
用南落此时心中对于玉鼎的评价就是,剑已入道,只待成熟之时,就又将是洪荒天地间一无双人物。
十二人中,慈航独站于末位,在洪荒天地间的人们眼中,玉虚十二仙排于末位的小师妹慈航是最为安静的。她不像另外的十一位那样锋芒毕露,虽然时常能在人群中看到她的身影,却从来都没有听她出头说过什么话,对于她有什么神通法术洪荒中的人并不熟悉。反倒是知道她有一个杨柳玉净瓶有着祛病、疗伤、肉白骨的神效。
而现在南落眼中看到的只是一个空灵的女子,空灵中透着一股圣洁,仿佛与之前的一切都已经斩断,从肉身到灵魂都已经蜕变。脱去了梏致,无论身心都似清泉般纯静。
那眼神,让南落感觉到了一种心静的感觉。她看着南落,南落却无法看出她的半点心思,以前的那种故人之情已经难以从她的眼眸之中看见,瞳孔之中纯静的如琉璃。
这些只不过是南落眼神转过之间看出来的,在别人看来,此时的南落只不过是淡淡的扫视了一眼众人,并不说话。
突然,自远处传来一道平和中带着独特魅力的声音:“道友心魔缠身,已入岐路,我有一法,可解之,不知道友可愿修行。”
随着这声音而起便有一古色古香的人自远处白雾之中走来,所过之处,飘渺无状的白雾都已然停止飘动。在那声音落后,广成等人眉头不禁皱了起来,因为他们心中竟然情不自禁的想要说出“愿意”两个字。
南落面色不变,只看着来者淡淡笑道:“你总是说我已染心魔,那我就问你一句,何谓魔。”
“心神不属,被欲念所控,便是有了心魔。”来者身着一件古铜色的法袍,明明没有一丝光泽,却给人一种耀眼的感觉,那耀眼耀的并非在眼眸之中,而是心中。
南落眼睛看这个自极远处缓缓走来,心中却早有一尊金色法象自天而降。那法象高大无比,漫天的金色光芒充斥。无数生灵在大地上跪拜着,并不见那金色巨象开口,虚空之中却有若有若无又无处不在的梵唱。梵唱声中,那些原本没有跪拜的生灵,一个个相继拜倒,并投入到金象身后的金光之中去了。
这些是出现在南落心中的景象,外面那个身着古铜法袍的人仍未走近,但是空间中已经泛起了一种淡淡的波动。广成子眉头皱的更深。
“呵呵,当年你以这各上手段对我,尚且无济于事,今日仍是如此,看来你的手段尽矣。”南落声间静寂,如剑破虚空,因那身穿古铜法袍的人出现而变得异样的虚空寸寸碎裂,刹那清明。在南落心中一道剑光划过,那尊金象应剑而碎,可那些本来朝拜金象的人竟也瞬间死去,死状如剑吻喉,鲜血自颈脖间喷洒而出。
这些都是出现在南落心中的,此时他的眼睛已经眯了起来,眼神之中有着丝丝杀意浮现。那些人并不是真的,属于幻象,随着南落的剑光斩破金象而死,这却造成了是南落杀死的景象。
那是一种神通,当南落一剑斩出后,那些人一个个捂颈而死,南落心中突兀着。随之就发现那竟是已经成了一份记忆,根本就无法清除。这份记忆久而久之,将会深深的沉入内心之中。
当南落只是一转念间再去回想之时,便只有一份自己一剑杀了许多无辜者的感觉,明明是假的景象,却变成了真实的。这种感觉有刺在内,让他无比的难受。
身穿古铜法袍的人自远处走近,停了下来,面色似笑非笑的看着南落。只听南落冷冷的说道:“何谓魔,何人是魔,不是你所能定的,于我来说,你就是乱我心的魔物。”
南落冷冷的说着,他虽然还不能肯定那份驱之不去的记忆今后会怎么样,但是却知道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若不是现在环境不适合的话,他只怕早已静坐驱散了。
在他的心中是多出了一份一剑杀了许多生灵的记忆,在除了通天与元始的眼中竟也是看到了南落一剑杀了许多人,而且还有着许多不同的景象出现,这些景象因人而异,并不相同。但是通天与元始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表示,只是静静的看着,仿佛根本就没有察觉到。
“你如此狠心,那些无辜生灵何罪,被你一剑杀死,难道在你的心中,除你之外的其他生灵的生命就不是生命?”这身穿古铜法袍之人发如盘,紧紧的盘在头顶,脸上始终挂着似笑非笑的笑容,即使是现在说着这样的话,仍有笑容在脸。
南落脸色肃然,眼神如剑,怒声道:“你挟众生之生命大义于己身,以众生之生命为绵袍,纵使外表装扮的花团锦簇也改变不了你骨子里的唯我私心。此谓之魔,魔就是你这极西极乐世界尊者接引。”
“惜哉,魔已控心,若是心怀慈悲之人,我对于你根本就不会产生任何的影响,你也根要就不必出那一剑,更不会杀死那许多人。这说明你的心已入魔,心中充斥着猜忌、恨意、嗔念,世人生命于你心中不过是尘埃一般,没有丝毫的分量,我从你的剑中感觉到决绝、无情、杀念,怨恨,这一切都是魔心滋生的源泉,只有放下这一切,你才能解脱出来。”
这说话之人正是当年在极西之地让南落差点失神沉沦的那个人,也正是当今极西极乐世界的接引尊者。号称接引万千红尘客,入极乐世界得享极乐的接引尊者。
南落目光再次冷了几分,紧盯着接引说道:“你若不死,必成世间大魔,欺世欺人欺心,西方极乐教将成为一切心智迷失之人的埋身之处。而你,就是天地间最大的魔物。”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激昂而起,若剑化天河成滔滔之势。将接引尊者无形之中控制着的虚空冲的七零八落。
“说的好……”遥远的轮回深处传来一声女音,南落能听出这是孟紫衣的话。
在这声音落时,又有一女子脚踏一团洁云而来,那洁云竟是采收轮回之中的茫茫白雾而成。这女子身上装束简单,一眼看去并不是十分的美艳,却给人一种大方简约的感觉。眉角不同于孟紫衣的柔和,也不同于北灵的煞冷,而是一种舒缓智慧之态。她并不是女性着装,而是穿一件宽大的淡蓝法袍,站于那一团白云之上,有着一种特别的魅力。
她一出现在南落的眼中,顷刻间已经近来,只见她看了众人一眼,自然而然的开口说道:“世间生灵无论变成了什么样,都还是万物生灵中的一种。亦有生存的权利,何来‘魔’之所,世间本无魔,只是有人将一些人定为‘魔’后,‘魔’才出现了。”她的声音中并没有包含任何的法术,却给人一种威仪之态,给人一种信服感。
这话并没有对着谁说,像是下了一种定义一般。说完也不管其他人的脸色,而是转头向南落看来,并开口说道:“南落,你的心念曾在阴阳观前挑战当世之人,并说我定然不敢接战。虽然那不是你本人所作所为,但既为的心念,便是你的内心返照。今天我便问你,可敢与我在这天地轮回之中战一个有死无生。”
第二三七章 论道轮回
“……可敢与我在这天地轮回之中战一个有死无生……”
这是南落杀念寄托于青颜剑后化身而出,在阴阳观前弹剑问天地诸强而说的话。现在却被别人问了回来。南落脸色不变,眼睛微一眯,开口说道:“呵呵,女娲娘娘何急于斯,即使要战现在只怕也不合适,他日回归天地之时,自然会有尘起飞扬的一天。今日我只问你,伏羲可还活着。”
来者正是女娲,当南落提到伏羲之时,她的脸色明显缓和了许多,眼帘垂下,似在思索。一会儿后竟然回答道:“他,自然平安无事。”
对于南落避而不战这一点,她竟是一点也不在意,也没有追逐下去,就这样的缓和下去。刚刚那一刻还是剑拔弩张,这一刻便已经是低眉沉吟,仿佛因为南落的一句便已经转入到了伏羲身上去了。
“女娲道友言之大谬也,魔由心生,贪、嗔、痴、怨、恨、情……是为魔物生机,我看道友眉间有忧愁,必是情魔滋生,还要早些斩断过往,斩弃欲念,方可得大道。”接引突然朝女娲说道。
女娲转头,声音微寒的说道:“你那一套了也来欺我。”
接引面色似笑非笑,仿似恒古不变,只听他说道:“难得诸位道友都在此地,何不就此论道演法。”
元始看了看南落,又看了看女娲,淡淡的说道:“道有千万,殊途同归,只因人不同,才有了法不同,何法为正,何法为魔,当一辨为明,成天地正统。”
元始说完,通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