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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红冷笑道:“原来他只是剑门山的一个清客。”
铁若华披披咀,接口道:“清客,你说的这么好听,我早就看得出他是剑门山的走狗了。”
顾法高在江湖上也是成名多年的人物,这两位姑娘虽然只是两个人对话,但话声却说得并不低。顾法高一张死灰脸上,三角眼睛芒暴射,直注铁若华,沉喝道:“小子,你说什么?”
他练的是黑煞掌,和阮天华对面之时早已凝聚了十成功力,铁若华说他走狗,对面之时早已凝聚了十成功力,不觉动了杀机,随着喝声,右手一翻,一支乌黑有光的手掌突然凌空拍去。阮天华睹状不觉剑眉一轩,说道:“阁下怎么出手伤人?”他就站在顾法高前面,右手一拦,说道:“要动手。也该和在下动手才是。”
要知阮天华练的「紫正神功」,乃是玄门民上乘的先天气功,出手之际,不带丝毫风声,宛如毫不使力一般,顾法高只当他右手这一拦,只是阻止自己向铁若华山手,口中喝了声:“好。”右掌依然凌空击向铁若华,左手闪电朝阮天华当胸按来。
他仗着双手练成「黑煞掌」,要在镇九宏和二十四名剑门弟子面前露上一手,准备一举克敌。当然,他也早就听出阮天华的笑声,内力充沛,只是太相信自己的「黑煞掌」了。因为「黑煞掌」练的毒功,就算敌人功力和他相等,也经不起「黑煞掌」一击,自然不会把一个弱冠少年的阮天华放在眼里了。
这原是瞬息的事,顾法高右手发掌在先,左手发掌稍后,其间距离也向过是先后稍有差别而已。等他双掌交击而出,忽然感到不对。先是击向铁若华的右掌,突觉被横亘在铁若华身前一股无形潜力挡住,微生震力,竟然把自己击出的力道反震回来。
练成黑煞掌一类毒功的人,就是怕掌力反震,毒功一旦被震散,就会危及自己,心头方自一惊,正待把击出的掌力收回,这刹那间,他发觉击向阮天华的左掌也出事了。阮光华本待要阻止他凌空拍向铁若华的一掌,是以只不过右手一拦而已,那知顾法高另一支乌黑有光的左掌在自己说话之时,闪电般当胸按来,这下可把阮天华激怒了,剑眉一轩,凛然喝道:“阁上真是不知进退。”他不知自己练的「紫正神功」,正是旁门功夫的克星,眼看对方左手「黑煞掌」厉害,左手抬处。击出了十成功力,朝前推去。
第十三章君山大会
但听砰然一声,顾法高一个高大身躯,平空被震飞出去两丈多远,落到地上,口喷黑血,四肢一阵牵搐,倒地死去。这正是他作法自毙,作恶多端的报应。但看到镇九宏和二十剑门弟子的眼中,不由得大为凛骇。以「黑煞掌」驰誉武林的顾法高,竟然连对方一招都没有接下,就送了老命,这年轻人的武功,岂非已到了可怕的程度,折剑之仇,还能报吗?
五山山主和桑鸠婆也同样深感意外,谁都想不到黑煞掌会一掌毙命,大家心中不期而然升起了一股无比的欣喜,阮天华功力越高,他们脸也都象贴了金一般。就是阮天华自己也想不到的事,怔得一怔,怵然道:“他,死了?”
桑鸠婆道:“顾法高练的是黑煞掌,你掌力比他强,毒功一旦被震散。自然毒发身死,这也只能算他作法自毙,如果你接不下他这一掌,毒发身死的只怕是你和铁若华了,何用自咎?”一面三角眼一抬,说道:“镇二爷,方才双方有言在先,这场过节,是不是从此揭开了?”
镇九宏早已看得胆颤心惊,闻言点头道:“青山绿水,咱们后会有期,兄弟告辞。”朝身后弟子挥挥手,正待退去。
桑鸠婆冷喝道:“镇二爷慢点走。”
今天这种场面,镇九案真是出生以来,从未遇上过,连要走,都不让你走,一时气得脸上煞白,连身躯都不禁起了一阵颤动,停步道:“桑婆婆还有什么见教?”
“见教不敢。”桑鸠婆呷呷尖笑道:“镇二爷这句青山绿水,交代得似乎不够得清楚,如果说这是一句狠话,剑门山还要向于小兄弟寻仇。于小兄弟也并不在乎,但方了顾老儿代你镇二爷下场之时,说过他败了,这场过节就从此揭开,老婆子要问的,是这场过开究竟是不是揭开了?你镇二爷总得交待一句再走。”
镇九宏沉声道:“姓于的毁剑第一节,顾老哥说出来了,自然算数,但顾老哥在这里送了老命,这是新仇,他虽非剑门山的人,但为剑门山之事而死,剑门山除非江湖除名,否则这笔帐咱们剑门山不能不算。”
桑鸠婆点头道:“这还象话,好,镇二爷请吧。”镇九宏一言不发率着门人匆匆而去。
羊乐公摇着头道:“于小兄弟,方才你不该出手太重,剑门山这梁子,看来是结定了。”
阮天华道:“在下并不知道姓顾的如此不堪一击,方才还怕接不下他的黑煞掌,才用了十成功力。”
桑鸠婆道:“剑门山在江湖上独树一帜,连八大门派都要让他三分,五山派创派伊始,就是让他们一步,也不算丢人?”
羊乐公听得把睑都涨红了,不待她说下去,就大声道:“于小兄弟代表咱们了五山派参加君山大会,自然和五山派有很深的渊源。剑门山要向于小兄弟寻仇也就是向咱们五山派寻仇,我羊乐公绝不会缩头,四位兄弟,你们说呢?”
伏三泰等四人同声道:“咱们五山派当然绝不袖手。”
羊乐公脸上有了笑,笑嘻嘻的道:“桑婆婆,你听得到了,咱们五山派并不怕事,对不?”
桑鸠婆笑道:“了不起,你们五山派果然强过八大门派。”
羊乐公听了大乐,耸耸肩道:“桑婆婆,你这句话才是持平之论。”
正说之间,只听小红咦道:“师傅,你快看,顾法高的尸体竟不见了。”地上只剩了一滩黑水,顾法高尸体业已化去。
桑鸠婆道:“他练的是毒功,尸体自然会被剧毒化去,不然镇九宏怎么连尸体都不顾而去?”
小红咋舌道:“黑煞掌竟有这么厉害?”
桑鸠婆道:“五种煞掌中,黑煞掌还是排名最末的一种煞掌。”
小红问道:“还有四种是什么煞掌呢?”
桑鸠婆道:“紫、白、青、赤、黑,以紫煞掌最厉害,但五种煞掌中,只有黑煞掌是毒功,所以也落了下乘。”
小红心想:“大哥练的紫正神功,大概是紫煞掌了。”心中想着,还待再问。
桑鸠婆道:“咱们走吧。”
回转岳安客栈,过没多久,五山山主也搬来了。现在这五位山主同把阮天华当作天人,也是五山派的一张王牌,每一个人都把「小兄弟」叫不绝口,套着近乎。
羊乐公一人把胡子,却不脱稚气,阮天华答应代表五山派,他满天烦恼都一扫而空了。不但和阮大华谈得很好,就是和小红、铁若华两人,也极为谈得来,一口一声的叫着「小兄弟」,两位姑娘也叫着他老哥哥,什么事都会去找他。桑鸠婆笑他不象五山派的车门人,倒象是个猢狲头儿,羊乐公却也不以为然。
君山大会是在山顶的轩辕台举行,平日游客可以登临的轩辕台,今天谢绝游客,山麓间的登山小径,都有人守在路口,不是参与大会的人,都被摒诸山脚。难越雷池一步。轩辕台是一片平台。平台四川,已经放了两排板凳,在板凳面前;竖立了两尺来高一根木杆,杆上钉一方木牌,牌上写着参加大会的门派,你是那一们派,就坐到写着那一门派的木牌后面去。
轩辕台北首放一张覆着红布的案桌,案后放三把椅子。南首登台处,入口人首也有一张横案,案后站着两个身穿青布长袍的中年汉子。他们是少林派金鸡门的弟子。主办这次大会的是金鸡门,他们是大会服务人员。
案上放着三叠绸条,入场的入,必须先向他们领取绸条。以资识别。参加大会的人分为三种,一是各门派的掌门人,佩紫红绸条,一是各门各派的代表,佩大红绸条,一是各门各派观察的人,佩浅红绸条。你领到绸条就可以去找自已的坐位了。这就是君山大会会场的大概情形。
大会由已时开始,现在离已时大概还有半个时辰,各门派的人已在陆续上来了。小红是个急性子,今天天色才亮,她就催着大家起来,催着大家赶快用早点,催着大家早些上君山来。所有参加大会的人,该算他们这一行人来得最早了。
桑鸠婆是乙木门掌门人,羊乐公是五山派的掌门人,都领到了紫红绸条。阮天华代表五山派,小红代表乙木门。铁若华代表铁手帮,领到的是大红绸条。伏三泰等四山山主。总管苟不弃,来复、青儿、都领了观礼的绸条。因为三个门派是同时报的名,坐位也排在一起。他们左首,水牌上写的是剑门山。
小红咯的笑道:“这真叫做不是冤家不聚头,剑门山的坐位就排在我们左前呢。”
桑鸠婆尖笑道:“镇九宏三天前铩羽而去,今天不会来的。”
铁若华道:“不来正是他们聪明之处,来了也只是丢人现眼而已。”
大家刚落坐不久,就见有人上来了。那是一个相貌清朗、身穿天蓝缎袍、腰佩银鞘长剑、年约四旬以上的中年文士,襟上佩的是紫红绸条。他身后紧随着一个青布长袍的少年,也一式腰悬银剑,其中一个佩的是大红绸条。
小红问道:“师傅,这人是谁呢?
桑鸠婆没开口,羊乐公已经悄声说道:“华山派的商桐君,只有华山派的人,身佩银鞘长剑的。”接着又上来了师徒两人,师傅年约五旬,白面黑髯,徒弟年约二十出头,浓眉黑脸,身体极壮。
羊乐公不待小红发问,就道:“他是六合门的徐子常。”接着上来的是六旬开外的清瘦老者,也只带了一个徒弟。
羊乐公又道:“八卦门的封自清。”
稍后,又上来厂五个人,当前一手持风头杖的是天罡门于老夫人,和一个身穿天蓝长衫的佩剑少年,接着是伏大娘,广法道人、辛无忌。小红低声道:“大哥,你快看,于老人人后面那个少年,长得和你一模一样,那一定是真的于立雪了。”
阮大华举目看上,那人面貌果然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但他看到于立雪身后的伏大娘,心中不禁大喜,忖道:“伏大娘来了,自己就可以恢复本来面目了。”
羊乐公凑过头来,说道:“他是真的于立雪,于小兄弟难道是假的不成?”话声未落,又有一行人进八会场。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白发披肩的老道姑,第二个阮天华认得。正是自己三师叔夏鸿辉,他对白发道姑似极恭顺,亦步亦趋的随侍左右。接着上来的是形意门学门人阮松溪、端木让、范叔寒,紧跟在范叔寒身后的赫然又是一个于立雪,面貌身材,和阮天华一模一样。
接着是铁手帮的铁三姑,总管习文星、铁手五煞、最后是十六个黑衣人。参加大会的各派人中,以这一行人人数最多了。阮天华心中暗暗奇怪,爹和师叔怎么会和白发道姑、铁三姑等人一伙的?那个于立雪又会是谁呢?
他看到了爹。心头难免惊喜交集,朝小红道:“小红,那个佩紫红绸条的就是爹,爹后面是二师叔,四师叔。”
小红低哦一声,奇道:“那白发道姑是谁呢?她佩的只是淡红绸条,怎么会走在掌门人前面的呢?”
羊乐公道:“白发道姑,老朽不认识她。”
桑鸠婆道:“阮小兄弟,你说那个佩红绸条的就是你爹,形意门的掌门人阮松溪?”
阮天华点点头道:“是的,随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