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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时分,晓曼几进几出地杀入招聘大会,却次次都是无功而返。看着会场里黑鸦鸦的人头攒动,她才惊叹原来世上最不缺的就是大学生!
虽然她上的大学不错,但因为没有工作经验,面试时都被前辈帕斯掉了。而那些小企业的文秘工作她又不屑一顾,于是,她可悲得成为了高不成低不就待业大军中不起眼的一员。
满头大汗的她感觉口干舌燥,去买了瓶矿泉水,拧开盖子仰脖就灌了下去。咕咚咚一通痛饮,她恢复了点气力,抬起头见一位戴黑边眼镜的男子正在打量她。
“你是来找工作的吗?”眼镜男观察许久后,走上前问道。
晓曼顿时警惕起来,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骗子?接下来他要对她说想找工作就跟他来,什么什么好工作,月薪多少多少,总之条件极尽诱人,其实就是为了将她骗至无人角落劫财或者劫色。她正襟危坐,凌然警告道:“我男朋友马上过来了!”
眼镜男一怔,随即递上自己的名片,解释道:“我是《名流》期刊的卓副编,看你挺有吃苦耐劳精神的,应该适合记者的工作。现在能吃苦的年轻人不多了,假如你有兴趣,可以去那边报名面试一下!”
顺着他的指点,晓曼看到了《名流》招聘处,那里也是人满为患,不过有了卓副编的格外青睐,她便有了底气,再次不怕死地起身迎战。
果然,递上卓副编的名片,招聘处的考官脸色缓和许多,对她说:“你被聘用了。”
晓曼一阵激动,还不等她开口道谢,对方又补充道:“不过目前还是试用期,你必须完成社里交派的采访任务才能正式录用你。”
这个要求并不过份,晓曼信心倍增,她打起精神问道:“我需要去采访谁?”
“段氏地产的总裁!”考官递上一份资格和照片,“段逸枫是A市少数几位白手起家的大公司总裁之一,而且难得是他年轻英俊还未婚,是许多年轻女子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晓曼顿时傻了,呆呆地望着考官递过来的照片,脑子有几秒钟的当机。
“现在他跟何副市长的女儿已经分手,又爆出新恋情,经过一轮炒作,他已是当下最炙手可热的新闻人物。我们《名流》期刊如果可以得到他的独家专访一定会增加销量……”考官交待完毕,将这堆资料照片往她的手里一塞,吩咐道:“去吧!祝你马到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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揣着考官给她的资料和照片,手里拿着用三百块押金换来的录音笔,晓曼乘公交车去了段氏办公大厦(包里的钱不多了,得省着用)。
知道段逸枫平时都很忙,没有提前预约一般人根本见不到他。晓曼在下面思忖了半晌,决定直接去他的办公室找他。
轻车熟路地走向贵宾电梯,输入密码,她愤怒地发现原来贵宾电梯的密码已经换了。太过份了,晓曼不确定密码更换是不是跟她有关,但此时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一种被拒之门外的悲凉和狼狈。
灰溜溜地走向普通电梯,她忿然地按下了十九的数字,不知道段逸枫的总裁办公室有没有搬迁。
到了十九楼,她深吸一口气,迈向段逸枫办公室的方向。走到门前,她轻轻吐出一口气,因为段逸枫的办公室并没有搬迁。
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出一声熟悉的回应:“进来。”
她便推开门,径直走了进去。
知道段逸枫看到她一定会很吃惊,而且也一定不会表现得很高兴,这些晓曼都早做好了心理准备。所以迎着段逸枫疑惑戒备的目光,她微微抬高下巴,坦白道:“我过来找你是为了工作的事情,作为《名流》杂志的实习记者,我需要找你做一篇专访!”
段逸枫怔了怔,神色好像有点意外,他健硕的身躯倾仰向宽阔的椅背,冷冷地睥睨着她。
晓曼拿出录音笔,还未及提问题就见有秘书过来阻止道:“对不起,这位记者小姐,没有预约我们段总不会接受任何形势的采访和专访!”
这些晓曼都知道,可她偏偏就是在段逸枫的对面坐下来了,好像完全没听到秘书的拒绝,直接对段逸枫说:“就耽误你二十分钟,行不?”
段逸枫扬了扬浓眉,不置可否,打量她的目光却有些令人捉摸不透。
不知为什么,晓曼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竟然又开始翻江倒海般的起伏,她高估了自己的定力,也高估了自己对于失恋情伤的免疫力。她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想不到在面对段逸枫的时候,她还是无法控制自己。
眼前的男子,曾经跟她朝夕相伴耳鬓厮磨,无数花前月下他们情话绵绵难舍难分。如今,两人隔着一张桌子却像横亘着千山万水般遥远。他,变得好陌生!
沉默良久,秘书发觉了他们之间的异样,显然段总裁是认识眼前这位记者小姐的,否则早就命令她赶人了。
偌大的办公室,静寂得骇人,秘书识趣地对段逸枫说:“段总,我还有份报表需要审核,先出去了。”
12。你现在很缺钱?
段逸枫轻轻颔首,尽管始终没有开口说话,他周身却散发着只有成功男人才有的威严和自信,让人不敢忽视他的存在。
晓曼微微张睫,定定地望着他,目光凄冷而幽怨。当初她就是迷上了他出众的风度和气质才坠入情网。现在他倒越发成功迷人了,却已经厌弃了她。
鼻子酸酸的,喉咙又开始发堵,她暗知不妙,再这样下去她又会再次在他面前失控。连忙垂下头,不着痕迹地抽出纸巾揩去眼角的潮湿。以前的一切就算做了场梦吧!现在她只需要把自己的工作做好。
抬起头却不敢对视他的黑眸,她将目光对准了他的胸口。他的衬衫和领带都是Armani的品牌,那是她陪方若蕊一起去买的。当时方若蕊只说准备送给她的男朋友,她虽然好奇她男朋友的身份,但她不肯说她也懒得深究。
是的,她一直是这样大大咧咧的女孩,太过粗线条,所以她心爱的男人早就跟她的闺蜜陈仓暗渡,她竟然还蒙在鼓里,傻乎乎地陪着那只狐狸精去给她的男友买衣服。
何晓曼,你好傻哦!难怪段逸枫抛弃你,你既比不上方若蕊优雅柔弱,也比不上她的风情万种,更比不上她深沉缜密的心思。
对待爱情,你除了一腔热血,什么都不懂,这场战局你早就注定会一败涂地。
“说吧,我给你二十分钟的时间!”段逸枫冷冷地开口,俊面依然如罩寒霜,还有一份隐隐的不耐烦。
对于男子的这份恩赐她并没有觉得欣喜,只是更加的悲怆。他对待她就像绝大数男人对待被抛弃的女人一样,随手给点补偿,只是为了让她别再纠缠他而已。
如果她有骨气就应该立刻站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留给他一个骄傲决绝的背影,让他明白,他对她的负心绝情是无法用任何形式补偿的。可是,她既然那么骄傲为什么又不请自来地跑到他的办公室里,告诉他作为实习记者的她需要这份专访的资料呢?
心情矛盾着,她茫然无措,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段逸枫显然并没有耐心等待她的思想挣扎,沉下俊脸,刚要说什么,办公室的门却再次被推开了,这次走进来一条婀娜多姿的娇美身影。
“逸枫,我等不到你下班了,人家好想你就过来找你了……”方若蕊娇嫩的嗓音含着薄嗔,走了几步好像才发现晓曼的存在,惊讶地问道:“晓曼,你怎么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这句话晓曼差点冲口而出,可她随即省悟到自己现在已经没有立场说这句话。是啊,她已经跟段逸枫分手了,怎么能再随便出入他的办公室。可是倔犟的她当然不会示弱,冷哼一声站起,昂起头颅,对情敌说:“我来跟他说几句话,跟你有什么关系?”
说完,她不等两人出声,就转身大步地走向办公室的门口。她想走得从容些,无奈脚步太急促,令她看起来倒像是落荒而逃。
“晓曼,”方若蕊连忙喊住她,热情地挽留道:“别急着走,既然来了一起喝杯咖啡吧!”
这个女人除了假惺惺还很阴险,明知道她不喝咖啡的!晓曼连头都没回,冷冷地高声回敬:“谢了,不过我怕对着你喝会不小心吐到你脸上!”
方若蕊还要说什么,却听到段逸枫的声音冷冷地说:“别理她,让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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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段氏大厦,晓曼沿着街道漫无目的地走着,像只灰头土脸的流浪犬。
眸中的泪已经干了,灵动的清眸有些呆滞,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儿。最后走累了,她便选了个僻静的路边,在一处干净的花坛沿边上坐下来。
这份工作已经砸了,而且还赔上了三百块钱的押金(录音笔)。主考官说过,如果采访失败她就不必再去杂志社。
也不知呆坐了多久,等她坐够了想站起身回家的时候,发现一辆熟悉的银灰色迈巴赫驶到她的身边停下。车窗玻璃摇下,段逸枫拿出她遗忘在他那里的录音笔晃了晃,像丢垃圾般丢还给她。
晓曼接过后二话没说顺手就像丢垃圾般丢进了身旁的垃圾筒,她昂起头,目不斜视地准备走人。
“站住!”段逸枫下了车,喊住她。
“段总叫我有什么事吗?”晓曼回过头,一脸的倨傲地告诉他:“我已经不想采访你了!”
段逸枫沉默着打量她,冷漠的眼中没有什么情绪,良久才冷冷地问道:“你现在很缺钱?”
“……”晓曼一滞,是啊,她现在的确很缺钱。假如她不缺钱就不会在乎这份工作,假如她不在乎就不会厚着脸皮不顾自尊地跑到他的办公室里硬要采访他。假如不是方若蕊出现,也许她已经采访成功。
什么时候她已经沦落至此?就连她引以为傲的自尊也所剩无几。
“若蕊说让你去段氏上班,可我觉得不太合适!我们俩已经分手了,你再去那里只会惹出些不必要的闲话和麻烦!这样吧,我也不是完全无情的人,你需要钱只管跟我开口!”段逸枫说完就移开目光,似乎连一眼都不愿多看她。他拿出一张金卡,用两根手指捏着递给她。“里面有十万,先拿去用吧!”
一口气哽在胸口,她几乎气晕过去。他把她当什么?痴缠不休的牛皮糖还是寻死觅活的弃妇?丢给她十万块,就当弥补对她的亏欠?而且还是因为方若蕊给她说情才给她的施舍!
她要抓狂了,啊啊啊啊啊……竟然这样欺负她,她要活活被这对狗男女给气疯了!
“段逸枫,收起你的臭钱,我不会要的!就算饿死就算讨饭,我都不会要你一分钱!”晓曼将积郁胸口的怒火全部发泄出来,她对着这个负心的男人高声斥骂:“你滚!滚得越远越好,我永远都不要再看到你!”
13。你懂的
面对晓曼的激动忿慨,段逸枫冷漠的神色始终未变。他只是转过头,对后排车窗口露出的娇颜说:“你看,这就是可怜她的结果!”
方若蕊探出脑袋,无辜而良善地劝道:“逸枫你不要生她的气,她是因为失去了你的爱才变得如此偏激。”
“我不欠她的!”段逸枫说完就回到车里,目视前方发动开引擎。不过方若蕊还是看到他似乎往后视镜里瞄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