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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以往的神态,坚毅,倔强,更多的是自信。
“我记得,梁校长还跟我们说,也许有一天我们也能成为第二个汤乐,名声响彻全世界,让全世界都为我们喝彩。”张谨也抬起头看向前方,但是她眼里透出的却是苍凉,“可是全国那么多演艺学院,出名的,不出名的;那么多演员,专业的,不专业的,百万可能都有。就拿最少的作比例,我们每届的表演班,一班二十九个学生,如果时浮导演,李刚导演真的来,我们怎么能保证自己就一定能在二十九个学生中被他们选中,即使选中了,又怎么能保证一定能出色的完成影片,更别提幸运的成为第二个李刚导演培养出来的国际大明星汤乐,这些梦想对我来讲,太遥远了。”
“所以你选择走自己心中所谓的捷径。”
姚雨霏虽然一直都知道自己将要踏进的是一个怎样的地方,可是这么近距离的听到身边的人都对它做出这样的评价,她心里滋味真的是百般。
“你现在是因为还没踏进娱乐界,当你真正踏进去之后就会发现,要出名,不走捷径,就算是努力一辈子,也可能没有出头的机会。”
很明显的,张谨与姚雨霏已经是严重两个极端的方向。
虽然知道再多说什么,可能张谨也听不进去,可是她还是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我一直很喜欢宋朝诗人周敦颐说的一句话,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我一直认为,没有一个人能低的到尘埃里,除非自己愿意,如果连自己都看轻自己,看不起自己,那么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一个人能真正的瞧得起你。
卓越的人生,没有捷径可以走。”
chapter 3
华艺戏剧学院环形图书馆二楼的露天平台上,姚雨霏靠在栏杆上一会双手撑下巴看远处的小树林,一会又低头盯自己靴子看,好不无聊。
而且心情郁闷到,看见什么都没趣的地步。
不一会,从图书室里狂蹦出来的雷莎儿像是兔子那样靠在她身上,大大的眼睛写满了欢愉。
“不是说去吃好吃的吗?怎么这么早就跑回来了?”
雷莎儿比姚雨霏高一点,站在她旁边两人差不多平肩,姚雨霏还是盯着靴子头也不抬郁闷的道: “别说了,一想起就来气。”
“嗯?”显然是感受到了她情绪的不同,雷莎儿脸上表情也没有一开始的嬉戏,她用肩膀轻轻靠靠姚雨霏的肩膀,“怎么了,这个死样子。”
姚雨霏略微侧脸,皱眉眯眼看了她一会,然后将自己的脸埋在手臂里:“啊,气死我了。”
絮絮叨叨的听姚雨霏讲完她今天遇到的事,雷莎儿微笑着转身靠在栏杆上,漂亮的酒窝在夕阳下显得越发迷人:“忍着吧,以后还有多的是难听的话要听,多的是受不了的事要经历。THIS IS LIFE。(这就是生活)”
“我知道,可是我就是气愤,你想想当年我们考华艺,三万多个报考的人里挑三十个,千分之一的机会,我们付出了多少努力,付出了多少汗水才挤进来,两年的时间在学校,没日没夜的奋斗,没日没夜的操练,到最后呢,结果怎么样,被一个秃头骂是妓女,你说这些人怎么都这么没素质,自己心里龌龊就把世界也想的那么龌龊。”
姚雨霏越说越激动,最后还用力拍了一下栏杆。
雷莎儿始终微笑的听着,眼眉微微敛下。
“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如果你被路边的疯狗咬一口,难道还要回咬一口吗。”
雷莎儿微微侧脸,眼睛和姚雨霏对视着,两人脸上慢慢都出现了笑容,姚雨霏后来甚至笑得将浓黑大眼弯成一对新月,她缓缓转身靠在栏杆上望着天空:“对呀,被疯狗咬一口难道还要回咬吗。我知道这条路注定不简单,可是我更不简单。”
姚雨霏微微勾起唇角,然后斜眼对着雷莎儿挑挑眉:“我要像黑猫神探那样单枪匹马与恶势力作斗争,嘟嘟嘟嘟嘟,消灭坏人,世界和平友好万岁。”
她一边作拿着机关枪扫射状,一边往雷莎儿身上拱,雷莎儿被她挤得要站不住脚了立刻反击,伸手向姚雨霏腰间挠去:“什么黑猫神探,杰克老鼠就有你的份,又黑又瘦的臭老鼠,哈哈,逃,看你怎么逃,九阴白骨爪来也。”
“啊,不要,女侠你饶了我吧,小女子再也不敢了。”
“饶了你,不行,除草要除根啊,今天我不灭了你今后必有后顾之忧,看我的降龙十八掌。”
雷莎儿说着就双手胡乱的在胸前比太极状,姚雨霏马上双手交叉护住自己的腰:“你这恶女,竟然如此对我,啊,不敢了。”
要说自称天不怕地不怕的姚雨霏有什么害怕的东西,那就是雷莎儿的‘九阴白骨爪’和‘降龙十八掌’,通俗说法呢,就是挠痒痒,有时候玩的厉害,雷莎儿可以将姚雨霏的眼泪都逼出来,当然这要是她极度不乖的情况下,不然雷莎儿是不会如此之阴毒的。
而就在两人‘玩’的不亦乐乎时,姚雨霏的救命铃声响起来,她赶忙借着接电话的缘由终止玩闹。
“喂喂。”
“喂”好听的男低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
“啊,教授啊,我是雨霏。”
“什么?”
“啊,对,对,有空,现在就有空,我马上到。”
“你在搞什么?”
“嗯,好的,教授再见。”
“喂?”
一口气稀里哗啦的讲完电话,根本不让电话那头的人有任何反应的空间,姚雨霏一边背退着往图书馆楼下走一边娇笑的对靠在栏杆上眼神嬉戏的雷莎儿挥手拜拜。
盖掉电话后马上跑着下楼,雷莎儿那家伙一玩起来还不定把她整成什么样。
而在她背影消失之前,雷莎儿也笑着朝她挥了挥手,笑容在夕阳下无比美丽。
跑出图书馆来到校道后,姚雨霏才敢停下来歇歇气,这时手机铃声又响起来,还是那个救命铃声,卞风的专属铃声。
“喂”姚雨霏边喘气边接电话,拖着沉重的脚步慢慢移动着。
“你在干嘛,发生什么事了吗?”卞风的声音很平静,平静中带有些许关怀的味道。
“差点被一个恶女给杀了。”
“嗯?”
“啊,没什么,找我干嘛。”
“还能干嘛,看电影啊。”
“看电影?”姚雨霏转转水汪汪的大眼睛心里腹诽着,这个大忙人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有何企图。
“没有任何企图,纯粹被逼。”
“啊,哈哈。”心思被人家拆穿,姚雨霏只有傻笑的份,“谁敢逼你啊。”
“别废话了,你现在在哪里,我过去接你,我现在在你们学校荷花池这边。”
“嗯?荷花池!我就在荷花池旁边。”
“哦,看到了,我在你后面。”
没等姚雨霏有所反应,卞风就把吉普车靠在她身边,姚雨霏立刻娇笑着坐上去。
“哥哥,神速啊,把妹妹我吓了一跳。”
姚雨霏说的矫情,卞风侧脸淡淡看了她一眼,又将头转回去,黑超下面的俊脸无任何表情波澜。
“到底给点表情嘛?无视我的存在。”
卞风这才勾勾唇角:“你本身就已经存在,谁能无视。”
“这话说的好。”姚雨霏眯眼作认同状,她鞋也没脱就将脚架在汽车前方,靠着坐垫舒适的伸了个懒腰,“沙沙,不是真的去看电影吧?最近又没什么好看的。”
说起卞风沙沙这个昵称,还真只有姚雨霏才敢用。
卞风从小在学校就很受热捧,经常会收到女孩子的情书,他八岁那年一个女生写了封情书给他,里面有一句话是这样写的。
“你是风儿我是沙。”
本来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可是这封信偏偏落到了姚雨霏的手里,她看到后笑了整整有三天,后来就一直叫卞风‘沙沙‘,十多年一直没有改过口。
一开始卞风对这个名称是不抱好感的,甚至威胁了姚雨霏多次,可惜没有任何作用,她反而叫的更欢,于是慢慢习惯后也就随便她了。
“那你想去哪里?”
“我想去海边兜风。”
这时车已经开到了校门口,卞风看着交通指示灯扳动方向盘,随意道:“嗯,去哪个海滩?”
“西沙海滩,不过咱们得先去电影院买两张票,晚上拿回去给妈检查。”
听到姚雨霏说这话,卞风笑了起来,伸手宠溺的揉揉她的发丝:“鬼灵精。”
来到西沙海滩时太阳还挂在海平面上,夕阳的余晖将整个世界都映成橙红色,沙滩上只有几个人,卞风便把黑超留在车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大海我来了。”姚雨霏一下车便拎着鞋赤脚往海边跑去,乌黑的长发在海风的吹动下徐徐飘扬,伴随着夕阳所特有余晖的照耀,在卞风的镜头里,竟成了一个静谧美好的世界。
“喂,快点过来啊,这边有大螃蟹啊。”镜头里的姚雨霏穿着白色雪纺长衫兴奋地挥着手,再拉近一点DV焦距,黑发在逆着海风的吹动下凌乱的往脸颊上拍打着,却遮掩不住她那对灵动的乌黑眼眸,杏儿眼笑得很是美丽。
“再过两年,你如果想要拍我,我就得收钱了。”等到卞风走近一点,姚雨霏便对着镜头像是公主那般趾高气扬的说,“不过其实现在也得收钱的,可是念在我们相识多年的份上,现在就算了。”
镜头下的姚雨霏表演的就像一个刁蛮而又高贵的公主,下巴微微抬起,眼睛看人是往下瞄的,神情极度居高临下,卞风撇撇唇角,从DV上面露出眼睛:“这么高待遇对我,在下实在是受宠若惊。”
“我对臣下一向如此,宠爱有加,爱卿不必有过多心理负担。”
说完这句话,姚雨霏反倒自己嗤的一声笑了出来,她伸手将DV从卞风手中拿过来,然后将镜头对准他,感叹道:“好怀念当你女主角的那些日子,今后的几年应该会很少有这样的机会了。”
镜头下的卞风鼻梁高挺,眼睛深邃而迷人,碎发在海风的吹拂下微微飘动。
“为什么?”
“因为你要去美国了?”
镜头下卞风原本闪耀着万星的眼眸微滞,他收敛笑容侧脸看向海面:“谁说我要去美国?”
“我说的啊,你不知道姚雨霏是卞风肚子里的蛔虫吗?”
看着卞风微微僵硬的侧脸,姚雨霏将镜头绕着他走,“我那天在你书房翻字帖,然后翻到加州大学戏剧学院(1)的入学通知书,你别跟我说你只是玩玩的。”
卞风不说话,嘴唇抿成一条线,侧脸在夕阳的映照下完美的让人咂舌。姚雨霏调调DV焦距,眼睛还是注视着他的脸:“你都拿相机拿了五年了,还没下决心吗?一直都是镜头控制着你,是时候让自己控制镜头了吧。”
“我不知道,心里很矛盾。”卞风看着前方的海平面缓缓坐在了沙滩上,白白的沙子很软,“我不知道这次的兴致又能持续多久,还是如同其他一样,纯粹是心血来潮。”
姚雨霏DV的镜头随着卞风而往下移,但是很快,她便关掉DV靠着卞风而坐:“在学习钢琴之前,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喜不喜欢钢琴,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下去,可是学了之后我就懂了,啊,那东西,我一辈子都不想再碰。你看我心血来潮学了多少东西,跆拳道,太极,撑杆跳,小提琴,笛子,还有,蹦极。”
姚雨霏眯眼摇摇头,脸上表情坚毅中又带着些许可爱:
“那些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