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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弥陀佛。”智通大师合十道:“宁老施主果然好客,真是广结善缘,福德无量,老衲先行谢了。”
崔介夫道:“大师且莫谢得太早,这顿酒菜恐怕不好吃呢。”
宁胜天大笑道:“崔老哥这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兄弟替你们准备好了落脚之处,你们不用破费分文,有吃有住还嫌不好,我这主人,岂不难做吗?”他边走边说,引着众人,穿林而行。
不多一会,来至一处大宅前面,就拍手肃客道:“这处别院,是兄弟临时找的,这里的宅主人是一位京官,只有一名老仆留守看管,正好咱们落脚。”
万青峰道:“主人既然不在,酒菜如何叱磋可办?”
“那还不容易?”
宁胜天含笑道:“这里离青阳县城不过五里来遥,城里有的是菜馆,兄弟要他们从城里送来的。”
崔介夫道:“我说宁教主神通广大,这话不假吧?”大家进入大厅,各自落坐。两名神灯教的武士立时端上茶来。
万青峰道:“宁老哥到底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
宁胜天一双炯炯目光惊过众人,问道:“诸位是从龙眠山庄来的了,不知可曾见到李天群兄?”
万青峰暗道:他要说的事果然和李兄有关,一面答道:“李兄回庄已有几天,自然见到了,宁老哥你……”
“万老哥且不要打岔。”宁胜天没待他说下去,就截着道:“诸位见到了李天群兄,不知他说些什么?”
万青峰道:“宁老哥究竟有什么事?此事和天群兄有关吗?”
“关系太大了。”
宁胜天道:“兄弟本来要赶去龙眠山庄的,但昨天据报,诸位已离开龙眠山庄了,预计诸位今天会到,所以在这里恭候。”
崔介夫道:“你说了半天,还没说出一个头绪来。”
“好。”宁胜天喝了一口茶,接着说道:“你们要兄弟先说,那就兄弟先说好了……”他口气略顿,接着说道:“这件事该先从兄弟一位至友说起,他就是和兄弟相交数十年,不肯在敝教担任任何名义的霍五,江湖上大家都称他霍五太爷,他也是敝教总护法金惟能的义兄。”
霍五并不是凭仗神灯教势力而成名的,称他「太爷者」因为他身体肥胖,走起路来一步三摇,好像老太爷,才有「太爷」之称。他提起霍五,大家自然知道。宁胜天接着道:“霍五兄在二十几天前,突然离奇失踪。”霍五太爷也离奇失踪,江湖上没有人说,众人之中也没有一个人知道。
万青峰忍不住低啊一声,说道:“霍老哥山失踪了。”
宁胜天没右回他的话,只是继续说道:“霍兄神秘失踪,敝教曾经出动了不少人手,到处明查暗访,始终得个到一点眉目,后来才知道和霍兄差不多同时失踪的,还有终南老三,白虎门暴本仁,和沈西三侠等人……”
万青峰心中暗道:神灯教消息果然灵通,金鞭叟等人失踪之事,江湖上并无人知道,他居然查出来了。
“阿弥陀佛。”智通大师双手合十,低诵了一句佛号,说道:“黄龙寺监寺智光师弟,据说也失踪已有多日。”
“那倒还有一个人。”
宁胜天微微一笑道:“兄弟直到前天才知道的,那就是金刀门的无形刀邢铿。”无形刀邢铿也失踪,这是大家还不知道的。邢铿还是金刀门金刀无故的师叔,他炼成「无形刀」,伤人于无形,他居然也会失踪,这对大家来说,自然要大吃一惊,就杯终南五老的金鞭叟失踪一样的,会使人感到根很相信。
宁胜天续道:“兄弟把话扯远了,再说霍兄失踪之后,一直没有消息,直到五天前,兄弟据报,霍兄已经悄然回转霍家堡……”他口气一顿,取起茶盏又喝了一口,润润喉咙,接着道:“兄弟听得大感惊奇,因为霍兄一直不肯担任敝教职务,但敝教却一直把他视同敝教的人,即使教中商讨什么重大机密事件,亦从不迥避,霍兄自己也并没把他当作外人,一向都是和兄弟行动一致的,这次如果发生意外,脱险归来,至少也该通知兄第一声,怎么会悄然回转霍家堡去。”万青峰心中忖道:这和皖西三侠如出一辙。
宁胜天续道:“兄弟立即赶去霍家堡,怎知霍五兄竟然言不由衷,不承认失踪之事,只说他遇上一位方外道友,邀他盘桓了半月有奇……”口气微顿,接道:“这话兄弟自然不会相信,再三探询他的口风,他却坚不吐实,据兄弟观察,霍五兄极可能遭受到很大的压力,使他有所顾忌,才不肯和兄弟实说,但兄弟又想不出江湖上有什么人能有这大的力量,使他禁若寒蝉?”
万青峰心中暗道:这话不错,以神灯教的势力,霍五又有什么好顾忌的?但想到李天群当着终南二老和三位掌门人,还有少林智通大师以及自己,也同样不肯说出心中的隐秘来,难道天下还有比这些人更有力量的人,威胁着他不成?大家依然没有作声。
宁胜天没待大家开口,接着说道:“兄弟看他坚决不肯吐实,也只得作罢,嘱他多事休息,在霍家堡住了一晚,就和他作别。此事既然给兄弟遇上,自然不会因他不说,就此不问,兄弟做事,从不半途罢手,因此离开霍家堡之后,就密令各地敝教弟子,从头查起,非把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金赞廷道:“不错,宁老哥这做法兄弟完全赞同,事情岂能就此了结?”他是听了宁胜天的话,才想起师弟李天群也可能另有隐情,才会激动于怀,认为非查不可。
第十九章阴沟翻船
宁胜天又道:“前天中午,金刀门的风云刀柴昆,突然找来。”
智通大师说道:“宁老施主方才说过,无形刀邢铿也失踪了,莫非也就为此事而来吧?”
宁胜天道:“此次神秘失踪的,几乎都是武林中的顶尖高手,而且江湖上竟然没有一点消息,无形刀邢铿失踪,兄弟根本一点都不知道,还是柴昆来了才知道的。”他继续说道:“柴昆来找兄弟之时,无形刀邢铿已经回去,也和霍五兄一样,不承认他失踪,他是柴昆的师叔,他不说,柴昆当然不敢追问。”
万青峰问道:“后来如何?”
宁胜天道:“柴昆觉得事情不同寻常,但又计无所出,他和敝教柴香主(催命符柴一桂)原是堂兄弟,因此来找柴香主商量,柴香主知道兄弟因霍五兄之事,正在全力侦查之中,无形刀邢铿情形和霍五极类似,带着柴昆来见兄弟。经兄弟详细询问,发觉邢铿失踪日期和回家的日期,和霍五几乎相同。正好据报诸位由安庆去了龙眠山庄,又从龙眠山庄出来,今天可能路过此地,因此把诸位邀请来此,想听听皖西三侠的情形,如果也和霍五、邢铿一样,此事就大有文章,也好趁大家相会一堂,做个磋商,好了,兄弟要说的,都已报告完毕了。”
封居易听得一呆,说道:“会有这等事。”
崔介夫道:“这么说来,最近失踪的人,不但武功都臻上乘,而且也都是几十年的老江湖,这会有什么人能令他们守口如瓶,不敢吐露只字,难道天底下还有人能令这些人心怀戒惧,招惹不起的?”
“阿弥陀佛。”智通大师口喧佛号,说道:“这个当真透着古怪,老衲也想不出什么道理来了。”
“哈哈。”万青峰忽然朗笑道:“诸位道兄到现在才想到透着古怪吗?兄弟在龙眠山庄,在路上都不便明说,所以借口请诸位道兄到敝庄去盘桓几日,目的就是要请诸位到了敝庄,再作计议,如今宁老哥提出来了,可见兄弟料想的不错了。”
金赞廷目光转动,问道:“万老哥原来早就看出来了?那为什么不早说呢?”
万青峰道:“兄弟原也只是猜想而已,但有霍五兄和邢铿两人为例,就可证实这些人失踪一事,其中仍有问题,兄弟当时虽然想到一点,但因事情毫无凭据,而且直到目前,咱们还不知道这些失踪的人,是被入迷失了神智、还是受到什么威胁,对方究竟有何阴谋?是否暗中有人监视?兄弟只好故作不知,不到敝庄不敢和诸位明说,一旦使对方有了警觉,岂不更难侦查了吗?”
金赞廷点头道:“万老哥心思缜密,老谋深算,兄弟佩服之至。”
万青峰笑道:“金掌门人过奖,这许多高手失踪,江湖上居然一点风声郁没有,可见对方处事手法何等高明,兄弟也不得不小心将事。”
宁胜天问道:“万兄还没把皖西三侠的情形见告呢?”万青峰当下就把找去龙眠山庄,以及自己单独和李天群的谈话,一字不漏的说了一遍。
金赞廷道:“原来万老哥和李师弟单独谈过了。”
宁胜大一手摸着垂胸的白髯,只是点着头道:“这件事果然不简单,其中也必然蕴藏着一个极大阴谋,咱们目前虽然不知道这幕后人物,究竟是谁?他有些什么阴谋?好在今日大家都在这里,现在心里也都已有数了,如能联合起来,力量应该不算单薄,已足可应付任何变故。因此兄弟觉得咱们应该好好磋商磋商,如何互通声气,一旦有事,如何互相支援?才能应付不可逆料的未来事故,不知诸位道兄意下如何?”
“善哉,善哉。”
智通大师双手合十说道:“宁老施主这提议十分重要,老衲早就觉得近来江湖上好像正在酝酿着变乱,但又若隐若现,你真要找出它那里不对,却又找不出来了。如旋风花的出现,譬如这次许多人的神秘失踪,都使人有风雨欲来的感觉,江湖同道如果不再团结一致,很可能会分别蒙受其害。”
封居易道:“可惜终南二老已经回去了。”
崔介夫道:“这个不要紧,咱们有了定论,再行通知他们好了。”
金赞廷目光转向宁胜天,问道:“此求是宁老哥提出来的,不知宁老哥可有什么腹案吗?”
宁胜天道:“兄弟也是临时想到的,腹案可没有,不过兄弟认为目前咱们不宜有什么形式,结合各大门派,也言之过早,因为到目前为止,对方幕后究是何人?有些什么阴谋,都不得而知。以捕风捉影毫无事实根据,就去知会各大门派,未免有小题大做之议,给对方知道了,也适足以打草惊蛇,但反过来说,如果咱们没有万全准备,对方一旦有什么行动,咱们临时又有措手不及之感。”
万青峰道:“宁老哥说得极是。”
崔介夫也说道:“依宁老哥所说的,咱们结合也不是,不结合也不是,那又该如何的呢?”
宁胜天笑了笑道:“兄弟方才说过,咱们目前不宜有什么形式,但这并不碍咱们去做要做的事。譬如咱们以现有的几个门派为骨干,最好能侦查出这些失踪的人,是什么人弄去的?从他们失踪到释放,这十几天之中,去了那里?这些只要抽丝剥茧,慢慢去查,一定可以查得出眉目来的,万一查不出所以然来,也没有关系。”
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他们处心积虑,把这些人弄去,不会没有目的,咱们只要加强团结,随时互通消息,不妨以静制动,以观其变,只要他们有什么蠢动,咱们随时可以集合人手,揭发他们阴谋,咱们以现有的人手,兄弟不相信会败在任何邪恶势力的手里。”
金赞廷点头道:“咱们没有形式,又如何结合呢?”
宁胜天笑道:“兄弟说的不宜有什么形式,是指不对外公开,咱们以目前这里的人为骨干,自然要推举一个头几总其成,古人说得好,蛇无头不行……”
万青峰道:“这个头儿,自然非宁老哥莫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