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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慢慢地睁开眼睛,范子云温柔地把她抱在怀里。俩人已经从狂暴转为柔情,相互舔舐去对方脸上的汗水。范子云轻轻地说:“紫玉姐姐,嫁给我吧?”
紫玉温柔地点了点头,她用一块白手帕擦拭了一下嫩血,处女的鲜血立即就把手帕染成了红色。紫玉拿着手帕对范子云说:“都是你搞的,我不嫁你谁还要我啊?”说着她把贴身的红兜肚扯开,把血红手帕藏到里面。
范子云怜惜地吻着她道:“还疼吗?”
紫玉羞涩地道:“还有一点疼,你刚才弄得我好舒服好痛快,原来做这种事是如此美妙。”说着狐疑地望着范子云道:“你……好像……很老练的……”
范子云俯到她耳旁轻柔道:“这种事情,我当然听人说过,但是却是姐姐破了我的童子之身呢,好姐姐,你还连要了我好多次,累坏了我呢。”顺便吻了吻她诱人的白洁耳垂,紫玉羞得钻入他的怀里,久久不敢抬起头来。
金陵,这名称的由来,相传战国时楚灭了吴,占领吴的疆域,恐怕这地方有「帝王之气」,就把金子埋到地下,作为镇压,所以有金陵夕称。三国时代,诸葛亮就说过:“钟阜龙皤,石城虎踞,真帝王之宅。”
盛记镖局在金陵开业已经有四十年历史。不但在金陵是首屈一指的镖局,就是在江湖上,南七北六同样是响当当的金字招牌。盛记镖局的局主盛锦堂,今年已经六十有三,不但躯干挺得笔直,健步如飞,就是脸色也是红光满面,看去不过五十出头。你不论什么时候看到他,这位老探头手上总是盘着两枚铁胆,滚转如飞,因为他的外号就叫「铁胆」。
这外号可不简单,据说盛锦堂的身上,有五枚铁胆,飞胆取穴,百发百中,而且还可以五胆同发,从不虚发,据说从他出道以来,最多只用四枚,同时出手,也从未用过五玫。盛老镖头出身华山,还是当今华山派掌门人商翰飞的师兄,就凭这一点,金陵盛记镖局的镖,江湖上还有哪个敢动。
盛老镖头早就把盛记镖局交给了他儿子盛振华掌管,这么说,他该享清福了,但他可并没享清福,他把总镖头的职务交给儿子之后,他却屈居其下,反而当起盛记镇局的镖头来了。
原来盛老镖头是个好动的人,他说:“流水不腐,户枢常新,一个人生下来,就是要动的,不动连铁都会生锈。”他把总镖头交给儿子,是把操心的事儿交出去了,他只当一名镖头,可以随着镖车,到处走走,看看老朋友,也好活动活动筋骨。
盛记镖局在金陵,无异是华山派在金陵的会馆,只要是华山派的人,到了金陵,都会到盛记镖局落脚。这回,华山派掌门人商翰飞到金陵来,就住在盛记镖局里。
范子云和万选青兄妹,赶到金陵,已是傍晚时候,万选青兄妹是奉慈母之命,来迎接华山掌门人商翰飞和峨嵋派掌门人青云道长的,因为今年端午的黄山大会,是由黄山、华山、峨嵋三派值年。迎迓掌门人,总不能傍晚去,因此万选青兄妹就在西城,找了一家客店落脚。
范子云是投奔盛锦堂来的,他只在店里洗了把脸,就别过万家兄妹,按址找到盛记镖局而来。盛记镖局开设在南城大街的一条横街上,那是一所五间三进的大宅子,门前有一大片空地,空地前面,种着一排十几颗桐树,前面就面临横街石板大路。
盛记镖局大门敞开着,大门左首,有一块长型的白铜招牌,写着「盛记镖局」四个黑字,白铜招牌擦得光可鉴人,四个黑字,也就分外清楚。范子云在大路旁跳下马,把马系在树下,越过空地,走近门前,就看到大门里面一条长板凳上,正有三个穿蓝布短靠的汉子,坐着聊天。
其中一个汉子看到范子云走来,已经站起身来,招呼着道:“公子找谁?”
范子云跨进门,拱拱手道:“在下是专程拜谒盛局主来的。”这三个汉子当然是镖局的趟子手了,他们终年在江湖上走南闯北,招子自然极亮,范子云年纪虽轻,气宇轩昂,一身锦袍,腰佩名剑,一望而知是大有来头的人。
那汉子连忙含笑道:“公子请到里面奉茶。”说罢,举手肃客,引着范子云穿过大天井,进入客厅,然后陪笑道:“公子贵姓大号,如何称呼?在下好进去通报。”
范子云道:“不敢,在下范子云,从巢湖来的。”
那汉子客气地抬抬手道:“公子请坐,在下这就进去通报。”
范子云道:“老哥请。”那汉子转身退出客厅,急步行去。
范子云略一打量,这间大厅相当宽敞.正面上首,高悬一方朱漆金字的横匾,上书「我武维扬」四个金字,四面墙上也挂满了不少横匾,那都是盛记镖局护运官饷,由官府颁发的匾额以及各地殷商鸣谢的横匾,不下十余方之多,由此可见盛记镖局信誉如何卓著了。
范子云正在仰首观看之际.一名汉子送卜一盏香茗,放到几上,含笑道:“公子请用茶”
范子云说了声:“多谢。”只听一阵脚步声,走进一个身穿青布长袍的年轻汉子,朝范子云拱手道:“范公子光临,在下失迎,还劳公子久候,真是抱歉之至。”
范子云看他不过三十出头,紫膛脸,生相甚是英武,听他口气,好像是镖局的负责人一般,当下连忙还礼道:“不敢,在下还未请教兄台……”
“范公子请坐。”青袍汉子抬着手,等范子云坐下,他也在下首一把椅上坐下作陪,说道:“在下盛振华,范公子远莅,不知有何见教?”
“原来是盛老哥。”范子云朝他拱拱手,心想:“不知此人是盛老爷子的什么人?”一面略为欠身,说道:“在下是专诚叩谒局主来的。”
盛振华含笑道:“敝局就是由在下负责,范公子有何贵干,但请直说。”他就是局主。
范子云听得不由一怔,望着他,说道:“在下先祖、家父,和这里盛老爷子是世谊,在下远从巢湖而来,是叩谒盛老爷子来的。”
盛振华起身笑道:“范公子是从巢湖来,令尊莫非就是青衫客范大叔?”
范子云跟着起身,接口道:“老哥说的正是家父。”
“自己人,哈哈。”盛振华大笑着,亲切的道:“家父多年不曾见到范大叔,还时常在心中惦记着呢,恕我不客气,称你一声范兄弟,快请到里面坐,家父正在书房里陪掌门人聊天,你随我来。”说完,引着范子云往外就走。
范子云跟着他转过长廊,进入第二进,但见天井中两边木架上,放着不少盆栽花卉,比起前进,就清幽多了。盛振华却领着他从左首迥廊折入另一道腰门,那是另一座院落。天井里栽着几棵碧绿的芭蕉,和几盆盛开的兰花,跨进门,就可闻到一阵淡淡的幽香。东首一排三间,几明窗净,隐隐可闻有人正在谈话。
盛振华走近门前,就笑道:“爹,有位远客前来见你老人家。”
只听里面响起一个苍老声音问道:“谁?”
盛振华笑着道:“孩儿已经把他请进来了,爹见了一定会十分惊喜。”一面回身道:“范兄弟请进。”
这是两间打通的一间精雅起居室兼书房,此时一张紫檀雕花的木榻上,隔着小搁几,正坐着两个人。左首坐着一个年约五旬左右的青袍中年人,生得长眉入鬓,朗目如星,脸色白皙,胸飘黑须,举止从容,就是盛振华方才不说「家父正在书房里陪掌门人聊天」,也可以看得出是一位十分正派的人物,他自然是万选青专程来请的华山派掌门人商翰飞了。
右首一个身穿蓝缎大褂的老人,个子高大,生得满脸红光,除了头发和颏下一把疏朗朗的胡子已见花白,一点也看不出他的老态来,这人不用说就是铁胆盛锦堂盛老爷子了。盛振华摊手朝老父一抬.给范子云引见道:“范兄弟,这位就是家父了。”
盛锦堂不认识范子云,连忙从榻上站起,愕然道:“振华,这位公子……”
盛振华含笑道:“你老人家不是时常惦记着范大叔么?他就是范大叔的哲嗣范子云。”
范子云已经走上一步,拜了下去道:“再晚范子云叩见老爷子。”
“哦?呵呵。”盛锦堂随着呵呵大笑,一把把范子云扶住,说道:“老侄台快不可多礼,令尊有消息了么?”
“还没有。”范子云站起身,恭敬的答道:“再晚前来金陵,就是打听家父消息来的。”
“哈哈,老侄台也有这么大了。”盛锦堂高兴的打量着范子云,一面说道:“来,老夫给你引见,这位是华山派商掌门人,和令尊也是素识,你就称他一声商老伯就好。”
范子云转身又朝商翰飞作了个长揖道:“晚辈见过商伯父。”
商翰飞站起身,含笑道:“范贤侄远道而来,快请坐下好说。”
盛振华道:“范兄弟请坐,我外面有事,恕不奉陪了。”
范子云道:“盛老哥请便。”盛振华走后,一名青衣汉子送上香茗。
商翰飞含笑道:“令堂可好?”
范子云欠身道:“多谢老伯,家母幸托粗安。”
盛锦堂一手摸着花白胡子,问道:“老管家呢,身子还健朗吧?”
范子云神色一黯,说道:“老管家已经过世了。”
盛锦堂一怔道:“这是几时的事?”
范子云道:“就是上个月,他陪同再晚前去夏家堡,中风死的。”
盛锦堂道:“老侄台见过夏堡主了?”
范子云道:“再晚就是从夏家堡来的,和再晚同来的,还有黄山少庄主兄妹,他们是迎迓商老伯来的。”
盛锦堂问道:“他们怎么没和你同来?”
范子云道:“万选青兄妹现在落脚西城万安客栈,预定明天再来拜见商老伯。”
盛锦堂道:“万选青兄妹到了金陵,还住什么客栈?长根,快去叫局主进来。”一名青衣汉子在门口答应一声,退了出去。
不多一会,盛振华走入,请示道:“爹叫孩儿,有何吩咐?”
盛锦堂道:“黄山万家少庄主万选青兄妹,奉他们母亲之命,迎迓掌门人来的,现在落脚西城的万安客栈,你快去把他兄妹接来,到了金陵,还住什么客栈?”
范子云道:“老前辈,再晚和盛老哥同去。”
盛振华道:“这样就好,我和万少庄主从未见过面,有兄弟同去,那是最好不过了。”
盛锦堂手持苍髯,朝范子云道:“当年令祖在日,他是镖行的前辈,老朽那时刚刚出道江湖,承蒙令祖不弃,和老朽忘年论交,老朽称他老叔,他称我老弟,令尊呢,因令祖称老朽老弟的缘故,坚待称我大叔。其实老朽大令尊不过十四五岁,所以老朽却坚持咱们应该兄弟论交,称他一声老弟,这是老朽和老侄台尊府上两代纠缠不清的称呼。”
他微微一笑又道:“如今老侄台又因老朽曾和令祖认识自称再晚,其实老朽和令尊谊着兄弟,因此老朽觉得老侄台称我一声老伯,你自称小侄,反而来得亲切。江湖上这种情形也多的是,所谓各交各的,别去管祖上三代的事,老朽是个生性爽直的人,喜欢干脆,老侄台以后就不许再和老朽客气了。”
范子云听他这么说了,只得躬身道:“老伯吩咐,小侄遵命就是了。”
盛振华催道:“范兄弟,咱们走吧。”
华灯初上,盛振华、范子云把万选青兄妹接到盛记镖局,自有一番寒喧。接着在镖局第二进的客厅上,摆上了一席丰盛的酒菜,算是给万选青和范子云洗尘,另有一番酬醉,不必细表。
席后,盛振华陪同万选青、万飞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