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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无人语,流苏这臭丫头啥时候学会玩深沉了?我暗暗叹了口气,终于是沉不住气了,苦笑道:“都知道了?”
流苏点了点头,“嗯,昨天墨菲全跟我说了。”
那她有没有说墨逸之希望我辞职,是因为她的恋父情结啊?这话我实在不好意思问,“流苏,你不怪我?”
流苏一双水眸一眨不眨的盯着电梯门上跳动的红色数字,反问道:“怪你什么?”
我抖了抖纸箱,“冲动,呵呵,我辞职了。”
“不怪,”流苏淡淡一笑,“我也打了辞职信。”
这应该是一句令人惊讶的话,但最令人惊讶的却是我并不觉得惊讶,“别这样,你没有辞职的理由。”
“为什么没有?”流苏扭头看着我,深沉到底是装不下去了,忍不住委屈的扁起了小嘴,“你走,我也不留,这就是理由!”
我知道,她在替我觉得委屈,我向她挪了一步,和她肩贴着肩,笑道:“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想辞职明志与我同甘共苦的愿望我能理解,但我还没想好下一步去干什么呢,难道咱两口子一起蹲在家里吃老本啊?”
“德行,谁和你是两口子啊?”流苏小嘴里说出来的话和她羞赧窃喜的表情全然相悖,“什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啊,这么厚脸皮的话,亏你说的出来。”
“你不嫁?”我露出一个惋惜的表情,叹道:“那我去和别人说算了。”
流苏几乎是下意识的威胁道:“你敢!”
见我笑的银荡,杏目圆瞪的流苏这才意识到被我给调侃了,当即羞的照我小腿便是一脚,“讨厌,臭东西,你坏死了!”
“好,好,我讨厌,我坏,呵呵,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我打趣两句,便敛起了玩味,“不过,流苏,听我的,先不要辞职,等我找到新工作,安顿下来,你再辞职也不迟啊,到时候你是否工作都不重要,我养你。”
“谁要你养了?我能养活自己,”流苏嗔怪的白了我一眼,小脸红晕更盛,突然似笑非笑的问道:“南南,你不让我马上辞职,只是因为你还没有找到新工作?”
不愧是流苏,果然了解我,我讪讪一笑,“菲。。。我辞职,她肯定会觉得心里愧疚,到底朋友一场,你先留下,一来可以开解她,二来,咱俩若一起走了,怕她更解不开这心结,反倒显得我绝情了。。。”
“你不是绝情,是多情,”流苏没好气的噎了我一句,而后叹了口气,“南南,她骗了你,你还要为她着想,我都不知道应该骂你太傻,还是夸你太温柔了。”
饶是厚颜无耻的我,也不禁有点脸红了,谦虚道:“情人眼里出西施,你太褒奖我了。”
“不是褒奖,觉得你好的人,又不是只有我一个,”流苏意外的没有否认我是她的‘西施’,酸溜溜道:“姚婉儿喜欢你,你知道吗?”
这话惊的我一激灵,忙澄清道:“谁说的?流苏,吃醋可不是这么个吃法,她刚才过来就是跟我说声再见的,你这种玩笑有可能毁了一个女孩子的清誉!”
“我才不是那种喜欢说人家长短的女人呢,是她自己说的,虽然没直说过,但她和秦岚聊天时,总是会不时提到你,昨天也是,听说你被开除,她马上跑去找她姑姑帮忙了,知道你是辞职以后,显得比我还要失落呢,”流苏越说越像回事似的,“刚才大家一起去食堂,商量怎么可以留住你,碰巧听见有人说看到你回公司了,人家嫌等电梯太慢,爬楼梯就冲上来了,不是喜欢你是什么啊?”
难怪那孩子累的气喘吁吁呢,原来是爬楼梯啊,不过对于她是否喜欢我,我持保留态度,人家兴许只是舍不得与同事离别呢,女孩,尤其是小女孩,最是喜欢多愁善感,就像上学时参加军训一样,与教官才相处几天啊?离别时一个个的哭的像个泪人似的,何况是我这个相处了一年之久的同事啊。
“比你失落,人家爬楼梯你坐电梯,照你这么说,她爱我比你爱我还深喽?”
“谁说的,我比她爱。。。”话未说完,流苏猛然反应过来,险些上了我当,臭丫头被羞的面红如血,“死南南,你找死啊?!”
可惜了,差一点就能听到流苏的真情告白!虽有失落,却更多感动,我摆贫道:“我都成‘死南南’了,还怎么找死啊?找‘活’还差不多。。。”刚失业,的确得尽快找点‘活’干,我不愿流苏为我操心,恬不知耻的撅起嘴巴,道:“要不,你给我来个人工呼吸?我还没死透,说不定还有救呢。”
哥们不过是开个玩笑,不逞想,穿上高跟鞋,海拔接近一米八,几乎与我持平的流苏居然俏脸一探,蜻蜓点水一般轻吻了我一下,柔软的触感,缭绕在鼻腔中的她脸蛋上的余香,让我有点懵,心跳骤然一阵加速,这感觉,竟比我们的初吻还要动人心弦。。。
没有醉酒却主动送吻,这种事情发生在男孩子脾气的流苏身上,多么让人不敢相信啊,流苏自己亦羞涩难当,扭过红彤彤的小脸,声如蚊鸣,哼哼唧唧道:“活。。。活了吧?”
“没有。。。”我愕然的摇了摇头,“你忘了给我输氧了,要不,咱再来一次?”
“你。。。讨厌!”
这次过来的,却是流苏软绵无力的小拳头。
“哎呀,死了死了!”
“怎么了?”流苏见我一脸痛苦,立时顿住小手,慌张道:“打痛你了吗?”
“痛到是不痛,但我肯定死了,”趁流苏被我忽悠的愣了,我突然伸长脖子还吻了她一下,哈哈大笑道:“幸福死了!哈哈哈哈。”
“你。。。你。。。”流苏先是羞嗔难当,举着秀拳作势发飙,可转瞬之后,不由扑哧一声,双手扒住我的肩,陪我一起大笑起来,不可遏止,笑声溢满了狭小的空间,的确,我有种要幸福死了的感觉。
谁说失去工作抱着纸箱走出公司的过程都是落寞的?我便无比的开心,或许是我没心没肺,又或许,是因为我并未失去,而是已然得到。。。
虽说不觉得落寞,但依依不舍之情却还是有的。刘姐、伟哥等人皆知道我要走了,却没有刻意的来送我,是担心我会伤感,是怕我觉得尴尬,是明白留不住还算有些小固执的我,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我的辞职与墨菲有着直接的关系,个中缘由,人家是问,还是不问?不过更多的人却是为了避嫌,投资部有不少同事昨天亲眼看到了墨菲的失态和我的‘绝情’,天知道若来送行,会不会被墨总迁怒啊。
决定离开公司的时候,我恐惧看到他们,可真的到了离开公司的时候,心中对朋友的留恋却被无限的放大。
再见这两个字,真的很复杂,让人不知所措。
想要说再见的人没见着,想要说永别的人却主动送上门来了,我和流苏走出电梯,才到一楼大厅,便看到两个家伙迎面走来——项目组组长李颀,以及他八竿子打不着的外甥,项目组副组长洪涛。
“我还以为昨天不过是大家以讹传讹的谣言,没想到。。。”李颀摇晃着他硕大的头颅,一脸惋惜的对我说道:“楚少,您这抱着箱子,不会真的是要离开风畅吧?”
这骚包贱种叫‘少爷’叫的惯了,竟称我‘楚少’,就他表情而言,很难令人相信他是在揶揄我,当然,我十分肯定,他丫就是在揶揄我,“正是如此,李组长,后会无期,借此说声珍重,告辞。”
我不卑不吭,也懒得再招惹他,抱着箱子呢,连手都不用握了,省事。
李颀悲切的就像死了爹的古人清明坟前唏嘘感慨般,叹道:“楚少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就这样走了,真是我投资部。。。不,是风畅集团的损失啊。。。”
这丫是捧我呢还是咒我呢?我有心踹他两脚,可伸手不打笑脸人,不由打趣道:“李组长言重了,我暂时还没有驾鹤西归的打算。”
“误会,误会,我绝无讽刺楚少的意思,只是觉得惋惜,有些感慨罢了,”李颀叹了口气,对身后洪涛说道:“涛子,帮楚少抱箱子,我们送他出去,也免得一些喜欢嚼舌胡说论人长短、看人笑话的无聊小辈指手画脚,徒增楚少心中的不痛快。”
话不好听,却是好话,可偏是这好话,让我不敢拿丫的当好人,我与这二位可是有过节的,那矛盾甚至不可调和,没有落井下石已经如日出西方般令人意外了,更何况突然之间他对我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旋转啊?黄鼠狼给鸡拜年的味儿实在太浓郁了,若闻不出来,我岂非成了棒槌?
“不敢劳二位大驾,几步而已,我自己走的出去,呵呵,被人指手画脚亦有何妨?我又少不了二两肉。”
“非也非也,”这李颀发骚似的跩文嚼字,我客套两句,他丫竟更骚了,“身正不怕影子斜,楚少的豁达我当然知道,流言蜚语就如朝曦之雾,楚少自是不会在意,同事一场,我只是想借此聊表不舍之心而已。”
不愧为一组之长,这李颀说话水平端的不低,先前我咋就没看出来呢?一番说辞即像赞我,又像宽慰我,让人听起来舒服又受用,“楚少啊,你与我舅甥二人曾发生过些许不快,现在你走了,这嫌隙也该烟消云散,随风而逝了才对,相识一场总是缘分,过去是我等莽撞,多有冒犯,今日搬箱送行,也算引咎自责,以示歉意,但愿了却一桩恩怨罢了,楚少若要拒绝,便是铁心不原谅我们二人喽?”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我还能再推辞吗?这两块料若非包藏祸心,便是刚刚吃错了东西,要知道,李颀的小肚鸡肠心胸狭隘,可是在投资部出了名的。
“楚少,你就莫要那个。。。”竹竿般高瘦的洪涛打了个磕巴,皱眉想了半天,似乎也想跟我们似的骚上一骚,可惜肚里实在没货,半天也没攒出个词来,干脆大笑道:“你就别客气啦,东西给我拿,你去牵程小姐的手就可以了,哈哈。”
笑的很假,嘴角都在抽搐,洪涛眼中分明闪过一道嫉恨,倒也难怪,此人先前追过流苏,可惜遭到了流苏的干脆拒绝,眼看着流苏与我如胶似漆,他不嫉妒才怪。
李颀亦道:“就是,刚好我与楚少有些话说,东西就交给涛子来拿吧。”
这两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毒药?论交情,我们只有仇怨,论职位,他们是头我是兵,横看竖看都没有对我如此客气的理由啊,流苏亦觉得其中有鬼,虽然脸红,却还是紧紧的握住了我手,李洪二人戏演的到位,让我们不好拒绝也不好猜忌啊。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论资排辈做同事时我尚且不惧你,更何况此时我已是‘路人甲’啊,怕你个球!
洪涛抱着箱子走在后面,我牵着流苏的手与李颀并肩而行,走出这个大厅,我便与风畅集团再无瓜葛,所以,流苏也不介意被人看到我们的亲昵关系,反倒希望大家都能看到她名花有主一般,也免得我不在了,再有一些像洪涛张明杰之流的人来骚扰她。
“李组长,我已不是风畅员工,不知你要与我说的是何事啊?”言下之意,你我是没有私交的。
李颀装作没听懂,严肃道:“听说昨日楚少与市场部张副总在电梯里发生了一些不愉快,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