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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蓦地天池钓叟一声大笑,一条瘦小人影箭一般射到黑衣人身前,双手突发一连点了他四处穴道,终于把黑衣人制住。原采天池钓叟奋起全力挥动钓竿,朝对方当头罩落之际,右手五指一松,放开钓竿,乘对方双掌迎向上空发掌之际,一下矮身欺近,出手点了他四处穴道。
这时也正是右侧林间响起凄厉吹竹之声,和风云刀柴昆动手的黑衣人,听到吹竹之声,心头似十分惶急,双掌加重,接连拍出几掌,这几掌几乎形同拼命,逼得风云刀柴昆后退了两步,他却突然一个转身,双足一顿,飞也似的往后纵掠而去。
风云刀柴昆不防他突然舍了自己逃走,这一迟疑,对方已掠出去二十来丈,要待追赶,已是不及了。和沈雪姑、万点星动手的黑衣人听到吹竹之声,同样似困兽发威,掌力突然加强,逼退万点星,急如星火,纵身跃起。
他究竟是神志迷失的人,分不清谁强谁弱,以为两个敌人,逼退其中一人就可以安全脱身了。沈雪姑听到吹竹之声有异,早就有了戒心,此时看他忽然不战而退,纵身跃起,立即振腕点出一指。万点星也不慢,跟着纵身而起,长剑在交中幻成无数点银星,激飞而上,袭取他足上穴道。
黑衣人堪堪跃起,就被沈雪姑指风点中「涌泉穴」,接着又被万点星剑尖连点了「委中」、「筑宾」两穴,一个人从空中翻身跌下。万点星跟着纵上去的人左手一探,接住他身子,一同落到地上,伸手揭开他蒙面黑布,失声道:“他果然是智通大师。”
沈雪姑立即从身边取出「迷迭散」解药,给智通大师服下,一面说道:“等他清醒过来,就可以知道万松山庄的情形了,你守在他身边,不可离开。”四个黑衣人,只被逃走一个,战局已告结束。
天池钓叟也撕去黑衣人的蒙面布罩,正是老三金鞭叟田五常。银鼠被田五常一脚踢飞出去,躺卧在两丈以外,口中喷血,早已昏死过去了。他是抓住田五常双脚,而被踢出去的,但只可以说是被田五常脚上内力震飞出去的,并不是田五常真正把他踢出去的,若是真被他踢了一脚,只怕连五脏六腑都毁了,但饶是如此,却也伤得不轻。
天池钓叟喂了他一颗终南派的救伤药丸,此刻正以「推宫过穴」给他疗伤。终南派的救伤金丹,驰誉武林,天池钓叟又以本身真气给他疗伤,银鼠很快就醒来了,睁眼道:“老丈……”
天池钓叟双手运气,忙道:“小哥伤势不轻,快不可说话。”李小云、孙小乙没搜到人,也赶了过来。
沈雪姑给田五常喂了解药,就叮嘱两人守护着他,举步朝天池钓叟身边走来,问道:“姜前辈,银鼠伤势不碍事吧?”
天池钓叟缓缓地吁了一口气,收回双掌,说道:“还好,他只是被老三内力震伤,已服了敝派救伤丹,又经老朽替他推宫过穴,目前已无大碍了。”
银鼠睁开眼道:“多谢姜老丈赐救。”
天池钓叟道:“你要再坐息一会,目前还不宜多说话。”
风云刀柴昆道:“兄弟惭愧,没把人留下,让他跑了。”
沈雪姑道:“那人可能是白虎神暴本仁,和前辈功力悉敌,他可以毫无顾虑,放手施为,而前辈心存顾忌,难免缚手缚脚,这就是咱们吃亏之处了。”
天池钓叟笑道:“方才若非银鼠抓住老三双脚,老朽也拦不住他了。”接着「哦」道:“咱们留下了三个,还有一个是谁呢?”
李小云接口道:“是黄龙寺的智光,也是银鼠帮我们抓住了他双脚,才制住的,没想到贼党隐身附近,使用唐门化血针,暗下杀手,已经中毒身死。”说到这里,忽然「咦」了一声:“他尸体怎么不见了?”
风云刀柴昆道:“唐门化血针歹毒无比,见血封喉,不出一注香的时光,全身悉皆化去,毛发无存,所以叫化血针,智光的尸体,自然化成一滩浓血了。”
沈雪姑气愤地道:“方才那吹竹声音,极可能是他们撤退信号的了,此人隐身林内,可惜咱们没有逮到他。”
天池钓叟抬目问道:“沈姑娘,你给老三和智通大师服了解药,不知要多少时间才能醒过来。”
沈雪姑道:“大概有一盏热茶工夫,就会醒过来。”
天池钓叟轻轻叹息一声,道:“如今已可证实万松山庄失踪的人,全已落在贼党手中,这倒是一件十分棘手之事。”
经过一阵调息之后,银鼠苍白的脸,已经好了许多,他站起身,朝天池钓叟、沈雪姑等人拱拱手道:“今晚这里发生的彩情,在下必须立即把消息传递出去,只是水鼠、沙鼠出了事,附近已没有传递消息的人,在下要亲自赶去。姜老丈、沈姑娘,如果没有别的差遣,在下此刻就暂行告退,明天中午时分,就可以赶回来。”
沈雪姑道:“这里的情形,你大概都知道了,今晚走脱的一个,很可能是白虎门暴掌门人,另外还有一个隐身暗处发出吹竹声的贼人,这两人的去向,最好请黄掌门人能够查一查。”
银鼠点点头,道:“在下记下了。”说完,再一拱手,就转身疾奔而去。
银鼠走后,天池钓叟、风云刀柴昆、沈雪姑等人围着田五常、智通大师二人,足足等了一盏热茶的时光,田五常和智通大师才同时醒过来。田五常双目乍睁,发现围着自己的几个人,几乎全不相识,不觉站起身,目光四顾、诧异地道:“老夫怎么会在这里的,诸位又是什么人呢?”
智通大师也跟着站起来,合十道:“诸位施主,可否见告,这是什么地方?”
天池钓叟洪笑—声道:“老三,怎么不认识兄弟了?”
李小云笑道:“姜老前辈,你脸上易了容,田老前辈自然认不出来了。”
天池钓叟把手中钓竿一扬,说道:“老三就是认不得兄弟,总该认得兄弟的这支钓竿吧。”
田五常睁大双目,道:“你果然是老四,你干嘛要易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天池钓叟问道:“你还记得什么吗?”
田五常一呆,举手摸摸脑袋,说道:“糟糕,你不问,老夫倒还没觉得什么,这一问,老夫脑里好像一片空白,记不起什么来了。”
沈雪姑朝智通大师问道:“大师呢,可曾想起什么来?”
智通大师听出沈雪姑的声音,问道:“你莫非是沈姑娘?”
沈雪姑点点头,接着又介绍了在场的人,并说明每人脸上都经过易容而来,一面问道:“大师想想看,是不是想得起来?”
智通大师道:“贫衲只记得身中「对消散」,大家都在万松山庄,后来上官老夫人、青松道兄各领一拔人赶去碧落山庄……以后贫衲就想不起来了。”
沈雪姑道:“这么说,大师并不知道万松山庄毁于大火的事了?”
“什么?”智通大师全身一震,吃惊道:“万松山庄毁于大火?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沈雪姑道:“看来万松山庄还有潜伏的内奸,上官伯母和青松道长两拨人走了之后,此人就在饮食之中下了「迷迭散」,把所有留守的人全迷失了神志,再纵火烧了万松山庄。”
“所有留守万松山庄的人全落在贼人手中了?”智通大师神情猛震,急急问道:“贫衲和田老施主,怎么会在这里被诸位救下来了呢?”
“此容说来话长。”沈雪姑道:“姜前辈,这座大宅院并没有人,我看不如先到里面去,坐下来再说吧。”
天池钓叟道:“不错,这里有一座现成宅院,大家进去休息一晚也好。”一行人进入宅院,就在大厅上落坐,孙小乙点起了灯。
田五常问道:“老四,江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变故?不然你绝不会易容改装的了。””
天池钓叟笑道:“不止兄弟,连老大、老二、老五都来了,而且也全都改变了本来的容貌。”
田五常道:“对方有这样厉害吗?”
天池钓叟道:“如果不厉害,你老三会被迷失神志,听人摆布?”
田五常问道:“对方究竟是什么人?”
“目前咱们只知道他们叫白衣圣教。”天池钓叟道:“其实就是昔年的魔教余孽。”
田五常大笑道:“哈哈,昔年魔教的祖师的誓言,倒是还应验了。”
李小云问道:“老前辈,魔教祖师说了什么誓言?”
田五常道:“他说每六十年,魔教都会应运而生。”
智通大师急于想知道万松山庄的事,但因田五常正在说话,不好插口,此时转脸朝沈雪姑问道:“沈姑娘,现在该你说了,万松山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故?”
“田前辈和大师都不知道,那就没有人能说得出来了。”
沈雪姑接着就把上官老夫人和青松道长各率一拨人,先后赶到碧落山庄,后来自己奉老夫人之命赶回黄山去送解药,发现万松山庄已经成了一片瓦砾,一直说到自己和李小云追踪镖车,和今晚发生的事,扼要地说了一遍。
田五常道:“原来竟然发生了这许多事。”
李小云道:“大姐说的已是后半段了,前面还有很多事呢。”
田五常道:“好,待会你把前面一段,说给老朽听听,不然,老朽听来有些没头没脑的感觉。”
智通大师一直听沈雪姑说完之后,不禁攒着两道花白眉毛,说道:“这么说,万松山庄所有的人,不但都被贼人劫持,而且也都变成了他们的帮凶,阿弥陀佛,这是多么可怕的事。”
天池钓叟笑道:“是有点麻烦,但也不可怕,今晚咱们不是把老三和大师二位都截下来了吗?目前唯一重要的,就是只要知道他们在那里,就可以设法救人了。”
万点星道:“除非贼党从此隐匿不出,就无法找到他们,地鼠门的人消息灵通,只要他们稍有行动,就瞒不过地鼠门的耳目。”
沈雪姑道:“地鼠门真有这么大的神通?”
万点星道:“他们结交的都是些三教九流的人,眼皮子杂,消息来源多,自然耳目灵通了,你莫小看了他们,在各大门派中,地鼠门只是下五门的门派而已,但在扛湖下层社会里,地鼠门三十六鼠,名头还是叫得蛮响的。”
在他们说话之时,李小云也把大家齐集万松山庄,宓飞虹假意送还被迷失神志的人,一直说到老夫人归来,率领大家找上碧落山庄。这一段话,直听得田五常耸然动容,点头道:“老朽想起来了,唔,那是在十里铺茶亭里,遇上一个绿衣小老头……”
李小云没待他说下去,就接口道:“他就是碧落山庄总管秦皓,当时被他请进去的,除了老前辈,还有暴掌门人和皖西三侠。”
田五常道:“你怎么知道的?”
李小云道:“那晚我和大哥也在茶亭里躲雨,自然是亲眼目睹了。”
田五常道:“后来呢?”
李小云道:“老前辈等几位从此就失了踪,一直到宓飞虹把迷失神志的人送还万松山庄才出现。”
田五常点点头,道:“唔!现在前后都可以连贯起来了。”
天池钓叟笑道:“那就好了,时间不早,大家连日奔波,走了不少路,现在可以坐息一会了,明天可能还会有事呢。”大家经他一说,就各自在厅上席地而坐,调息起来。
孙小乙熄去灯火,独自在厅右壁角躺下,呼呼睡去。
第二天一早,大家运功醒来,万点星已从镇上买了一大包油条、烧饼。李小云笑道:“万老大,多谢你了。”
天池钓叟道:“万老弟是咱们这一行的总管,一路上马不停蹄的奔行,时常错过食宿,都由他给咱们准备。”
孙小乙抢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