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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想跟你死在一块——我觉得,如果我说了这句话,楚缘肯定会走的,可这话卡在喉头,我就是说不出来,难道,在我的潜意识中,是希望和她一起死的吗?
草,此时此刻还有这种奇怪的想法,我也太荒唐了,情不自禁的,我摸到了楚缘搂住我腰的小手,尽管在颤抖,却那么的有力,好像真的死也不打算放开我的样子,我忽然想笑,说不清为什么想笑。
在这一秒,我竟有一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满足感——我终于能为这丫头做点什么了。
也许是黏黏的苹果汁妨碍了视线,那掏出刀子的混蛋用袖子擦了几把,效果并不理想,于是理所当然的推起了挡风镜,看到他眉目的一刹那,我稍稍有些愕然,那眉毛、那眼睛、那鼻子,好像有点眼熟啊。。。
“白痴!把镜子撂下!”被我踢了脑袋的家伙大骂同伴,他的紧张更让我怀疑,为什么他们要挡脸?难道,我们以前见过?
看到我的表情,那头盔男语气一沉,对慌忙放下风镜的家伙说道:“晚了,他看到你的脸了,捅死他。”
靠,我还没想起来在哪见过你们呢!哥们可不想做糊涂鬼,好歹等我想起来你们再下毒手啊!
在逼问许恒下落与保护自己身份之间,他们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
“动一动我看看,是你的头盔硬,还是我的子弹硬。”这回,被吓一跳的换成了刚刚吓我一跳的头盔男,有一把枪,在戏谑的敲着他的后脑壳。
楚缘惊喜交加,“小夜姐姐!”
是虎姐!哥们的气势啊决心啊,在看到这个可爱女人的一瞬间,全随着力气一起消失了,差点顺势瘫软在地,要不是极力忍着,怕那不争气的眼泪都会掉下来,“我的亲姐姐,你来的太及时了,我爱死你了。。。啊!”
楚缘又掐我。。。别人打我你心疼,可你自己也太下得去手了吧?我有小小不满,但爪子却不听话的按在了楚缘的头上轻轻的抚着,刚才那混蛋将她的头都扯乱了。
虎姐并没回应我‘爱的表白’,而是对那持刀男喝道:“把刀丢到车底下,双手抱头,慢慢蹲下。”
虎姐的紧张让我不由一愣,待看清楚她的状况之后,我刚刚吞回肚子的心脏又提到了嗓子眼——她是左手拿枪,而左手,并不是她的惯用手,她的右手受伤了!
“楚南,带着缘缘过来。”冬小夜对我使了个眼色,我懂了她的意思,手铐在她身上,但她没办法扔给我。
可根本就没等我挪步,被冬小夜用枪指着脑袋的头盔男突然向下一蹲,同时转过身子,面对着虎姐,虎姐的注意力更多的集中在那个距离我们更近的家伙身上,故而反应稍微有点慢,又是用不擅长的左手拿枪,感觉很别扭,再去指那头盔男,已经迟了半拍,头盔男准确的抓住冬小夜的左手手腕,推着她向后连退了好几步,撞在了一辆雪佛兰轿车上,用力一磕,打掉了虎姐的枪,紧接着一记膝撞顶向她的小腹。
虎姐亦非等闲之辈,用右手手肘砸在了他的膝盖上,那货吃痛,被虎姐趁势撞开一步,不等他站稳,虎姐拔身而起,一脚蹬在那厮的胸口上,这妞的力气绝不输给男人,那厮倒飞出去,使出了传说中的‘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结结实实的坐在了地上不说,还连滚了两个轱辘,连头盔都甩出去了,可他身上穿的厚,一定程度上减轻了伤害,顺势爬起来,掩着脸拔腿就跑,并招呼那刚刚丢了刀子的同伴,“走!”
俩人跑的很快,虎姐的枪掉在身后,并没有贸然去追,等捡起枪,那俩家伙已经钻进人群,跑没影了,我们听到的,只有摩托车排气筒的一声轰鸣。。。
虎姐恨恨的跺脚,而我仍在疑惑当中——方才那头盔男并未回过头,因为头盔的缘故,他眼角的余光都极为有限,可一转身就抓向虎姐的左手,仿佛,一早就知道虎姐是用左手拿枪的。。。
。。。
我的右脚并无大碍,当时那强烈的痛楚,只是因为我踢在了坚硬的头盔上,被送到医院的时候,疼痛就已经不是那么明显了,医生说我如果不是骨头很硬,就是运气太好,像这种用脚面去踢硬物的莽撞行为,十个人里至少有九个会骨折,我是那幸运的十分之一。
没有去警局,从医院出来,便由冬小夜的一位女同事开车,将我们三人直接送回了家,从始至终,莫说林志,就是一个领导模样的人都未出现过,事情的经过亦是由冬小夜在电话里向林志口述的,警方对这件事情的敷衍态度,连冬小夜都看不下去了,甚至对林志了一通脾气,而林志的回答是,他明天会亲自来向我了解情况。
其实林志的闪烁其词已经说明了一切,他不是来找我了解情况的,恰恰相反,有些情况,他应该给我一个交代——为什么匪徒会来绑架我?不是因为我知道许恒的下落,而是因为警方知道许恒的下落!林志让冬小夜冒充我的女朋友,目的真的是保护我吗?还是说,从一开始,他就想用这个方法做饵,钓条大鱼上钩?若真是如此,那么冬小夜也被他给蒙在了鼓里。。。
楚缘哭了一路,小丫头何曾遇见过这样的事情啊,我的衬衫沾满了她的眼泪和鼻涕。。。看到这样的楚缘,我不由握紧了拳头。
那个神秘兮兮的三小姐任意的摆布我,墨亦之开诚布公的利用我,张明杰处心积虑的设计我,现在倒好,警察也将我视为一颗棋子,难道我就这么好欺负?
我不愿斤斤计较,装作糊涂的傻瓜,只是想活的平凡,活的普通,只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是现在,我的思想改变了。
楚缘今天差点被我连累,我不会原谅自己,更不会原谅那些或直接或间接伤害到她的人——无论对方是谁!
我不是一条会疯狂报复的疯狗,但我会告诉那些小看我的人,我,长着疯狗一般锋利的牙齿,谁若是再来招惹我,那么就让他用自己的身体来感受我撕咬的力度吧!
也许是东方的安慰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吧,回到家,楚缘的情绪终于稳定了一些,吃过饭便早早回房休息了,虽说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如此,一大两小三个丫头饭后都不怎么看电视了,但我也不敢肯定,她们这么早躲回房间,与流苏给我打来电话有没有关系。。。
当然,傍晚的事情我没有告诉流苏,免得她担心,一面用冷水泡脚消肿,一面和她煲电话粥,不过大多时间,都是她在说,我在听,本来阴霾的心情,在她爽朗的笑声中慢慢的晴朗。
这丫头前几天憋着劲不理我,就是想在今天给我一个惊喜——为了让我顺利成为十三城计划小组的负责人,她和墨菲竭尽所能的做出了那份足以令公司高层膛目结舌的企划书,不过我不太买账,让她或多或少产生了一些想法,打电话给我,也不无试探我是否为她们俩的自作主张而生气的意思,我说没有,她才彻底的松了口气,转而和我聊起了前几天住在墨菲那儿的一些趣事,显然,对于墨菲节俭的生活方式,流苏和我当初是一样的惊讶。
我忍住了想要问她和墨菲之间为何突然变得如此和谐的强烈**,同时觉得,流苏和我谈论这样的话题,其实就是有意的在诱导我去问她。
我不能问,生了今天的事情,我更不能问,现在的我,身处在一个危险的漩涡当中,对我有企图的人太多太多,甚至有可能。。。不,是已经连累到了我的家人,此时此刻,我必须保证自己头脑的清醒,我要寻找到解决情况的对策,为此绝不能因为感情而分心。
“啊,已经这么晚了。。。表姐催我去洗澡呢,不聊了。”
“嗯,好啊。”是不早了,不知不觉,竟然通了近两个小时的电话,抬起脚来一看,脚底板泡的都白了。
流苏并没挂电话,沉默了小会,忽然关心的问道:“南南,晚上。。。是不是生什么事了?”
我心里一颤,否认道:“没有啊,干嘛这么问?”
“没什么,”流苏忙道:“只是觉得有点奇怪而已,虽然我一直都很贫,但以前打电话的时候,你也不少说的,今天却有点沉默,尽听我一个人白呼了。。。”
这丫头,感觉也太敏锐了。。。我有点慌乱,但更多的是感动,这种细微的事情都能察觉到,可见流苏有多么的在乎我,我笑道:“好几天没听见你说话了,想多听听,不行吗?”
“油嘴滑舌的,讨厌!”流苏在这方面脸皮薄的很,即便看不到,我也能想象到她此刻脸蛋红红的样子。网址
我嘿嘿笑道:“不是油嘴滑舌,是实话,咱俩从认识到现在,几天没说过话的经历,还一次都没有过呢。”
流苏轻声叹道:“可咱俩。。。什么以后,单独相处的机会,好像也一次没有过呢。。。”
‘谈恋爱’或者‘搞对象’这样的字眼,流苏到今天也不好意说出口,吞吞吐吐的,可爱,却也着实让人郁闷,话说连我们俩的第一次约会,都有冬小夜陪在一旁,在外面1ove1ove根本不用考虑,冬小夜的贴身保护,流苏本就是最强烈的支持者之一;在家?我家有楚缘,她家有舒童,都是那种嘴上支持心里有意见的主儿,尤其是楚缘,所谓的‘支持’,就是连续好几天的沉默,她受得了,我快受不了了,我都不敢去想这丫头看到我与流苏的亲昵之后会是怎样一副表情;公司?更不用想了,墨菲不可能给我们单独相处的机会,那女人手眼通天,即便坐在办公室里,也有一双眼睛替她盯着我——近来很长一段时间,姚婉儿对我都颇有敌意,这孩子以前可是很崇拜我的,现在却把我当成敌人一般,其主要原因,就是我公开了与流苏的关系,而至墨菲于不顾,姚婉儿觉得这一点也不公平。。。
“没办法,情况特殊嘛。”我心中感慨,不自觉的苦笑着说了一句,“老天爷就是喜欢开一些作弄人的玩笑,也许这是一种考验也说不定。。。”
“你不是无神论者吗,什么时候开始相信有老天爷的存在了?”
我用玩笑的口吻说道:“老天未必有爷,但老天一定有眼,看到我做了错事,所以惩罚我不能和你独处吧,呵呵。”
“别乱说,虽然你是干过不少缺德事,但我不觉得那是错事,如果说好事是由好的动机和好的方式组成的,你所谓的错事,充其量是方式存在异议,不足以称之为好事罢了,南南,你不是坏人,这一点,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我知道,现在公司里的人都在背地里对你说三道四,让你觉得不舒服了,但你记住,你永远不会是一个人,至少有我在你身边,和你一起面对。。。嘿嘿,这么说是不是太肉麻了?”流苏不好意思的傻笑了两声,道:“其实也不止我啦,墨菲呀紫苑呀,刘姐呀佳佳呀,岚岚呀婉儿啊,还有杨伟和高哥他们,其实都是支持你、相信你的,不要理那些说三道四的家伙,他们只是眼红,只是嫉妒你而已。”
流苏这样的安慰更让我无地自容,的确,敌视我的人,很大一部分都是‘红眼病’患者,可人家眼红的是什么?不是墨菲对我的青睐有加,而是我的花心,是我的桃花运!
相信我?难道我不花心吗?
支持我?这更像是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