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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名都背在自己身上,虽然保住了他,却是家道中落,大不如前,这头牲口非但没有为此收敛,反而像受了刺激似的,好听点说,是性情变得更加不可理喻,说白了,就是疯狗一条,逮谁咬谁,这种人,还是不要招惹他的好。”
星雨望着冬小夜受伤的手,鄙夷道:“你们怕他是不是?”
“不是怕他。。。”张明杰看看这个,瞧瞧那个,也不知该怎么解释才好,“而是。。。而是没必要招惹他,他是光脚的,咱们是穿鞋的,不是一类人,刚刚他也是喝多了酒才冒犯了冬小姐的,冬小夜打了他,咱们放他走了,就算扯平了,不然跟他计较起来,会没完没了的,到时候反而会给楚少和冬小夜添更多麻烦。”
张明杰顾及到冬小夜的面子,没好意思明说冬小夜所以受伤,是因为她动手砸了沙之舟一酒瓶子,自己划伤的,只是婉转的点出来,沙之舟并没有碰过冬小夜,只凭这一点,站在‘理’字上的,就不是我们。。。
星雨还是不理解,“能添什么麻烦啊?!光脚的穿鞋的,都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听明白了,“张少的意思是,那家伙现在谁的面子都不会给,留下他也没用,只会让矛盾激化、升级,到时反而可能会让你哥哥难堪,而且,他既然没有收到请帖,那么肯定是你们邀请的某位客人带他一起来的,强留下他,也就难免会让那位发生矛盾都不敢露面的客人难堪,他所以不敢露面阻止姓沙的胡闹,大概就是因为身份敏感,不想太多人知道自己与那种人有关系,而这种身份敏感的人,十有**是咱们不能得罪的人。。。”
这下星雨听懂了,“哥,你怎么能这样啊?!什么事都只为自己的利益考虑!”
柳晓笙亦有点脸红,“楚少,不好意思。。。”
“是我不好意思才对,”我拍着星雨的肩,道:“你误会你哥了,他并不是怕丢了自己的面子,而是闵小姐,毕竟她也在这里,与那种人争执起来,于她颜面有损。。。而且,一旦惊动了警察,有麻烦的,也只会是我和你冬姐姐。。。”
冬小夜这才发觉,柳晓笙和张明杰所以支支吾吾,闪烁其词,只是为了照顾她的感受,不禁羞愧的垂低了头,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大着胆子搂住了她的肩,冬小夜娇躯一颤,却没有挣脱,有些意外的将身子更加的靠向我。
我不知道冬小夜与沙之舟究竟发生过什么,但我知道,这一刻的冬小夜,脆弱的让我陌生。。。
“他妈+的,”柳晓笙低声爆了一句粗口,“到底是谁把这种货色带进来的?这件事情我一定要查清楚,今天不方便,但事后必给他们好看!”
不晓得这话是说给我听的,还是说给闵柔听的,总之闵柔的脸色总算是缓和了一些。
。。。
“楚少,真的不再多留一会?舞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柳公子留的不是我,而是打算与我一起离开的闵柔,正戏还未开始,闵柔现在退场,确实早了点。
“我也想多留一会,不过小夜的手伤的很厉害,而且。。。”哥们朝趴在我后背上已经呈半昏迷状态的丫头呶呶嘴,笑道:“紫苑的晕血症犯了,我想早点送她回去休息。”
其实这些不过是借口罢了,只要柳晓笙打个电话,马上就会有医生赶过来治疗冬小夜的手,紫苑的晕血症更是休息一会即可,不过柳晓笙不会那么不识趣的,只得说道:“那好吧,星雨,郭享,你们陪楚少去医院吧。”
“不用了,你身体不便,还要星雨和郭享帮忙应酬呢,她们两个有我和闵柔。。。小姐就足够了。”柳晓笙叫医生过来的,也许比我们赶去医院更快,而我所以坚持不留在这里,便是感觉到了冬小夜迫切的想要静一静的心情。
柳晓笙一众人一直将我们送到停车场,我摸出钥匙正要开车门,忽然听闵柔道:“等等。”
众人皆是一怔,这妞看看我背上已经如醉酒般睡过去的紫苑,又瞧瞧我身边默默无语,蔫头耷拉脑袋的冬小夜,朝我伸手,道:“还是我来开吧。”
我明白她的意思,脸有点发烫,但没有推辞,“好。”
隔着汽车,将钥匙抛给了闵柔,那妞手笨,没接稳,掉在了地上,嗔怪的瞪了我一眼,然后猫腰捡起。
小小插曲,一笑而过,可柳晓笙等人的反应却很是古怪,一个个张目结舌,表情夸张之极。
张明杰战战兢兢道:“楚少,你。。。”
“什么?”
“没什么。。。”张明杰干咳一声,与柳晓笙对望一眼,柳公子讪讪笑着,郭享则偷偷向我竖起了拇指。
在星雨的帮助下,我将紫苑抱进车里,忍不住对他们道:“难道三小姐的姐妹就不能自己开车了吗?你们这么大惊小怪的,未免太不礼貌了吧?”
柳、张、郭三人稍显尴尬,商量好了似的,摇头苦笑,连帮一旁的星雨也不禁偷笑,倒是闵柔,不以为然,绕到车子一侧,张明杰赶忙跑过去,殷勤的替她拉开了车门。
“他们不是因为我自己开车,或者我给你开车,才觉得惊讶的,”驶出停车场,闵柔就再次人格蜕变,整个人松弛了下来,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往上扯裙摆,以便双腿的活动可以更自由些,淑女风范全无,笑嘻嘻道:“他们惊讶的是,我说给你开车的时候,你居然连句客套话都没有,就把钥匙丢~给我了,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
闵柔一直从后视镜里观察着我身旁的冬小夜,我马上就明白了,她是有意要聊一些轻松的话题,便反问道:“我得照顾伤员病号,你开车本来就理所当然吧?”
“喂喂喂,你还以为我是你的冒牌秘书啊?”闵柔扬起下巴,牛冲冲道:“本小姐可是月之谷新能源的总裁,包括你们风畅集团在内,有多少人正绞尽脑针想要巴结我呢,你不见今晚我肯赏脸喝杯酒说句话的人,都兴奋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吗?哪有像你这样的,我自降身段给你当司机,你居然认为是理所当然的,太可恨了,我欠你的啊?”
“你那么了不起吗?”
“你以为呢?”闵柔得意洋洋道:“我简直是高不可攀,不可一世,也就是你敢不把我放在眼里,告诉你吧,柳晓笙和张明杰不单单是惊讶,更多的,恐怕是担心你那傲慢的态度惹恼了我,在他们看来,我是不可能将你当做朋友的,现在留在你身边,虚与委蛇,一定是我们家小姐的意思,所以你我的关系是非常脆弱的,也就是说存在这样一种可能:你得罪了我或者我受够了你,跑去向小姐打你的小报告,结果改变了小姐对你的看法。。。真的发生了那种事情,你的可利用价值就消失了。。。”
“无所谓,我本来就很恶心这种强加于我的价值,”我认真道:“还有,我并不认为你是那么喜欢计较的人,不管你在别人眼中有着怎样的形象,反正我认识你到现在,对你的印象的就是爱说爱笑爱耍小聪明,是个有点活泼过头的女孩子。”
“所以啦,他们既不了解我,也不了解你,”任何人听到异性对自己的正面评价,都难免会感到羞涩,闵柔亦不例外,脸蛋上浮起一层淡淡的红晕,说道:“如果你像他们一样那么看我,或者像他们希望的那样小心的应付着我,我才不会真的当你是朋友呢。。。我也不喜欢整天板着脸,没有办法,我这个年龄,身处这个位置,不装的成熟高深,不装的与众不同,谁会注意我?谁会信服我?伪装是不得已的生存手段,可即便如此,我还是希望能在北天市找到一个真正了解我的朋友,但太难了。”
我和闵柔一样,在偷偷观察着冬小夜,见她也开始对闵柔的个人问题感兴趣了,我便顺着话题问了下去,“不至于吧,你在北天市一个朋友都没有吗?”
“没有,也没有时间啦,别说朋友了,你相信吗?我活这么大了,连男朋友都没谈过。”闵柔猴精猴精的,见这样的话题对冬小夜奏效,不惜再爆猛料。
“不是吧?!”冬小夜很激动,仿佛遇见了知音,身子猛地向前一探,吓了我一跳不说,还将已经睡熟的紫苑挤倒入我怀里,我赶忙将紫苑搂住,想了想还是忍住了,没敢提醒冬小夜,你的喜出望外,对闵柔是很不礼貌的。
“是真的,”对一个奔三的女人来说,恋爱都没谈过无疑是一个沉重的话题,闵柔也没有了说笑的味道,多了几分对自己的调侃,“我是个不会分配时间,也不会分配生活的人,念用功,拿到了学位,进入了公司,又只懂得工作,我不是没想过去寻找一份感情,只是习惯了这种紧凑的生活,也找不到打破这种生活节奏的动力。。。我好像没和你们说过吧?我是个孤儿,很小的时候就被父母遗弃了,是小姐家收养了我,小姐待我亲如姐妹,所以我不想辜负她对我的期待,对我来说,工作永远是排在第一位的,感情啊婚姻啊对我来说太奢侈了,至少到目前为止我还没考虑过,至于朋友,有很多种的,但真正的朋友,只有小姐在内的几个姐妹,可惜,她们都在国外,很少来北天的。”
“姐妹啊。。。”冬小夜神色一黯,一准是又想到自己离家出走的姐姐了。
话题有点沉重了,女人的多愁善感真是要命,闵柔到底是想安慰冬小夜,还是想冬小夜安慰她呀?
我道:“工作当中也可以接触到很多人啊,难道其中一个可以做朋友或者男朋友的都没有?”
“没有,”闵柔否决的很干脆,“你也看到我周围的环境了吧?以我的年龄,想要在这种生存环境中得到别人的尊重,伪装是必须的,我不能用真实的自己去面对别人,那么别人接触到的,也就一定不是真实的我,即便有人爱上了,也是爱上了那个不真实的闵柔,我又何必去浪费感情呢?”
哥们有点无语,“这是什么理论啊?”
“自我保护的理论,”闵柔回过头来对我笑道:“你去问墨小姐,我感觉我和她是一类人哦,她是那种表里如一的女人吗?小姐说过,我们这样的女人拥有财富,我们这样的女人代表着利益,而涉及到财富与利益的事情,亲人都不可信,主动接近我的男人可信吗?我们并不是冷漠或者骄傲,那只不过是我们保护自己的手段。”
我不屑道:“照她这么说,女人也不可信。。。”
“所以我在北天市才没有朋友嘛,”闵柔好像没听出来我的话是在讽刺三小姐,笑道:“但你是一个例外,你是我有生以来第一个主动去接近的人,也是第一个在清楚了我的身份,了解了我的价值后,仍然一如往常般面对我的人,也许你都不知道,让我没有办法在你面前将放下的架子再端起来的人,正是你自己,你让我的优越感消失了,让我觉得自己终于像个普通人了,那种不需要再继续伪装,明白伪装只是多余的如释重负的感觉,真的是。。。太舒服了,柳晓笙他们总是喜欢站在一个制高点上,或仰视,或俯视,用有形的价值去看待和评价一个人,所以他们永远无法了解真正的我,也就永远不会和我成为真正的朋友。”
我依然无法理解闵柔,但我总算明白了一件事情:在她们的世界中,相信一个人,是需要承担很大风险的。
闵柔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