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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双腿在打哆嗦,身子也瑟瑟发抖,但是她的双眼却十分的镇定。
她无比庆幸她在枕头下面放了剪刀。
听到房间里的尖叫声,房门被踢开了。
突然而至的火光让玛蒂尔达有一刻觉得不适应,她用手挡了挡眼睛。
而,冲进来的仆人则是被鲜血淋淋的玛蒂尔达给吓住了。
“有个贼进了房间,被我杀了。”玛蒂尔达语气十分平静:“你们把这人的尸体绑在农庄外,以警告其他人。”
她清冷的声音让大伙儿回过神来。
男仆人上前将床上死不瞑目的男人抬了出去。
女仆人则是余惊未定的收拾着血迹斑斑的床单。
阿曼达上前抱住了玛蒂尔达,急切而关心地说道:“哦?我的玛蒂尔达,我可怜的小玛蒂尔达。”
玛蒂尔达僵直着身躯任由阿曼达抱住,淡淡地说道:“阿曼达,我想洗个澡。”
“好!”阿曼达心疼不已地扶着玛蒂尔达往外走去。
玛蒂尔达泡在温热带着花香味的水里,清洗着她身上血液的味道,干净的水被血染红。
玛蒂尔达厌恶地皱眉,站起身来,道:“阿曼达,换水。”
阿曼达让守在外面的奴仆又提了几桶水来。
换上了新热水,玛蒂尔达再次进入浴盆。
等了许久,阿曼达才轻声问道:“玛蒂尔达小姐,我知道我不该问您,但是我。。。。。”
阿曼达欲言又止。
玛蒂尔达明白阿曼达想要问什么,那个男人死在她的床上,是个人都会浮想联翩。
玛蒂尔达摇了摇头,冷笑着说道:“他还没有资格碰我。”目光坚定地看着阿曼达,一字一顿的说道:“他没有。”
阿曼达脸上的凝重消了不少。
“阿曼达找两个身强力壮的奴仆从今天起,守在轮流我的门外。”玛蒂尔达合上眼,靠在木桶上,厉声吩咐。
阿曼达应了,让门外的女仆去找了两个男仆守在玛蒂尔达门外。
一个小时后,玛蒂尔达平静的再次回到了房间,柔软的大床又焕然一新,空气里有淡淡的香味。
玛蒂尔达躺到了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明亮得可怕。
她的父亲,真狠!
她自嘲一笑。
也许这只是一个开始。
清晨,玛蒂尔达躺在门前的椅子上,望着阳光灿烂的春光,脸上静谧而温和,仿若昨夜的事情并没有对她产生任何影响。
可是,只要你仔细瞧去,她的目光总是似有若无的飘过那隔着院墙,捆绑着尸体的地方,苍蝇在那里飞舞。
她知道她这样做可能会威慑到她父亲雇来的人,但,反之,也有可能激怒那些人。
但是,现实迫使她不能退却。
不过,这样僵持下去,始终都不是头。
如何才能让她父亲打消动她的念头呢?
玛蒂尔达黛眉锁起,心中萦绕着万点愁绪。
她果然还是太嫩了。
阿曼达端着苹果酒放到了木桌上,玛蒂尔达合着双眼,躺在摇椅上,拿起掉在地上的毯子盖在她的身上。
玛蒂尔达猛然睁开眼,目光冷而锐,吓了阿曼达一跳。
玛蒂尔达见是阿曼达,收起了戒备的目光,笑着说道:“今天的天气可真好!”
阿曼达慈爱地说道:“玛蒂尔达,一切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玛蒂尔达拍了拍阿曼达的手,笑着回答:“阿曼达,我不怕。”
。。。。。。。。。。。。。
下午余晖洒在安静的石板路上,一匹快马驶入了莫尔坦伯爵的庄园。
莫尔坦伯爵蹙眉看着桌子上从赫特福德郡传回来的信件,犹豫了一下,放在蜡烛上烧成了灰烬。
现在还不是时候!
骄傲如她,坚强如她,固执如她。如果不让她彻底明白这个世道,就算再强势,再有本事,作为一个女人,她也是寸步难行的。
从知道她对什鲁斯伯里伯爵有反叛之心开始,他就预料到了她今日的处境。
在这个世道,有一个家族作为你的后盾,你只要不犯叛国的大罪都是可以通过很多非正常方式让你脱罪。
她虽然心思剔透,却始终都不明白这个潜规道理。
独善其身,清白于世,哪有那么容易?
现在,不是他手段卑鄙,他也只是一个想要抱得美人归的痴心人而已。
他得等那只自以为聪明的小猫咪,心甘情愿的落入他的怀抱。
莫尔坦伯爵温柔的抚摸着怀里懒洋洋的猫咪,低声说道:“我的小萝丝,你马上就要一个美丽而狡猾的小女主人了,你高兴吗?”
怀里的猫咪喵喵叫了两声,声音软软的,十分动听。
莫尔坦伯爵脸上露出几分笑意。
。。。。。。。。。。。。。。。。。。。。
果然如玛蒂尔达所料,那夜的事情只是一个开端。
她的农庄宁静被各种各样的事情打破,不是出卖劳作的仆人被打伤,就是购置的物品咋途中被抢劫,亦或者清早起来,发现农庄里扔进来许多死鸟。
这样的骚扰层出不穷,玛蒂尔达虽然报告了警察厅,士兵蹲守了一段时间后,并没有抓到任何嫌疑人。
消停一段时间后,这样那样的骚扰又会再次上演。
玛蒂尔达知道这场拉锯战,只要她还活着就永无止境。
这是她父亲对她的惩罚。
59漫漫追妻路之十三
这一两个月的疲于应付;让玛蒂尔达显得有些憔悴。她有些颓然的依靠在阿曼达怀里;沙哑声道:“阿曼达;怎么办?他不会放过我,他在惩罚我。”
阿曼达十分心疼玛蒂尔达,无法用苍白的语言安慰她,只能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希望能让她好受些。
“阿曼达;我不会像他求饶的。”玛蒂尔达愤愤而肯定地说道:“死也不会去乞求他的原谅。”
就算再苦再难;她也不会退缩,她一定可以自强不息的生活下去。
转眼间,玛蒂尔达重整了心态,黯淡的脸上露出了自信飞扬的神采。
看着又有了生机的玛蒂尔达;阿曼达心中既高兴又感到难过。
她的小姐正值如花年纪,正是该肆意欢笑的时候却已经开始学会了坚强面对困境。
玛蒂尔达握着阿曼达的手,说道:“阿曼达,我决定再从奴隶市场买些奴隶来,选一部□强力壮的奴隶训练他们,让他们轮班巡逻农庄,还要让女仆尽量不要出农庄,对了。。。。还要加高农庄院墙,上面放置一些尖尖的石片,还有。。。。。要多买几条猎狗。”
玛蒂尔达兴致勃勃的说着自己的计划,他们有计策,她难道就没有对策吗?
不就是持久战,她为何要畏惧。
“阿曼达,我的钱财是不是不够了?”玛蒂尔达想起了最主要的问题,忽然,她站了起来,道:“既然陛下把赫特福德郡给了我,赫特福德郡的一切就属于我了,我就有权处置这里的任何东西。”
玛蒂尔达看着房间里一些完全没有实际用处的华丽装饰品,决定先把这些东西弄出去买了。不过要悄悄的去,而且是找可靠的人。
农庄的人都是新买来的奴隶,她不敢轻易信任。玛蒂尔达思忖了少许,忽然想到了一个人——莫尔坦伯爵。
想到莫尔坦伯爵,玛蒂尔达心有丝丝暖意。幸亏他给的这些奴仆,不然她真不知道这个时候要怎么办?
玛蒂尔达收起从心底蔓延出来的软弱。她不能依赖别人,这个世上能依赖的人只有自己。
。。。。。。。。
莫尔坦伯爵看着男仆从包裹里拿出的金银器,眉头一锁,紧抿着嘴,目光凌厉无比。
“大人,女主人在乡下的日子非常艰难。”强壮的男仆恭敬地回答。
莫尔坦伯爵送过去的十个男仆都是他曾经狩猎卫队的随从,个个都是好手。不然,他怎会放心她独自一人远行和独居。
而,男仆自然知道他的男主人对那位玛蒂尔达抱着怎样的心思,作为可能成为莫尔坦伯爵庄园未来女主人的女子,他自然得替他的主子保护好他的未来女主人。
所以,他和其他人才会如此尽心尽力照顾她。
“她什么意思?”莫尔坦伯爵一脸冷肃地问道。
男仆回答:“女主人希望大人能帮忙把她这些东西卖出一个好价钱。”
“她很缺钱吗?”
“是的,女主人打算多买些身强力壮的男仆人保卫农庄的安全。”
莫尔坦伯爵闻言,眼底闪过一丝嘲讽。
她这个小笨蛋,奴隶市场身强力壮的男仆,她一个小小女人哪里降伏得住。
看来,她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罢了,就让她再吃些苦吧!不然,她一定不会死心。
莫尔坦伯爵扬手让官家把金银器收了起来,道:“拿两袋金子来。”
管家将金子递给了莫尔坦伯爵,莫尔坦伯爵就手拿给了男仆,道:“把这些金子给她,如果她不收,你就说那些东西就当她是抵押在我这里,等她手头宽裕了赎回去就是了。”
“好的,大人。”男仆接过两袋金子,将其放在了最里面贴身位置,躬身行礼道:“大人,请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照顾女主人,静候大人来到。”
莫尔坦伯爵面色一厉,冷声道:“上次的事情,我不希望再发生。”
男仆听到莫尔坦伯爵凌厉的声音,也明白上次差一点让女主人*的事情的确是他们的失职,不由得坚决回答:“是,大人。”
然后,躬身退了下去,翻身上马,鞭马远去。
。。。。。。。
玛蒂尔达看着手中两袋沉甸甸的金子,一时间,那种被压抑的感动再次沸腾起来,她眨巴了一下眼睛,让眼角的湿润淡去。
难怪无数女人都败在英雄救美之下,这的确非常感动人。
玛蒂尔达又去奴隶市场买来了一些奴隶,因为庄园奴隶的增加,骚扰的事件慢慢的减少了,但是农庄里的事情却多了起来。
庄园里经常丢失财物,还有一些不安分的男奴隶会骚扰女仆,玛蒂尔达虽然都采取了手段,但是屡禁不止,甚至越来越烈,还有一些奴隶竟然偷了庄园的东西逃跑。
没有权贵的震慑让男奴忌惮,他们根本不把她这个女主人放在眼里,在他们眼里,她就是一个小丫头而已。
内外交困,局面越来越难以控制,玛蒂尔达这才感到深深的无力。
因为,她父亲的关系,警察厅根本不是真心帮她,她去求助也不过是白白花钱喂了狼。
而,她虽然拥有了赫特福德郡的地契,却没有任何实权。就像是一个土财主,有权有势的人随时都可以用手段将属于她的东西强取。
现在,他们还没有行动,那是顾忌着威廉一世。一旦他们知道她已经被威廉一世放逐了,他们就对她毫不心软。
玛蒂尔达越想越后怕,她抱臂蹲在了树荫下,脸上茫然,双眼失去神采。
这是个没有任何公平可言的社会,这是个权力的社会,这是个君主制的社会。她无权无势,身后不但没有依仗,还有所谓的仇人。
“不好了,小姐,你的房间进了窃贼,值钱的饰品全都不见了。”一个小女仆奔跑而来,急切的说道。
玛蒂尔达抬起茫然的眼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小女仆,淡淡地说了一声:“知道了。”
小女仆见玛蒂尔达恹恹的样子,便行礼告退了。
玛蒂尔达静静的看着小女仆远去的身影,双眸模糊起来。
想想这两三月来的艰辛,玛蒂尔达忽然觉得她曾经期待的美好静谧都是她一厢情愿的幻想而已,现实却给了她当头棒喝。
泪,静静的从眼中留下来。
阿曼达看着蹲在地上,紧紧抱着自己,压抑着哭泣的玛蒂尔达,上前将她搂入怀里,柔声安抚着:“玛蒂尔达,别灰心,一切都会好起来了。”
玛蒂尔达将头深深的埋在阿曼达的怀里,呜呜地压抑着哭泣着。
她不能让其他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