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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甚好。”钱多多心不在焉地说道。
“妹妹没事吧？”莲梅见钱多多有些心不在焉，以为她的身体不舒服。
“没事儿。”钱多多笑着答道。“就是有点心痛。”她小声地说。因为声音小，莲梅并没有听清楚。
“什么？”莲梅问道。
“没什么。”钱多多笑着说。“嫂子平日里有什么赚钱的营生吗？”
“这到没有。”莲梅回答道。“我不像公爹的几位姨娘敢放印子钱。”
“高利贷啊？”钱多多惊呼道。
“高利贷是什么啊？”莲梅疑惑地问道。
钱多多意识到自己失常了。“放印子就是高利贷。她们就不怕钱收不回来吗？”
“她们几个精着呢，找了几个地痞无赖终日地看着那些借了钱的商贩。”莲梅蔑视地说道。“我看不上她们的做法，所以只是趁着府里办事儿的时候弄些银两。”
钱多多忽然有了想法。“嫂子，府里的女眷可以开店吗？”
“这怕是不行。”莲梅答道。“如果店铺是你的陪嫁还行。要是现在自己开店，老太太是不会答应的。”
刚刚有些想法的钱多多，被莲梅这一盆冷水浇得透心凉。
“怎么，妹妹要开店啊？”莲梅笑着问道。
“我到是跟着姐姐姐夫学了些经商的本事，可无用武之地了。”钱多多有些失落地说道。
“妹妹想开什么店？”莲梅倒是感兴趣起来。
“饭馆。”钱多多随口那么一说。
“饭馆？能赚钱吗？”莲梅有些不信任地问道。
“小的当然不行了。要开就得开大得。”钱多多说道。“只是老太太不让女眷做生意，而且妹妹我也没有那么多本钱。”
“我有啊！”莲梅说道。
“嫂子也想开店？”钱多多看着兴冲冲的莲梅问道。
“赚钱的买卖，谁不想做。”莲梅理所当然地说道。
钱多多觉得现在的莲梅比起自己还要贪钱。那放光的眼睛，就跟饿了几天的野狼一般。
“嫂子要是真的想做，那咱们就得好好的谋划一番。”钱多多说道。“而且我们两个都不能出面，需要找一个可靠的人。”
“做生意的事儿我不懂，妹妹要是真的想做生意了，可一定要带上嫂子我。”莲梅说道。
“那是自然，没有嫂子，我那里的银子啊？”钱多多笑着说道。
送走了莲梅，钱多多命鸳鸯和静儿将大门紧闭，三人回到正屋后，有将正屋的门也从里面锁死了。
“少奶奶，咱这是要干什么啊？”静儿不解道。
“算账。”钱多多一脸坏笑地说道。“你们两将藏起来的宝贝都翻出来。”钱多多吩咐道。
见少奶奶发话了，鸳鸯和静儿只好照办，将藏在床底的大箱子，塞进大瓷瓶里的银子都倒了出来。钱多多从自己的枕头的夹层里将大额的银票也翻了出来。
“鸳鸯你记账。”钱多多将纸笔算盘拿了过来。
“少奶奶咱这是要逃亡吗？”静儿问道。
“你这笨丫头，少奶奶我这是想看看自己的有多少银子。”钱多多搓了一下静儿的脑袋说道。“真的要做买卖，自己有多少本钱得算的清清楚楚的。”
“少奶奶，您还真的要做买卖啊？”鸳鸯问道。
“那是当然。”钱多多十分肯定地回答道。“在这王府里，能让少奶奶我收刮的银子不多。为了后半辈子，从现在起。少奶奶我要雁过拔毛。”
正文 第十九章 婆婆的心思
钱多多的帐刚刚算到一半，王夫人身边的丫鬟便上门来了。好在钱多多一边算一边藏，剩下的东西也没有几件了。听到外面有人扣门，钱多多和静儿用最快的速度将东西藏了起来。鸳鸯将还为干透的账本塞进了长桌上放着鸡毛掸子的花瓶里。
屋外，玉梅已经将大门打开。“这位姐姐有什么事儿吗？”玉梅笑着问道。
“大白天的，怎么就关门了呢？”那丫鬟问道。
“许是少奶奶累了，想休息一下。所以命人将这门关了。”玉梅答道。
“夫人请六少奶奶过去一趟。”那丫鬟翻着白眼说道。
“劳烦姐姐了。我这就去叫少奶奶。”玉梅毫不在意。
那丫鬟见话传到了，转身便走了。看那丫鬟远去的背影，玉梅冷笑了一下。然后重新将门关好。走到正屋门前。“鸳鸯姐姐。”
此时屋子里已经整理妥当，钱多多转进了被窝装睡。
“什么事儿啊？”鸳鸯将房门打开问道。
“夫人传少奶奶过去。”玉梅往屋子里看了一眼说道。“少奶奶是不是病了。”
“不碍事儿，就是有些受风了。”鸳鸯将玉梅拉进了屋子。“这京城可比徐州冷多了。别说少奶奶身子弱，就连我和静儿都有些不适应。”
“要不我跟冬香在给少奶奶赶制几件厚衣裳吧。”玉梅说道。
“主意倒是不错。但是得等少奶奶定夺。”鸳鸯说道。“我还是先去叫少奶奶吧。”
“那我先退下了。”玉梅说完，回到自己住的厢房里。
玉梅走了，钱多多连忙从床上跳了起来。“什么事儿？”
“夫人让您过去。”鸳鸯回道。
钱多多狐疑道：“这个时候她叫我干什么？”
“少奶奶，咱还是快点过去吧。”一旁的静儿说道。
钱多多连忙下床，换了件衣裳。有将发髻整理了一番。
到了王夫人的屋子里，钱多多见王夫人正在礼佛，便让鸳鸯和静儿出去等候。自己则安静的站在一旁候着。
过了不到一刻钟。王夫人磕了一个头，然后缓缓地站起身来。钱多多连忙过去搀扶。
“婆婆叫媳妇来有什么吩咐吗？”钱多多搀扶着王夫人走到椅子前。
“也没什么大事儿。”坐下后，王夫人示意让钱多多也坐下。“就是刚刚王管家来报说，原先定的那个戏班子的班主突然病逝了，戏班子也散伙了。明日你和莲梅在挑一个戏班子吧。”
“是。”钱多多应道。
“还有就是天启的婚事了。”王夫人慢悠悠地说道。“想必你也听说了，为了天启的婚事，薛姨娘和四姑娘已经争起来了。”
“儿媳听说了。”钱多多警惕地回答道。
“那薛姑娘去你的院子里了？”王夫人闭着眼睛问道。
“来了，跟儿媳聊了一会，还送了套首饰给儿媳，说是结婚的贺礼。儿媳不好拒绝。”钱多多自己先招供了。
听了钱多多这么回答，王夫人十分地满意。这至少说明了儿媳妇跟自己没有什么不能说的话。
“送了就收着吧。”王夫人笑着说道。“前几日打的首饰和定做的衣裳也都送来了。一会你一并带回去。我知道你不喜欢那些花里胡哨的首饰和衣裳。可是在王家，你就得穿。就得戴。不然丢得不光是你的面子。这也是老太太的意思。”
“媳妇知道了。”钱多多回答道。
“还有，天启这几日就能回府了。你别忘了将天启的屋子大扫出来。”王夫人忽然想起来。
“婆婆放心，小叔的屋子已经打扫出来了。丫鬟和老妈子也都安排好了。”钱多多回答道。
“是吗？那可是好。”王夫人十分满意地点头说道。
“只是小叔离家几年了，府里的人都不知道小叔现在长得多高，所以新衣没有做。”钱多多说道。
“这不用担心。”王夫人说道。“我已经命人准备好了。”
听到王夫人这样说，钱多多也就没有在多言。婆媳二人就这样坐了一会。王夫人才开口，“你觉得慕雪和宝钗那个更适合做咱们王家的媳妇。”
钱多多楞了一下，没想到王夫人竟然为自己这个问题。
“这可难住媳妇了。”钱多多打起了太极。“宝姑娘媳妇到是见过，性子温和，相处起来不难。而且看得出来，她也是精明的姑娘，要是做了王家的媳妇，可以帮婆婆不少的忙。只可惜，太精明了，让人摸不透她在想什么。慕雪，媳妇我只见过一两次。也没有说话。只是看她平日里的表现，应当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千金小姐。”
“那就是说两个都不合适了？”王夫人问道。
“这个还是要看小叔喜欢那个了。”钱多多笑着说道。“毕竟是给小叔娶亲吗！”
王夫人轻笑。“我倒是挺喜欢宝钗的，只是她还要入宫候选。我怕鸡飞蛋打。慕雪也行，只是性子跋扈，目中无人。管家是不行了，不过倒也不会出什么事儿。”
“那婆婆的意思是两个都不选？”钱多多的试探地说道。
“我与那永庆王妃到有些交情，永庆王妃也看中了天启。”王夫人笑着说道。“并且答应帮天启在朝中谋个一官半职的。”
“这可是好事儿啊！”钱多多睁大眼睛说道。
“好事儿倒是好事儿，就是不知道老太太是怎么想的。”王夫人说道。“这几日，我一直在揣测着老太太的心思。可是一直都猜不透。”
钱多多冰雪聪明，一下子便明白了王夫人叫自己过来的用意。
“婆婆放心，有媳妇在，一定将奶奶的心思套出来。”钱多多笑着答道。
“果然是个聪明伶俐的丫头。”王夫人笑着说道。
钱多多笑着低下头。“婆婆，要是这么婚事成了，那您可就得罪了薛姨娘和姑母了。”随后，钱多多提出了一个致命的问题。
“是啊，这也是件让人头疼的事儿。”王夫人叹气道。“媳妇有什么好办法。”
“这个吗？”钱多多想了想。“唯一的办法就是将她们二人先嫁出去。”
“这到真的是个办法，只是一时间去哪里找到合适的人选呢？”王夫人问道。
钱多多笑笑。“奶奶寿宴的时候府里不是会来许多贺寿的人吗？里面肯定有才貌双全的公子。到时撮合一下便可了。在说那宝姑娘是为了选妃而来，不入宫走一遭，她怎能嫁人。小叔回府后，让他对外称不得功名不成家，便可将婚事拖到明年会试之后。”
王夫人见自己的难题都被媳妇一一化解了，顿时大笑起来。“上天眷顾，让我失去个儿子，竟得了一个如此聪明伶俐的媳妇。”
“为婆婆解忧，是媳妇应该的。”钱多多笑着说道。
“这小嘴甜的。”王夫人捏了一下钱多多的脸蛋说道。“有婆婆在，你只管吃香的，喝辣的。”
钱多多见没事儿了，起身要告辞，结果被王夫人留下吃过晚饭才放她回去。
回亭云阁的路上，钱多多看着新衣裳和刚刚打出来的首饰，心情好叫一个舒畅。
“少奶奶，咱又多了些进项。”鸳鸯开心的不得了。
“是啊，这可都是真金白银的。都是值钱的东西。”钱多多笑着说道。
“少奶奶，刚刚您都跟夫人说了什么啊？把夫人哄得那么开心。”静儿疑惑地问道。
“这个得保密。不能告诉你们的。”钱多多故意卖关子说道。“对了，以后在王刘氏面前说话小心些。我猜她是夫人派来的探子。看来现在还不是动她的时候。”最后一句，钱多多想是在自言自语。
鸳鸯和静儿也识相地没有打岔。
正文 第二十章 戏班争霸战
第二天，钱多多去王家祖母和王夫人那里请过安后，直奔莲梅的屋子。在过三天就是王家祖母的寿宴了。今天必须得将戏班子定下来。
此时，莲梅的院子已经乱成一锅糊涂粥了。这几日一直气不顺是七奶奶与爱咬尖的五奶奶已经大打出手了。二奶奶和八奶奶在一旁看热闹。莲梅和三娘拉架，可是收效甚微。八奶奶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叫好，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架势。
莲梅见钱多多来了，犹如见到救星般。“妹妹你可算来了，快帮我劝劝吧。”
“这是怎么了？”钱多多看着场面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