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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归来-第6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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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元气伤不伤,这招都是致命伤,”何当归笑道,“因为昨晚,我趁你不注意,在兽头上涂了一层绿草汁,原本是帮你打孟瑄用的,没想到最后却用在了高审君的身上。这种绿草汁沾在四肢的伤口上,只会让手脚麻木,但正中心脉的话,封阻了主要经脉,就不能自己给自己疗伤了。这是我在茶露基础上配的专用于高手的药,一滴就管用,高审君这次可没能力复原了。”

孟瑄慢慢问:“清儿你帮段晓楼……对付我?”

何当归白他一眼,气呼呼地说:“还不是你们两个呆子,成天打个没完,还招招凶险,他又不是你的对手,万一真的有所损伤,你怎么赔给葛夫人?”

受维护的段晓楼甜蜜地抗议:“谁说我不如他?这次地下之行,我获益比他大得多,下次过招时,我一定不会输给他。”

孟瑄赌气将头一偏,一言不发地出神,不知想到了什么。

陆江北沉吟着说:“既然这样,那一方面撒出人手,四处搜寻高审君的踪迹,不能给他疗伤自救的机会。另一方面,这里所有的尼姑都必须转移和疏散到别的地方,因为她们看见了……我了解高审君的为人,他不会放过这里的任何人。”

陆江北看向燕王,问,“不知王爷在一旁看了多久?有没有看见什么不同寻常的事?”燕王与宁王熟识,在朝中还有针锋相对的时候,如果看见高审君和宁王长相一样,如何猜不出,高审君很可能是宁王的生身父亲?若真是这样,燕王肯定会好好利用这个把柄,高审君也会将燕王列为猎杀目标。

然而燕王面色如常,还带着一丝困惑,反问:“何为‘不同寻常的事’?请大总管明言。”

陆江北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温和地看着所有人说:“大家都受惊了,此事容后再议,咱们喝一杯清宁郡主的好茶,就各自回府疗伤吧。只要一天不擒拿高审君,咱们就一天不能松懈大意。”

※※※

转眼第二日,就是孟瑄母亲的寿辰,苏夫人刚刚病愈,因此预备大办一场。天尚未亮时,府里府外的人都忙活起来,张灯结彩,十分热闹。

从家庙回到孟家的何当归没时间准备其他寿礼,就将前几天新制的四丸“葆春红丹”封好,作为礼物进献,也正好合苏夫人用。孟瑄去兵部述职,要晚一些回来,孟瑛、孟宸等人都在外面接待男客,段晓楼与段母也来贺寿。

这两天工夫里,陆江北行动很快,循着罗家那本有何当归署名的账本,一口气查到宁王侧妃周菁兰的身上,找到她的闺阁诗作,才发现她的字迹,竟然跟何当归的左手字就八成相似!

于是,跟燕王妃命案的疑凶、已死去的徐四娘联系最为紧密的周菁兰,变成了第一号疑犯,如今被大理寺收监。而宁王失了踪,再无人为周菁兰撑腰。听说已经上了刑,目前还挺着不肯招供。而何当归洗去嫌疑,可以正大光明地出现在寿宴上。

里面的年轻媳妇有商氏、陆氏、刘氏和何当归,都陪着来贺寿的夫人们说话饮茶。后面站着一排姨娘和丫鬟,偶尔也陪着笑笑。

青儿也在座,像红眼兔子一样,盯着孟瑛那五名小妾看了又看。何当归明白她的心事,凑着一个空隙将她拉到外面,低声劝说:“一个茶壶,一组茶碗,这是每个大户人家的固定格局,你放宽心,我日后自然帮你。”

青儿叹气道:“她们是五个天仙神女,我只是一个又丑又胖的傻大妞,走在路上都影响市容,这回连斗都没得斗了,唉,我猜孟瑛一定是瞎了眼、人傻了才会看上我。”

何当归严厉而慈爱地教训道:“不许你这样说自己,你是好姑娘,孟瑛喜欢你是他有眼光,因为绝色美人易得,你却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人。”

她们说了一会子知心话,然后携手回到寿宴上,却见那里的每个人,都用一种看怪物一样的目光看着何当归。

“清宁郡主,没想到你竟然在寿礼之中下毒,你好歹毒的心思!”商氏严厉地斥责道。

☆、第670章 谁比谁不要脸

“她的寿礼有毒?孟大奶奶,你别乱冤枉人!”青儿下意识地维护何当归。

商氏镇静一笑,慢慢道:“这么多人在这里,这么多双眼睛看着,难道都是冤枉她吗?清宁郡主,你不用狡辩了,快将你下毒的经过从实道来!”

青儿发了怒,挺胸叫嚣道:“不懂就不要胡说八道,她从来都是救人的菩萨,一辈子也学不会怎么害人。再说了,苏夫人的病还是她治好的呢,她生怕下人研磨的不仔细,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做药,最后所有大夫全束手无策的病也让她给治好了。诬陷她下毒,你们有证据吗!”

商氏死盯着青儿的脸,扭唇一笑,缓缓打开一个精致的印花金字盒,里面盛的正是何当归的寿礼,四丸“葆春红丹”。商氏冷笑问:“七弟妹,这可是你进献的寿礼?”

“正是。”何当归把炸毛的青儿拉回来,平静应着。

“你还有何话说?”商氏有些得意。

“暂时想不到。”

平淡的口吻,好像对方问的不是一份有毒的寿礼,而是一头萝卜一瓣蒜。她这种处变不惊的态度,往往让对手感觉泄气,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不平衡。出力很大,却得不到反弹的回力。

商氏咬牙说:“既然你痛快承认了,我也给你个痛快,来人!将清宁郡主关起来,待寿宴过后再处置!”

其他下人还有犹疑,商氏身后立的两个婆子却不由分说,走上去扭了何当归的两条胳膊,手里还亮出预备好的绳子,想将她五花大绑。

何当归岿然不动,同时暗劲一震,两个婆子一个向左跌倒,一个向右翻滚,口里大惊小怪地叫着。

商氏皮笑肉不笑地问:“七弟妹这是什么意思?嫌老人家们绑得不好,要外面的侍卫进来绑两道才好?”语中的威胁意味明显,试想,这里的宾客们如果见证了何当归被侍卫捆绑,何当归以后还怎么见人?

何当归满面无辜,困惑地问:“大嫂子的问话才叫人好生奇怪,您让人关我、绑我,我不敢分辩。以郡主之身,老老实实地站着凭粗手粗脚的下人绑缚。这么多人在这里,这么多双眼睛看着,难道我弹她们一个指头了吗?她们自己站不稳跌倒,难道还嗔怪我不成?”她从不轻易动武,这还是头一回用武功对付普通人。怪只怪商氏的奴仆太嚣张,乱手乱脚,胆大妄为,她绝不受这样的侮辱。

商氏无言以对,又命令丫鬟们去绑何当归,几个丫鬟交换视线,都不想去冒这个险。七奶奶唇边那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让人打心眼儿里发憷。

“她是投毒谋害婆婆的人,”商氏斜挑着丹凤眼,目光依次掠过在座的年轻媳妇,“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多叫上几个人,将这女人给拿下!”

陆氏犹犹豫豫地说:“这不太好吧?还是等婆婆来了,请她定夺吧?”

商氏用金护甲在桌面上刮了一道浅痕,用令人不愉快的声调说:“婆婆的身子虚弱,怎禁得住生这样的气,咱们所有媳妇全在这里,连这点小事都不能为婆婆分忧吗?何况还有客人在场,传出去岂不叫人笑话我们无能,连个犯人都捉不住?”

青儿气得够呛,没想到孟家脂粉锦翠里还有这么一号败类……她右臂一横,隔开丫鬟与何当归,冷笑质问:“你们查清楚了吗,这就抓人!”

商氏讥讽地说:“廖小姐再豪迈大方,也要等嫁进我们家里再来过问我们的家事,请先一旁歇歇去。”

里面越闹声音越大,终于把经过门口的大爷孟贤给引来了。

“这里出了什么事故?”孟贤进来就拿眼瞪商氏,压低声音责备道,“不好好陪着客人,为什么事吵得天翻地覆?外面几位来贺寿的王爷、侯爷全都听见了,你存心要扫大家的兴是不是?”

商氏委屈地说:“大爷怪我干什么?您也问准了再怪。婆婆做大寿,妾身一千一万个欢喜,也想顺顺溜溜过一遭,可才刚惊然发现,七弟妹进献给婆婆的寿礼药丸中有毒药。要不是王姨娘发现的早,这药送到婆婆那里,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王姨娘是跟何当归一块儿进门的媳妇,二爷孟颀的侧室。被商氏点名后,王姨娘才向前一步站,福身说道:“清宁郡主的药丸的确有毒,毒死了一只白雀。”

说着玉手一指,众人的视线随着她的指尖,落在一只仰天翻肚皮的蓬松白羽雀儿身上。雀儿大睁着眼睛,蜡质红爪微微蜷着,圆润的胸口失去了起伏,似乎死不瞑目。

“到底怎么回事?”

远处又响起一个男声,并有两个锦衣华服的男子朝这边走过来。一个是燕王朱棣,一个是宁王朱权,一个英伟倜傥,一个金玉之质,步履齐整,走在一起说不出的般配,怎么看都是一对关系极好、手足情深的兄弟。

说话的是燕王:“寿宴还没开始就先闹出了‘命案’,须得让人好好查清楚,是谁存心跟孟家和保定侯夫人过不去。”

孟贤连忙面带笑容地迎接二王爷,歉意道:“惊了殿下的驾,实在惭愧得很,家里出了点儿小事,纯属无知妇人之争,请两位殿下外堂用茶,让生员亲自奉茶赔罪。”

燕王却好像故意想将事情闹大,在道旁的一块横卧青石上一坐,掸着袍角,用不赞同的口吻说:“孟老大你太大意了,本王在外面听得一清二楚,有人声称清宁郡主作为寿礼的药丸被投毒,这可不是一般家常小事。”

“可是……”孟贤恨铁不成钢地点着商氏的脑门说,“这分明就是拙荆在搅事,似这等还惊动了王爷,我们都诚惶诚恐。”

“你们大概还不知道吧,”燕王脸上笑眯眯的,好像在跟大家聊天,“最近京中已发生了超过十次投毒案件了,最近的一起,竟然发生在皇宫大内,还毒死了三名宫娥。皇上震怒,并责令本王彻查投毒案,本王正苦无头绪,出来参加寿宴散心,没想到再遇投毒案,本王来得真是巧!”

“可是……”孟贤面有难色。

有道是,知妻莫若夫,一进来看见里面的阵仗,他就疑心是商氏捣鬼弄出的这件事,跟燕王口中的投毒案扯不上关系。如果深入查下去,不过是暴家丑而已。

但燕王不知真憨还是装憨,正襟危坐,然后跟堂官审案似的,开始问话了。“孟刘氏,你来回话,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是怎样的?”

四奶奶刘氏一直都坐在后面瞧热闹,突然被燕王殿下点名问话,不知所措地站起来,讷讷答道:“就是……我们亲眼看见,白雀啄了一口药丸,然后就翻肚皮死了。清宁郡主这时正好回来,大嫂就让人绑下她,等宴后再处置。”

燕王目光扫过地上的粗麻绳,以及何当归事不关己的神情,突然一掌击在青石上,发出一声爆响。他本人也怒气冲冲地暴喝道:“岂有此理,清宁好歹也是本王之女,这般离奇的事发生,她明显也是受害者之一,你们怎能说绑就绑?这条麻绳就更古怪了,难道孟家的人赴宴还备着绳子不成?”

燕王路见不平一声吼,吓得一院子女眷瑟瑟发抖,有几人还露出了类似心虚的表情。

青儿见燕王的态度是偏着何当归的,对他印象立刻大好,插嘴道:“谁说不是!她们一口咬定寿礼有毒,话还没说明白,商大婶的贴身奴婢突然就从腰里摸出绳子,二话不说就绑人,比演戏还顺溜,简直像提前彩排过的。要我说,这就是司马光之心,路人皆知!”

“孟商氏,你有什么可说的?”燕王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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