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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一切怀疑都消失了。伊万·瓦西里那维奇作了决定。列娜·加芙里浴娃对于考虑好的作战计划很合适,她无疑胜任得了这个任务。剩下的是怎样尽可能简单明了他讲一下需要她什么样的帮助,并得到她的同意。
第1卷 第8章卡拉特金
国家安全局少校卡拉特金·康斯但丁·波塔佩奇从前线回来。他对首长报告了旅行的结果,就来到自己的办公室,开始整理文件。过了几分钟,有人敲门。
“谁?进来!”他生气地喊,但一当看见了进来的人,就亲切地笑开了,“你怎么样?伊万,感到寂寞了吗?”
“很寂寞,科斯佳,”伊万·瓦西里那维奇说,紧紧地握了握老朋友的手,”我很担心……你好久……”
“没有法子,陷入一堆纠缠不清的事里。坏蛋们进行挑衅,放肆得很,他门感到未日快来临。开始喊叫‘完蛋啦’……他们打哪儿找到了这个字眼?‘希特勒完蛋啦!’”他滑稽地摹仿着什么人说,“喂,你怎么样?”
“我吗?”伊万·瓦西里那维奇坐到圈椅上,”我有件重要的事,正在为这件事作准备。听我说,科斯佳,你不是有个时期是教育家吗?”他突然对少校说。
“嘿,你瞎说什么,我算是什么教育家!”
“可这是你自己说过的。”
“根据捷尔任斯基的命令在罪犯移民区工作过,但那是什么时候!”
“反正一样……”
“什么意思?反正一样!你提起这件事干什么?”少校怀疑地问。
“想请你……”
“去,去!伊万,”卡拉待金打断他说,”我听也不想听!吩咐我去澡堂,随后刮胡于、睡觉。要睡它两天两夜……我疲倦了,亲爱的。”
伊万·瓦西里那维奇安静地听完了抗议,心平气和地继续说:”就是嘛……我正好想劝你休息两天。澡堂里去一下,足足睡一觉,还干一些你想干的事,什么都行……在家里同孩子们团聚团聚。”
“请别说啦,我晓得你说的休息是什么!我自己的事就够忙的了。”
“等等,科斯佳,你先听我说,我确信,我的请求会使你满意。”
“可你看看,我现在像个什么样子!”
“你的样子好极了!我就需要那样——胡子没有刮、很脏、两眼无神……真令人欣赏!”
所有这一切,伊万·瓦西里那维奇说得那么兴高采烈。少校忍俊不禁地笑了。
“那好吧!别挖苦啦。说说你有什么事,”他同意了,但随即警告说,“可别忘了,得真的像你所说的那佯休息。”
“是,是,这是让你休息,科斯佳。你听着,节日那天国防战士捕获了个被希特勒分子从监狱里放出来的犯罪分子,他以前盗用公款,后来被他们收买了。他们把他从海湾派遣到了我们这里。”
伊万·瓦西里那维奇给朋友详细讲了卡扎科夫的被捕,对他的审问,搜到的一封给扎维亚洛夫的情,接着他就谈到了计划。
“‘毒蜘蛛’是个绰号,马尔采夫不是他的真姓,我们已经不止一次与他打交道了。我想,列宁格勒战线是他的专职,他对此早有准备。记得前年放信号的特务案吗?‘独手人集团’的事吗?我们那时抓住了一大批……”
“说下去,说下去……”
“以后,去年的氨气案。都是他‘毒蜘蛛’干的。他的儿子死了。记得是从屋顶上跌下去的。”
“你以为那是儿子吗?”
“是,这个现在已经证实无误。”
“就是说,战前他注在列宁格勒,”卡拉特金沉思着说。
“那很明确。现在我已查明他以前在什么地方工作。他是个化学家……听下去,我们让扎维亚洛夫出差去了,修复了他的住宅,从昨天起米沙·阿列克谢耶夫和一个女孩子住在那里。他们假装是教侵的孩子,准备迎接马尔采夫……”
“嗨——”卡拉特金拖长声音说,”你知道,这是个冒险的计划。”
“不好吗?”
“不……这我没有说。是个大胆的计划,但很冒险。给他起绰号叫‘毒蜘蛛’不是无缘无故的。应当想到,他不是个傻瓜,对敌人估计不足不应该。”
“估计过高和害怕也不必要。”
“这一切是这样……那么你要我怎样呢?”少校问。
“马尔采夫大约过四天才会来,我们监视着『药』剂员……我希望你暂时有时间,假冒马尔采夫同孩子们庄上几天。好好睡一下,休息一下……”
“这为什么?”
“第一,应该考验他们,并作好准备……随后是消除紧张心理。你作为个教育家,应该懂得他们感觉怎样。他们现在好似拉紧了的弦。我当然尽我所能,给他们做了一些工作,但是演习一下,来个小测验是必要的。看看他们能否胜任。这还下迟,还了以否定这个计划。对阿列克谢耶夫我多半很放心,他多次陷入困境应付了过来:但是对女孩子……我没有把握。”
卡拉特金沉恩起来。他懂得伊万·瓦西里那维奇为什么不安,为什么来请求他,同时也懂得拒绝这样的请求是不可能的。
“是——这——样,”他拖长声音道,”这就是说,你想使我成为蜘蛛类的昆虫……那又怎么样?……既然事情紧要,不同意也不行。我们去找首长……”
第1卷 第9章客人
扎维亚洛夫教授的住宅有四个房间、一个浴室、一个厨房和一个大的前厅。早晨和晚上,米沙与列娜把所有炉子都生了火,让气窗长时间开着:但住宅长期空关以后一种『潮』湿的气味依然如故。修理以后还增加了油漆、胶水和一种令人讨厌使人喉咙发痒和头痛的强烈气味。
米沙生好炉子,去自己的房间里准备功课。列娜洗完碗碟,把它们放进橱里,拿起了抹布。要是没有那些气味,住宅完全跟有人住的时候一模一样了。地板和窗子已经擦干净,家具已经布置好,几张图画也挂了起来,留下来『乱』堆在一起的书籍也放上了书架;但女孩子怎么也安不下心来。她老觉得不久前修理过的痕迹十分显眼,有些未了的工作有些地方还很杂『乱』。
她原本应该感到自己是这里的女主人。这点伊万·瓦西里那维奇对她说过,一有机会米沙也提醒她,列娜也确实在下功夫让自己成为女主人,可是她算是什么女主人!只住两个月……列娜有一间单独的房间,她在旧式的五斗橱里,找到了许多各式各样的小玩具:有小盒子、小雕像、小瓶、碎·布、带子、明信片、从杂志上剪下来的画片和一个旧的布娃娃,布娃娃的脸全给弄脏了,头发也脱落了;不过穿戴很讲究,女衬衣上甚至有条小小的系长袜子的吊带,恐怕这就属于她不认识的真正女主人阿利娅喜欢的玩偶。她现在就顶着那个姑娘的名字。不,感到自己是真正的女主人,列娜无论如何做不到。
女孩子卷起袖子,走到最大的叫作客厅的屋子里。客厅这名称本身就说明了它的用处。从前客人常来这儿。客厅里装着电话,放着钢琴,就是说,可以唱歌、跳舞,战前这儿大概很快活。
炉子里木爿哗哗啪啪作响。先前列娜以为只有湿木柴才“爆裂”,米沙说这是不对的,枞树柴也会哗哗啪啪响。
窗子边上藏着信号:一个普通的电『插』座。旁边摆动着窗帘的拉线,线的头上有缨络,里面有几根导线。把这缨络『插』入『插』座的一个洞孔,邻人的房间里就会响起信号。列娜知道,那儿住着个听见信号立刻会来帮忙的人,不过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怎样暗中监视,这个她就不明白了。昨天,他们这儿来过一个对门的邻居,并且借用过火柴盒。米沙与他作了暗号,列娜对这点丝毫不怀疑。他们握手问了好,互相笑了笑,好像老朋友一样。如果就是那个人,那么他怎么能来帮忙呢?他自己还是个残废人,走路都要用拐杖。
列娜吹『毛』求疵地环顾一下整个屋子,最终她看见了要我的东西——挂在中央的小吊灯架沾上了石灰。
“真太使人高兴了,谁也没有注意到!”她自言自语说,并打开了门大声喊,“米沙!米沙!你来这里。”
米沙进来时,列娜就觉察他有某种不满;但她对这没有多大注意。
“请你看!”她用手指着吊灯架说,“看见了吗?全弄赃了……我不知道,怎样才能够得着它……你看怎么样?”
米沙默默不语,用责备的目光看着女孩子。
“床头柜上放只椅子,你看怎么样?米沙!”列娜继续问,但在最后一句话上顿住了,突然也沉默起来,脸涨得通红。
“我不懂,难道真那么困难吗?”米沙严厉他说,“譬如我,我就什么都已经习惯了,我没有叫你列娜,是吗?一次也没……”
“对不起,科利亚,我再也不了。”
“你已经第三次对我说这个了。”
“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列娜带着内疚的微笑说,“我下保证。不能马上习惯……”
她走到窗前,用布在玻璃上划了几下。
“如果你在马尔采夫在的时候叫我米沙……你知道,可能发生什么?会使整个战斗计划失败,”米沙继续教训说。
“他在的时候我不会忘记。”
“我想你,阿利娅,还没有完全清楚自己的责任重大……很多事情要靠我们……也许是解放列宁格勒。”
“哪里的话!科利亚,”女孩子用不相信的口吻嘟嚷道,“你在夸大。”
“就是这样……我就说你不明白嘛。你以为这一切是儿戏。”
“好啦,别生气,我不是对你保证了吗?再也没有米沙了!米沙丢失得无影无踪了。只剩下一个科利亚。科利亚,科利亚,尼古拉,科利亚,科利亚,科利亚,”她反反复复说到米沙眉间的皱纹全部展平为止,“你知道吗,为什么你一次也没有错过?要不要我讲一讲?”
“说吧。”
“你有个妹妹叫奥利娅。阿利娅和奥利娅名字很相近。你老是想妹妹,就说阿利娅。是吗?可是我连一个与这名字相近的熟悉的男孩子都没有,也没有一个兄弟叫托利亚的……,”她叹了口气算是结束了话,接着挥了下抹布,用完全另一种声调自言自语说,“算了,开始工作!帮个忙,科利亚,把床头柜放到这儿来……”
“我的妹妹不叫奥利娅,叫柳夏。问题不在于她,在于应该严肃对待。”
米沙把床头柜放到吊灯架下,又从厨房里拿来条凳子。
“把抹布拿来……你会掉下来的。”
“不,不,这不是男人的事,”列娜抗议说,“请不要妨碍。”
她灵活地先爬上了凳子,随后登上床头柜,这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铃声。
“有谁来了……”
“邻居吗?”列娜低声问。
“不,你知道大概是谁……你等等,”米沙警告一声,就去了前厅。
他与布拉科夫约定了,叫他发一长一短的铃声,可见这不是布拉科夫。说不定是伊万·瓦西里那维奇?
开开门,只见一个身材不高、粗壮的男人,拎着只箱子站在楼梯口。来人脖子上长着斑白的硬『毛』,米沙遇上他那疲惫而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