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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怡婷这一开头,其余众女也个个争相索吻,严晓星吻得兴起,将罗刹谷主章婉君也搂在怀中痛吻了个饱才把她放开,罗刹谷主章婉君都快被吻断气了,众女又是一阵娇笑连连,罗刹谷主章婉君好不容易才顺过气来,娇嗔地埋怨严晓星道:“都是你,搞得现在没有一个徒弟再尊重我这师傅了。”
众女又是一阵嬉笑,打闹一会,大家一起用过餐之后,就在屋中等候偷天二鼠。忽闻屋外传来一个苍老语声道:“老弟在麽?”
严晓星道:“在,罗刹谷主也在。”两条身影疾闪入室,只见是偷天二鼠。
罗刹谷主因偷天二鼠已易容换面,不识二人来历,道:“公子可否为我引见这二位武林道上朋友?”
吕鄯大笑道:“老偷儿吕鄯。”
罗刹谷主不禁一怔,莞尔笑道:“原来是你,偷天双侠,焦不离孟,孟不离焦,那位想必就是姜二侠。”
姜大年笑道:“正是姜老二。”
吕鄯目注严晓星道:“幸不辱命,已配齐。”探手入怀,取出两只细颈瓷瓶,交与严晓星。
罗刹谷主诧道:“迷魂散。”
严晓星道:“不错,冷面秀士擒囚小燕姐妹俩,即志在迷魂散配制秘方。”接着收置入怀,接道:“晚辈施展一石二鸟之计,容匪邪自相残杀,晚辈必须先走一步,倘前辈有所不明,烦请偷天二侠相告。”言罢一闪无踪。
天色未明,已是四鼓将残,月落星沉,黑漆漆地一片昏暗,伸手不见五指。青阳庄王家大宅的客厅内灯光照耀,如同白昼,冷面秀士庞雨生及猿面怪人白三畏钱百涵等群邪在大厅内计议。蓦地——远处随风传来一声怪嚎,悠长低沉,宛如鬼哭枭笑,使人不禁毛骨悚然。冷面秀士不禁面色一变,情知有异。怪嚎之声似传来甚速,瞬眼间已进入王家大宅,立时此落彼起,飘浮无定。钱百涵立即率领五人掠出厅外而去。
庞雨生寒着一张脸,道:“看来无极帮已知我等潜迹在王家大宅内。”
白三畏诧道:“何以见得。”
庞雨生道:“此与茅山掌门伏魔真人驱神役鬼之法大同小异,除了无极帮中红衣番僧及排教高手厉炎外,尚无其他擅使此法之人。”
黑面老者道:“柴青溪亦擅此法。”
庞雨生不禁一呆,点点头道:“何兄之言极是,但柴青溪生死未卜,尚是一不解之谜,他来此何为。”
忽地钱百涵疾掠而入,神色困惑道:“青阳庄内外伏椿安然无恙,怪嗥声似有似无,莫可捕捉,怎的有此怪异之事。”
冷面秀士猛然想起一事,疾掠出外,向陶氏二女囚禁之处奔去。守护之人依然立在檐外,目睹冷面秀士奔来,一面惊疑之色躬身行礼。冷面秀士道:“一双贱婢如何?”
大汉答道:“她们仍在室内。”
冷面秀士在窗外觑望,只见屋内燃著一盏油灯,火光如豆惨淡,二女仍盘在榻上,两目紧闭,云鬓不整,面色苍白惨淡,不由心中一宽。突鬼哭神嚎之声忧然寂止,只觉晨风啸掠林木如涛外,一切均如雨过天晴般,静谧无比。冷面秀士惊疑不胜,转身奔回大厅而去。
那守护在檐下的抱刀大汉,忽觉背心穴上一麻,不禁眼皮沉重,倚在壁上昏昏睡去,一条形如淡烟般人影迅快如飞入得室内,现出严晓星立在榻前,含笑道:“两位姑娘还在睡麽?”
二女睁开眼睑,一跃下榻,笑靥如花。陶小燕道:“我们可以离去了麽?”
严晓星摇头道:“暂时还不行。”
陶珊珊嗔道:“这是为何?”
严晓星笑道:“二位姐姐稍安勿躁,须知小不忍则乱大谋,今晚必然离此。”
陶小燕目露幽怨之色道:“久未相见,公子竟与贱妾等生分了,莫非江湖传言不虚麽?”
严晓星道:“在下依然故我,二位不要胡乱猜疑。”语声一顿,在身旁取出迷魂散,接道:“迷魂散已配齐,在下已分成三瓶,以备防身之需。”
二女接过,陶小燕道:“尚有解药咧?”
严晓星不禁一笑道:“若非姐姐提起,在下几乎忘怀了。”说着又取出解药。严晓星又道:“在下来时遇见令师罗刹谷主前辈。”
陶小燕道:“真的麽?”
“怎麽不真。”严晓星便说出昨晚相遇罗到谷主前後详情……
天明後,王家大宅一切静谧如恒,冷面秀士虽然胸中疑诧不胜,却原定之计未能更改,命田孟熊偕同自己及钱百涵等五名武林高手赶往麒麟村口,酒肆外只一张白桌上坐了三个行路过境食客,高声饮酒谈笑。太阳已高高升起,万里晴空,煦和神爽,一双灰衣道者忽走来,择一柳荫下,迳行坐下,唤了酒食酌饮,娓娓低语。
店主认出那是日前已来过他酒肆,僧道不忌荤腥,在当日是令人骇异之事,故而一眼即能瞧出,因他是买卖人,只要照顾他生意,便是财神爷,一律看待无分彼此,照顾更是殷勤,不时添送酒食。日方当中,道上忽走来田孟熊,迳向一双道长座前走去,含笑道:“两位道长真是信人,竟然较在下先行来此,有劳两位道长久候,望乞海涵。”口中虽是这般说法,却疑云满腹,他未与松净松慧约定在此见面,不过信口谎言免罹杀身之祸,不料事有凑巧,松净松慧亦在此处,心内亦惊亦喜。
但不闻两道回答,定睛望去,只见两道宛如泥塑木雕,不言而知已遭人暗算,心中大惊。忽冷面秀士及钱百涵双双掠来,见状面色大变,冷面秀士低喝道:“不好,伏魔真人形踪已然败露,处身极危。”伸手一抚二道,只觉两道冰冷澈骨,业已气绝多时。店主只道冷面秀士等亦是过路食客,忙奔来招呼。
只听冷面秀土道:“这两位道长已然死去,你知道为何丧命之故?”人命关天,店主闻言胆寒魂飞,辩称不知何故。
冷面秀士略一沉吟,挟着两道,喝道:“走罢。”奔出三里之遥,冷面秀士将两道尸体弃入无人山陵沟渠内,道:“不料一着之错,竟满盘皆输。”
钱百涵目注田孟熊道:“田老师你如果向茅山门下说出我等存身之处,俾使伏魔真人赶来,焉有此失。”
田孟熊暗道:“我如直言无隐,岂能活到现在。”只苦笑一声不答。
忽闻一声朗笑道:“冷面秀士,你如执迷不悟,恐死无葬生之地。”冷面秀士迎面望去,只见一株参天古树之後突纷纷闪出五人,正是蒙面青衫神木尊者传人,後随金刀四煞。
钱百涵冷笑道:“那茅山松净松慧两位道长就是阁下暗算致命的麽?”
蒙面少年冷冷一笑道:“在下向不妄杀无辜。”
冷面秀士道:“如此说来,阁下已知是何人所为麽?”
蒙面少年道:“自然知道,但伏魔真人已为在下所救,检视那幅藏珍宝图竟是赝制,相劝尊驾不必枉费心机。”
冷面秀士不禁心神一震,道:“阁下怎知是假?”
蒙面少年冷冷一笑道:“尊驾不必多问,速速回去,尚有人相候尊驾,再迟恐来不及了。”说着望了金刀四煞一眼,接道:“我们走吧。”
“站住。”钱百涵一声大喝出口,右手飞快撤出一柄利剑,寒飚飘飞,幻出朵朵金星。
蒙面少年目中逼射出慑人神光,沉声道:“你想与我动手麽?”
钱百涵冷笑道:“你我势不两立,阁下真是神木尊者传人麽?”蒙面少年发出一声长笑。
笑声高亢,随风播向四外,山谷回应不绝。良久笑定,蒙面少年道:“在下本与人为善之旨,希冀钱少侠悔悟回头,忽知仍掀风作浪,淆惑视听,一之为甚,岂可再乎。”说着右掌玄妙已极,回环拍了出去。
钱百涵大喝一声道:“撤臂。”
剑化狂飚一片,寒光如潮,夹着漫空金星袭向蒙面少年而去。只听钱百涵口中发出一声闷哼,漫空剑飚疾歙,神木尊者传人率着金刀四煞穿空飞去,去势如云,瞬眼无踪。冷面秀土不禁大惊,只见钱百涵面色惨淡苍白,手中仅执着一柄剑把,剑身已飞碎遍地,钱百涵臂肩等处沁出点点血迹,骤然变色道:“钱少侠,你是怎麽了?”
钱百涵黯然神伤,苦笑一声道:“在下不报今日之仇,誓不为人,你我後会有期。”说着慢步走去。
冷面秀士欲言又止,目睹钱百涵萧然远去,暗叹一声,向田孟熊道:“我们走吧。”
他们一行迅疾赶回青阳庄,只见伏桩一个未见,心知有异,冷面秀士不禁面色微变,忖道:“神木尊者传人曾谓有人相候於我,莫非真有其事麽?”忙命田孟熊入庄探视。
田孟熊虽然胆寒心怯,却也不敢违忤,领命奔入青阳庄内。冷面秀士又命四武林高手搜觅四外。片刻,四人奔回,言说庄外人影一个未见,不知伏桩何故撤去。冷面秀士闻言狐疑满腹,惊疑不定。只见田孟熊飞掠而来,道:“白前辈现在大厅恭候。”
冷面秀士道:“他与你说了什麽?”
田孟熊道:“白前辈神色如恒,未说什麽。”
冷面秀士更惊疑不定,率着田孟熊等五人进入庄内,直奔王家大宅。他一步踏入王家宅内,即见壁角暗处一抱刀黑衣大汉躬身行礼道:“主人转来了。”
那黑衣大汉神情恭肃,冷面秀士打量了一眼,道:“为何庄外伏桩尽撤?”
大汉答道:“白前辈传命撤去伏桩。”
“为什么?”
“属下概不知情。”
冷面秀士道:“宅内有无强敌侵袭?”大汉答称无有。
冷面秀士见问不出所以然来,急急望内走去。大厅内悄静如一泓死水,只见猿面怪人白三畏独坐一把太师椅上,火眼神光灼灼。冷面秀士诧道:“白兄,这是何故?”
白三畏淡淡一笑道:“不为什麽。”
冷面秀士道:“那麽白兄何故撤去庄外伏桩?”
白三畏道:“因实力分散,宅内防守过於薄弱,故白某令其尽撤……”随即一笑道:“请恕白某越俎代庖,不得已而为之,如庞兄坚问其故,庞兄去瞧昨日囚禁之无极帮匪徒尚在此否?”
冷面秀士大惊失色道:“他逃走了麽?”
白三畏道:“与其说是逃走,不如说其被救走还比较好些。”
冷面秀士闻言不禁心神大震,瞠目骤然变色。他乃心细如发之人,只觉白三畏大刺刺地端坐不动,对自己毫不以为体,不由疑云满腹,凝目向白三畏上下打量不停。只见冷面秀士面色大变,原来白三畏两足胫骨下各有一条红鳞毒蛇利齿噬住。显然白三畏在运功小穴,不使奇毒循血攻心。
忽闻一声阴恻恻冷笑传来道:“庞雨生,你料不到你有今日之败,这也是你反覆无常利欲薰心的报应。”
冷面秀士厉喝道:“尊驾是何来历,何不现身出见。”
阴冷语声又起:“老朽的来历你尚未猜出麽?”
冷面秀士冷笑道:“尊驾莫非就是百兽天尊,暗算猝袭,怎称英雄行径。”
只听百兽天尊哈哈大笑道:“庞雨生,你明於责人却昧於责已,那晚你施展茅山妖术驱邪役鬼,难道不算猝袭暗算麽?”冷面秀士不禁语塞。
大厅内沉寂如水,气氛阴森。半晌,冷面秀士道:“那麽尊驾今日欲报一箭之仇麽?”
“你知道就好。”
忽闻「叭哒」数声堕地入耳,冷面秀士循声望去,只见梁上飞落八只金钳碧绿毒蜈,蜈身长可两尺,昂首作势欲向冷面秀士扑噬。白三畏大喝道:“庞兄还不急速离去则甚?”
“他走得了麽?未必见得。”
冷面秀士冷笑道:“谅这点毒物岂奈我何?”
百兽天尊冷泠答道:“非是老朽不杀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