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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源,绝不能让他阴谋得逞。”
武当玉清道长望着峨嵋青云道长、八卦门封自清二人,攒眉沉吟道:“贫僧事前根本不知道还发生了这许多事故,如此说来,咱们三派联名推举夏云峰之事,理该郑重考虑才是。”
八卦门封自清站起身,激动的道:“道兄说得是,咱们三派联名推荐之事,依贫道之见,该当撤销推荐书……”
峨嵋青云道长脸有为难之色,徐徐说道:“兹事体大,二位道兄还是好好考虑考虑……”
万老夫人起立道:“青云道长说得极是,撤销推荐书,是一件大事,何况只要大会审查不予通过,明日大会上,他就无法当选了,又何必非撤销不可,这样吧,会议且休息一会,诸位道长不妨商量商量再说。”主人既然宣布休息,大家也就纷纷离座而起。
总管万仲达跟着推门而入,率同两名青衣使女进来,一个给大家茶盏冲水,一个手托银盘,送上四色精美茶食。大家一面喝茶,一面各抒已见,有的认为应该撤销推荐书,有的认为万老夫人的意见甚是,只要今晚审查不予通过,明天就不会选他,又何必太刺激他?
正在议论纷纷之际,只听六合门齐子厚霍地站起,叫道:“诸位道兄,这茶水中被人做了手脚……不……对……”他站起来,连话还没说完,人已咕咚栽倒地上,这下直看得大家无不惊然失色。
形意门祝立三口中唔道:“果然不对,万夫人……”他抬目朝万老夫人望去,但话声甫出,人也跟着倒下。
万老夫人身为主人,自然更为震惊,脸色灰败,急急喝道:“仲达……仲……达……”万仲达还没进来,她人已在坐椅上昏了过去。
衡山陆宗元是个火爆脾气,双目精光四射,沉喝道:“这一定是夏……”活声未落,也相继倒下。
这一瞬间,眼看与会之人,倒下去了一半,八卦门封自清回目四顾,凛然道:“诸位道兄……”他一开口,也倒了下去。
华山商翰飞较为镇定,身于坐着不动,默默运气检查,果觉真气正在逐渐耗散,一阵头晕目眩,但心中清楚,闭口不言,一面以手指沾着茶水,在几上写道:“咱们中了「开口散」,一经开口,真气尽泄,大家不可开口,还能多熬一段时间。”
武当玉清道长也用手指沾着茶水,写道:“如今该当如何?”
少林慧善大师跟着用手指沾了茶水,写道:“能多维持一会,就多维持一会了。”他们三人坐得较近,是以各用茶水写字,都能看得清楚。峨嵋青云道长和丐帮柯长泰坐在他们对面,中间隔着两张会议桌,自然看不到他们写些什么?
柯长泰脸色阴森朝三人一笑道:“三位在写些什么?”身中「开口散」的人,不能开口说话,一说就会昏倒,但他说话之后,依然不见有何动静。
商翰飞心中暗道:“此人果然是金章令主。”一面急忙沾着茶水,写道:“此人显系贼党了。”
武当玉清道长写道:“合我们三人之力,尚能把此人除去。”
慧善大师道:“但咱们也只有一击之力了。”
柯长泰看他们三人,闭口不言,依然各自用茶水在几上写字,不觉森然一笑,站起身朝三人走来,说道:“三位道兄可是已有对策?”
三人看他举步走来,慧善大师立即把右手握住了玉清道长的左手,玉清道长也同时伸出手去,掌心暗暗抵在商翰飞的后心。商翰飞忽地回过头去,朝柯长泰微微一笑,右手突然扬手一掌,迎面劈了过去。柯长泰的目的,就是想引他们开口,此时突见商翰飞一言不发,挥掌劈来,不觉大笑道:“商兄已是强弩之末,兄弟接你一掌试试厂举手朝前推来。
要知这三人平日功力何等深厚,如果合三人之力,只怕当今之世,谁也接不下他们一掌。如今他们纵然服下了「开口散」,体内真气,正在逐渐消散,已经只剩余了十之二三,但若是把三人的功力,加了起来,依然仍有三人中一个人的功力,何况这一记掌力,乃是孤注一掷,自然非同小可。
华山派最厉害的功夫,乃是「飞云掌」和「穿云指」,商翰飞已经猜到今晚之事,分明是柯长泰做的手脚,心中气愤已极。他得到慧善大师和玉清道长度来的功力相助,右手这一记「飞云掌」,只不过使了三分力道,左手暗运指功,却在掌势出手之后,暗中点出。
柯长泰不明就里,右手一掌推出,发觉商翰飞劈来的掌力,劲势不足,只当他真气已然消散,轻易就接了下来,口中不觉发出一声狂笑。但就在他狂笑声中,突觉胸口「玄机穴」上,如中巨锥,笑声未已,喉头闷哼出声,立时应指往后便倒。
商翰飞、慧善大师、玉清道长三人,发出这一击之后,真气耗损殆尽,虽然还是瞑目而坐,其实也已昏了过去。峨嵋青云道长眼看大家差不多全已倒下,密室之中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他双眉紧蹙,站起又坐下,显见内心似是有着无限不安和内疚。
正在天人交战之际,房门突然开启,总管万仲达大步走了进来,一眼看到柯长泰倒卧地上,不禁脸露讶异,问道:“道长,柯帮主怎么了?”
青云道长淡淡的道:“他和商掌门人对了一掌。”
万仲达道:“他似乎伤得很重。”急步走近过去,探手朝柯长泰胸前一摸,更为吃惊的道:“他胸前还折断了两根肋骨。”
说话之时,从怀中摸出一个药瓶,倾了七颗「万氏夺命丹」,喂入柯长泰口中,一面回头道:“道长请助他一口真气,兄弟另有要事待办。”青云道长只好走了过去,一手按在柯长泰背后,缓缓输入真气。
万仲达急忙走近万老夫人身边,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纸包,里面有一小撮药末,他用食指蘸了药末,涂在万老夫人鼻孔之内。不过一会工夫,万老夫人倏地睁开眼来。万老夫人定了定神,目光朝厅上迅速扫视了一下,就朝总管万仲达问道:“仲达,这到底是怎么一会事?”
万仲达陪笑道:“回老夫人,是茶水中被人下了「开口散」。”
万老夫人目光注视,沉声道:“老身一再嘱咐你,凡事小心,尤其饮食上,要特别注意,怎会让外人做了手脚?这是咱们万家最后一次会议,你这纰漏出大了,教我万家如何向各大门派交代?教老身这张者脸往哪里搁去?”
“是,是。”万仲达连声应是,陪着笑道:“老夫人请歇怒。”
万老夫人道:“你既知被人家下了「开口散」,该如何解法,你快想个法子才是。”
万仲达道:“回老夫人,这解药协……小的没有。”
万老夫人重哼了一声,才道:“老身方才分明也中了毒,那是什么人把老身救醒过来的?”
万仲达道:“是小的,但……但小的只有这么一包……”
万老夫人看了他一眼,问道:“你这包解药是哪里来的?”
她目光转厉,看得万仲达更是局促不安,嗫嚅道:“小的……小的……”
万老夫人脸色凝重,喝道:“仲达,你是万家老人,追随盟主数十年,还不快说实话?”
万仲达举手拭拭额上汗水,眼角溜向左厢那道门户,低着头,嗫嚅道:“小的……”
就在此时,左厢那道门户,突然开启,从左厢走出一个身穿夏布长衫的老者。这人约莫五十开外,秃头,狭长马脸,配着一双炯炯发光的小眼睛,鹰钩鼻,颏下留一把疏朗朗的苍须,个子又高又瘦。这时耸耸双肩,嘴角挂起一丝冷峻的笑容,打着拱道:“万老夫人请了。”此人活像一个贪赃枉法的师爷。
万老夫人神色一变,转脸向万仲达冷然问道:“他是什么人?”
那瘦高老者诡然一笑,依然拱拱手道:“在下索寒心。”原来他就是夏家堡的总管九头鸟索寒心。
万老夫人冷峻的道:“老身从未听人说过。”她身为盟主夫人,很少在江湖走动,自然不会听说过索寒心的万儿。
索寒心毫不在意,阴森森的笑道:“在下江湖末流,老夫人自然没听人说过,但老夫人不知在下姓名,和咱们的谈话无关宏旨。”
万老夫人道:“你要和老身谈什么?”这是明知故问,其实老夫人心里,早已有数了。
索寒心狭长脸上,皱起许多横纹,陪笑道:“在下是奉敝上之命,来和老夫人谈一笔交易。”
万老夫人哼了一声,问道:“你主人是谁?”
索寒心走近几步,说道:“敝上就是人称淮南大侠夏堡主。”
万老夫人心头更有了谱,但脸上丝毫不露,依然冷冷的道:“此次九大门派集会黄山,老身曾命犬子专程赶赴夏家堡,敦请夏大侠赴会,直至今日尚未见夏大侠莅止,索先生可是给夏大侠送信来的,那就该请在前厅奉茶,如何私入议事厅来?
这是九大门派会议的密室,老身若不看在夏大侠的脸上,就该把你拿下,仲达,你还不陪同索先生到前面去,等此间事了,者身自会接见。“
“哈哈。”索寒心大笑一声道:“老夫人不忙,这里的事,若是没有区区在下,只怕老夫人还无法收场呢。”这话已经挑明了。
万老夫人脸色倏然一沉,哼道:“莫非茶水中的「开口散」,竟是你做的手脚不成?”
索寒心慢条斯理的轻咳一声,一手摸着他颊下苍须,诡笑道:“老夫人这可猜错了,在茶水中下「开口散」的可不是在下索某。”他说话之时,站在一旁的万仲达朝他直递眼色,他却只作不见。
万老夫人沉声道:“那是什么人?”
索寒心道:“要在黄山万家的茶水中下毒,那自然是老夫人身边最亲信的人了。”
万老夫人听得脸色一阵发白,霍地回过头去,颤声道:“仲达,真会是你。”真会是你,这话是说老夫人早就怀疑是万仲达了。万仲达不安的后退一步,低头不语。
索寒心接口道:“那也并不重要,在下只是奉敝上之命,给老夫人送解药来的。”
万老夫人忍着满腔怒火,点头道:“如此就好,索先生请把解药交给老身就好。”
索寒心依然慢条斯理的深沉一笑,说道:“在下方才已向老夫人报告过了,在下是奉敝上之命,跟老夫人谈一笔交易来的。”
万老夫人哼道:“夏大侠一向侠名在外,总不至于为了解药,要敲老身一记竹杆吧?好,他要多少银子?”
索寒心道:“老夫人说笑了,敝上长年在大江南北各码头施药,岂是为了区区金钱?”
万老夫人道:“那要什么?”
索寒心接道:“敝上有一件事情,想和老夫人打个商量,只要老夫人点个头,在下双手奉上解药了。”
万老夫人问道:“索先生在夏家堡身任何职?”
索寒心躬身道:“回老夫人,在下忝作夏家堡总管。”
“原来是索总管。”万老夫人冷然说道:“老身以大会名义柬邀夏大侠赴会,有什么事要和老身商量,夏大侠自该亲自前来与老身商谈才是,索总管替老身覆上夏大侠,就说老身请他亲自来面谈。”这话就是说凭你一个夏家堡的总管,还不配和我商谈大事。
索寒心三个手指拈着苍须,深沉一笑道:“老夫人乃是盟主夫人,万金之躯,按理,像在下不过一个江湖末流,自是不配和老夫人商量武林大事,只是敝上临行命在下全权代表,向老夫人转达心意,如果老夫人坚持和敝上面谈,只怕时间上就来不及了。”
万老夫人道:“如何来不及了?”
索寒心诡笑道:“因为敝上最早也要明日正午,方可抵达黄山。”