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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柔是典型的站着说话不腰疼,投资部年终会餐的时候,我曾经来过一次这个大浪淘沙,一桌饭比我和楚缘一个月的生活费还要高,我要是这里的常客,恐怕早就破产了!
豪华的雅间,让人张目结舌,莫说穿着打扮比较大众的舒家长辈,便是我这个穿着上千元西装的白领阶级,也是一身的不自在,在贫富两极分化的现实社会中,谁都不能免俗,即使将财富看的云淡风轻,在特定的场所特定的人群中,你也很难做到是金钱如粪土的超凡,自卑心依旧会侵蚀我们的面皮,每每遇到这种情况,我都不禁感慨——难道人真的是为了一张脸而活吗?
服务生张口闭口的‘闵小姐’,让我更加坚定了这个年轻女孩的不简单,恐怕她才是这里的常客吧?
对海鲜比较陌生的我将点餐的重任交给了‘贴心’的‘小秘书’,我借口洗爪子,躲进卫生间,拨通了墨菲的电话。
“菲菲,紫苑和你在一起吗?”
“在啊,怎么了?”墨菲那头略显得有些杂乱,“我们在食堂吃饭呢。。。”
“在食堂?”
“是啊,”墨菲莫名其妙的紧张道:“我本来是要请她出去吃的,但是她不肯,坚持要和投资部的同事一起吃。。。楚南,你。。。不会怪我吧?”
“我怪你什么?”哥们哭笑不得,却也忍不住心中一跳,墨菲竟然担心我误会她怠慢了小紫,那感觉就像妻子怠慢了丈夫的朋友一般,墨菲的暧昧已经不单单是戏弄我了,不但她越发的当真,连我有时都会情不自禁的入戏,以为我和她就是那样的关系。。。
“你不怪就好,”墨菲舒了口气,似乎刚刚察觉到自己的话有问题,声音略带几分羞怯和闪躲,“要换她听吗?”
“不用,”我下意识的拒绝,继而犹豫了片刻,问道:“那个。。。你们一直在一起吗?”
“是啊,”墨菲会因为不自觉的暧昧而羞涩,但她故意暧昧的时候,脸皮却不是一般的厚,“她是你的朋友,我当然有义务替你招待好她了,干嘛?你是不放心她还是不放心我?”
这个女人啊。。。
“她。。。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啊。。。”
“奇怪的举动?”墨菲意识到了什么,声音明显压了下来,应该是不想被身旁的紫苑听到,她片刻没有言语,可能是走远了一些,才道:“她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但你的举动很奇怪,楚南,你怎么这么问啊?”
我知道,即便如何掩饰,这种质疑的态度也休想瞒过精明的墨菲,索性直言问道:“我离开公司以后,她打过电话吗?”
“好像打过。。。又好像没打过,”墨菲有些含糊,之后嗔道:“谁会注意这种事情啊?楚南,你到底怎么回事啊?神经兮兮的,她不是你的朋友嘛?我还想你问你呢,你这个青梅竹马到底是什么来历?!”
是啊,她到底是什么来历?我比谁都想知道答案。。。
“回头再说吧,那就先这样,刚才我问你的那些话不要告诉紫苑,她要问的话,就说我请你帮我招待她吃饭,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没等墨菲说话,我挂断了通话。
知道舒童父母来北天,找我冒充她有钱男朋友的人,除了冬小夜、姚婉儿以及综合组的几个同事,便只有刚刚才听说这件事情的墨菲、紫苑、墨亦之和龙珊了,而有能力让闵柔整出如此大排场的人,无疑也只有后面这四位,但其中有可能这么做的人。。。
才出卫生间,就看到一个倩丽的身影站在面前,俏生生的望着我。
哥们习惯性的淡定,一边洗手,一边问道:“你也想方便?走错了吧?女厕所在对面。”
听我直白的说出‘方便’这个‘粗俗’的词儿,闵柔的小脸红了红,但依旧喜怒不形于色,笑嘻嘻道:“没走错,我就是来找你的。”
“找我?”我抖抖湿爪子,拿了一条消毒毛巾,转身靠着洗手台,“有话跟我说?”
“我觉得,是楚先生有话想跟我说。”
不枉哥们故作淡定忍了老半天啊,这女人终于绷不住劲了,我坦然接受她的安排虽然另有因由,但装出一副胸有成竹,却只是为了给她造成一种我已经猜到三小姐是谁的假象,等她忍不住来向我求证的时候,我再反问回去,更容易从她嘴里套出实话,我心中暗喜,面不改色,淡淡道:“三小姐是谁,为什么让你。。。”
“无可奉告,”闵柔似乎很得意噎了我一句,脸蛋上两个浅浅的酒窝非但没让我觉得可爱,反而勾起我用力掐下去的**,“对不起,楚先生,三小姐交代过我,不可以向你透露她的任何信息。”
我草。。。
“即便我已知道她是谁?”
“楚先生不用试探我,”闵柔看起来娇憨清纯,但心眼着实不少,“不管你猜的对还是不对,都不可能在我这里得到印证,三小姐既然把这件事情交给我做,就证明我有能力胜任。”
这女人眼中流过一丝光彩,那是对某人的崇敬和对某人的鄙视。。。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我就是她眼中的后者,好在从一开始我就不认为她是尊敬我的,所以心里倒没有啥落差,因此更谈不上打击。
“她为什么要帮我?”我道:“与她身份无关,你总能回答了吧?”
“可以回答,但答案肯定会让你失望,因为我也不知道,”从大学时期就出来工作,我好歹也在社会上混过两年,至少可以判定闵柔的茫然和费解不是装出来的,“三小姐只说她有帮助你的理由,但这个理由是什么,却并未告诉过我,事实上,楚先生,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三小姐那样的人物,为什么会对你有着如此特殊的态度。。。”
如果三小姐真的是她,那我却不难理解她为何对我有着如此特殊的态度了。。。
因为她是故意整我,所以我才甘心被她整吧?
“最后一个问题,你真的是个秘书吗?”
闵柔微微一笑,装的调皮可爱,“你猜呢?”
走到她身前,凝视着她水嫩的脸蛋,用直白的目光驱散她脸上的玩味,直到她出现一点点不适应,我才深深吸了口气,笑道:“以秘书的月薪,是买不起这么高档的化妆品,用不起如此名贵的香水的。”
我即不知道她用了什么化妆品也不知道她喷了什么香水,但我终于如愿的在她脸上印证了一件事情——她果然不是秘书。
在雅间门口,我又被流苏和舒童拦住了。
“南南,你这是唱的哪一出?”流苏透过门缝,看了一眼热情招待着舒家长辈的闵柔,皱眉道:“她是你朋友,还是墨菲的朋友?”
这话把我问懵了,“什么?”
“别装糊涂!”流苏似羞似嗔,“她不是你找来的演戏的吗?”
“我找来的?”
“还装?”舒童抓住我的手,盯着我手腕上的欧米茄,叹道:“装的还真像,路上塞车,出来太急,忘了戴手表。。。细节都想的那么周到,说你是坏人你还真坏,居然把我和苏苏也瞒的紧紧的,说车里挤不下六个人的时候表演的太逼真了,故意要给我们一个惊喜是吧?”
我终于反应过来了,俩丫头想歪了!
“你们在说什么啊。。。”
“还不好意思承认?”舒童用胳膊肘捅了捅我的胸口,嘻嘻笑道:“怪不得这几天你都不给我表妹打电话呢,原来是偷偷准备这些事情去了,不过。。。为了骗我奶奶,你这本钱下的也太大了吧?”
舒童秀眉一蹙,“来这种地方吃饭,我可买不起单,先算我欠你的吧,以后我会慢慢还给你的。。。”
舒童误以为我是为了讨好流苏,所以才处心积虑大张旗鼓的找人配合演戏,不过从她肉疼的表情可以看出,她并不喜欢我的做法(姑且算是我的做法吧),但不忍拒绝我的好心罢了。
“南南,你玩的有点太过火了了,如果你觉得这么做我会高兴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你这是在给表姐添麻烦!”流苏该不会以为我是为了哄她开心,才整出这么多事情来的吧?
我小心翼翼的问道:“如果我说,这不是我安排的,你们信吗?”
两女相觑对望,异口同声的对我喷道:“不信!”
意料之中的事情。。。
“回头再和你们解释,现在的任务是哄老人高兴,”若我此刻告诉她们这都是三小姐一手安排的,估计她们便不会再有吃饭的兴趣了,“还有,小舒老师,别小看男人,至少我不是那种挥霍着一个女人的钱来讨好另一个女人的男人,这顿饭是我请奶奶和叔叔阿姨的,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你觉得我们还算朋友的话,就别再说还我钱一类的话了,一尽地主之谊,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舒童怔了怔,“可是这里很贵。。。”
我豪气冲天,道:“再贵也不过就是一顿饭,难道我连一顿饭也请不起吗?”
闵柔已经注意到了门外的我们,对我甜甜一笑,我不知道她这笑容里隐藏了多少秘密,但有一点我很清楚——我不能回避,也不会回避。
三小姐,果然是她吗。。。
“南南,你。。。”
“怎么了?”
“没什么。。。”我知道流苏肯定从我脸上看出了什么,但她并未揭穿,她太了解我了,以至于我戴在脸上的面具即便骗过了自己,也无法骗过她的眼睛。
老人火车坐久了,导致食欲不佳,东西没怎么吃,但话没少说,而舒童父母则太过拘谨,相比桌上陌生的海鲜,好像我更陌生一般,一顿饭吃的心机重重,舒童妈妈更是借去洗手间为名,将舒童和流苏叫了出去,不问便知,是求证我的‘真实身份’去了。
老人问了我很多问题,我照着小舒老师事先教好的功课,对答如流——我有一家不大不小的公司,以销售业为主,偶尔也会投资房地产。。。舒童是怕我说漏了,所以公司的背景设定完全参考了风畅。
当着闵柔这个神秘的外人说瞎话让我别扭,但更别扭的却是,她会不时帮我补充几句,极大程度的圆润了我的谎话,例如,公司重金扩充技术部,培养技术人才出国深造,厚积薄发,通过前两年的积累,在未来几年转型,向着电子产业发展。。。由此亦可见得,她不仅对我很了解,对风畅集团也是同样的了解,甚至是比我更了解,她说的那些,连我都是最近才知道的,墨亦之对公司的改造工作一直低调而隐秘,除了公司高层,下边的人根本连听都没听说过。
我更加确定,三小姐是她,闵柔是她派过来的。。。
我原以为她让闵柔带我们来大浪淘沙吃饭,是为了整我,让我大出血或者因为现金不足而在人前尴尬,但当我想出去买单时,饭店经理却亲自端着一盘子水果进来,告诉我们这顿饭已经有人买过单了,但并不是闵柔,而是大浪淘沙的老板。。。
大浪淘沙的老板是我的朋友?看到闵柔代我感谢那位慷慨热情的老板,流苏和舒童终于意识到事情非但不是我安排的,甚至不是我能够掌控的了,而舒童的父母和奶奶,则更加坚定的认为我就是个超级有钱的公子哥。。。
我他妈甚至不知道大浪淘沙海鲜城的老板是男是女,姓甚名谁!看似天真的闵柔嘴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