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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而只能决心真诚依靠一向善待我国的仁慈的上帝,迫使顽固抗法者服从法律,兹郑重宣布,新泽西州、宾夕法尼亚州、马里兰州和弗吉尼亚州的民兵已欣然应征服役,以高昂爱国热忱,担负起当今虽然痛苦但却必须执行的任务;按照一切合理的预期已足以完成当前紧急任务的兵力,业已开赴动乱之地区;凡信赖政府保护者皆会得到合众国军力之充分救助;凡曾经违反法律但从今以后不再有违法行动者将可受到宽大处理。相关指示业已下达。
本人还要告诫一切个人、官员和团体皆以憎恶之心对待那些直接或间接导致如今不得不以军力予以镇压之罪行的举动;在各自领域内制止那些受误导者或存心不良者颠倒黑白和煽动不满的言行,并且认识到自己作为合众国人民,蒙上天恩惠,得以在完全的自由之中,经郑重考虑,在开明的时代里奄出自己的政府,所以须坚定维护宪法和法律以充分表达对这一天赐恩惠的感激之心。
最后,本人再次警告任何人不得以任何方式教唆、帮助或支持上述暴乱分子,否则将自负其咎;本人还要求所有官员及其他公民各尽其责,尽己所能,将一切犯罪分子缉拿归案。
兹证明本人已令此件加盖美利坚合众国印章并经本人亲笔签名。特此公告,1794年,美利坚合众国独立第19年,9月25日,于费城。
乔治·华盛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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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林肯与《解放宣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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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肯的内阁班子就职还不满一个月,内战就爆发了,所以国家大事基本上就是当时的战事。
亚伯拉罕·林肯与《解放宣言》
1862年9月21日,星期日,临近午夜时分,八名黑奴逃出了他们的主人在威尔明顿的种植园,藏匿于北卡罗来纳的夜幕之中。他们呆了一个钟头之久,等末班巡夜人走过以后,才一个个地往外溜。他们当中有一个24岁的小伙子名叫威廉·本杰明·古尔德,矮个子,说话细声细气。他溜出篱笆,爬向河边。一阵夏末凉雨之中,八个人在开普菲尔河边会合,解开一条小船的缆绳,顺流而下向大西洋漂去。
他们知道这一趟夜航危险重重。在天亮以前,他们必须走完28海里的水路才能入海,可是他们不敢扬起风帆。从威尔明顿到河流入海,这一路上都有南方邦联的岗哨。那些大兵随时可能获悉有奴隶逃亡而出来搜捕。这八个人一路上只敢轻声划桨。
威尔明顿是南方邦联最繁忙的港口城市之一,布防严密。开普菲尔河的入海口更有一个重兵把守的堡垒,叫卡斯维尔。海口已被北方联邦的舰艇封锁,卡斯维尔的守军则严防北军登陆入境。古尔德和他的同伴们明白,他们只有躲过卡斯维尔守军的眼睛,划进大海,才有自由。
古尔德是个聪明人,读过很多书,他懂得逃亡要选对时机。逃亡的奴隶一旦被抓住,是必死无疑的,大多被奴隶主处以绞刑,“以儆效尤”。内战爆发了,古尔德久盼的时机终于来临。他后来在日记中写道,内战刚一开始,他就决定出逃,因为只要一投奔到自由旗帜之下,就会得到保护。
内战爆发于1861年4月。一些在奴隶主家里干活的女黑奴听见奴隶主们说,北方联邦把逃亡的奴隶征集入伍,投入战争。人们纷纷传言,逃出去的奴隶一被北军抓住,就被当做敌人的财产加以没收。然而,奴隶们仍成批地逃亡,奔向北军兵营,自报为“走私品”。被没收的“走私品”并没有自由,可是不会再交还给奴隶主。对于古尔德和其他逃亡者而言,有这一点就足够了。
古尔德和他的同伴们刚好在天亮之前,从卡斯维尔堡垒守军的鼻子底下溜进了大海。大西洋面阵阵晨风之中,正好有两艘北军舰船在巡弋。八名奴隶看见军舰上有联邦的旗帜飘扬,就高高挂起风帆,向一艘军舰靠拢。舰上的水兵把他们拉上了甲板,尽管这一切都是发生在卡斯维尔堡垒守军的目光注视之下,但是八名奴隶已经安全了,兴奋地报告自己是“走私品”。水兵们高声回答:“欢迎来到美国军舰坎布里奇号上来,伙计们!”另一艘军舰在当天,即1862年9月22日,星期一,航海日志上记载:“11时20分,坎布里奇号报告从卡斯维尔堡垒口外一条小木船上起获八件走私品。”威廉·古尔德的目的达到了。他还不是自由的人,但已不再是奴隶了。
同一天,在“坎布里奇号”军舰“起获八件走私品”之后半个多小时,林肯总统与他的内阁成员们走进了会议室。这本来是星期一的例会,林肯通常都是在会上与他最亲近的顾问们讨论联邦政府最紧要的问题,听取他们的建议。林肯的内阁班子就职还不满一个月,内战就爆发了,所以国家大事基本上就是当时的战事。9月22日这次会议本来也没有什么不同之处。可是与会者当时还没有意识到,这次会议将会在美国历史上大书一笔,它将记载林肯总统政治上最大胆和最雄心勃勃的一项行动。
那一天凌晨,林肯跟平时一样早早起床,太阳刚升起,还没吃早餐,他就顺着宾夕法尼亚大道走到陆军部大楼。那里原先用做阅览室的一间小房如今是电报中心,虽然到处都是成堆的纸张,但却跳动着生命的脉搏。电报员们在电报机和文档柜之间不停地来回穿梭。林肯天天一早来这里,有时电报房里还没有人,但几十台电报机仍在嘀嘀嗒嗒响个不停,收报发报。
林肯总统经常是在这个拥挤的房间里开始他一天的工作,仔细阅览前线发来的战报和消息,从而如他所说,能以“最新的面孔”思考战略问题。电报房一位雇员回忆说,“林肯一天从白宫来好几次。”为了避免人们来找他,他在这里没有专用的办公桌或固定的座位,而是常常坐在陆军部电报管理员的桌旁。在这里,他可以集中精力思考问题,不会像在白宫那样老甩不开事务的纠缠。他曾对一位电报员说:“我来这里能躲开那些纠缠者。”
林肯说的“纠缠者”,包括受他欢迎来到白宫的成批民众。这位出生于伊利诺伊州一个农民家庭的总统,坚持白宫要对百姓开放。一位记者在《萨克拉门托联合报》上写过他在林肯会客室的见闻:“没有任何人把守大门,成群的人,衣着整洁和不整洁的都有,都是自由进进出出。”据这位记者说,有些人还是“猎取纪念品的破坏分子”,在白宫扯下小片的窗帘片或地毯,拿回家当文物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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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林肯与《解放宣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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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多数人是来恳求林肯给予宽恕的。有一次一名联邦士兵被判死刑,就得到了林肯的赦免。据另一位记者报道,“林肯比世上任何人都憎恨杀人,只要有可能,他总是想尽办法宽恕别人。将领们要枪毙一个人,往往都得抓紧,趁消息传到总统那里之前就行刑。”
阵亡官兵的遗孀或母亲总能得到林肯的关照。有一次,一名贫苦的阵亡者遗孀向林肯哭诉了她的困境,林肯设法让她在华盛顿一个邮政局当了职员。还有一位老妇已有一个儿子阵亡了,另一个儿子因为当逃兵而将会被军队枪毙,她给林肯写信请求赦免他。林肯回信了:“倘若这个人有两条命,枪毙一次也应该。可是他死一次就再也回不来了,所以你这个儿子会得到赦免。”
林肯尽管珍惜人命,但宽厚也是有限度的,他会区别什么人是被不幸的环境逼上了歧路,什么人是咎由自取。有一次,一位从马萨诸塞州选出的众议员请求林肯赦免一个犯了罪的奴隶贩子,把那个人从监狱放出来。林肯对这位众议员说:“你知道我的弱点,容易发善心。倘若这个人是误杀了一个人,也许我会原谅他。可是这个人是到非洲,从非州的母亲们那里夺走她们的孩子,这比最残忍的杀人犯更可恶。不!让他烂死在监狱里,我也不会给他自由。”
除了公务的沉重压力以外,林肯在家里还要受他妻子玛丽的折磨。玛丽是个难以相处的人,而且心理上有毛病。她花钱大手大脚,在华盛顿几家豪华商店用她丈夫的名义立账赊购。林肯到了白宫才几个月,就不得不借钱替玛丽还债。林肯的一位老朋友写道:“林肯处处都很节约,可是他妻子却背地里奢侈享受。”
更糟的是,在林肯当选总统后不久,他们12岁的儿子威利因患伤寒而死了,林肯十分悲痛,玛丽则简直是毁了。她这时最喜欢的消遣就是花大钱请所谓“神视者”帮她见见她的威利。她对亲戚说:“威利还活着呢,他天天夜里来到我的床边,还是像往常一样甜蜜地向我微笑哩!”她一直控制不住自己的悲痛,所以林肯曾经说,如果老是这样子,就把她送进精神病院去。(她一直未能康复,在林肯遇刺后十年,他们的大儿子罗伯特终于把她送进了伊利诺伊的一座疗养院。)
林肯在家里要照顾躁狂的妻子,而在公务上往往不得不在争吵不休的内阁成员之间充当裁判的角色。彼此争斗最凶的是国务卿威廉·西沃德和海军部长吉迪恩·韦尔斯。西沃德尤其让林肯伤脑筋。他当过十几年参议员,1860年曾竞争共和党总统候选人提名,仅以微弱之差败给了林肯。直言不讳而又傲慢的西沃德以一种屈尊的姿态接受了国务卿这一职务,对林肯总统仍采取批判的态度。他头一次到白宫见林肯时,看见总统正在擦皮鞋。他教训总统说:“在华盛顿,我们是不擦自己的皮鞋的。”林肯以诙谐的口吻回答:“是,国务卿先生,那么你擦谁的皮鞋呢?”可是,西沃德还不是内阁中最叫林肯头痛的人。
萨蒙·蔡斯,财政部长,一进入内阁就马上宣布他要在下一次奄中跟林肯竞争共和党候选人提名。他不断对总统的决策挑刺儿,企图在党内制造不和。林肯将蔡斯比做“牛背上的虻蝇,促使牛好好干活”。他还说过:“蔡斯先生是一位好部长,我要请他继续干下去”。
林肯可以嘲讽西沃德的傲慢和不计较蔡斯的唠叨,但是他片刻也不敢马虎的是战争。弗吉尼亚州在1861年4月脱离联邦以后,首都华盛顿与南方邦联之间就只隔着一条波托马克河。好几个月期间,华盛顿都暴露于叛军火炮的射程以内。
华盛顿北面的马里兰州则是在战争中保持中立,继续允许蓄奴,还窝藏了许多支持南方邦联的人。林肯在1861年4月号召人们志愿参军时,马里兰境内的叛乱分子烧毁桥梁,破坏铁路,阻止新兵开赴华盛顿。战争开始时,首都的防御工事只有15英里之外的华盛顿堡,那是1812年战争时修建的一座堡垒,用做海岸NE022望哨,而现在没有兵员可派,堡垒几乎是空的。
陆军的状况也不妙。林肯手下的陆军总司令乔治·麦克莱伦在战前本已退役而去经营铁路,林肯怀着很高的希望请他再度出山指挥全军,报界称他为“小拿破仑”。可是麦克莱伦战绩平平,名不副实。林肯抱怨说:“试想一个人的专业是军事,谈过完成一项任务需要多长时间,需要什么东西。他要求的东西都得到了,他说的时间也到了,却什么也没做。”麦克莱伦的大军曾一度逼近南方邦联的首都里士满,但却莫名其妙地停了下来,止步不前。林肯说:“他是一位出色的工程师,但他的特殊天才似乎是在于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