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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孩子脾气还挺大,小短胳膊费力的扒下漂亮的帽子,扭头不理宁之远。
宁之远哄他:“小乐?小乐你不喜欢吗?你不是最喜欢蓝色的吗?”
说完,还挠他痒痒。
可一点用都没有,孩子的小嘴巴紧的像贝壳。
席逸辰不厚道的开了电视要来抱小乐,还对宁之远说:“哎,你还有点滴呢,快去打针。”
宁之远在没搞定小乐之前哪都不去,也不让席逸辰抱孩子,用眼死死瞪着他。
席逸辰耸耸肩,退开一些。
小乐见叔叔不去看医生,有些担心的微微转了转头。
宁之远看见了,被孩子的善良抚慰了自己那颗被夏末冷落了一天一夜的心。
小乐的声音非常小,几乎听不到的说了句:“打针要乖乖的,不要怕疼。”
“我不怕疼,但是你不跟我玩我就不打针。”宁之远将脸贴在小乐脖子旁。
小乐可能是憋久了,这下彻底爆发:“反正我再也不跟你玩了!你那么坏,一直欺负我妈妈!”
院子里的两个男人同时傻了眼,席逸辰出门回避一下,让小乐大胆发挥。
小乐见这里没其他人了,胆子更大脾气更凶,大吼:“你是坏人,你为什么说话不算数?你上次答应我不凶我妈妈的你怎么还让她哭了呢!”
宁之远脸上哄孩子的笑挂不住了,上次?是啊,他答应过的。
“对不起,宝贝。”他将炸毛的孩子抱在腿上,一下一下抚摸他的小脑袋,“对不起。”
小乐虽然生气,却也还肯让他抱着,他揪着小眉毛瞪着小眼,是个勇敢的小男子汉。
宁之远涩涩说:“昨天让你妈妈哭了,对不起。”
“……”小乐见他道歉态度良好,愤怒稍稍退了些,唠叨着:“我妈妈眼睛都哭肿了!昨天晚上她又在被子里哭的我听到了!”
“以后不会了。”宁之远叹息一声,“不会了。”
***
这天,他在滴完药水后,留下片刻,与老王大夫说了会儿话,当晚就收拾行李,搬出了荷花客栈。
夏末拿着饭勺无措的站在厨房里,听宁之远与小乐告别,她始终没有露头。
她告诉自己,没事的,没事的,一切都会好的。
可,添饭时打碎了一个碗。
宁之远拖着箱子走到荷塘边,老王大夫在那里等他,交给他一串钥匙后,急冲冲的回家吃晚饭去了。
夜晚的诊所与白天完全不同,因为周围没有什么人家,所以极其的安静,宁之远上了二楼,和衣在病床上将就了一夜。
第二天,大家都来看热闹。
宁之远穿着白大褂,给老王大夫打下手,打个针抓个药什么的,一面开始重新复习被他扔下五年的专业知识。
他的脸很冷,打针的小孩被吓得不敢哭,可等勇敢的挨过屁股针后,会得到这个可怕叔叔给的一颗甜甜的糖。
他不怎么爱说话,面对老阿姨们的八卦问题都漠视,却会每天不厌其烦的提醒她们:“风湿关节炎的李阿姨你不要喝酒,高血压的秦阿姨你不要发脾气,糖尿病的郑阿姨你千万不要再吃五花肉了……”
一群老阿姨每天被叨念着,却也不见得改正,得过且过活的自在。
老王大夫笑眯眯的助攻:“对,你们要听小宁医生的话。”
夏末天天守在客栈里,最远不过是去巷子头食杂店打酱油,一直不知道这个镇上来了个小宁医生。
她在每天夜里,面对小乐的睡前一问时,都说:“叔叔回家去了,叔叔也要结婚生小孩了。”
每天说一遍,心头的伤口就一直没能愈合,很难受很难受。
小乐也不怎么爱笑了,也不闹着要看动画片了,反而是把宁之远留下的积木当成了宝贝,每天都在玩,就连小黑叫他去玩泥巴他都没了兴致。
夏末只能这么看着,等着,等小乐把这个叔叔忘记。
能忘记,就好了。
***
可忽然有一天,小乐又变得爱笑爱闹爱看动画片了,夏末却没有自己预计的那般高兴轻松。
她觉得自己真是不可理喻啊……
夜里睡觉时,小乐趴在她的耳边说悄悄话:“妈妈,叔叔没有娶老婆生孩子,我看见他了!”
夏末拍打孩子后背的手僵在半空,久久未落下,轻轻问:“哪里?”
小乐特别高兴的与妈妈分享:“叔叔好厉害啊,妈妈,我觉得叔叔最厉害了!”
孩子词不达意,一直不断赞美他的叔叔。
夏末的脑子跟手完全不是同一套系统,虽然脑子里一直在命令自己:“不许动,不许去!”
可双手却在快速的给小乐穿衣服。
小乐眯眯笑着伸手伸腿腿,被妈妈抱起来后,还很欢喜的亲了妈妈一口,继续说:“妈妈,我好喜欢叔叔怎么办?”
夏末的心蹦蹦跳,喜欢么……
她往外走,或者可以说是小跑。
门口堵着一个人,男人伸手接过她怀里的小肉团子,说:“荷塘边的小诊所,二楼。”
然后对小乐悄悄说:“走了,趁妈妈不在可以看动画片。”
于是小乐躲在席逸辰的肩膀后面,决定要多看一集圣斗士。
这是他最近最喜欢的动画片。
夏末顾不得,拔腿往外跑,没了肉团子,她跑的很快。
为什么呢?到底为什么?
她为什么要半夜跑出来?他为什么没走?
只是……想去看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最近两章的收视率简直让我想哭啊,霸王们,你们是肿么了,难道不想看追妻吗?忠犬还没出场怎么就抛弃我了呢?
总之,姐心情不好,因为木有人看文,嘤嘤嘤。
还有,昨天所有留言中就木有一个小宝贝是体贴善意让我可以放假休息的,各种威胁压迫你们真的不怕我造反吗?O( ̄ヘ ̄o#) ,果然就知道欺负我
谢谢半夏~双鱼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1…09 21:33:44
☆、第48章 再接再厉1
一路的黑暗因为夏末的狂奔;引起几声狗吠;打破了这一夜的安宁。
她气喘吁吁站在荷塘前,仰头望向已经灭了灯的小诊所。
他……睡了吧……
她就呆呆的一直站在那里,往小窗看,其实什么都看不到。
“是在找我吗,”突然有人说话,还是熟悉的声音;让夏末惊的瞪大了眼。
“瞪眼做什么;”怎么不敲门;那人推开窗;从二楼俯身看下来。
从头到尾;宁之远都把楼下游荡不肯回家的某个姑娘看的一清二楚。
他藏在窗户后面,隔着一面玻璃;借着黑暗,看夏末细细的脖子向上扬起,一直盯着她的房间。
她看不见他,他却一直看着她。
夏末左右慌乱的想找地方躲,可这里空旷的除非是跳进池塘里,不然她能躲哪去?
“不许动。”楼上人淡淡的说,同时在窗台上消失不见。
蹬蹬蹬,是他急忙下楼的脚步声。
夏末没想到自己会被发现,实在太丢人了,于是立马拔腿就跑。
“给我站住!”宁之远低吼,却止不住楼下女人逃跑的脚步。
但是,一个女人怎么能跑得过男人?
夏末被抓住了,宁之远攥住她的肩膀,一个使力,她动不了,同时,他跨步挡在了她身前。
夏末低着头不说话,也不看他。
肩上那只手慢慢的松开,改而摸了摸她鬓角的乱发,说:“夏末啊,别担心。”
他的手指轻轻刮过她的耳郭,不经意触碰她的脸颊,她的脸冰凉,他的指腹温暖,她往后跺了跺,他没有强求,也往后退了半步。
两人中间隔着半臂的距离,一时谁也没再说话。
***
一滴,两滴,三滴
雨水打在夏末的脑袋上,她这才抬起头,这才看清,眼前的宁之远。
他穿一身简单的白色衣裤,外面裹厚厚的大衣,在她抬头时,已快步靠近,将衣服盖在了她的头上,说:“快跑!”
他的胳膊撑在她的头上,给她撑出了一片没有风雨的天地,她被半搂在他怀中,感觉到他的体温。
她听他的话,抬脚跑起来,被他带着跑进了小诊所。
两人并肩站在屋檐下,看着被雨水沁湿的地面。
“进去坐坐吧。”宁之远拍了拍衣服上的水,推开门。
他走在前面,因为她会不老实的冒雨跑走,就牵住了她的手腕。
他说:“等等雨小了再送你回去。”
夏末静静听着,听他变得很多话,很好说话。
上楼时,他侧过头看看后面的她,他用指腹摩挲她的手腕子,粗糙的触感,他却喜欢。
夏末在他去开灯时收回了手,抱臂站在空荡荡的二楼,诧异的合不拢嘴。
这里真的是宁之远住的屋子吗?
一张床,一张书桌,一张小凳,再没有其他。
那张多出来的病床,是他现在每晚睡觉的地方。
夏末看见他的书桌上一摞一摞全是厚厚的书籍。
他自己坐在唯一的小凳上,指了指床,让她坐过去。
夏末看了看,摇摇头。
开着的窗户开始往里面飘雨,宁之远站起来,绕过她去关上窗,再过来时,在她跟前停留几秒。
离得太近了,夏末想后退,却被他钳住双肩,双脚离地的带到了床边,他再轻轻一放,她就坐上了那张床。
她能感觉到他盯着她看了好久,她把头埋得更低,耳朵却红了。
***
外面的雨下的很大,哗哗哗的不见停歇,一盏小灯点亮她与宁之远的脸。
他不再与她说话,而是埋头读书,翻动书页时发出细碎的声响,夏末总是会期待他翻过下一页。
他在看书,她却没有能消遣的东西,从头到尾,就只能偷偷看他。
他看起来很安逸,很满足,他的眼神有些变化,可夏末却不能很准确的说出到底是哪里变了。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鼓起勇气,好歹来过一遭,她问了这么一句。
鹅黄灯下的男人转过脸,清俊非凡,对她竖起食指,点在嘴唇。
他的指间,夹着一根水笔。
“……”夏末只好放弃,不吵他学习。
可雨丝毫不见小的样子,时间已经很晚了。
“我,我要回去了,小乐还没睡。”她站起来说。
宁之远放下笔,对最后一句话费了神,眉心隐隐蹙起。
他幽幽看向夏末,她出来了,孩子留在客栈里,不用想就知道是跟谁在一起。
“我送你。”他将自己的大衣披在了她的头上,把纤细的她从头裹住,然后拿起老王大夫留在这里的伞,带她下楼。
下楼时,他照样圈住她的手腕子,夏末想挣,他说:“黑,小心摔倒。”
到了楼下,他蹲下来关门,她为他撑伞。
她的脸只从领口露出一小巴掌,等他站起来后,需要踮起脚才能为他撑好伞。
她双手扶伞,头顶的大衣顺势滑落,宁之远一手抓住了衣服,一手接过那柄伞。
夏末连忙整理好衣服,从头到尾都吹不进一丝风,她一点也不冷。
***
到了客栈门口,一路无话的两人却没马上分开,夏末顿了顿,推门进去。
宁之远喊她:“夏末……”
她停住手,没有抬眼看他,却在听。
“晚安。”他说。
里面传来小乐咯咯咯的笑声,片尾曲的音乐已经不是叮当猫了。
这孩子……宁之远无奈的弯了弯唇角,看夏末关上了门。
然后,小院里的一切,都传到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