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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真假都看不出来了?”
上官靖朝他冷冷一笑道:“阁下果然假冒得维妙维肖,但大师兄刚才明明随秦总管一起进入行宫去的,再从行宫出来,自然不会错了,可惜阁下不是从行宫出来的,任你易容如何高明,也没有用了,依在下看,你的调虎离山之计已被揭穿,为今之计,阁下还是束手成擒的好。”
他硬是指真为假,任乘风平日纵然极工心机,此刻已是有口难辩了,气得说不出半句话来,怒喝道:“我是真的,他明明是刘转背,你们却居然都相信了他的话。”
李天群道:“一句话,他从行宫里出来的,还会假吗?”他没学过变音术,说话的口音,当然不像束化龙了。
任乘风葛然一震,目注李天群喝道:“你不是三师弟。”
李天群大笑道:“你才不是任乘风。”
沈雪姑道:“你是刘转背,现在还用得着抵赖吗?”
任乘风目光阴睛不定,忽然朝身后站立着的铁甲武士大喝一声,说道:“上去拦住他们。”
上官靖手托钟形金牌,喝道:“此人乃是刘转背所乔装的,铁甲武士们通通给我退下去。”
任乘风大笑一声,说道:“我是行宫总值年,你总巡也要听我指挥,你有金牌,我会没有吗?”说着,迅速探手入怀,也摸出一块钟形金牌,托在手中,喝道:“武士们听着,快给我截住他们,去把假冒我的刘转背拿下了。”两人都有一面钟形金牌,这使铁甲武土无所适从,不知听哪一个的好,就只好站着不动了。
沈雪姑娇叱道:“你还敢指挥铁甲武士。”突然屈指轻弹,只听「当」的一声,把任乘风托在手中的钟形金牌弹得脱手飞了出去。孙小乙纵身跃起,一下接到手中,迅快的送给站在大门前的任乘风(竹逸先生)。
李天群抬手一剑,朝任乘风身侧刺去,喝道:“姓刘的,你再不弃去手中长剑,束手就缚,我就要不客气了。”口中说着就要不客气,长剑却已经对他不客气了。
任乘风金牌脱手,方自—惊,还来不及攫夺,李天群的长剑已随着话声攻到,心头又急又怒,突然暴喝一声:“你不是三师弟。”
李天群是形意门名宿,出手第一招,使的当然是「形意剑法」,他当然一眼就看出来了。喝声出口,挥剑直攻过来,长剑划起一片尖啸之声,他以攻还攻,势道凌厉绝伦,武功之高,不愧魔教首徒。李天群在众人面前,岂肯闪避,口中大笑道:“你自己不是任乘风,还敢说别人是假冒的吗?”
口中说着,奋起全力,劈出一剑。在他想来,这一剑上自己至少已用了九成力道,应该可以将对方震退出去两、三步之远的。那知双剑交击,发出「铛」的一声大响,任乘风固然是被震退了,但只有一步之远,而自己却也被震退了一步,一时不觉心头大感凛骇,也暗暗地叫了声「惭愧」,沈雪姑一记指风就震飞他手中金牌,自己和他硬拼一招,却只平分秋色。
任乘风愤怒已极,在他眼里,在场的任何一人,谁都该死,李天群抢先向他出手,自然是他第一个下手的目标,他身形如风,一下欺近,手中的长剑急挥,一眨眼之间,就一口气刺出了八剑。何津航看他向李天群迫攻而上,右手一挥,长剑朝他左侧攻去。
那知他剑势攻出,忽见任乘风,身如飘絮,刺去的长剑竟然刺了个空,对方毫不理会,依然挥剑朝李天群刺去。这对何津航来说,当真是大失面子之事,要知他乃是武功门的高手,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如今对方竟然连他出手都毫不理会,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沉哼声中,右腕一振,急如星火,连环三剑,急骤刺出。
任乘风依然没有多加理会,只是身子连闪几闪,把何津航急改过去的连环三剑完全让开,但他攻向李天群的八剑,还是电闪云飞,一口气击出,毫无丝毫的影响。这八剑撒下重重剑影,如急浪卷沙,如惊涛拍岸,逼得李天群连退了数步之多。
李天群挥剑护身,连连挡开对方剑势,左手微曲,扬手一记「炮拳」,朝前挥了出去。这是形意门中一记刚猛无比的拳法,拳发如炮,含蕴着一股强大的内劲,足以裂碑碎石的。
任乘风冷笑一声,道:“原来你是形意门的人?”左手食、中二指一骈,点了出去,迎着袭到李天群的握拳脉门。
上官靖看出他这一记「画龙点睛」,暗藏魔教阴功,李天群仅以形意门的内功,只怕无法和他抗衡。身形一侧,「豁」的一声打开折扇,从斜刺里拦去,口中大笑道:“看来你功力不足,只怕是刘转背的徒子,徒孙来冒充的吧?此时此地,你想要到行宫来逞强,那就是自找死路了。”在说话之时,但听「啪」的一声,任乘风的食、中二指不偏不斜的点在折扇之上。
这一记任乘风用足指劲,点上扇面,但觉宛如戮在钢板上一般,而且骤生震力,两根手指剧痛若折,他口中「哼」了一声,往后连退两步。李天群暗暗叹息一声:“江湖后浪推前浪,自己当真不管用了。”
李小云、祝小青、孙小乙等人,围在右侧,她眼看任乘风剑法连展,迫得爹后退不迭,心中早就暗生怒意了。此时任乘风朝右退来,她左手朝祝小青打了个手势,约她和自己一起出手,右手却立即骈起中、食二指,划了个小圈,迅快朝前点出。
这一记任乘风毫无防备,祝小青还来不及出手,只听「扑」地一声,李小云一缕指风已经击中他背后左肩肿上。任乘风闷哼一声,本来他后退过来的人,陡然被震得往前扑去,差幸他武功极高,只往前俯冲了一步,就及时刹住身子,蓦地转过身,喝道:“什么人出手暗算本公子?”他紧握长剑,怒得咬牙切齿,双目凶光乱闪。
视小青伸手一指李小云,接口道:“方才是她,现在是我了。”没待对方多说,中、食二指急急划了个圈,迎面点「无极神指」出手是何等的快速?
任乘风刚听到她发话,目光转到祝小青身上,陡觉一缕指风已经迎面袭到了,一时之间封架已是不及,只得身形一侧,准备闪让,但「无极神指」出手,岂容你有闪让的机会?又是「扑」的一声响,指风击在他右肩窝上,震得他整个人几乎仰跌出去,肩骨剧痛,长剑「当」的一声落到地上,他左手紧按右肩,又疾退了两步。
孙小乙眼看李小云、祝小青两人都得手了,任乘风长剑坠地,自是见猎心喜,身形一晃,一下闪到了他的面前。笑道:“小子,你该束手就缚了吧?老子正好捡个便宜。”
任乘风连连失利,急怒攻心,直到此时,他才发现眼前这些人,看上去都是自己人,实际上却全是敌人所伪装,尤其孙小乙一下闪到他面前,他认出正是抢去自己金牌的人,心想:“哼,自己就算战死,也要找个垫脚的。”一念及此,一声不作,左手放开右肩,猛地一掌朝孙小乙迎面劈落。
这—记「九阴摧心掌」,他认为相距极近,应该万无一失,那知孙小乙在欺过去之前,早已暗中骈起中、食二指,说话之时,就划着小圈,话声说完,指已点出。因为他做得极为隐秘,任乘风根本没有看到,等他左手拍出,陡觉一圈无形内劲,逼住手掌,「九阴摧心掌」几乎已无法施展,心头陡地一惊,左肋间突然如中巨锥,痛澈心肺,口中大叫一声,一个筋斗往后翻了出去。
他虽然在惊骇伤痛之际,心头还并不忙乱,这一个筋斗是直向大石窟外面翻过去的,他眼看情形全非,自然是要设法往外逃走,突出重围。其实此刻大石窟外,老夫人、青松道长、德山飞云道长、卞药师、白虎神暴本仁、风云刀柴昆、慧修、慧待等人,都已经到了,只是没有进来而已,就算任乘风出了石窟,也逃不下山去的,但在石窟中的人来说,总是给他逃出去了,石窟中的众人,岂肯容他乘机逃走?
八个改扮灰衣道士的人中,李小云、祝小青、孙小乙都已露了一手,没有出手的人,自然要抢着出手。任乘风翻出一个跟斗,其实离石窟门口少说也还有七、八丈远。此时赵之欣、徐永旭、侯休、郭勇、罗尚武等人,人影闪动,喝声乍起,截着任乘风的五柄朴刀,刀光连闪,夹杂着拳风、掌影一齐出笼。
好个任乘风,口中发出一声厉啸,头顶落地,双脚叉天,两手手掌撑立,以倒竖晴蜒的姿势,身子保陀螺般一阵急转,在刀光掌风中旋转如飞,居然闪避得极其快速,没有一记刀光,一记掌风能劈上他的身子。全场高手似是都未料到任乘风的武功如此之高,不禁看得为之一呆。
这原是一瞬间的事,任乘风在地上飞转如轮,自然很快就找到他脱手坠地的长剑,就在大家还没看清他这倒立飞旋的身法之际。他已经长笑一声,突然翻身立起,剑光乍亮,同时也响起一阵急骤的「当」、「当」金铁狂鸣,他以「地煞七十二剑」的「回光返照」,一下挡开了赵之欣等人的追逐围攻。
等大家定眼瞧去,任乘风面前忽然多了一个仗剑的少女,冷然道:“今日之局,你还能逃得出去吗?”她是丁瑶。
任乘风双目通红,大喝道:“挡我者死。”
刷,刷,刷,一连三剑,像匹练般飞卷而出,他是拼上了命,出手不但辛辣凌厉,大有出手一剑就想砍杀对方。丁瑶手中长剑轻轻一翻,一下就化解了他凌厉的剑招,不,一下压住了他的长剑,冷然道:“我话还没有说完。”
任乘风用力一抽,被对方一个少女压住了的剑竟然半点也挣动不得,心中极感惊骇,忖道:“对方这些人,竟然没有一个不是武功高强之人。”一面厉声道:“有什么话,快说。”
丁瑶道:“你们教主不在这里,对不?”
任乘风道:“不错。”
丁瑶道:“他躲在那里?”
任乘风厉笑道:“小丫头,你以为本公子会说吗?”
丁瑶道:“我可以跟你打个赌,你敢不敢接受?”
任乘风道:“你说说看。”
丁瑶道:“咱们可以从剑上分个胜负,你胜得了我手中的长剑,就让你安全离去,没有一个人会拦住你,你败在我剑下,就得说出你们教主现在何处?仍可任由你下山,这样算不算公平?”
任乘风不信一个丫头片子,能在剑上胜得了他白衣圣教首徒,闻言嘿然道:“你说的话,他们都同意?”他是急于想离开「行宫」。
丁瑶道:“这个自然,只要你胜了,决不会有人拦你。”
任乘风道:“好,我赌了。”
丁瑶长剑一收,道:“你可以发剑了。”
原来丁瑶眼看任乘风和李天群、何津航两人动手之际,使出来的剑法,虽然极其凌厉,却似有许多破绽之处!看了一阵,忽然心中一动,暗道:“原来师傅(缁衣老尼)传给自己的剑法,竟是专门克制他们(白衣圣教)剑法的,无怪他使出来的每一记剑法,若由自己和他动手,都可破解无遗。”
她就暗中告诉了沈雪姑。沈雪姑不觉心中一动,刚才听余无天的口气,白衣圣教教主并不在此,这就对了,他们把这里称为「行宫」,那是他们还另有一处老巢了,一面低声地问道:“你有把握?”
丁瑶道:“小妹有十成的把握。”
“那好。”沈雪姑道:“你去和他打赌,他能够胜过你,就放他走,你胜了,只要说出教主在那里,仍可放你下山。”因此丁瑶在他挡开五人攻势之后,就出现在任乘风的面前。
任乘风赌的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