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哼和一声惨吼。
他一个人如何会发出两声闷哼,一声惨吼的呢?原来在祝小青发出暗器的同时,也正是李小云一记「虎尾腿」蹬中一个黑衣汉子胸口,往后跌倒。但边上正好站着一个左臂被同伴砍断的黑衣汉子,他眼看同伴倒下,李小云就在他右侧,这一机会岂可放过呢?咬紧牙关,虎吼一声,右手扑刀突然朝李小云后心劈去。
李小云听到身后吼声,还没来得及转身,两柄柳叶飞刀已经闪电射入黑衣汉子心窝,惨号声中,往后仰倒下去。另一声闷哼,则是和孙小乙动手的黑衣汉子发出来的,他因孙小乙纵来纵去,激得怒火进顶,手挥扑刀,一味追杀。
孙小乙可也是鬼灵精,看到祝小青使出暗器,心中一动,有意把他引了过去,口中打起一个呼哨。祝小青看他把黑衣汉子朝自己引来,随手打出一把飞针。黑夜之中,飞针体积细小,黑衣汉子自然不易看得清楚,直到身上一阵刺痛,才发觉着了人家的道,双足已是站立不稳。
孙小乙双截棍一记「毒蛇入洞」,兜心戳到,黑衣汉子只闷哼了一声,就已了事。孙小乙棍势一收,笑嘻嘻的道:“谢谢你了。”
祝小青山收起长剑,举手掠掠鬓发,笑道:“这是黑夜帮了我们的忙,若是大白天,只怕没有这么容易就得手呢。”现在只余下一个宓副总管了。
宓副总管功力深厚,一柄长剑使得挥洒如风,盘天匝地的剑光,矫若游龙,简直无懈可击。沈雪姑吃亏在动手之前已经负了内伤,何况她总归是女孩儿家,天赋较弱,这一阵工夫下来,已渐感不支。但两支长剑攻拒之间,依然电光缭绕,难分敌我,这一情形除了动手的两人,外人是无法看得出来的。李小云、祝小青、孙小乙三人都已停下手来。她们就算看出来了,也帮不上忙。
南宫靖清醒之后,已由李小云挽扶着他站立,这时口中发出一声轻咦,说道:“沈仙姑只怕不是姓宓的对手。”
李小云道那“那怎么办呢,他们剑法使得好快,我连看都看不清。”
祝小青道:“只要两人身形分开一些,我就可以使暗器了。”正说之间,沈雪姑的剑法已经渐见凌乱。
只听沈雪姑冷冷的道:“你再不住手,那是不要命了。”
宓副总管发出咯的一声怪笑,说道:“小丫头,你已是强弩之末,还敢口出大言,到底是老夫不要命,还是你不要命了?”说话之时,手中长剑突然一紧,一片剑光密集洒出。
沈雪姑被退后退了一步,口个娇叱一声:“找死。”
长剑前指,身形陡然凌空扑起,刹那间身剑合一,化作一道寻丈青光,匹练横空,朝宓副总管当头罩落,森寒剑气,扩及一丈以外。宓副总管正在加强剑上压力,逼使沈雪姑落尽下风,怎知陡然间眼前白光如电,令人睁不开眼睛,心头大感骇异,暗叫一声:“驭剑术。”
急忙双足一点往后飞跃出去。饶他见机得快,眼前剑光一闪,有肩骤凉,一条右臂连同长剑已被齐肩截断,落到地上。宓副总管怪叫一声,负创掠空而去。
第十七章地窖疗伤
耀目剑光瞬即隐没,沈雪姑也及时飘落,她双足落地,竟然未能站立得稳,一个踉跄,往前扑倒下去。李小云也看得大吃一惊,急忙的叫道:“沈仙姑你怎么了,祝姑娘,你快过去把她扶起来。”祝小青立即掠到沈雪姑身边去。
此时沈雪姑业已昏了过去,祝小青用手掀起她面纱,只见她面如白纸,双目紧闭,气息极为微弱。祝小青心头一急,忙道:“宫二兄,沈仙姑昏过去了,怎么办呢?”
南宫靖道:“她先前已经负了内伤,刚才又勉强运气发剑,才会脱力昏迷,目前最好找个地方歇息,她自会慢慢醒过来的。”
李小云道:“大哥说得是,祝姑娘,你把她抱起来,我们必须立刻离开这里。”祝小青点点头,双手抄着沈雪姑身子,缓缓站起。孙小乙俯身拾起沈雪姑的软剑,因不知她剑鞘在那里,只得一手提着。
李小云道:“大哥,你伤得很重,还是我抱你走吧。”
南宫靖道:“你抱着我走路方便吗?”
李小云道:“这里离那渔村不远,不要紧的。”南宫靖确实感到自己体力不支,只得点点头。
李小云双手抱起南宫靖,走在前面领路,祝小青抱着沈雪姑,孙小乙跟在两人身后,一路急奔。差幸不过三数里路,就赶到渔村了,这里一共只有三五户人家,每户渔家,都有一段距离,李小云挑了最后的一家。因为这户渔家地势较为隐僻,是在一片叉港之间,前后都有几棵高大的杨柳树,几乎把茅屋都遮掩住了。
他们推门而入,这户渔家被杀害的尸体业已不见,地上只留下几滩黄色的水渍,也已被泥土吸干了,敢情有人用化骨丹化去的。虽是茅舍,中间是一间堂屋,左右各有一间厢屋,左厢是灶间,堂屋后面和右厢则有两个房间。李小云和祝小青分别把南宫靖、沈雪姑放到两间房的床上,孙小乙自告奋勇到左厢灶间里去烧水。
李小云望着大哥,柔声道:“大哥,你休息一会,我去看看沈仙姑。”
南宫靖点点头,说道:“你也辛苦了,怎么不休息一会呢?”
李小云秀眉微攒,说道:“这里离碧落山庄只有一水之隔,大哥和沈仙姑都负了极重内伤,方才听沈雪姑的口气,她好像有疗伤之法,我去看看她醒了没有?”
南宫靖微微摇头道:“即使沈仙姑有疗伤之法,但她方才勉强运气发剑,内力耗损过甚,只怕也无能为力了。”
李小云道:“她如果醒过来了,问问她如何疗法,也好再想办法……”
话未说完,只见祝小青在门口叫道:“宫二哥,你快来,沈仙姑醒来了呢。”
李小云应道:“我来了。”急忙奔了出去,跨进右厢,果见沈雪姑已经清醒过来。
她蒙面黑纱也已取下,一张鹅蛋脸上,淡扫蛾眉,微翘的凤目,瑶鼻樱唇,虽然脸色苍白,还带着倦容,却是我见犹怜,十分动人,看去不过二十二三岁。她看到李小云走入,就有气无力的道:“宫施主,令兄如何了?”她人刚清醒,就问起南宫靖来了,可见她如何关切他了。
李小云道:“大哥早就清醒了,只是内伤极重,沈仙姑你呢?你觉得怎么了?”
沈雪姑缓缓吁了口气道:“只要令兄清醒了就好……”李小云看她这么关心大哥,心中雪亮,这不是表示得明明白白了吧?她要不是对南宫靖有情,又怎么会自己受伤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关心南宫靖的伤势呢?沈雪姑苍白的脸颊不禁微微一红,接着舒了口气,又道:“只要令兄清醒了,贫道和令兄的伤势,就都有救了。””
李小云喜道:“沈仙姑,你说你和大哥的伤势都可以治得好了?”
“是的。”沈雪姑目光抬动,轻轻攒了下眉道:“只是……”
底下的话还没说完,突见孙小乙一下冲进来,满脸喜色,嚷着道:“宫二哥,小弟在灶下发现了一处地窖,里面地方很大,如果真有人来了,咱们只要往地窖中一躲,就没有人找得到咱们了。”
李小云道:“这里会有地窖?”
孙小乙哈了一声说道:“下面不但有几缸陈年酒,还有一只大木箱,里面藏了几百吊铜钱呢。”
沈雪姑脸上不觉有了喜色,问道:“你是如何发现的?”
“我是不小心才发现的。”孙小乙兴奋的道:“我想宫大哥和沈雪姑都负了重伤,也许要喝水,所以打了一桶水,在灶下烧水,剩下的半桶水,一个不小心,被脚绊翻了,那水就是朝灶下流去,转眼就流失了,地面上一点也不剩。我觉得奇怪,还以为灶下有洞,用手去摸,才发觉这座土灶下面居然有一大方铁板,用手一推,土灶竟是活动的,被我推开了数尺,下面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我打着火折子一照,原来洞底下还有用砖砌的梯级。我下去一瞧,里面竟有一间屋子大的地窖,正好可以给我们藏身之用,就急忙上来告诉大家,宫大哥和沈仙姑身负重伤,在下面养伤最好也没有了。”
沈雪姑点着头道:“如此就好,贫道正愁没有隐蔽的疗伤地方,只是贫道和宫施主内伤都极为沉重,只怕不是一两天可以痊愈,我们有五个人,贫道和宫施主在疗伤时间,不能进食,但你们三个没有食物怎么办?”
李小云问道:“沈仙姑,不知疗伤要多少时间?”
沈雪姑道:“光是被「九阴催心掌」震伤,大概需要七天时光,才能复原,但那老太婆却在「九阴摧心掌」中,还隐藏了一种极厉害的旁门火功,那就很难说了,不知多少天才能够治疗得好,最多就要七七四十九天才行。”她说到这里,轻轻叹息一声道:“我和令兄两人之中,如果有一个没有负伤的话,贫道就可以有把握了。”
孙小乙道:“就算四十九天吧,这个不成问题,这户人家米缸里面还有半缸白米,壁上挂了许多咸鱼,吃上一个月,绝无问题。”
李小云道:“还有几户渔民家,也都没有人了,他们家中,也可能有吃的东西,只是这里离碧落山庄只有一江之隔,他们的巡逻船很可能经常会到这里来搜索……”
孙小乙笑道:“宫二哥,这个你只管放心,白天你们都躲到地窖里去,由小弟一个人留在上面,看到有人来了,只要往地窖里一躲,保管他们不会发现的。”
祝小青道:“饭也由你一个人做了。”
孙小乙耸耸肩,笑道:“做饭更没有问题,家母时常外出,家里只有小弟一个人,自己不烧饭做菜,岂不早就饿死了?”
李小云道:“那就这么办,你留在上面有什么风吹草动,也可以给我们示警。”
沈雪姑道:“好,我们先下去看看。”
孙小乙道:“我给大家带路。”于是就由孙小乙走在前面带路。
祝小青扶着沈雪姑,李小云扶着南宫靖,一同来至左厢厨房。孙小乙走近一座砖砌的土灶前面,伸出双手,缓缓朝里推去,土灶经他推动,果然缓缓移开,露出一个黑黝黝的大窟窿。孙小乙从身边取出一个精巧火筒,擦的一声打着了,口中说道:“大家请跟我下来吧。”首先举步脚下。
火光一亮,大家才看清楚窟窿下面果然有一条石砌的阶梯,往下而去。大家跟着下去,走了三四十级,才到尽头,果然是一间十分宽敞的地窖。孙小乙等大家走下之后,又回上去,双手拉着铁板下面一个大铁环,使之恢复原状,遮盖住地窖入口,回身走下,说道:“沈仙姑、宫大哥在这里疗伤,够隐秘吧?”
沈雪姑道:“这地方很隐秘、很好。”
李小云朝孙小乙招招手道:“你过来。”
孙小乙道:“宫二哥有何吩咐?”
李小云道:“你坐下来。”
孙小乙望着她道:“宫二哥,你有什么事?”
李小云道:“我叫你坐下来,你就坐下来好了。”
孙小乙道:“好,好,小弟遵命。”果然依言在地上盘膝坐下。
李小云从他手中取过黄铜火简随手交给祝小青道:“这个由你拿着。”
孙小乙疑惑的道:“你要做什么?”
李小云已从怀中取出一只紫铜扁盒,掀开盖子,目光打量着孙小乙脸部,说道:“你要留在上面,就得改变容貌,别人才会不认识你。”
孙小乙哦道:“宫二哥原来还会易容术。”
李小云道:“现在你不可再说话了。”口中说着,就用指尖蘸斡颜色,在孙小乙脸上仆细的涂抹起来,她虽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