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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有些好奇,怎么蒋晨浩今天会这般无礼,连门都没有敲一声便直接进来,于是,睁开眼睛朝门口看去。
我看到一个高大的黑影,紧接着是一双发红的眼睛,下意识的一声尖叫已经涌到嗓子处,而且人也腾地坐了起来,却听到熟悉的声音急促而又自责的响起:“安染,是我……”
于是,我是身体就像是被点了穴一般,僵直在原地一下都动弹不得,只剩下心跳得咚咚响,瞪大眼睛看着门口的那个人。
他高大的身影倚在门边,穿着黑色的大衣,露出修长的双腿,俊逸的脸上有些疲惫,眼眸深处却依旧是神采奕奕,肩上和头发上似乎是消融的积雪留下的水渍,圆润的水珠从他的发丝上滚落下来,滴在那黑色的衣服上,消失不见……
我直愣愣地看着他,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怕一眨眼睛,眼前这幻影便消失不见了。
冬天来了,外头是何时下起的雪?而杜珉南这个人,又是何时闯进我的梦里来?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一更,但是估计要到12:00之后了,等不及的亲就明天看吧!
☆、柳暗花明
他朝我身边走近,一步,又一步,到后来,离我那么近,我几乎已经可以闻到空气里弥漫着的那股他身上所带的酒味。
这浓烈的味道刺激了我的嗅觉,也唤醒了我的理智,我手撑着床,开始快速往后挪动,隔开与他之间的距离。
可是,又能退到哪里去呢?背后便是墙壁了,我已经无路可退,可他还是面不改色地在一步步朝我走近,到最后,干脆在我的床边上坐下来,一双眼睛泛着红,目不转睛得盯着我。
我被他这么盯得心里发憷,可又不能动——我不可以下床,在床上好歹还有被子可以遮掩我已然鼓起来的肚子,下了床,那我孩子还在的事一秒立马就会被戳穿。
我不可以冒这样的险,谁知道他半夜三更突然来这里找我是为了什么呢,说不定就会做出什么伤害我和宝宝的事情来。
这么一想,我似乎理出了些头绪来,心底就奇异的安静下来。
眼睁睁看着他爬上床来,举起手,手掌贴在我的肩头,隐约传来炙热的热度,我也没有太激烈的反应,只深深地吸气,使呼吸渐渐平稳下来,微哑着声音开了口:“你来干什么?”
“想你,就来了。”
他在我身边坐下,淡淡地开口说道,看不出丝毫伪装。
这话,听起来是那么的熟悉,从他嘴里说出来又是那么的自然,却偏偏叫我难受得直想落泪,但好在被生生忍住。
我故意微微耸鼻,捂住口鼻嫌恶的望住他,嗡嗡的开口:“你喝了多少酒?看你身上的这个酒味儿,也不怕伤害到……”
说到这儿,我的话突然就停下了,剩下的那两个字,立马又吞了回去,一脸警惕地看着他,心想,差一点就说出来了,好险……
他似乎并未察觉到我的异常,也不恼,只是笑一笑,站起来按了我躺下:“你躺着,我洗个澡去。”说着,便径自往浴室走去。
我在他身后,看着他有些摇晃的身影,呆愣愣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可是在蒋晨浩的别墅,不是他的地盘,他怎么如入无人之境似的?这会儿竟然还说洗澡就去洗澡?
我眼睛直直盯着他,忘记了开口提醒或者阻止,反倒是他,走了几步,脚步又渐渐停了下来,转过身来看我,语气淡淡的:“哦对了,我给忘了,这不是在家。”
“……”
我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不知道他现在究竟是在演哪一出。
他停止了说奇怪的话,又接着迈开脚步往我身边走过来,随着距离的靠近,我放在被子里的手下意识地就捏紧了身下的床单,手心里渐渐窜出汗来。
他该不会是,该不会是喝多了想要找我……
我不得不怀疑他的龌龊心思,我想不出其他能致使他来找我的理由,吓得全身都紧绷了起来,可偏偏又无计可施。
他要是真敢这么做,我还能怎么办呢?我打不过他,更何况现在还怀着宝宝,更重要的是,我还不想让他知道我怀着宝宝的事……
我越想,心里就越急、就越怕,全身的每一个细胞、每一个神经都几乎是处于警戒状态了。
他又走到了我床边,不说话,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也不做声,就这么看着他。
在我疑惑又略带惶恐的目光里,他突然弯下腰来,伸出手臂将我轻轻拉到他身边,随后,自己在床上坐下来,连同我和身上的被子一起整个搂进怀里。
后背贴上了他的胸膛,那里的温度,一如既往的炙热,我的身体愈发的僵硬起来,一动也不敢动。
我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了,怎么在这个晚上突然做出这样奇怪的举动,先是私闯民宅——韩嫂也不知道怎么样了,随后又用这样奇怪的态度对我。
他不是已经抛弃我了吗,我没有了孩子,对他来说也就没有了任何价值,现在这样做,又是想干什么?
“放松……”
我的思绪被打断了,耳边传来他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醉意,却是不同寻常的磁性。
他的唇几乎要贴上我的脖子里,那里的肌肤,被他的呼吸烫得滚热,像一把把火,在簇簇地燃起。
“不用这么紧张,我不会做出任何伤害你的事情。”他在我耳边继续低声说着,声音含糊,语气却是清醒的。
他的话并未起到任何的安抚作用,反倒是让我的全身都开始止不住地哆嗦。
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这才算是用正常的声音开了口:“你半夜三更地来吓我,难道不是对我的伤害么?若你真不想伤害我,就请现在离开。”
我义正词严,听起来无比冷静,脸上的表情也是坚决的,但只有我自己知道,两只手在被子下绞紧得就快要拗断了。
他没有说话,过了许久,才将埋在我肩上的脑袋抬了起来,双手从背后环上我的腰身。
我反应慢了一秒,突然想到不能让他触碰到自己的腰,立马伸手去阻止,却不想,手刚碰到他的手,便被他反握住。
他连手心都是灼烫的,将我的手包的很紧很紧,烫得我有些意识混乱,直到听到在我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别动,让我摸摸他,我想知道他这段日子过得好不好。”
我腾时怔住,犹如劈头遭了雷击一般,耳朵里先是嗡鸣一声,接着脑子里的意识就像海面一样翻涌起来,混乱一片。
他趁着我失神的这时间,手已经松开了我的手,抚上了我高高隆起的肚子,隔着睡衣,我依旧可以感受到他手心传来的温度。
我的眼泪差点就落了下来。他的动作是温柔的,那温柔里含着浓浓的怜惜与不舍。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理智告诉我,应该阻止,毕竟,这个男人曾经因为误以为我失去了孩子便抛弃我,这会儿又发善心来找我,很可能就是因为又得知了孩子还在,于是想继续打孩子的主意。
我知道自己不该像现在这样,傻傻坐在原地,任由他胡作非为,可是,我只是无法动弹,完全动不了,一下都动不了……
肚子里的宝宝却是很奇异,在这时候突然毫无预兆地突然动了一下,仿佛能感受到来自外界的抚摸一样,于是,那一只正在我肚子上温柔抚摸的手登时就停了下来。
不仅如此,我明显可以感觉到身后男人身体僵硬得厉害,连同声音也是:“你……感觉到没有?”他问我,语气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紧张与茫然。
我本不想理他,但想了想,还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语气平和地回答他道:“是很正常的胎动,宝宝是能感觉到外界的,而且——”我顿了顿,不动声色地调整好心态,这才接着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长长久久的沉默后,他手离开了我的肚子,将我搂得更紧了。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喝醉了,在胡言乱语,总之,说出的话叫我完全摸不着头脑:“安染,我该拿你怎么办……我什么都顺着你,什么都顺着你了,可你却从来不肯相信我……我还能拿你怎么办……”
我听不懂他这话是在说什么,只觉得鼻子瞬间就酸了,忍了这么久的眼泪终究还是落了下来,所有的委屈、不甘、忿恨,就这么随着这一道道的细细水流流泻出来。
我不想跟他说话,我真的一点不想理他,他曾经那样对我和宝宝,他就是个不值得原谅的混蛋!
可是嘴巴仿佛不是我的,它一点都不受我的控制,就这么一股脑地说出了口:“你顺着我?杜珉南,你说这话就不觉得心虚?只不过因为你现在知道了孩子还在,就又回过头来哄我,想让我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好给你机会把他从我身边夺走是不是?你还想继续玩弄我?你休想,你休想!”
我说着,心里越来越激动,手拼命去抠他抱住我身体的手,一根一根手指地抠,我不要他碰我,再也不要被他的虚情假意欺骗!他就是个混蛋!
可是他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我使尽全力也掰不开他的一根手指,一根都掰不开,到最后,反倒被他又将我的手反握在手里。
我挣扎,试图甩开他的手,但徒劳无功,他附在我耳边,声音是咬牙切齿的,却又明显的有着那么一丝无奈:“我从来没见过比你更蠢的女人!我要是真想从你身边抢走他,你现在还会好端端地待在这里?”
我不听,依然在倔强地掰着他的手,但他表现得比我更倔强,就是不肯松手,怎么都不松手,声音也还在不依不挠地继续:
“你在这儿待了多久了?不记得了是不是,我来告诉你,连上今天,整整三十六天了。你倒是开心,和蒋晨浩在一起,和周围的人在一起,谈笑风生,可是我呢,你又知不知道我这段时间的日子又是怎么过的?”
“你和蒋晨浩一样,都喜欢自作聪明,你以为他的那点伎俩能瞒得住我?我什么都顺着你了,我已经什么都顺着你了……安染,你告诉我你究竟还想怎样?是不是非要我死了你才能放心,才能安安心心地待在国内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明天继续!大家脑补吧O(∩_∩)O
☆、都抵不过他
“你……”我呆愣愣地望住他,几乎连思考都已经忘记,过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轻轻地哼了一声,语气明显不满,又有些不屑:“蒋晨浩帮着你离开我,被你们这样瞒了第一次,你以为我还会第二次相信他的话?”
也是,凭他这样小心谨慎又多疑的性子,这么重要的事情,不自己亲自去弄清楚又怎么可能罢休?但这也就意味着……
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这个发现,却是叫我立马觉得更加难以置信。
他可是杜珉南啊,他早就知道了这一切,却一直放任我住在蒋晨浩这里?这是平日里那个杜珉南怎么都不可能做出来的事情。而他之所以这么做,都是为了……我?
不知是灯光太耀眼,还是身后人的怀抱过于滚烫,我的眼底渐渐泛酸,眼前光芒璀璨的湿润起来。
我低下头,咬着唇才忍住了轻轻的啜泣声,像一个茫然的孩子,不知所措。
我觉得自己已经做错了什么,对身后这个男人是那样的残忍,但奇怪的是,我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他也曾经残忍地对待我,而且,今天这局面的造成,很大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